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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幻影-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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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种信任没有获得、也永远得不到任何回报。
  先天城早已空了,城里剩下的只有几万驻军。
  其实,连驻军也是不愿意在这里的。
  陈佑正在为自己义女的事烦恼,却忽然听到兵卒来报:“禀将军,刑部尚书王大人来访。”
  “快请……不,我亲自去。”陈佑迎着风,金甲响动,行动间若狂蟒出穴,急速而给人危机之感。
  到了大门,就看见长袍猎猎舞动而脸色淡然的王知贫。
  陈佑当先说道:“多年不见,王兄一如当年啊!”
  王知贫轻笑起来,与陈佑伸过来的手握在一处,说道:“当年你还是兵部尚书,理事极清,连我家老爷子都说:‘恨陈兵部未生我家,斯世憾难消。’(注③)你却因了你那不成器孩子,便到西原当太守,倒也是苦了你呀!”
  陈佑扶住王知贫胳膊,把他往将军府里邀,边走边笑道:“到底是自己孩子,父亲自要为孩子担着。但那孩子前些日子归了天,我悲也喜。悲自己骨肉是真没了,一点儿没剩;喜是他终于解脱了。”
  “你倒看得明白。”王知贫笑道,“这次我却是受了人的托来告诉你些事。”
  陈佑半是好奇半是警惕,但还是在脸上堆起十二分的笑,问道:“不知是谁竟能劳动王兄亲自来这边鄙之地?”
  王知贫畅怀一笑,道:“自然是个极传奇人物,就前些日子封神的那位。”
  “段太尉?”陈佑预感事情不妙,知道来者不善,收起笑容,想要松开抓着王知贫的手。
  但是,太迟了。
  王知贫叹息一声,身上青光一闪,消散了陈佑所有的力量。
  他说道:“陈佑,虽说你隐瞒着你的实力,但你忘了,我比你早八年进入这个境界,且八年来并非一无所获。我是见了段逸之,也是听了他的话才想要除掉你。”
  “为什么?”陈佑想不明白,却又有些明白。
  “你还不明白吗?”王知贫深深叹了口气,顿住脚步,面向陈佑,“你向来是支持四位老爷子的,但我不是。我是开兴宗弟子,我要放眼天下。我想,有没有可能,让大秦成为净土之一,甚至,净土之首?自我进入开兴宗,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思考了这么些年,还是没得出个答案。所以我想,不妨跟段逸之走一走。我是觉得这是与虎谋皮,然而人家是我前面的传奇,还是我的岳父,自然是不能反对的。”
  “你为何不马上杀了我?你是在羞辱我吗?”陈佑怒声问道,怒目圆睁,怒气腾腾,怒发冲冠。
  “我也不想,但段逸之非要我告诉你事实不可,也许是不想你这么安生的死了。”王知贫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或者说,事实。要从很多年前说起。应该是我三十六岁那年,你的夫人生了第一个孩子,取名叫做陈青池。然而,出生仅四个月的陈青池忽然失踪,你的夫人因此病故。同样是那一年,伏白有了一个儿子,取名叫伏子纠,同样失踪了。一年后,你的第二任夫人为你生下了陈青潭,之后,你捡到了陈渊。因为陈渊很像陈青池,但你不爱他,觉得可能是因为陈渊的存在而导致了你失去陈青池和夫人。但你不知道的是,陈渊就是陈青池。某位正神封印了陈青池的生机,等你捡到他后,又有另外一位正神影响了你的情绪。你刚刚说:‘到底是自己孩子’,虽不真心,却也是说对了。”
  陈佑此时已恨不得把王知贫生吞活剥,面目狰狞,比野兽还要野兽。
  “至于伏子纠……”王知贫有些悲伤地笑了笑,“我养了他这么多年,虽然对他不好,但也还算不错,没想让他死。到今天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的真好!”空中响起掌声,一片阴影落在王知贫身侧。
  但王知贫没有惊讶。
  他用手遮住阳光,抬头去看,见到一位身披锦缎的大官人立在半空,面皮不见得多么狰狞,但王知贫可以想象到他心中的怒火能燃烧到怎样的程度,毕竟他也是受害者。
  “过去的事,何必那么执着?”王知贫不知是向谁说,但他是看着伏白说的。
  伏白却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他脚一踏,罡风下旋,卷向王知贫。
  他知道这样做没有用,所以他的身子便随着风降了下去。
  “风定云墨色。”(注④)将军府里的风竟忽然停了,乌云下压,看起来极是诡异。
  府外的士卒们当然发现了这种情况,可他们被一种难言的力量阻挡在外,便是集合了许多通灵境界的高手也还是不行。
  伏白了解王知贫手段,便一刀擎起,散了乌云。
  然后刀刃下压,直向王知贫头颅去。
  “秋高风怒号。”(注⑤)
  狂风再起,似乎在随着王知贫的心跳变幻。
  这种有韵律、仿若天成的音乐,是能够让人欢喜的。
  然而伏白欢喜不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王知贫。
  狂风撕扯着他的衣服,撩动他的头发,竟让他有了飘逸之感。
  但这飘逸并不长久,伏白周身激荡起无尽灵气,显示他已踏入上善境界多年。
  王知贫却略带讥讽地笑了起来,轻轻念道:“大棚同风起。”
  伏白明白处境凶险,牙关紧咬,自损心血,强行将自己提升到圣人层次。
  他以为这下杀王知贫该绰绰有余,他错了,错的很离谱!
  他依旧看不透王知贫,看不透……
  “我说过,过去的事,何必那么执着?但你不懂。”王知贫轻轻叹息,怜悯地看了眼陈佑,“我王知贫何尝没有被神灵算计?只是我看透了啊……也许吧……”
  他的话很伤感,让天地随同悲伤地号叫,长风化作大鹏从九霄而落。
  先天城化作了灰烬,只在王知贫一念之间。
  这片土地上,便只剩下了三个人。
  伏白看着王知贫,落寞一叹,但还是把刀挥向了他那一时代的传奇。
  传奇结局是破灭。
  但很显然,伏白促成不了事实。
  所以他死了,死在传奇手下。
  没有尸身,没有血腥,伏白消散在空中,也许化作了天地间的灵气,也许化作了一粒尘埃。
  然后王知贫把目光投向了陈佑,轻声说道:“从今,这世上,便会是,无佑有贫!”
  狂风大作,卷散了陈佑的身体,连惨叫也未曾让他留下。
  “来世,莫与我为敌……”
  声音消散人已逝。
  死神现出了身影,右手一握,已有千百道魂魄由地面升起。
  忽然,一道门于空中浮现,无比的威压几乎要碾碎死神的灵魂。
  一道声音由门内传出:“你这伪帝,我且问你,荒皇姚枫可在此处?”
  “在的,前些日子刚走。”死神不敢怠慢,连忙答道。
  “说在,又说刚走,莫不是你在骗我?”声音刚含了怒气,死神已被碾压在地。
  他跪伏着,体验这屈辱的姿势。
  那声音继续说道:“你这样的人也配认识荒皇?”
  “你既然知道如此,何必要问他?”另一个声音嘲讽地笑道。
  “我这不是着急要尽快完成无名皇交代的任务吗?”
  门消散了,虚帝透影继而显现,自言自语道:“找荒皇?当年荒皇来这里是为了找自己妻子的来世之身。现在他找到了,又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妻子而重返帝界?”
  “道皇,你废话可真多。”帝枫的声音遥遥传来。
  “这次来了两个年轻人,后面又不知道会有谁来找呢!”虚帝笑道,“前些日子,我去探望你的家人,他们都很好。你有个孙儿很成器,已经是大帝修为了。”
  “你不是也没有回帝界吗?无名皇的事难道我一个人就能办成?”帝枫苦笑。
  虚帝沉默不语,片刻后,启口说道:“当初我拜访轮回皇,轮回皇对我说:‘初代皇许是未死,他是圆了些愿,但是不忍离开的。’最后成全了谁,还是未可知。”
  帝枫道:“既然初代皇创造出的东西还存在,且依旧有灵性,岂会不救初代皇?”
  虚帝长叹,右手一挥,死神化成灰烬。
  帝影消散。
  遥远的中陆,死亡法殿大乱。
  似乎是乱世之序。


第225章 
  许多年前,始祖帝向他的弟子问:“谁敢向天斩?”
  只有伏兮哉拔剑指天,说:“天若敢欺,以剑斩天!”
  于是始祖帝遣散其他弟子,尽心培养伏兮哉。
  伏兮哉,即是今日所传之伏皇。
  轩辕看着琮,问他:“谁敢向天斩?”
  琮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帝琮!”
  轩辕不想评论。
  他一直以为他的师父、人类伟大的农皇会给他找个老实巴交、什么都不懂的师弟,谁知道竟找了个琮。
  他很想把帝枫对他说的话说给琮:“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贼物?白误了个好名字。”
  但他没资格,因为他……干了件让琮很生气的事。
  琮问他,为什么农皇雕像和师父本人看起来不像。
  他说了一大堆废话,最后才指明:那是一种术法,帝枫会,农皇会,段逸之会,但他不会,所以他不愿说。
  琮怪他小肚鸡肠,他无话可说。
  琮说:“你好意思叫自己轩辕于道?我要是你,早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去了!”
  轩辕不愿意再看见琮,也不试验自己教导的成效,把琮送到了中阳城外。
  中阳事了,接下来该是昆山苏万里了。
  苏万里这名字起得也颇有技巧,乃是取“万里江山红烂漫”之万里。
  然而出乎苏有臣的意料,苏万里是真的红了,红得发紫,紫得发黑,当真烂漫得不得了!
  当然,琮并不像之前那样厌恶苏万里,因为他刚想起来,似乎他自己也为千万人所厌恶、欲除之而后快。
  这时他忽然有些想念那些陪同自己逃跑的刺客们,心里想道:“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个情况。”
  然而他不得不骂自己糊涂,自己又不是年老体衰、将要安享晚年了,怎么净拿些回忆占据自己的头脑!
  路上,他打探了下日子,已是十一月初四了。
  先天城之毁、陈佑与伏白之灭如一阵风暴,卷去了人们其他的话题,只余下这一个。
  据说,王丞相大惊、大怒,跪请皇帝查出凶手,皇帝当然允了。
  关于这件事,琮听了只是一笑,并不关心,因为他志不于此。
  从中阳到昆山只用了十天行程,然后,琮被拦在昆山城外。
  “就因为城里有几个开兴宗弟子就不允许我进城?”琮横起眉,新换的黑袍随风舞动,“也就是城外人不能进,城里人不能出喽!”
  “当然……不是。只有你这种一看就不是什么……的人才不被允许进。开兴宗弟子岂是你可以冒犯的?”守门卒不屑地上下打量琮,“爷我都比你强!”
  这下琮是真忍不了,他正要动手,忽然见到一名少女从城楼上跃下。
  少女落在琮身前,大眼睛里写满疑问,向守门卒问道:“他是谁啊?身上怎么会有灵气波动?”
  守门卒识得这少女,连忙答道:“仙人,不,仙子,他是个……他身上有灵气波动?”
  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琮早已警惕,灵力在身体里搬运,但他还是颇有礼貌地问道:“敢问姑娘是何人?”
  少女不满地拍拍自己的白袍,指指胸口的碧水图纹,说道:“你看不出我是开兴宗的吗?”
  琮一愣,这时才明白自己已经遇到了妨碍自己行事的正主了,心里一团火欲喷发出来,然而见了少女单纯模样,火不自觉熄了些。
  但他还是质问道:“为什么你们开兴宗弟子在城内就不允许我进城?”
  “有这样的事?”少女瞪大清亮的双眼,琮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倒影。
  琮这时火已全熄了,叹一口气,道:“算了,也怪不得你,是那守门的自己不知好歹,狗眼看人低。”
  他也就不计较了。
  少女似乎不乐意琮这么说,想要说些什么,半启红唇,却被一声喝问打断:“谁敢向天斩?”
  琮这下是真无语了,刚与轩辕离别,似乎便又遇到个“老家伙”。
  “你们为什么偏要追着我不放呢?”他摇头低声笑了笑,然后高声答道:“农皇、公孙还有轩辕。”
  “为什么不说你自己了?”讥讽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入琮的耳朵里,让他尴尬异常。
  他自然不好意思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说出自己的名字,但就这么被那人挑明了说出来,真是让他无颜以对。
  “你认识我师父?”不等琮回答,少女又向城里问:“师父,你认识他?”
  一位老人跨越空间的限制,出现在少女身边,看了眼琮,淡漠的神情里透出无奈,叹一口气说道:“我不想认识他,但不得不认识,实在是我那师父太不负责任了……怎么就找了个……唉……”
  被这么一说,琮深深把头低了下去,不敢看老人。
  老人见琮这副模样,没好气地说道:“别一直在城外站着了,进城吧。”
  琮轻轻“哦”了一声,站到老人身后。
  老人命令守门卒打开城门,三人慢慢走进了城。
  “我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以后要干什么,但切莫辱了那个名字(注①)。”老人边走边教训琮,“轩辕虽然有些没脸皮,但好歹修为通天了,也称得上一号人物。当年顼乎然(注②)号称一代传奇也执意要拜他为师。我之所以说他没脸皮,是因为他轩辕于道收的徒弟,到头来竟然要我来教,可倒好,现在人家顼乎然都不认他这个师傅!”
  公孙苦笑了声,继续说道:“但我却没有成就,给那个名字抹上了点黑。他是不怨我不骂我还安慰我,可我想我是没资格。你应该知道那个名字代表了什么,所以我不希望你辱没了它。现金这个时代,与以往是不同的,大人物们(注③)频频出现,似乎在为什么忙碌着。虽然我也要为一些东西忙碌,但毕竟上不了台面。帝枫说:‘不欲辱之,先壮其身。’(注④)我希望你能。”
  他又看了眼琮,挥了挥衣袖,说:“你走吧,别指望我们庇护你。走好你自己的路。”
  琮点了点头,退后两步,端正态度,说道:“长者先行。”
  公孙叹口气,由少女扶着向城中去了。
  琮目送他们离开,品味着公孙的传音:
  “你和轩辕有相似之处,我相信你秉性是好的。道从来无法传授,必须你亲身去体悟。帝枫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你是农皇弟子,虽然只有四人知道但已经必须担负起责任。师兄,公孙。”
  琮明白,这是公孙承认了有他这样一个师弟的存在。
  但越是获得的多,也越是付出的多,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
  “那么,去苏府。”琮打定主意,直接前往苏府。
  苏氏先辈,建国功臣,位列征东大将军,封昆山郡王,后上奏去王号。
  终老昆山,谥曰忠武,高祖为之缀朝三日,亲题“忠武苏府”匾,并命以王礼葬之,复王号“昆山郡王”,加赠大司空。
  琮知道苏府在哪里,因为他还是刺客的时候来过昆山。
  苏府的位置很好,就建在昆山城北,府门开向南。
  琮打听到苏万里有一个爱好,就是在每月的十五日到“萍逢院”听曲。
  萍逢院这名字有出处,是帝枫的“萍水相逢即是缘”。
  当年琮刺杀昆山郡太守,曾在萍逢院休歇――大概是两年前,当时倡女之优者是叫曹和,只不知现如今是否还是她。
  转了两三条街,琮看见那熟悉的牌匾,不禁哼唱道:“萍水相逢,缘来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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