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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要做反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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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柳江淙,乘坐着一架华贵轿辇,堂而皇之地从宣化门晃晃悠悠地出来,惹得一众大臣纷纷侧目。
  先不说臣子怎能在宫中乘轿,这宣化门是堂堂正殿之外,如此放肆,实在过火。
  我走上前去,将柳江淙的轿辇拦了。抬轿的轿夫不知该如何是好,都昂起头看着轿上之人,等着他发话。而那柳江淙,斜斜地倚在座椅上,一声不响,只是依旧用他的鼻孔看着我。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站着,昂着头,面无表情地与柳江淙对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反正我的腿脚是有些微微酸了,抬轿的几个壮汉额上也都滴了汗下来。几个看热闹的大臣还没有走,在远处翘首观望。
  柳江淙淡淡一笑,说:“呦,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拦路讨食的闲杂人士呢,也没注意看,没曾想,原来是我们尊贵的赵王爷。”换了个姿势,“赵王爷,劳烦让让,您老人家,挡着臣的轿椅了。”
  我沉了声说:“天子身畔,龙脉之上,不应如此放肆,不成体统。”
  柳江淙笑道:“实在抱歉。老臣最近旧疾发作,腿脚不太灵便,故,只能乘轿出行,还望赵王爷海涵才是。”
  我立刻说:“腿脚不便可以告假,或是让人搀扶行走。总之,这样不行。”
  柳江淙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故作为难地看着我,“可……老臣眼下确实无法走动了,又当如何呢?”
  我只知道这柳江淙为人有些孤傲,倒是真没想到这人如今变得这般胡搅蛮缠了,或是……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觉得自己如今身份不一般了,就本性皆露了。
  见我不说话,柳江淙不急不缓地捋着须子,还顺道,踮起了二郎腿。
  我也有些恼了,冷冷地看着轿上那人。不知为何,看着柳江淙那两撇八字胡须,越看越觉得格外猥琐。
  气氛正愈发僵持,我忽然心生一计:继续耗!等这四个抬轿的轿夫吃不住力了,将这个柳江淙摔个四脚朝天,看他往后还有什么颜面嚣张。
  可又是对峙许久,那四个轿夫除了疯狂地淌汗之外,手臂却是纹丝不动,抖都不抖。反倒是我,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头也昏了,眼也花了,竟微微有些站不住了。
  柳江淙哈哈一笑,“赵王爷,不要这样固执,您就对老臣让出一步,又不会怎样。”
  听了这话,我更是一股无名之火腾了起来,正要说话,身后响起一个冷冽的声音:“让?为何要让?”
  我心中一阵暗喜,立刻抬头挺胸看着柳江淙,因为,我的靠山来了。
  宋文禹走到我身侧,与我并肩站定,他比我稍稍高了些,却比我气势足了几倍,他说:“柳大人,熟读大楚律例是你我入朝为官之初的第一要事。下官想着,柳大人年事虽高了些,但离告老还乡,也还有个三两年,那律例,柳大人不会,已经忘了罢?”
  柳江淙双目微眯,沉声说道:“今日,你是摆明了替他来撑腰的了?”
  宋文禹立刻说:“撑不撑腰柳大人莫管,下官是根据律法办事。若是不服,即刻便可在公堂之上申辩。”
  “好好好。”柳江淙气极反笑,“看来,今日我不下这轿辇,还要抓我去公堂上判罪了。姓宋的,奉劝你一句,做人做事,莫要太不给活路,否则,死的就会是……哎呦!”
  看着柳江淙从轿椅上跌落下来,连着滚了两圈,摔成了一只四脚□□。我使劲憋住了笑,却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一旁的宋文禹低着头,嘴角也是止不住地抖。
  方才我听那柳江淙对宋文禹说话得态度如此嚣张,简直气得我要命,满脑子都是如何将这公道给宋文禹讨回来。突然瞥见轿夫露在外头的一截腰肉,我又是心生一计,偷偷伸出一只手去,狠狠地拧了一把那轿夫腰间的痒肉,轿夫一个激灵,肩上轿杆一滑,那柳江淙就变成了眼下这只趴在地上的赖皮□□。
  唔,怎么说呢,真是……灭哈哈,痛快!

  ☆、再会

  我将今日之事告诉了楚祐,让他在明日早朝之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此番逾矩之举好生说道一番。楚祐正跟着我乖乖地背着明日要说的念白,柳江雁,也就是楚祐的母妃翩然而来,明知故问地打听了今日宣化门之事。
  接着,睁起一双无辜的眼,“哎呀,祐儿,你舅舅他年轻的时候为了楚国在外征战,腿上才落下许多伤疾,如今腿脚不便,行个方便而已,应当多多体谅他才是嘛。”又看着我娇媚一笑,“赵王爷,你说是不是呀?”
  楚祐看了看他的母妃,一双大眼转了转,他昂起头,对着我说:“是呀,我们应当体谅舅舅,对么?赵表哥。”
  一个月后,新帝便一纸诏书昭告天下,将我流放边关了。
  可能还顾念着楚翊的面子,只是说我替年幼的新帝去边关慰问。
  其实,这体面不给也罢。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我这奸臣,终于被除了。
  消息一出,举城欢庆。我坐马车出城的时候,全城百姓都来送我,说是送瘟神,大家都来去去晦气,跟过年似的。
  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来得及跟宋文禹好好道个别,因为我是三更半夜被人从床上绑走的,第二日就给我胸前挂上一朵大红花,敲锣打鼓地送出城了。
  我在一派锣鼓喧天里暗自庆幸——幸好,幸好我已提前几日让玄影去宋文禹那里看顾了。我给了玄影一箱金票,可他分文没收,只是说了一句“必保他无虞”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其实转念一想,或许这样也好,宋文禹是不可以,也不能跟我在边关吹一辈子的风沙的,他年少有为,前途无量,为了我这么一个人,太浪费了。
  漓州的关隘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居然还有一间单独的屋子给我,虽然比起赵府不止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今非昔比,我一届流放人员,对此,已经异常满足了。
  我每天都将我的那间小屋打扫得干干净净,连门前的黄土都被我通通铲掉了,可日日起床,门口不是堆着一堆狗屎,就是摊着一摊牛粪,或是别的不知名排泄物。总之每天一推开门,就是臭,臭气熏天,恶心异常。
  于是我的日常工作,除了坐在高高的城墙上发呆外,还多了一项——铲粪。
  只要那人能坚持搬,我就能坚持铲,比比谁更有耐心。
  说起来大概无人会信,曾经恶名鼎鼎的赵王爷,居然在漓州关隘足足铲了一年多的粪。
  不知道这里的风沙有没有将我的面皮吹得粗糙,我只知道,我的嗅觉已经被锻炼得强悍无比。不管面对何种污秽之物,都能面不改色,坦然处之,甚至面带微笑。
  嗯,或许,这也是一种成长吧。
  这日,挑土的担夫人手不足,我帮着挑了一日的土,也没胃口吃饭,便没跟着大家一起开餐,而是登上了城墙,望着落日,望着比翼的大雁。
  忽然卷起了一阵妖风,居然挂到了高高的城墙之上,我在风沙中迷了眼。再睁眼时,不远处忽然多了一个身影,我日思夜想的身影。我不禁笑了笑,赵荞啊赵荞,眼下不光是在梦里了,□□的竟也能看到幻象了,看来这思念,委实由不得我。
  谁知那身影竟然说起话来,他说:“赵荞。”
  我不由地凝神看去,眼中的沙硕膈得一痛。
  嗯?痛的?
  我忽然怔住了,半晌,颤着嘴说了句:“宋兄,你怎么来了?”
  宋文禹的面貌愈发清晰,两颊微微陷了进去。
  这么久没见,他瘦了。
  他走到我的面前,定定地看着我,我眯着一只眼,眼角有一滴痛出来的泪。
  他张了张嘴,说:“来看看你。”
  我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只脚弯着,一直脚伸直,坐在城墙上,一时之间,倒忘了站起来。忽然,宋文禹走了过来,俯身,伸出一只大手握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
  我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我伏在宋文禹的肩上,他的身上,依然还是有着一股极淡的清香,我贪婪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宋兄,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哈。”
  宋文禹没有说话,揽在我腰间的双手用力了些,好似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
  我的破烂小屋因为他的到来似乎完全变了个样。那一夜,他温柔缱绻却又隐隐有些发狠。我却只愿这如水的夜色永远不要亮。
  可是天终究还是要亮,我也一直不敢问宋文禹何时会走。果不其然,天才蒙蒙亮我就听到他悉悉嗦嗦穿衣的声音,听着他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他不知道从哪里端了盆清水来,要知道这里的水,可比上京城宝贵。
  我故作轻松地看着他将拧棉布浸在水里,再将棉布拿起来的时候,“叮叮当当”一阵轻响。
  宋文禹对着我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那块湿布,温柔地给我擦脸。我看着他垂下的眼帘,眼眶忽然一酸,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今早便要走么?”
  他的手忽然微微一顿,随后将棉布重新浸回水里,那一盆清水,稍稍浑了浑。我忽然有些释然,也是,宋文禹怎么能待在这样的地方呢。
  我拉着宋文禹的袖子,一送再送,一路送到了大道之上,再送下去,我都快要望不见漓州的边塞高墙了。咬了咬牙,我扯起一丝笑意,松开了宋文禹的衣袖,“宋兄,得空常来玩儿呀,漓州欢迎你。”
  宋文禹看着我,默默无言。眼中也是不舍。
  我推了推他的手,“哎呦,这是做什么。上京城到这儿,马快的话,一个月便也到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做起这幅样子干嘛。快上马车吧,快快,快走吧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放心,这里可没有什么美娇娘或美娇男,全是些糙汉子,而且,即便是有,那又有谁能抵得上你个美娇男呢。咳,还有,我会想着你的。”
  听完这话,宋文禹才终于笑了。然而,他却没有乖乖上车,而是将我拦腰一扛,丢上了马车。
  直到两匹高头大马“嘚嘚嘚”地跑出去了好远,我才忽然反应过来,“这……这这这,你要做什么宋文禹?!你这样……会被问罪的啊!快放我下去!!”
  宋文禹只是噙着一抹笑看着我。直到我撸起袖子就要飞身跃下马车,他才忽然慌了神,将我一把拽入了他的怀里。他低头看着我,声音低哑:“别跑,你不用再回去了,此番,我便是特意来接你的。”
  我立刻从他怀里蹦了起来,“好你个宋文禹,为了抱得美男归,竟然学会骗人了。看来,我不在上京的这一年多,你倒是学坏了啊。”
  他说:“没有骗你。那柳江淙,已经下狱了,不日便会问斩。还有他的同谋,柳江雁,也被贬为庶人,逐出宫去了。”
  原来,许多年前那次南下,宋文禹去查的案子,便是一宗侵吞军粮之案,而那幕后主使,正是柳江淙,足足倾吞了军粮十万余斤。这之后,宋文禹一番调查,抽丝剥茧,发觉那柳江淙和柳江雁二人,宫里宫外,里应外合,揽尽钱财,做下许多伤天害理之事。
  再后来,柳江淙的眼线,盯上了宋文禹,便派去杀手,在大佛寺暗杀与他,偏偏又被我阴差阳错地挡了那一剑。这之后,宋文禹便一直在我和玄影的周围,那柳江淙便一直无法得手。直到楚祐登上皇位,柳江淙以为终于大权在握,彻底肆无忌惮,便没再将宋文禹放在眼里了。
  我不再京中的这一年,宋文禹联合王香淇与虎灵儿,暗中搜集柳家罪证。再一齐高发至王相与虎大将军面前,这才一举将柳家,连根拔起,彻底扳倒了。
  宋文禹只用三言两语便将这些事情讲完了,放佛那辛苦奔波操劳之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我扑上前去,捏起他脸盘,“亏我想着你要走了,伤心得不得了。宋文禹啊宋文禹,竟然还敢骗我!我……我定绕不了你!”
  宋文禹眸子一暗,“哦?要如何饶不了我?”话才说完,唇又印了下来……
  回到上京,我和宋文禹安置下来,便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大佛寺,他的小黑马依旧矫健,不到三日便到了大佛寺的山脚下了。
  楚翊似乎长大了许多,他坐在一颗粗壮枫树之下,看着一卷经文。轮廓分明,面容硬朗。
  记得楚翊小的时候,我总是庆幸他长得像我姨母,格外机灵可爱,现在一看,倒跟我那死去数年的姨夫凭空生出了几分相似。
  我本想叫他的名字,可以开口,却是一句:“陛下。”
  楚翊的目光从经文上移开,落到我的身上,微微一怔,随即漫出了一丝喜悦,再看到我身旁的宋文禹,一抹了然的笑意,出现在了嘴角。他将经文轻轻搁在旁边的石桌之上,说:“表哥,宋大哥,好久不见。”
  我和宋文禹此番前来所谓何事,不用多说,楚翊已经明了,还未等我开口,他便已经自顾地说了起来:“表哥,这里很好,青灯古佛,有许多的时间来想念田斯文。奸人已除,好好扶持楚祐即可,在表哥的辅佐下,楚祐定会是个好皇帝。”
  我愣了一会儿,本来想好的说辞此刻还未出口便被驳了回来。
  许久,我叹了口气,在楚翊的额上用力弹了一弹,“早就想这样教训你了,当初你做皇帝的时候不好下手,眼下,可就别怪我放肆了。”
  楚翊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朝我咧开嘴,露出一颗狡黠的虎牙。
  与楚翊别过,下山的时候,暮色已浓。漫天飞舞的枫叶里,望着看不到尽头的长梯,我执了宋文禹的手,与他一起,并肩走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给大家说声抱歉,砍了大纲,完结得比较匆忙。因为觉得自己写得不好,而且是越写越不好,实在不想水字数来敷衍大家,就将结局提前了。
很感谢一路看到这里的小伙伴们,感谢你们的不嫌弃和支持!
下一个故事会花一些时间准备、琢磨、修改和存稿,希望到时候和观众姥爷们见面会得到更多的认可,也就是《天下第一苟》,有兴趣的可以到我的专栏瞅一瞅。
下一个故事再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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