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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大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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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面前比肩而立的男女,沈惜言又想起方才那无地自容的场景,不由得鼻腔一热,酸意泛上心头。
  眼下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毕竟这地儿是他先来的,要走也该是九爷和他的相好走开!
  沈惜言着急又委屈的表情被月光照得透亮,明明一个眼神就能惹出万分怜爱,却偏要继续假装那一触就破的倔强。
  赵万钧对身旁女人道:“五姨娘对不住,这场戏您得自个儿看了,我还有些要紧事要办。”
  女人笑道:“好好好,你去吧,姨娘就不耽误你们年轻人同乐了。”
  一旁正吞着五味杂陈的沈惜言蓦地瞪大了眼。
  五姨娘?原来这个女人是九爷的姨娘,那也就是赵司令的姨太太!
  他抬眼看向那女人,这才终于有了正眼打量的心思,她虽戴了珠宝首饰,抹唇擦脂,但年纪看上去确实要长九爷不少,尤其是她看九爷的眼神,俨然长辈看小辈的和蔼,和看他没什么两样……沈惜言跌入谷底的心一下便飞了起来。
  赵五姨太是个性格温润通透的女人,知道赵万钧怕是要跟这位小公子讲悄悄话,问过情况之后便不再打搅,一个人回戏园子去了。
  留下二人站在无垠的月色下,沉默对望了好久。
  先说话的还是赵九爷:“刚才那位是我父亲的第五房太太,她今儿生辰,父亲身体不适叫我代他陪她看戏,你想些什么呢?”
  “我,我想——”沈惜言急急开口,却有万语千言堵向唇边,“我想……”
  赵万钧走到他面前,低头哄孩子般道:“不急,咱们掰开揉碎了慢慢说。”
  “我想你了。”沈惜言一个没忍住,还是在赵九爷面前一五一十撂了个干净。
  这四字分明是句放下姿态剖白的话,被沈惜言说出来却无端带着三分责怪,霸道极了。
  赵万钧瞧着沈惜言仰头望他的眼神,心也跟着化完了。
  “我知道。”
  “你骗人,你根本不知道。”
  “我看见你写给我的诗了,里面说了‘夏夜的想念’,就是不知莱茵河是哪条河。”
  那晚沈惜言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想到九爷竟真的来过。他心下大惊,难怪他把客房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那首写了九爷名字的诗,原来是被九爷拿走了!害得他日思夜想,白白担惊受怕了好久。
  沈惜言忍不住怨上心头,“哼”了一声道:“我又没叫你来,也没允许你把诗带走。”
  “是吗?”赵万钧眯了眯眼,审视着面前撒谎的小少爷,“那就奇怪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家伙抱着我不撒手,连医生都不让叫。”
  沈惜言还打算糊弄过去的,没想到赵九爷这么不给他留面子,他觉得丢人极了,便故意大着嗓门岔开话题:“那什么,原来你看得懂英文呀。”
  “拿回去找人译的,我很喜欢。”
  “你别喜欢了,那首诗的作者又不是我,我不会写诗。”沈惜言顿了顿,马上补充道,“但你要是想看我作的,我可以马上去学,学会了就写给你。”
  他说完,好不容易退潮的脸又热了,他心道今晚的自己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就这么短短的工夫,沈惜言一会儿坦诚,一会儿遮掩,一会儿顾左右而言他,简直忙得要命,赵万钧唇边的笑意实在是藏不住,他勾唇道:“好,我等你给我写诗。”
  不远处的大堂传来青鸢开嗓的声音,今晚的戏就要开场了,二人站在风里,相顾无言地听了几分钟。
  “你真不打算去陪陪你姨娘?这样扔下长辈会不会不太好?”
  赵万钧点点头:“嗯,是有些不太好。”
  沈惜言本是随口一说,谁知九爷还真思忖了起来,他有些失落,但表面却要装作大度,毕竟这话是他先提出来的。
  “哦,那你赶紧别管我了。”他低头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藏起那一万个言不由衷。
  “那可不成,万一有人又哭着鼻子回去,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你胡说,谁哭了……”沈惜言紧张地矢口否认,眼神却闪烁了起来。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任哪个男人都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流泪,何况九爷那晚明明开车走了,还走得那么决绝……
  “这地界夜里不太平,你当我真敢让你一人回去?你未免太高看我了。”赵万钧拨起沈惜言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让我瞧瞧,眼睛还红不红。”
  沈惜言觉得九爷是在拿他哭的事儿调侃他,却一不小心望进了九爷深沉的眼中,他只好别开下巴往前走去。
  “那你干嘛假装离开……”丢他一个人在夜色中无助迷惘,还被个拉车的瞧见他流泪。
  “我那时候心情不大好,你要再骂我两句我怕我会忍不住欺负你。”
  这回答沈惜言不依,他这几天过得简直跟挨刀子似的,肉和力气都被削走了一大圈,心中自然有诸多埋怨,他像审犯人似的,非要一条一条问个明白。
  “好,那我再问你,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晾我这么多天?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嗯,我是故意的。”
  “九爷。”沈惜言猛地回头。
  赵万钧抬抬下巴:“一直在呢。”
  沈惜言气鼓鼓道:“你是大坏蛋!”
  “半月前还说我是大英雄,这么快就变心了?”
  小少爷正在气头上,扭脸没搭理他,可桃花眼的生气压根不像生气,更像撒娇,如同初开的花瓣不小心沾了一串微露,荡漾起颤巍巍的月光,然后娇嗔地向风埋怨,怪它无故吹湿自己。
  赵九爷心神微荡。没人知道,从那晚开始,他等这样的沈惜言回来等了多久,那等待几乎耗光了他毕生的耐心。他从来是个手腕强硬的人,但凡想得到什么绝不会过问任何人,唯独沈惜言是个意外,沈惜言不愿给的,他怎么都无法逼他,但也不可能就这般轻易放手。
  更何况,他的小玫瑰花身上尽是些口是心非的刺儿,初碰时的确扎得人恼火,可再用点儿力,就会发现原来是软的。
  沈惜言兀自生了会儿闷气,还是不甘心地问:“那万一我回金陵了呢?”
  倘若没有认识施耐德,他现在已经在回程的火车上了。
  “那我就费点儿劲,亲自下江南一趟,八抬大轿恭请沈少爷回来。”
  沈惜言原以为终于能扳回一局,结果还是斗不过赵九爷这个游刃有余的老狐狸。一想到自己频频去香园的意图早在九爷面前昭然若揭,九爷却故意看他在那儿干着急,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找茬儿道:“你干嘛乱用词语,八抬大轿是这么用的吗!”
  “我念军校出身,文化程度自然没有你这个留过洋的高,多担待些。”赵万钧嘴上是这么说,脸上却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九爷说话,句句带坑,沈惜言栽了好几个屁股墩儿之后也学精了,他嘟囔道:“我不说了,反正我说不过你。”
  沈惜言在前面走,赵万钧就一步不离跟在他身后,也不知这小家伙到底要走去哪里。
  赵万钧等了半天,确认沈惜言已经盘问完了,便反过来问他:“小家伙,还记不记得我那日说的回礼?”
  沈惜言脚步一顿:“记得。”
  上回在香园,九爷说要带他去个地方,还说那地方要晚上去才好,他念了好久,以为九爷早就忘了,也不好意思主动去提。
  而此时的天际,正泼着大片大片与那晚无二的清朗月色。
  赵万钧唇角扬起,大步上前牵起沈惜言的手道:“走,今夜正是时候。”


第40章 
  赵万钧的司机王向才正伏在方向盘上打盹儿,夏天的热被夜色消去,不远处四面楚歌,八千子弟兵尽散,垓下的酒刚刚备好。
  王向才合上眼没多久,突然听到敲车窗的声音,他立马惊醒,车门外站的竟是九爷,而香园里,虞姬还在劝战败而归的大王好生歇息。
  戏才开始呢,九爷怎么突然离场了?
  王向才还以为自己癔症了,使劲儿揉了下眼,这才看清真是九爷,以及九爷身后牵着的人——不是五奶奶,而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公子。
  王向才记得这小公子,他半月多前他坐过他的车,九爷在后座请他吃清凉糕,温温柔柔哄了一路。
  王向才连忙下车,揩了把脸道:“九爷,您不听戏啦?”
  “不听了。”
  “那我现在就送您和这位公子回去?怎么没见着五奶奶?”
  “这车我来开,你再取一部过来,戏散场了务必把五姨娘安全送到家。”
  赵万钧说着把沈惜言引到副驾前,替他打开车门:“慢点儿,小心头顶。”
  那轻和的声音简直让王向才在夏夜里打了个颤,王向才做赵家司机多年,也是知道九爷脾气的,他从未听到九爷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还是对一个男人。
  把司机遣走后,赵万钧一脚踩下油门,黑色轿车轰然而去,瞬间湮没了婉转的花腔,把什么香园、京戏、青鸢、五姨娘的,统统毫不留情甩在身后。
  最爱插话的小少爷破天荒未发一语,方才王向才那惊了又惊的神色早将他的心填得满满的。他看着九爷为他如此行事果决,鼓胀的心一不留神就乐开了花。
  到底是个二十不到的少年人,少年人的满足感往往爱从“自私”里汲取,却也最容易给予——无需摘下万千星辰送给他,今晨第一朵盛开的玫瑰就刚刚好,只为那份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九爷,你车开这么快,我总觉得自己上了贼船。”
  沈惜言嘴里说着质疑,神情却丝毫没有所谓“上贼船”的不安,反倒像只志得意满的小猫,温声懒语,一脸餍足。
  赵万钧眉峰一抬,点头赞同道:“没毛病,但凡贼船,都载着宝贝。”
  沈惜言刚开始没懂,盯着赵万钧的侧脸看了半天,才忽然弄明白九爷这话可能的含义,眼神瞬间就飘忽到了别处。
  “青鸢今日唱的是《霸王别姬》。”
  “是吗?没细听。”
  “那你现在知道了吧,就这么走了,你不觉得可惜?”沈惜言知道,这可是九爷无与伦比的心头好。
  小少爷又开始故意说些口不对心的话了,九爷心里门儿清,却没戳破,对于沈惜言,他总是有着超乎常态的耐心。
  “戏多的是,唱戏的人也多的是,何必将今晚浪费在平凡的事情上。”
  “可青鸢呢,他也是平凡的人吗?我听闻他曾救过你。”沈惜言忍不住追问,问完又有点儿后悔,万一九爷真把青鸢当作很重要的人怎么办?
  赵万钧“嗯”了一声:“六年前不慎落入贼人陷阱,他出手相救,算是救命恩人。”
  “你对恩人这么好啊,连他需要的小玩意都给他一件件备好。”既然起了话头,不如一并问清楚,沈惜言始终记得那日在青鸢化妆间看到的那些衣裳头面、脂粉钗钏,无一像九爷会碰的,却独独为青鸢碰了。
  “什么小玩意儿?我把钱拨给席贵了,让他去置办,至于他送了什么过去我还没问过。”
  好嘛,原来九爷赏青鸢的东西都是管家操办的!沈惜言一喜,攥紧拳头才忍住拍大腿的冲动。
  硌在他心窝的一粒沙子终于消失了,他正对风口舒畅了会儿,突然发现自己刚刚那话好像有股酸不溜丢味儿。
  他忙解释道:“你可别误会了,我问这个是想向你学习如何对待恩人,你也救过我——”
  “打住小家伙,你最好不要给我任何报答。”
  车驶进胡同的瞬间,九爷脸上的光影也沉了下去。沈惜言想问为何,转头又记起来了,九爷说过的,他不爱被人叫“恩人”。
  路过一家大酒楼的时候,赵万钧停了车,却又迟迟没有下车的意思。
  沈惜言望着窗外的人声鼎沸问:“怎么了,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不是。”赵万钧思忖道,“算了,走吧。”
  “不行,不准走,你还没告诉我为何停车呢。”沈惜言一把制住赵九爷开车的手,他最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非要对方说清楚不可。
  赵万钧反握住沈惜言按在他手上的指头,插。进指缝把玩道:“想买点酒,又想到你喝不了。”
  “谁说我喝不了啦,我又不是小孩儿!”沈惜言一下坐直身子,连声音都放粗了不少。
  “没嫌你小,你前两天不还咳嗽呢?”
  沈惜言纳闷了,九爷怎知他咳嗽?
  他狐疑地看着九爷,心中忽然闪过灵犀:“之前在香园,有人为我叫了一杯蜂蜜水,可千万别告诉我那人是你。”
  “不然还有谁记得你好甜口?”
  沈惜言没答,鼓着腮帮子看九爷。
  九爷蔫儿坏,是真的。
  *
  赵万钧去买酒,沈惜言不愿等,非要跟着一块儿,结果一进门就撞见熟人。
  赵万钧那位五大三粗的拜把子二哥陈榆林正倚在柜台旁边逗姑娘,不时一片咯咯的笑声。见赵万钧来了,姑娘们顿时一阵骚动,纷纷向他问好,眼里也飞起了别样的春色。
  “老九?”陈榆林一脸惊讶。
  看到陈榆林,沈惜言浑身倒刺都竖了起来,用防备的眼神盯着他。
  陈榆林被这小孩儿瞪得一愣,便弯腰凑上一张匪气的笑脸,还想碰人,被沈惜言躲开了。
  “沈小公子还记仇呢?”
  赵万钧握住沈惜言的手把他挡在身后:“老二,注意态度,别跟这儿故意吓唬人。”
  陈榆林看着弟弟护犊子的样子,只好负手而立道:“说的是陪姨娘过生日,结果跑去带孩子。”
  他低头瞟了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话里有话说了句:“你也不怕赵司令知道了生气。”
  赵万钧抬抬下巴:“我看你今儿挺闲的,军械厂的事谈妥了?”
  陈榆林脸色变了变,他这阵子一直在磨那事儿,幸亏赵万钧给他帮忙,不然不会这么顺利。他心道这沈惜言还真是老九的逆鳞,半句话都碰不得。自那日在香园门口劝过他之后,他就对自己冷鼻子冷眼了。
  “我说前门楼子,你说胯骨轴子,合着就是懒得跟你二哥说话呗,成,我不讨你喜欢,其他兄弟总没惹过你吧?人正好都在楼上呢,上去喝口酒?带上小孩儿一起。”
  沈惜言搁后边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香园那次就是被人接二连三搅黄的,这回又来,他心说自己还好跟着进来了,他决计不会再把九爷让出去!
  沈惜言一把推开赵万钧,抢在他前头道:“陈二爷,无论如何,这凡事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九爷既与我有约在前,他今晚的时间便全是我一个人的!”
  被沈惜言有理有据呛一脸,陈榆林先是有点儿惊讶,然后笑了:“行,归你,那我不跟你抢了。”
  陈榆林别有深意地看了赵万钧一眼,转身带着那群失望的姑娘们上楼去了。
  沈惜言绷着背,直到陈榆林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才松气,他一回头,发现九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虽说陈榆林看着不像好人,但怎么说也是赵九爷二哥。
  沈惜言闷闷道:“是,我说话难听了些,你要怪我就怪我吧。”
  “那我说了啊。”
  沈惜言垂着颈子,一副任君责怪的模样。
  赵九爷凑到沈惜言耳边,低沉道:“我要说的是,今晚不光时间,只要你想要,人也可以是你的。”
  沈惜言耳朵一热,不知怎么就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要娶九爷,双颊顿时一路红到耳后根,整个脑袋都冒烟了。
  最后,赵万钧拿了两坛不醉人的桂花酿,瞅着沈惜言的红脸蛋儿思索了片刻,又找酒楼要了个白灯笼。


第41章 
  车子一路驶过好几个黑咕隆咚的胡同街道,在夜里呆久了,就仿佛失去了方向。沈惜言客居北平不过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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