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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幻影-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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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了两三条街,琮看见那熟悉的牌匾,不禁哼唱道:“萍水相逢,缘来缘空,一醉都入梦……”
  萍逢院门前恰站了一位妇人,身着锦缎,听这曲子,似乎欢喜又似乎悲伤,开口说道:“莫看小哥你小,竟是咱萍逢院的老客。可我却为何没见过你?”
  琮识得这妇人。这妇人是萍逢院诸多倡女口中的“阿娘”。
  他笑道:“萍逢院日接千万客,曲娘又哪里能一一识得?”
  曲娘是妇人在客人口中的名字。
  曲娘轻轻叹道:“你话是不错。可听你口中曲子,似乎是我曹姑娘唱的。可你是无缘见她了。”
  琮兴趣起来,向曲娘问道:“曲娘这话我可不懂,萍逢院如何无缘?”
  曲娘目欲垂泪,轻轻幽幽地诉说道:“这萍逢院里姑娘――你们口中的倡女,虽然与我并无血肉之亲,但其中自是有情义的。可我许了世人,只要赎金一到,即可领了心仪姑娘。我的曹姑娘,前些日子就被人赎了去了。”
  说着就将哭起来,但她是风浪里过来的,并没有真哭出来,可悲伤却是爬在脸上。
  琮这下无心笑了,劝慰道:“曲娘放宽心,盼着曹姑娘得了富贵、享了平安你不也开心吗?”
  经他一说,曲娘更生出了愁绪:“你是不知,赎了我的曹姑娘的可不是好人!”
  “是谁?”琮一愣,有些意想不到。
  “就是那‘草菅人命’苏万里。我的曹姑娘随他,享不了福的!”
  “是他!”琮更是吃惊,“怎么便会是他?”
  迟早我是要杀他的,可要苦了曹姑娘了。
  忽然有筝声自萍逢院里飞出,有两句诗可以道出:“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琮便止了杂念,向曲娘问道:“不知这弹筝的是院内哪位姑娘?”
  曲娘愁容稍解,脸上略回转了些笑意:“是我家宝儿姑娘。”
  却又一叹:“宝儿姑娘是个可怜人,虽然天生丽质,奈何无父无母,又没了原本记忆,只留下一手弹筝技艺。幸而遇到了我,让她在萍逢院安顿下来,要不然,还不定怎样呢!”
  “曲娘也是好心人。”琮赞叹了声,随同曲娘轻声慢步踏入萍逢院。
  世道如此,奈之何?
  天生丽质,有谁怜?
  看惯,看不惯。
  依然如是。
  纵大帝亦无策。


第226章 
  筝声似将一副淡雅悠远的水墨画铺展在众人面前。
  那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荷,“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那水,“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众人已痴了、醉了,待筝音已消散了许久,才有人赞叹、鼓掌,最终演成风暴之势。
  琮抱胸靠在门边,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台上的女子。
  不得不说,她是天公最珍视的玉石,细细雕琢,最终成了这样一个绝世美人。
  但琮对她的样貌不感兴趣,感兴趣的只是她的身世,难道,与他一样?
  “宝儿姑娘,未知你身价几何?”台下有人问道。
  他样貌生得俊俏,只是眉淡了些,并不束发,也不戴冠,身穿了紫金凤凰青龙袍,手拿着纹花绣诗白面扇,冒充着文人雅士,实则不伦不类。
  “苏少爷昨个不已经问了吗?今儿为何再问一遍?”曲娘佯笑,走上了台。
  苏万里挥扇轻笑道:“昨天既问和儿姑娘身价又问宝儿姑娘身价,最后是赎了和儿姑娘回府,倒冷落了宝儿姑娘,今天若不再问一遍,岂不显得我不够庄重?――莫非你以为我当真记不得宝儿姑娘身价了吗?”
  “曲娘不敢。”曲娘行礼谢罪,然后问道,“宝儿姑娘当今身价是千金,苏少爷现在便赎了吗?”
  “不急――”琮忽然出声,吸引众人目光,但并不为卖弄――虽然的确有做作之嫌疑,“千金而已,我便赎了。”
  “大胆……”有苏府恶仆就要对琮打骂,却被苏万里拦住。
  苏万里起身先行一礼,尽量压下怒气,和气地问道:“敢问先生何许人也?苏氏万里请教。”
  “不是个书生,偏要装个书生模样。”琮摇摇头,抱胸向前走,“试行举孝廉时你没得成,试行九品中正制得了个昆阴亭侯。军功制你没办法,科举文试没个功名,科举武试又不屑参加。说你一事无成,你偏又坏事做尽,‘盛名’在外。不是吗?”(注①)
  琮看了眼苏万里气得紫涨的脸,嘲讽一笑,随后严肃地说道:“与我一战。赢了,你杀了我带走宝儿姑娘;但若输了……”
  他的声音陡然高昂:“便把头从脖子上取下来!”
  众人哗然。
  苏万里更是一惊。
  他看了眼琮,也许觉得琮这身体里估计也没有什么力量,便答应下来。
  众人担忧。
  有为苏万里担忧,有为琮担忧,但更多的是为自己担忧。
  琮讨厌废话,所以一出手就是千钧式,一拳直向苏万里打去。
  众人连忙散开,离他们二人远些。
  苏万里抽身而退,跃上台,接过仆人扔来的紫青长剑,居高临下,向下一挥,剑风狂舞,斩向琮。
  琮迎上,撞散剑风,借力登台,横冲直撞,眼见便要撞到苏万里。
  苏万里右腿后收,以剑刺琮额头。
  琮惊讶于苏万里这么快就找到了他的弱点,但动作不慢也不乱,闪身避过。
  但这一避让他处在劣势,苏万里的攻击刁钻难防,让琮吃尽了苦头。
  但琮并不气馁,迎向苏万里的剑,用背受了一击,而后回身一拳,把苏万里打飞。
  苏万里站稳,抹去嘴角血迹,心惊琮力量的同时也生了怒气,化灵力于长剑中,拦住琮的进攻,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剑气,飞向四面八方。
  所有台下人惊怒,幸而有高手撑起了光罩,挡住了苏万里的剑气。
  琮虽还受得了,但实在难受又憋屈。
  “不忍了!”琮低骂一声,而后气势陡然高涨,“拔――剑――式!”
  灵气化他手里长剑,似乎天威莫测,有博学之人惊呼:“竟是轩辕帝招术!”
  苏万里想要拦住琮,但他在天威之下根本没有走动的勇气。
  琮皱着眉,拔剑在手,冲击得萍逢院杂乱不堪,而与他临近的苏万里吐血倒地,再起不来。
  这威力自然不比轩辕,对于台下人,强些只划破他们衣服,弱些更是只撩动人家长袍,惹得女子俏脸微红,薄怒骂道:“下流!”
  苏万里比琮高两个层次,琮现在不过是御气七层,苏万里也刚御气九层,想要获胜竟也这般困难,那还如何与那些传奇之人争?
  可恰恰这萍逢院有个传奇之人,叫苏九州。
  琮刚刚松了口气,忽然听台下有人说道:“在下苏九州,苏万里族兄,还望兄台指教。”
  琮转身,见了那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人眉是吉眉,只可惜高了;眼是好眼,只可惜歪了;唇是美唇,只可惜厚了;耳是福耳,只可惜大了;体型是好体型,只可惜长偏了。
  总结而来,还真没有可挑剔的地方。
  造物主是不是审美有问题?为什么他就没见过一个称得上特别帅气、帅气到妖异的男人?莫非造物主是个男的,还很丑?(注②)
  “简直有伤风化……”他小声嘟囔。
  可苏九州这般修为的人,又哪里听不见他这低语,顿时面色铁青。
  苏九州也不和琮废话,剑气都是飞向琮的,而他本人却是与琮保持很远的距离。
  琮一边躲闪,一边暗骂,哪料剑尖已抵在自己额头。
  挫败感,深深的挫败感。
  琮苦笑着摇摇头,闭上眼,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萍儿……”
  但他没死。
  他疑惑地睁开眼,看见一个人,看见一个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
  帝枫!
  但帝枫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宝儿,泪水下落。
  不是是个人就像琮一样有缘结识帝枫,就像苏九州,他惊恼于帝枫拦了他的剑,转眼看见帝枫对宝儿那般看重,顿时剑锋一转,斩向宝儿,但帝枫又如何能够让宝儿再死一次?
  一股煞气弥天而来,其中有弱小人物的,有大帝的,甚至有大帝之极存在的煞气!
  “你要杀她吗?!”
  “你要杀她吗?!”
  “你要杀她吗?!”
  ……
  “不!!!”苏万里歇斯里底的一声巨吼,惊醒了所有为煞气所摄的人。
  而苏九州,在帝枫的一句话之下,肉身爆裂,永无轮回!
  “参见大帝!”所有人匍匐在地,用生平最屈辱、此前绝未曾想象的姿势匍匐在地,恨不能上去为帝枫舔(为什么这里也要屏蔽)脚。
  帝枫不理他们,只是收起煞气,把眼光投向了颤抖的宝儿。
  他明白宝儿这不是怕,这是痛。
  依然清楚记得很久很久以前……
  ……
  ……
  “女儿啊,那个姚枫有什么好的?你偏要嫁给他。你要知道我给你挑的夫婿,是连家少爷连晨……”萧恩慈还在劝说自己的女儿回心转意,完成他以前定下的“娃娃亲”。
  “除了他,我谁也不嫁!”萧晴雪说完,身体还在这里坐着,可是心思早已飘飞出去。
  萧恩慈老羞成怒,甩手而去。
  “晴夜暗飞声,冬来独不同。
  俄尔天昏昏,骤雪邀寒风。
  竹边余独立,朱户有烛灯。
  染尽黟然发,何处是归程?”
  爷爷说,这诗预示着不好的结果,但爱过后,结果不好又怎样。
  只可惜,他大半的心都被那位名叫林梓月的姑娘霸占了。
  想到这里,她的胸口似乎有些闷。
  她捂住胸口。
  既然已经爱上了他,那便已经许定了今生今世不悔吧。
  明天,似乎就是自己的二十岁生日了……
  ……
  ……
  “枫……”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却虚弱到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心头撕裂般的痛。
  “晴雪,我一定救你……一定救你……”姚枫近乎疯狂地奔波着,寻找救她的办法。
  他,原来竟是这样深深地爱着自己吗……
  心被温暖包围,身体却逐渐冰凉,最终,气息消散……
  那一日,帝枫剑分宇宙,踏虚而去;
  那一日,帝枫擅闯轮回,大闹冥司;
  那一日,帝枫手劈皇者,帝界噤声;
  ……
  ……
  帝枫爱林梓月,因为林梓月启蒙他、陪伴他。
  他爱萧晴雪。
  有人问他为什么。
  他说:“她肯爱我,所以我敢爱她。”
  “肯”“敢”二字,道尽一切。
  爱,且,执着。
  ……
  ……
  帝枫把宝儿,不,晴雪拥进自己怀中,晴雪也紧紧拥住了他。
  欣然而笑,欣然而泣。
  “你还信守承诺吗?”她不点透,帝枫自然懂得。
  “当然。”
  他们笑了。
  爱。
  当真一个伟大的东西,伟大到令人无悔。
  无悔……


第227章 
  晴雪感受着帝枫怀抱里的温暖,想要化在这温暖里。
  但她不能。
  “还在,就好……”帝枫深沉而略带哽咽的声音,让晴雪的眼眶再一次湿润。
  她从帝枫的怀抱里挣脱,为帝枫整了整衣服,说道:“枫,你去吧。”
  帝枫紧张地抓住她的手,问道:“阿晴,那你呢?”
  她笑着看向了琮,说道:“当年他还是叫我一声姨妈的,现在还能不保护好我?”
  姨妈?
  琮脑子成了一片浆糊,看着晴雪,十分不明白帝枫的妻子怎么成了自己的姨妈。
  帝枫笑着说:“话说来,这小子在你身边的日子可比在他母亲身边的日子长多了,连我都要嫉妒呢。”
  晴雪白了帝枫一眼,飘到琮身边,慈爱地说道:“孩子,你现在失去的记忆,全是你那父亲的手笔。什么时候你的修为胜过了他,你就能够知晓一切了。孩子。”
  琮不自觉点了点头。
  帝枫收敛笑容,手一挥,三人陷入虚空……
  “阿晴,孩子,你们两个,都避不开一个人。这个故事,要从千万年前说起……”
  ……
  ……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鲜血绽放,那美丽的花儿,在极尽灿烂中凋谢。
  “母命难违。”
  她留下在人世的最后一句话,望着她痴恋了一生的男人,献上她最后、也最深情的目光。
  然后,倒下,自此便再没了她。
  “林弃,你很痛苦吧,来杀了我呀!”有异界皇者大笑,看着被缚在行刑台上的男人,然后又怜惜地看了眼倒下的女子,“可惜了这么个尤物,本有望成众皇之皇皇妃的,竟这样――”
  但他再没有机会说完他想说的话了,因为……
  林弃抱起王莲心的尸体,血泪长流。
  他一步一步走出异界法场,所过之处,无人存活。
  “莲心,我们相遇时,我十九岁,你十七岁,对吗?……我记得当时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而你,也只有你,肯陪我说话……你曾经问我,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其实,就在你踏入花园同我说话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了你……当我踏足大帝这境界时,异界来侵……思大帝阻众皇之皇于域外,而未能被阻拦的帝皇便在这界面进行屠杀……你的父母归顺异界帝皇,有异界帝皇私将你看成众皇之皇皇妃――”
  有异界帝皇阻挡了林弃的去路,大叫:“你――”
  林弃只抬头瞥了一眼,那帝皇便化作飞灰。
  “但是,莲心,你不知道,我是这一界面的众皇之皇!我是这一界面的众皇之皇啊!!!但我没能救了你,没能看出你怀了我的孩子,甚至,在之前没能看出你受了重伤……我叫林弃,因为我是父亲捡来的……父亲说,他对不起我。但对一个捡来的孩子能做到他这等地步,他该万古流芳!……父亲去了,母亲走了,现在,连你――”
  “啊!!!”呼声震天彻地,自他口中发出,随后又化作痛苦的呜咽。
  他手里闪出青色光芒,给他尚未出世的孩子以生机,让那孩子化成婴儿。
  他深深看了眼,发出如野兽般的咆哮,一挥手,将孩子送到人世间。
  有悲歌自远方而来,是为一位刚刚逝去的皇者奏响。
  林弃不言,一道道天地纹理与他相连,而他也要化入这宇宙。
  “你们不会再消失了,有我,有我!!!”
  “莲心,等我……”
  “我以我身化轮回!!!”
  他以自己的生命化作引渡灵魂的轮回,永久的消失,也永久的存在。
  后人仰望星空,似见到林弃与王莲心相伴而游。那是轮回在怀念创造它的众皇之皇。
  有诗云:“素衣轻舞万千态,只缘与君不再逢。”(注①)
  ……
  ……
  “懂的人已懂,不懂的人枉费痴念。”
  帝枫的一句话,唤回了晴雪与琮的心思。
  琮是一脸震撼,而晴雪是泪流满面。
  琮不懂,而晴雪懂。
  “我要走了……”帝枫叹息一声,未等晴雪多说什么,已自离去。
  晴雪擦干泪水,看着琮,说道:“孩子,枫既走了,我便随你走走这人世间。”
  “别叫我孩子了,叫我琮便好。”琮连忙指正,也省得日后不好解释。
  晴雪点点头,说道:“叫你琮儿倒也方便。”
  琮虽不知晴雪一番话是真是假,但人家作为帝枫妻子,想来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晴雪知道琮有诸多疑问,便笑道:“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来。”
  一听这话,琮顿时大起兴趣,但并没有立即去问,而是思考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您来自何方?”
  晴雪叹口气,台下所有人都陷入昏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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