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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转正实录-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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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病了?”沈团儿有些惊讶,“莫非仍是癔症,尽说胡话呐?”

容萧轻叹一声,又摇头笑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日冲撞你之后,他回去便发了高烧,现在还在躺着呢。许是没伺候过贵人,烫了你有些害怕,再加上原先病根,才起了热。”

沈团儿一愣,很快笑道:“臣妾都不计较了,他胆子也真是小。”



直到迈进淑仁宫的那一刻,沈团儿一直僵硬的脸才慢慢松缓慢过来,手心穿来刺痛。她摊开手掌。才发现自己将手攥得紧了。掌心留下很深的痕迹。她拿出红纹缠花护甲套在手指上,缓缓舒展,好像这样便能抚平愈加波澜不断的心。

“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想自己呆着。”沈团儿走到正殿,挥退身后宫人。

正殿中的装饰与宁妃在时一般无二,中间是一架地屏宝座,后置五扇紫檀彩画屏障,西侧有花梨木雕玉兰纹裙板隔扇,东次间罗汉床正对着一扇“杨妃醉酒”翠玉屏风,是宁妃平时最爱歇息的地方,即便在病中,她也喜欢靠在明窗下。就着阳光端详屏风上尽态极妍的杨妃,好像从那丰腴鲜美的女人身上,能窥见曾经的自己。

晴丝如缕,仍旧是一天中最好的阳光,屏风中杨妃双颊微醺的酡红还没有褪去。观赏她的人,已玉颜空死,辗转成泥。

手指触在翠玉上,杨妃细腻的眉眼也染上手指的温度,雕工巧夺天工,沈团儿看了好久,便觉得杨妃的那双眼会说话,两点墨玉中竟含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心口骤震,沈团儿手指一僵,别过头去不再看她,只伸手拿了一边锦帐搭上,盖住屏风上的人像。

殿内一处一隅的装饰,都是宁妃喜欢的,攒金丝弹花软枕边的炕桌上还摆着她惯用的织金美人象牙柄宫扇,这柄扇子还是去年夏日内务府的新样式,阖宫只有一把,宁妃怕热,用了很长时间,直到秋日还在用。

那些日子宁妃总是燥热,明明身体已经虚空,却仍不断的往外冒汗,谁也不知为什么。

宁妃已经老了,二十五六的女子在宫中已是昨日黄花,她的年龄比皇帝还要大,这种岁月老去的差距是她心中所有不甘与自卑的根源,她的韶华渐渐暗淡,而他却同晨曦旭日一般在升起的熹光中。

岁月的隔阂,爱与不爱的鸿沟,她永远也填不满。

无宠的日子太长了,长得她已经放弃用情爱去勾引一个从未倾心于她的帝王,长得她希望用药物能使他留在自己身边,给她一个孩子。

在皎洁月光中,沈团儿看到宁妃彻夜立在廊下,淑仁宫门口的灯笼点起又熄灭,只剩她眼中疯狂暴戾的神色如潮起落。

宁妃已经被烈火般的心绪蒙住双眼,正慌不择路的要依靠自己研制迷药,又怎么会在意毫不起眼的燥热与虚汗?

想到这里,沈团儿有些倦了,她打开青瓷鹤九转鼎炉的网罩,从袖中掏出一枚蜡香丸丢进去,等香雾袅袅升起,才屈膝坐在罗汉榻下的脚踏上。

她已经习惯,即便室内再无二人,也不愿坐在宁妃生前的罗汉床上,淑仁宫正殿宽敞华美,雕阑玉砌,与她又有何干?

属于她的,也只有床边跪坐的脚踏而已。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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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传言,得夏云端者得夏国。

夏云端,夏国长公主。从小倍受宠爱,更是夏国唯一的储君人选。有人说,长公主倾国倾城,身边美男无数;也有人说长公主凶狠残忍,杀人不眨眼;更有人说。。。。。。。。。。种种一切,究竟是怎样的呢?

为了朋友,她可以舍身相陪;为了亲人,她不惜双手染上鲜血;为了国家,她挺身而出。。。。。

但庆幸的是,一路上有美男相伴相助,不离不弃。。。。。

对于众多美男,她是无力感倍升、、打不了骂不过。。。。。

第一百四十章 燕脂饮恨淑仁宫

长日徐徐,沈团儿闭目靠坐在脚踏上,感受夕阳落在身上的温暖,春日的霞光那么美,落在手上像是玫瑰凝成的胭脂。

四周安静得能听见光影走过的声音,在黄昏琉璃的华彩中,交叠在膝上的双手有些发冷,指尖却出了很多汗,腻得戴不住手上錾花玳瑁护甲,沈团儿掏出帕子将湿冷的薄汗擦掉,轻轻将手放到鼻翼上。

那么干净的一双手,怎么会有腥味?也许是方才出汗得多了。

她这样告诉自己,看到小榻边香乳盒子,拿过打开,里面的玫瑰香乳已经干了,洁白膏面上泛着过期的姜黄,但玫瑰馥郁的香味仍在,好像一下能盖住方才若有似无的微腥。

香乳在掌心些微化开,沈团儿耐心涂抹着每一寸肌肤。

宁妃死去那一晚,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哭灵的奴才后半夜便回去了,只她独自一人跪在殿中为宁妃守灵,昏黄的大殿内雪白灵幡飞舞,宁妃死了,看着正中间的香桌,线香烟雾中金字黑地牌位,她流着泪哀泣,抿了又抿的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起,带着一股莫名的快意。口中念诵着往生经文,眼泪顺着脸颊滴到佛珠上,心中却冰冷得只剩殿外骤雨。

一个声音在脑中不断回响:此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她,没有人攥着她的命。

忘了是什么时候,惊恐与忐忑在心底抽枝发芽,待觉察时刻,恨意的藤蔓早已丝丝缕缕缠绕了满心满肺,沈团儿只知道,她恨宁妃!恨宁妃言语中**的威胁,恨她看向自己轻蔑鄙夷的眼神,恨宁妃为了追逐自己的情爱却要用她与穆衡的性命来做赌注陪葬。

此后多少次午夜惊醒,沈团儿都这样告诉自己,有谁生来便是害人的?有谁愿意在花露清新的年纪双手染血?是宁妃不让她好过。是宁妃一心要断了她的念想!今日种种,都是宁妃咎由自取!

所以,她在为宁妃调制的别种香料中也掺了不为人知的成分,看着她一天又一天的闻着,配上自己特地献上的口脂,无异于催命慢毒。照这样下去,过不了两年,宁妃便只能躺在床上,与活死人无异。

只因为后来横生变故,她才不得已将宁妃推入池塘溺毙。

看着那张随涟漪扭曲的脸沉入池底。沈团儿胸口的无助与痛恨忽然喷薄而出。她恨宁妃。更恨杀人都要身不由己,她从未对命运强求过什么,逆来顺受得像是没有感情,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逼她?!

将毒粉一点点研磨在口脂时,沈团儿不是没有犹豫过,好几次她双手都抖得同筛糠一般,看宁妃笑意盈盈的夸赞她的香料口脂好用,她也曾有一瞬间的心软怜悯。只是当她刚要反省自己的邪恶时,便又听到宁妃用骄傲轻蔑的语气威胁她,那种高傲不耐的语气,像是对待一只脚下的狗!

沈团儿坐在脚蹬上,缓缓环视四周。这淑仁宫的每一个角落她都卑颜屈膝的跪过,每一块青砖都冰冷紧贴过她的额头。被像狗一样的对待,她怎么能不怨不恨!日夜积压的宿仇已经化作一块顽石,锋利的棱角无时无刻不硌得她喘不上气来!

每每向香料口脂中下一次药,她就能强烈感到杀了宁妃一次的快感!

沈团儿嘴角挂着冰冷决绝的笑意。视线模糊,她反复揉搓着一双柔荑,直到双腕酸痛,两手通红才停下来。

擦再多香乳又有什么用,那股血腥之气,怕是要终身陪伴着她了。

这双已经染血的手,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分别。

后。宫中一个疯狂的妇人,终于,也将她折磨出一颗扭曲的心。

绝望的恼意陡起,眼泪不知何时流了满面,领口微濡,她整个人抖得厉害,猛的一把抓起金丝海兽葡萄纹香乳瓷盒,尽力向外砸去,‘嘭’一声巨响,瓷盒子撞在‘杨妃醉酒’屏风上,锦帐被拽下来,杨妃婀娜的身段被撞出很大一个缺口,苍凉得可笑。



很快殿外便响起宫人的脚步声,采韵慌忙冲进来,见沈团儿双眼红肿,面色苍白的坐在脚踏上,身前是一地的碎玉渣滓,唬了一跳:“主子,您怎么了!”

胸口犹自起伏喘息着粗气,沈团儿掏出锦帕擦了擦冷汗,摇头到:“无事,方才有一只老鼠跑过去,我一慌,用盒子砸了它。”

众人皆送了一口气,已经有宫人收拾满地的狼藉,采韵忙将沈团儿扶起来,口中不住道:“主子还是到偏殿歇着吧,天晚了,这地方没地龙,忒吓人呢。”

殿外早已是夜色浓浓,沈团儿回到偏殿,略用了几筷晚膳,便草草歇下,待第二日晨时寿康宫请安过后,又来到清宁宫中。

出来迎接的是锦宜,见沈团儿独自一人立在清宁宫殿外不进去,忙上前福身:“奴婢给德主子请安。”起身后方余光见她身后并无二人,便顺势接过她装满花枝的手篮,扶了她的手,“德主子怎么一个人来,也没唤轿辇么?您若是不方便,随便使人来传一声就是了,奴婢也好派人去接。”

沈团儿微笑扶她入殿,笑道:“我在寿康宫请过安,本来是想回淑仁宫去的,路过御花园见花开正好,便折了几只带来同贵妃娘娘把玩。”

“德主子请罪,今天您可真是没来巧。方才贞妃来找贵妃娘娘,一道往敬妃的和宜宫去了。”锦宜示意底下人端茶,又亲自奉了,笑道,“娘娘走了好一会儿,估摸也该回来了。”

“那我便等一等,反正也是来找贵妃娘娘玩的,晚一会儿也没事儿。”沈团儿从善如流,又指着桌上手篮中的鲜花道,“你去拿个白釉薄胎瓶来,我先将这些花插上。”

锦宜摆了几份糕点,便福身领命去了。

沈团儿目光在殿中伺候的侍人脸上转了一圈,发现并无那日内监的身影,才拿起花枝细细挑拣起来。



贵妃回来时,沈团儿已插好了一瓶杏花。粉白各数枝,繁花丽色,艳态骄姿。

容萧见她来了,也不惊讶,只笑道:“方正在和宜宫同他们说话,便来人传说你来了。可等时间长了?”

“臣妾看御花园杏花开得好,便给娘娘摘了几枝来。”沈团儿浅笑,歉意道,“没想到扰了几位娘娘雅兴。”

“哪有什么雅兴,她们是缺庄家。拉我去打叶子牌呢。我一向不惯玩那个。没一会儿就输个囊空。才被放回来。”容萧微笑,“你先坐着,且容我去换衣服。”

“是,娘娘请便。”沈团儿略一侧身。便在桌边坐下,目光却若有似无落在容萧身后微微瑟缩的双陆身上,他的眼神愈是躲闪,沈团儿便愈加料定心中所想。

待贵妃带着人进了内殿,沈团儿拨弄着花瓶中的杏花叶瓣儿,吩咐道:“哎,你去帮我把剪子递来。”她语气极随意,下颚扬起的方向却朝着双陆。

双陆本就害怕德嫔,此刻听到她唤自己更是吓破了胆。两条腿抖个不停,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他尽量低眉顺眼的凑到桌边,拿起陶柄银剪,双手奉到沈团儿跟前,脑袋却死死不敢抬起。

见他如此形状。沈团儿眸光一暗,并不接过他手中银剪,只是笑道:“小太监,你抖什么?”

“奴才。。。。奴才上次冲撞了主子。。。。。心。。。。心中惶恐。”

“你害了病,我不怪你。你的身世,贵妃娘娘都说与我听了。”沈团儿拿着一只白杏在手中把玩,“你眉清目秀的,也老实懂事,我身边正好却一个长随,你愿不愿意到淑仁宫当差?”

德嫔银铃般嬉笑的嗓音落在双陆耳中如重锤一般砸得生疼,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能伺候德主子是奴才的福气,放。。。。放在原来,奴才挖空心思,也愿意做的。可。。。。可奴才爹说过,做人得知恩图报,贵妃。。。。。。贵妃娘娘对奴才。。。。有大恩。。。。奴才不能。。。。。”双陆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孩子,能急中生智已实属不易,说到此处却不知如何继续下去。

轻轻拔下白杏花瓣,指尖在揉搓中也染上了幽幽浮香,沈团儿浅笑道:“没关系,你不用怕贵妃娘娘不同意。待会儿我问她要你,她定会答应的。”

双陆脑中嗡鸣不断,眼前也一阵阵发黑,冷汗顺着脑门滴在青砖上,只能一个劲儿对着沈团儿叩头。

面上划过一抹戾气,沈团儿还想再说,便听外面珠帘摇晃,可见是贵妃回来了,当即对双陆道:“将银剪递给我。”

双陆心中松了一口气,一咕噜爬起身,将银剪奉在桌上,恭敬退下。

见退去的双陆冷汗涔涔的退下,容萧微一蹙眉,走向已经起身的沈团儿,问道:“怎么他又冲撞你了?”

沈团儿心中一动,笑道:“没,臣妾看他手脚伶俐,想在娘娘这讨个好,带回宫用两天呢。”

“一个奴才,有什么讨好一说,过些日子便让他到你那里去。”容萧看着沈团儿勾起的嘴角,眼中笑意带了三分试探,“只是他心里边藏着事才会起癔症,再伤了你可不好,所以,不问出来,本宫还不能放他走。”

第一百四十一章 寒月乌啼夜惊回

上林苑中,贞妃跨坐在马上,穿着银色立蟒白狐腋箭袖并绿綾弹墨蛤裤,脚蹬一双羊皮小米靴,笑着喊道:“皇上,您不一起来么?”她手中拿着一根暗红软鞭,墨发在脑后梳成一根乌黑油亮的辫子,发尾系着的花穗正随风摆荡。

齐衍今日也穿了一身劲装,玄衣长靴,鬓发轻束,眉宇间英气更是俊美如锋,见贞妃飒爽立在马上,他星眸微澜,温文笑道:“若是摔下马来,可不许哭鼻子。”

贞妃咯咯一笑,黄鹂鸟般的欢愉在晴空中婉转,她摇晃着手中软鞭,“皇上小看臣妾,便来赛马。”

“皇上,龙体为重,不能涉险呢。”坐在皇帝下首的惠妃身穿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仪态万方的端坐在侧,在皇帝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贞妃。

皇上难得来景仪宫一次,本来正陪她下棋的,谁知着贞妃半路来了,非要拉着皇上到上林苑赏花,没看两步景,又闹着要到马场赛马,好不烦人。

“惠妃姐姐,成日坐着多无趣,你不爱骑马么?”贞妃眼珠咕噜一转,笑道,“皇上骑术好,我赢不了,但赢姐姐还是没问题的。”

惠妃面上的肌肉微微一抽,见贞妃笑得热情无害,一时也不知她到底是无心还是故意,旋即淡淡道:“女子骑马,忒难看,我不爱骑。”

贞妃嘴角微微一翘,把玩着食指上虎睛石戒指,笑道:“我忘了,惠妃姐姐是大家闺秀,跟我们不一样呢。”不等惠妃将头高傲的扬起来,便听贞妃又对皇帝笑道,“皇上,我听说贵妃姐姐也会骑马,马球赛中。还拔过头名,是也不是?”

“是,只可惜她怀着身孕不能来,不然你们两个,倒可以赛一赛。”想起容萧初入宫时在马球赛上抿着唇的倔强模样,齐衍轻浅的笑如破春风,眼中也带了暖意。

贞妃嫣然一笑,策马往前跑去,皇帝亦起身,牵过一匹黑鬃骏马跨坐其上。

惠妃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不管贞妃是不是有意。方才的话落在惠妃耳中。便是*裸的激将。对于一向争强好胜的她来说,没有什么,比被自己曾经的手下败将夺取宠爱更令她愤怒。

贤嫔被发落至三清庵后,惠妃也曾仔细反思过。原来她还抱着一丝希望能让贤嫔回来相助,但听到宫外贤嫔父亲到现在还没有被皇帝下旨召回的消息后,她也终于明白,在后。宫之中,没有谁能永远帮她。

看着眼前皇帝与贞妃策马的身影,林悠月一阵恍惚,曾几何时,皇帝也是这样在身边陪着她的,可现在呢。她清楚的明白,皇帝心里的从来不是她,而身边的位置,也不会永远属于她了。

失宠的滋味便是如此么?她已经输给容萧了,如今来一个胡地来的野丫头都能踩头上嚣张!

牙根咬得生疼。惠妃两腮的肉都隐隐酸痛,端起桌上茶盏,直到微温水流滑入胃中,心中抑制不住的冷意才渐渐回暖。

出谋划策的贤嫔已经不在了,贵妃正值圣宠,贞妃也因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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