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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保卫战-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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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孤寒已经积蕴了满腹的怒气,稍微有火星迸溅,就会像炮仗一般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
  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乌云密布的京城看起来风平浪静;暗中已经是风起云涌。
  每个人都在密切关注着昏迷不醒的月华,她的安危已经成为搅动长安风云变幻的那千钧一发。
  太后过来一趟,见陌孤寒不眠不休,双目赤红,十分心疼,再三地劝。陌孤寒一直呆愣地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对于太后的絮叨充耳不闻,犹如泥塑。
  时间就像是紧绷的弦。
  每个人都觉得度日如年。
  月华在他的精心护理之下,高烧逐渐退下来,但是仍旧昏迷不醒。
  邵子卿说月华已经转危为安,紫禁城里紧绷的弦方才缓缓松弛下来。
  陌孤寒的脸上终于逐渐有了喜色。
  所有的奏折,全都堆积到月华的床前,陌孤寒仍旧废寝忘食,一边批改奏折。,一边不时地抬头去看一眼月华。
  实在困倦的时候,他就躺在月华的身侧,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方才能够安心地眯上一会儿。
  干清宫四周,守卫从来没有这样严密过,层层护卫,重重暗卫,他仍旧不放心。
  褚慕白进宫:“皇上,社稷为重,慕白守在这里,您去早朝吧。”
  曾经邵子卿对月华的好,令他小心提防,可如今,却令他可以踏踏实实地信任。
  今日朝中的大臣已经开始进宫劝谏,跪在干清宫外,请求陌孤寒国事为重,社稷为重,请他恢复早朝,开始议事。
  他雷霆大怒,不由分说命侍卫将他们赶出宫外。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不能一直守着月华,不为别的,就因为内忧外患,他不会给那些人可乘之机,他还要给月华报仇,他绝对不能放过伤害月华的人。
  从褚慕白的话里,陌孤寒知道,月华如今身上一定背负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将是自己这一段时日里废寝忘食的突破口。所以,月华很危险,不仅是病情不稳定,有性命之忧,在暗处,可能还有人在偷窥,随时准备暗算月华的性命。
  他不得不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唯恐稍有疏漏,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月华的药和所有流食,全都由子衿经手,从来不会假手与他人,由邵子卿检验,方才一口一口喂给月华。
  他担心,自己若是上朝,会不会被人趁虚而入。但是不上朝,朝堂之上又会不会被人趁虚而入?
  可是月华,他的月华,如今依旧昏迷,完全没有自保的本事。他怎么放心将她交托给别人?
  他不止一次焦躁地问邵子卿,究竟是怎么会事?邵子卿表示也爱莫能助,月华失血过多,而且元气大伤,她的昏迷,这是对自己身体的一种保护。还有一种可能,是月华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邵子卿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令他一直愧疚下去。
  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是的,她的思维可能还一直停留在那场灾难里,火光冲天,残忍杀戮,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倒下去。
  所以,她不愿意醒来,面对着失去亲人的痛苦,面对着那场恐怖。
  还有,在那场灾难里,没有他陌孤寒。他正端坐在紫禁城,身边姹紫嫣红。在此之前,他伤了她的心,将她从身边毫不留情地赶出去。
  所以,在月华的意识里,可能,自己已经是无依无靠的一个人,所以,她并不想醒过来,她想逃避这个残酷的现实。
  陌孤寒满腹愧疚地向着月华一次次道歉,一次次追悔,求她赶紧醒过来,回应他的,也只是月华的一脸安详。甚至,眉头都不会蹙一下。
  时间就在这样的煎熬里流逝,月华的脸上逐渐有了血色,就像是睡着一样安详。
  泠妃等人闻听褚月华回宫,都借口探望,前来干清宫小心翼翼地探听虚实,均被荣祥挡在了外面,所有人都不许出入。
  宫里的妃子们难得同仇敌忾。她们围拢了荣祥,常凌烟第一个开口询问:“我姐姐她如今究竟怎样了?听闻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危在旦夕。”
  若是换做平常,她这样假惺惺的问话,难免招惹来众人讥讽,但是今日,她们全都眼巴巴地看着荣祥,等待着荣祥说话。
  荣祥摇摇头:“回各位娘娘,皇后娘娘如今还在昏迷,我们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泠妃暗中撇撇嘴:“难道皇上就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吗?”
  荣祥回答得滴水不漏:“这里原本就是皇上的宫殿,自然是留在这里了。”
  常凌烟也收敛了嚣张的气焰,不敢多嘴。
  “其实,我们就是心疼皇上,担心他身子吃不消,劳烦荣祥公公把我们的心意给带到,让皇上一定好生保重龙体。”鹤妃低声道。
  荣祥就敷衍着劝她们:“皇上说了,请各位主子回宫,安心就是,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会转危为安的。至于他自己,他也会保重,各位娘娘请回吧。”
  常凌烟等人不甘地转身回了,只留下兰怀恩一人,固执地守在干清宫门口,哭得珠泪涟涟。
  邵子卿出去,劝慰她:“回去吧?娘娘如今昏迷不醒,你见了也没用。”
  兰怀恩压抑不住哭出声来:“我就想见一面而已,我不说话,我也不哭,就看一眼。或者,兰汀就守在这里,皇上与邵大人若是有什么差遣,兰汀愿意做,给娘娘熬药,侍奉汤水,这些宫婢的活计兰汀也甘之如饴。皇后对我恩重如山,委实担心,寝食难安。”
  陌孤寒派荣祥出来传话:“皇上请兰婕妤进去。”
  怀恩深呼吸一口气,抹干净眼泪,轻手轻脚地进去,使劲咬住下唇,紧紧地捂着嘴,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想哭就哭吧,不用忍着。”陌孤寒头也不回,淡然道:“月华知道这里有人惦记着她,替她伤心,或许就会醒得快一些。”
  怀恩就忍不住抽噎,泣不成声。
  “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陌孤寒冷不丁出声问道。
  怀恩一怔:“记不太真切了,好像已经有五年之久了。”
  陌孤寒笑笑:“也就你和月华不将朕放在心上。别人都是掰着手指头记,恨不能精确到每一天,你倒好,跟了朕多久都忘了。”
  怀恩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宫里,每个人都在煞费苦心地讨朕欢心,争得头破血流的,你为什么不争?”
  怀恩一愣:“怀恩地位卑贱,哪里有跟娘娘们争的本事?”
  “若是说,你有这个本事,是不是你也会争?”
  怀恩郑重其事地摇摇头:“宫里娘娘们勾心斗角,大抵只有两种原因。一种是妒,一种是爱。”
  “怎么讲?”
  “便比如廉妃娘娘她们,只是为了争个权势荣华,所以才会处心积虑地讨皇上欢心,容不得皇上对别人的一点好,争得你死我活,这就是一个‘妒’字。
  还有一种,就像皇后娘娘对皇上这般,是爱。她心心念念地惦记着皇上,同样也是容不得皇上心里有别人。而怀恩,恰好哪一样都不是。”
  陌孤寒慢慢转过身来,用猩红的眸子上下打量她:“那你是哪一种?”
  怀恩计较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怀恩实话实说,还请皇上不要怪罪。怀恩对于皇上,满心满眼的,都是感激。我一直是将皇上视作自己的主子,唯命是从。这种奴性已经根深蒂固,将您奉若神明,不敢妄想,不敢攒越。所以,怀恩才不会争。”
  陌孤寒眸光闪烁,叹一口气:“所以,也唯独只有你才能够和月华亲厚。”
  怀恩摇摇头:“怀恩和娘娘亲厚,并不仅仅是因为怀恩不会嫉妒娘娘,更重要的一点是,怀恩的命都是娘娘给的,怀恩将娘娘视作恩人,而娘娘将我视作亲人。”
  陌孤寒扭过脸去,重新盯着月华的脸:“所以朕信得过你,你愿意跟朕一起照顾她吗?”
  兰怀恩又惊又喜,忙不迭地点头:“愿意,愿意。”
  陌孤寒胡子拉碴,满脸憔悴与颓废:“香沉也死了,朕不知道还能相信谁?可是朕不能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朕还要肩负保护她的责任,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他的话音里有些无助,兰怀恩跪在地上,泪眼盈盈:“娘娘对怀恩有再生之恩,怀恩愿意为皇上分忧,尽心尽力地照顾娘娘。”
  陌孤寒无奈地点点头,恋恋不舍地松开紧握着月华的手:“邵大人会告诉你注意事项的。”
  怀恩简直受宠若惊一般。
  ………………………………


第二百四十四章 忘忧
  陌孤寒与邵子卿上朝的时候,月华就交给子衿和怀恩悉心照顾。
  怀恩这些时日极是操劳,但是精神看起来一直很好,好似能够守在月华身边,就这样照顾她,是一件令她极为开心的事情。
  她守在药炉旁边,亲力亲为,给月华煎药,手里的蒲扇轻轻地摇晃,药锅沸腾,药香氤氲在整个院子里。
  天气已经很热了,她被炉火炙烤得小脸通红,脸上,鼻尖上都渗出晶莹的汗珠来。
  她身边伺候的丫头抱着一盆木炭,从内务府一路走回来,也热了一个大红脸。
  “主子,木炭领回来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这木炭都快要撑不住了。”怀恩漫不经心地问。
  丫头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这木炭许多时日未用,堆放在地上,有些受潮,挑拣的时候费些功夫。”
  怀恩点点头,用帕子垫着药锅,端起来:“你就着手加些炭进去。药马上就好了,一丁点就好。”
  丫头应着,顾不得找木炭夹子,用手直接抓了往炉火里面丢。
  立即有火苗升腾起来,小丫头许是烧灼了手,低低地惊呼一声,将手里木炭一股脑地丢了进去。
  瞬间,烟灰四溅,一股浓烟升腾起来,冒着火星。
  怀恩手里端着药锅,还半弯着腰,被窜起来的烟火熏得转了身子。
  “呀,我的眼睛!”
  她一声惊呼。
  “怎么了,主子?”小丫头忙不迭地问。
  “烟灰迷了眼睛了,睁不开。”
  怀恩一厢说,一厢将药锅丢到地上,从怀里掏了帕子擦眼睛。
  小丫头惊慌失措地到她跟前:“对不起,对不起,是奴婢笨手笨脚的,用不用婢子帮您吹吹?”
  怀恩眼睛睁不开,用帕子使劲揉,直到出了眼泪。
  “不用不用,你快些将药锅墩在药炉上盖住。怎么这样大的烟气?没有叮嘱内务府的人把受潮的炭翻出来晾晒一下么?这煎药一直要用呢。”
  小丫头转身将药锅端起来,放在药炉之上,扭头见怀恩仍在不停地揉眼睛,慌忙低了头,迅速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药瓶,拔开瓶塞,将里面的药水顺着缝隙倒进了炉上的药汤里。然后将药瓶仍旧塞进袖口里放好。
  “怎么样?您的眼睛好些没有?”小丫头关切地问。
  怀恩勉强睁开眼睛,眨了几下,方才觉得不是那样难受:“以后做事仔细些,可莫一直这样毛手毛脚的。适才若是一个不小心,我手里的药锅就掉在地上摔碎了,岂不耽搁皇后娘娘服药?”
  小丫头挨了教训,唯唯诺诺地听着:“是,娘娘,婢子以后定然注意一些。”
  怀恩掀开药锅,用筷子将里面草药挑起来看了看:“应该快要好了。”
  小丫头立即有眼力地从一旁拿过药碗:“娘娘,让奴婢来吧?”
  怀恩摇摇头:“不用,我要亲自来。”
  又煮了盏茶功夫,见药锅里的水煎得只剩一碗,方才垫了帕子,将药汁过滤出来,然后取出一枚银针,放进药汤里面试探片刻,见依旧光亮如新,并未变色,方才放下心来,端着径直进了寝殿。
  小丫头极殷勤地开门打帘,然后按照规矩守在门口,不敢踏入大殿。
  子衿转过身来:“药好了?”
  怀恩点点头:“在外面晾了一会儿了,现在就可以吃。”
  子衿上前接过来:“辛苦兰婕妤,您先歇会儿,我来喂。”
  怀恩点点头:“已经用银针试过了,你再试一次?”
  子衿摇摇头:“您有什么信不过的?”
  门口的小丫头探过半个身子,床帐半遮半掩中,子衿坐在床边,将碗里汤药一勺一勺地喂下去,不时用帕子擦拭着她的唇角,专注而认真。
  怀恩将空了的药碗递给门口的小丫头,小丫头微微一笑,扭身静悄地出了干清宫。
  怀恩眼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气怒道:“这丫头跟了我许多年,没想到竟然是个吃里扒外的。”
  子衿叹一口气:“太皇太后权势滔天,想要拿捏一个人的短处,让人替她卖命,太简单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她这样做,无疑就是陷我于不仁不义。若非皇上早有准备,我亲手熬的药,喂娘娘吃下去,岂不百口莫辩?这样的丫头,恨不能立即就揭穿了她,审问出个一二三来。”
  怀恩气势汹汹,恨不能立即便冲出去,寻那个丫头说道个明白。
  子衿一把捉住她的手:“皇上不是特意交代过,不能打草惊蛇么?”
  怀恩极是不甘心,跺脚低声怒骂:“这些人心肠都是黑的么?娘娘如今已经是这幅模样,她们如何还要下这样的毒手?”
  怀恩一说,子衿方才猛然反应过来,扭头对着床上的人道:“步统领,你还不快些解开喉间穴道,将药逼出来么?”
  床帐之上,步尘一跃而起:“早就逼出来了,原本喂进嘴里的就不多,幸亏不是皇后娘娘躺在这里。”
  “委实不明白,我们当场揭穿了那个丫头,审问一番,多么干脆利落,为何还要这样费力,非要步尘当着那个丫头的面,将药全都吃了下去。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厉害的药物,竟然银针都测试不出来。”怀恩愤愤地嘀咕道。
  “皇上和邵相自然有他们自己的顾虑,应该就是稳兵之计,让对方误认为皇后娘娘已经服下药物,她们才会心安,不再处心积虑地动手吧?”
  子衿揣测道。
  步尘点点头:“我去向皇上与邵相汇报一声。你们仔细一些,千万沉住气,不要露出马脚。”
  子衿和怀恩点点头,走到床边,掀起被子,摸索着按动床边机关,只听“扎扎”连声,那床板向着一侧翻过去,从下面缓缓托起床板,月华安然躺在床上,依旧睡得安详。
  步尘离开寝殿,径直去了陌孤寒的御书房,将适才的事情向着陌孤寒与邵子卿一五一十地说了。
  陌孤寒一声冷哼,将手里奏折愤愤地摔在案几之上:“哼,朕还没有找她算账,她竟然不死心,再次对月华下手。”
  邵子卿轻叹一口气:“看来,娘娘的确是知道了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这些人不依不饶,饶是咱们这样仔细,她们仍旧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来加害她。”
  陌孤寒双眉紧锁,疑惑地道:“那么,昨夜里究竟是谁偷偷往朕的茶盏下面夹带了那张字条,提醒朕呢?”
  “难道皇上没有问过荣祥?”
  陌孤寒摇摇头:“已经问过了,他也并不知情。因为害怕打草惊蛇,也没敢兴师动众地继续调查。”
  “此事机密,太皇太后做事又一向是滴水不漏,能够探查出这样的情报出来,想必一定是太皇太后身边极信任之人。应该是娘娘平日里与人为善,所以就连慈安宫里的人,都不忍心看着她被加害,所以暗中相助。”
  陌孤寒苦笑一声:“朕的后宫果真是热闹,你方唱罢我登场,朕都不知道,慈安宫里竟然藏龙卧虎,还有这样一个人。你想,能够瞒过荣祥,将字条递到朕的跟前来,在宫里也要有手眼通天的本事。”
  “还好此人心正,没有同太皇太后一党同流合污。皇上不必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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