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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转正实录-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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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沈团儿到清宁宫的小宫女跟进来,将带来的疗灼膏递给采韵:“清宁宫有个内监毛手毛脚,不慎用茶水烫了主子,红了好一片呢。”

采韵这才注意道沈团儿手腕上不正常的赤红,忙端了冷水拿帕子冷敷,不住道:“贵妃娘娘身边的人一向得力,怎么来了这样的内监。咱们主子皮薄,这么一烫,可别留了疤才好。”

小宫女插嘴道:“那内监是北所的呢,时不时会犯病,贵妃见着可怜才带回清宁宫的。”

冷水一激,沈团儿也回过神来,看着犹自絮絮问:“采韵,你原先是不是北所的?”

“回娘娘,北所是下三等太监住的地方,奴婢去不得。不过奴婢入宫时在浣衣局当差,就是现在的冷宫,正挨着北所。”采韵为沈团儿敷着手腕,叹气道,“奴婢也认识两个北所的太监,那里面都是倒溲和守冷宫的,也是奴才中的奴才了。能被贵妃娘娘看重,实在是造化。”

眼中划过一道微芒,沈团儿状似无意问:“你还认识北所里面的人?”

“许多年前的事了,有些被调走,有些熬不住去了。说起来,好像也只认识一个叫满长的倒溲内监。”采韵为沈团儿涂着药,回答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风回池面冰初解

后。廷暗涌彼浮,前朝之中也瞬息万变,面对即将到来的春闱,皇帝力排众议将主考官一职任命工部尚书林平广,副主考则是礼部尚书陆作谦,户部右侍郎范畴,及理藩院尚书孙免。

此外,今年除恩科外,皇帝额外开设武举,下诏曰:“白屋之内,阎闾之人,但有文武才能,灼然可取。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之行,我师犹在,故朕意广招贤能,荐取明士,除作奸犯科者不得参与考试,小吏之子,商贾之后,皆可举士。”

此言一出,早朝之上立刻乱成一锅粥,设立武举,并非广招贤才如此简单,从很大一个角度,这意味这武官地位提高,文武官员的阶级层次变更。

齐衍话音刚落,朝臣便自发站队,迅速分为文武官员对持的阵营,首先提出难以接受的,便是清流御史阶层,仗着‘执法在傍,御史在后’的旗号,在朝堂之上向来是天地不怕,一上来矛头就直指皇帝,当然,的理由是,‘武举可行,但商贾小吏之子不可参比。’并搬出先帝生前对商贾的评价,来指责皇帝不顾祖宗礼法。

众人没想到第一个出场的御史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点了个大炮仗,一下没人能反应过来如何接话,便只剩下这一个御史在殿中侃侃陈言。

发言的御史不傻,他当然知道商贾是皇帝的逆鳞,但正因为是逆鳞才要去碰,因为有先祖立下‘不杀谏臣’的发令,皇帝最多也只能将他拉出去打几板子。对于一向以直言自封的监察御史来说,挨板子是勇于谏言、不畏强权的标志,在文臣中混,那个青史留名的没挨过打?一年不让皇帝抽两下,都不好意思出门。一句话,伤疤虽疼,但疼的光荣!

皇帝看着阶下酸儒。嘴角沁笑,不动声色,听完御史的折子,方淡淡道:“孝诚仁皇后便是商贾之女,朕也是商贾之子,如果你觉得为商贾效力有碍清名,朕也不勉强,大可回乡颐养天年。”

这下大伙都有点懵,皇帝这根本不安步骤来啊,不是暴怒。也没摔折子。而直接三言两语被打回老家种地了。举着笏板的御史有点站不稳。他才三十多岁,谈何颐养天年,用名声换乌纱帽,对于仕途刚开始的他来说。实在不划算,故此也傻了,完全忘记自己方才要说的话。

一边都察院御史台气得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只恨自己没长眼,走裙带关系收了这种不分高低的人,上来就给文官闹了没脸。只能硬着头皮举笏板上前进言,从文武局势和朝堂稳定上阐述自己的观点,顺便将犹自涔涔的御史拽到一边。

随着都察院御史的发言,朝堂渐渐活络起来。文官们抱成一团,一个个的均开始讲述自己为国家是多么鞠躬尽瘁,所担任的职位对朝堂多么不可或缺,反过来又细数历史上拥兵自重,挟军马以令百官武将嘴脸如何丑恶。用心何其歹毒。最后总结陈词,就算皇帝要提拔武官,也不能大肆举办武举,更不能在朝中额外增设武官,否则将会国本动摇,危害社稷。

面对文官苦口婆心的劝说,皇帝只是靠在御座上喝茶,一言不发。

因为不等他说话,被丑化为国家罪人的武官就不干了,为首便是果毅公穆敬梓,气得将笏板都砸在地上,直接面向齐衍:“启奏皇上,老臣以为,太祖皇帝戎马一生,便是以兵马起天下,故兵丁乃我大昌之根基,唯有兵强马壮,才可抵御外敌,镇守边疆,全国之富强。若重文轻武,让某些酸腐之人一味夜郎自大,老臣不知,若有一日外敌铁骑兵临城下,是否还有人听他们无病呻吟。”

或许因为穆敬梓是皇帝便宜舅舅的原因,文官中并无人指责他摔打笏板是咆哮公堂,相反这种振臂高呼的粗鲁举动,赢得了武官的赞扬。

下面吵成了一锅粥,皇帝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耐心的询问各方意见,顺便叫内侍又换了盏茶。

穆敬梓享受了一把众望所归的快感,又义愤填膺的为武将表了一遍忠心,恨不得当场给皇帝剖出来看,当然,穆敬梓也阐述了对武举制度的设想和规划,在入情入理的发言后,表示皇帝能让武将的接力棒完成一次新老交替,还朝堂一个新面貌。

穆敬梓的意思,齐衍当然明白,武举一事,此前并未在朝堂说起,只有发到通政司的草折上略有提及,可见,穆泽这几日也没少蹦跶,已经开始给亲爹传信了。

“朕也觉得舅舅说得有道理。”皇帝终于喝够了茶,不疾不徐道,“太祖以军马起兵,不能到朕这一代,落得文强武弱,如此,便按照舅舅所说,不用再议,武举不变,考官便由礼亲王带宣武将军穆衡和通政司经历穆泽罢。”

好话都让穆敬梓说了,皇上连嘣儿都没打便直接同意,文官只记得先帝是祖宗,却忘了最大的祖宗太祖皇帝,面对武官的理由,也无从辩驳,却仍顶住了最后压力,咬定军权不能尽掌武将之手,武举必要一文官随之相佐,大有皇帝不答应,今晚便集体跪宫门的架势。

文武官又拉了几道车锯,皇帝才颇为不耐的一挥袖子,在武举主考中,加上了吏部右侍郎容廷禹。



正是乍暖还寒时候,清宁宫院中的人工圆湖已经化开,湿润的水汽从微波湖面荡漾在脸上格外舒爽。因着天气好,容萧这几日时不时便会坐在湖心小亭消磨时光,迎春已经展出鹅黄花瓣,细软仿若含羞,亲自摘取数枝,在亭中修剪插瓶。

常德垂手立在亭中,简略禀告早朝诸事,直讲到果毅公当朝怒摔笏板一节,坐在软鼓墩上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贵妃娘娘发笑,常德讲得愈发细致,几乎朝堂中众人神色就在眼前。

剪掉斜出的枝杈,容萧笑问道:“皇上呢,还在太和殿议政?”

“是,皇上招了林大人与礼亲王。还额外将通政司的穆经历也叫了来,说一道用早膳。”常德回答得很是谨慎,又道,“宣武将军下朝便回府了,只有果毅公一个人去寿康宫为太后请安。”

容萧微微一笑,纤长十指挑拣着将要盛开的含苞花枝,对流光道:“既然果毅公去寿康宫叙旧了,咱们也不打扰,下午再去请安也是一样。去,将那尊紫砂海纹花樽拿来。”

迎春经过修剪愈发淡雅明秀。神韵优美。一一插在紫砂花樽中。容萧打量了一番,对立在亭中的常德笑道,“烦你一趟,议事后。将这花樽放到太和殿暖阁,皇上事务忙,让他在案中也能赏一番春景。”

“是。”常德应声捧过花樽,又笑道,“照奴才说,娘娘留在清宁宫便得了,左右皇上都会过来。”

“各是一份心意,倒叫你说成多余。”容萧并不恼,只笑道。“去吧,再多说本宫可不打赏。”

常德嘿嘿笑两声,又说了两句讨巧话,方一路去了。

将桌上枝叶收拢好,流光将棋秤移来。“娘娘,淑仁宫那边来信。德嫔听闻果毅公来,许是避嫌,也没去寿康宫请安。”

“恩。”容萧饮了浅啄一口花茶,慢条斯理翻开棋谱,淡淡道,“宣武将军似乎有时日没去瞧德嫔了。”

“究竟是外臣,哪有一个劲儿往后。宫跑的道理。”流光笑道;“毕竟不是亲兄妹,能有多挂念呢。”

略一沉吟,容萧放下一颗黑耀棋子,吩咐道:“待会儿叫刘平过来。”

“是。”流光福身应了,微压了声音,“娘娘,德嫔有两三日没来了。不过除了给太后请安,也不见她去旁的地方。”

“手烫伤了,她一向仔细,总要涂药养上几日。”容萧微笑,耳边翡翠滴坠在春日下圆润欲落,“天气难得好,正适合逛园子去。”



夜幕再次缓缓降临在整个皇城,掌灯的宫人将殿中的烛火一盏盏点亮,皇帝坐在南窗下,将手中信封递到容萧手中,“你看看。”

信上火漆是容萧从未见过的样式,她不禁疑惑,并没伸手接过。

灯光映照着清俊的面容,他笑道:“这是你父亲与朕专用的火漆。”

心中亲情的弦被轻轻拨动,容萧伸手接过,在皇帝的目光下打开,目光触及信上的内容,却越看越心惊,只觉得手薄薄两张信纸边角脆得发涩。

皇帝的手缓缓抚上来,令她冰凉的手背渐渐回温,浅笑道:“这回你知道了,我为何叫容相去,为何不让他回来。”见她不说话,他又笑道,“你放心,开战之前,容相会回来。”

“多加挟制,也未尝不可。”容萧双眉微拢。

他轻叹一声,复兴味而笑:“说实话,朕也没想到呼烈如此隐忍,以致大意。挟制的确是个法子,但也只能拖延,想要根除,早晚要有个了断。”

第一百三十九章 草色烟光残照里

午后日光正好,融融催人欲睡,容萧阖眼斜靠在彩凤牡丹团刻檀木长椅上,只穿了一袭秋香色羽缎对襟长褂,青丝半散,绾起的小髻用几根草头虫镶珠银簪做饰,随意闲散。锦宜靠坐在横下脚踏,正捧了卷《瓶花谱》念给她听,刚读过‘品瓶’一节,听贵妃呼吸逐渐均匀,锦宜声音次第减了下去,又从立在一边的侍人手中接过薄毯为她盖好,才带着宫人退到外室。

一觉睡得香甜,醒来也不知天光几许,流光带着宫人进殿添炭,见她醒了,笑道:“时候还早着呢,娘娘大可再睡会子。”

随意撑头歪在榻上,容萧含笑:“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越发惫懒了。”

“春困秋乏,合是好睡的时节。”流光握着包了锦帕把手的紫铜小钳,轻轻将炭火拨开,夹了几块儿小银丝炭放到珐琅胎小手炉中,盖好网罩又拢了层棉锦套子,放到容萧手中,笑道:“皇上这时候还没来,许是前朝事多呢。想等皇上一道用膳也无妨,待会儿奴婢让她们端乳羹上来,娘娘先吃了,也不妨碍晚上用饭。”

二人正说着,锦宜已经端了乳羹自门外进来,上前将放在桌上,又道:“娘娘,德嫔来了,正在外殿明堂候着,您可要见?”

容萧不动声色,慢条斯理的就着宫人端着的盥盆净手,“这几天我都没空,昨日没回她么?”德嫔昨日下午来过一次,正赶上容萧到寿康宫请安,等了好久,却得来信儿说贵妃陪太后用晚膳,只得怏怏而归。

“回了,德嫔说带了宁神香来,是昨日回去特地为娘娘制的,还想亲手交给您。”锦宜接过宫人手中的干净帕子递给容萧。笑道,“德主子有些着急呢,一入殿便在找人。”

嘴角微微扬起,容萧随手舀着盏中果乳,笑道:“让她进来吧。”(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沈团儿顷刻便到了,容萧身子不便,并未起身,只十分随意的示意她坐到自己跟前,吩咐人上茶,亲热拉着她的手道:“这几天身上一直乏。也没得空召你来。快给我瞧瞧。手上的伤好了没。派人送去的疗灼膏,用着可还妥当?”

“多得贵妃娘娘挂念,臣妾已尽好了。”沈团儿笑着露出手腕,果然上面只剩一个浅浅的红印子。又拿从身后宫人手中接过香盒,“这是臣妾自己配的宁神香,有舒缓经脉的功效。上次搅了娘娘品茶好兴,今日来赔罪。”

“你每次来都带许多东西,弄得我倒不好意思。”容萧笑着将锦盒打开,轻嗅了一下,笑道,“你这香料,比尚服局送来的不让。时候长了。真怕会用上瘾。”

沈团儿前来,心中一直揣着十五只吊桶,此刻听贵妃这么说,神思一沉,忍不住去想话中意味。脸让仍腼腆笑着,回出的话却格外谨慎:“不过是更仔细些罢了,其中药材,也尽是太医院领来的。这香盒中有配制它的方子,娘娘若喜欢,便派人去太医院取药,臣妾教给您的宫人,便是了。”

对待德嫔如此谨慎的回话,容萧不经意一笑:“底下人笨手笨脚,哪有你亲手做得好。不过我也喜欢你来,咱们正好一起说话。”

沈团儿心内惶惶不安,哪里有心思与贵妃拉交情,只勉强陪着笑相和。

沈团儿已经许多天睡不安枕,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清宁宫那内监瑟缩的模样,她本以为宁妃之死已被设计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竟让一个倒溲内监瞧了去。当然,这一切也许只是可能,也许那内监是偶然受到的旁的惊吓,并不是因为瞧见宁妃的死而瑟缩;又或者这又是贵妃安排的一个套,就像上次诈贤嫔一般,等着她来上钩,可那一日贵妃言谈与眼神中都没有一丝试探,沈团儿一向会察言观色,竟没瞧出一点端倪。许多天中,沈团儿日思夜想,总结出了好多理由来安慰自己,她不去清宁宫,贵妃也没派人来请,这说明,贵妃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贵妃什么都不知,就意味着她即便怀疑自己,也只能是通过那内监不正常反应的猜测,只要那内监一日不说,贵妃便一日没有证据。

关键在于倒溲内监,沈团儿其实比贵妃更想知道,那内监闭口不谈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所以,沈团儿只能一趟趟的往清宁宫来,内监不说,贵妃不知,这样来回奔波对于沈团儿其实毫无意义,她更应该去庄妃的掬象宫和敬妃的和宜宫一同协理后。宫才是,可是沈团儿忍不住,清宁宫中有一根火绳牵着她的命,不知道哪一天便会炸得魂飞魄散,她恨不得住在清宁宫,一眼不错的盯着贵妃与那青衣内监才好!

沈团儿脸上笑着,与贵妃一言一语谈论着制香,却感觉像怀里塞了个冰坨子一般发沉。

余光见德嫔捧着茶杯的指尖微微发白,容萧宁神微笑不语。

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耐心。

终于,沈团儿实在不能忍受贵妃将话题由制香又引向刺绣搭配,趁着流光上前添茶的功夫,无意笑问道:“咦,今天怎么不见那青衣内监?”

容萧依旧笑吟吟,却不知所指,问道:“什么内监?”

沈团儿表情有些尴尬,暗恼自己表现得太过上心,正在组织言辞,便听贵妃轻一击掌,笑道:“我知道了,你是说上次斟茶的宝纱司太监。”

“是了,上次听娘娘说了他来历,臣妾也觉得可怜。”沈团儿点头,为难叹道,“臣妾能有今日,均仗娘娘提携,原先的身世,也是伺候人的丫头。故而上次在娘娘这里见到那内监,心有戚戚,才有此一问。”

温热茶香缓解了紧绷的心神,看着沈团儿惋惜的脸,容萧微笑:“难为你惦记他,可惜他还病着,不能来谢恩了。”

“又病了?”沈团儿有些惊讶,“莫非仍是癔症,尽说胡话呐?”

容萧轻叹一声,又摇头笑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日冲撞你之后,他回去便发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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