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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汉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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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怔怔站住,讽刺的笑道:“可惜额驸一点也不明白这个道理,反而处处与您做对。”

后经鄂栋明察暗访证实,王,戴二人确实买通了广东道御史鞠,无独有偶正巧山西道御史马大士也上了折子弹劾孙氏恶行,戴又命人上了密折状告孙延龄纵容士兵不法,妄图扳道孙延龄,哪怕打压他的气焰也好。却不想皇上和太皇太后为了大局着想,竟将折子转给了孙延龄,只命他反省便是,王永年大失所望之下,愚蠢到煽动诸将并大闹王府。

当年。迫于形势不得已将王,戴两人推上都统之位,原想着他们总该满意了。谁料人的贪欲果真是没有尽头。得陇望蜀,欲求不满。这些年我真是累到了骨子里,没有一日是舒心的。我想起远在京都拿我如珠如宝般的太皇太后,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老人家地怀里,原来,自父王母妃去后。我生命最完满的日子竟是在宫中的那些年。

盛夏一日,正是我地生辰。孙延龄为感激我的襄助,早就放话要大肆庆祝,我却兴致阑珊,提不起半点精神来,直到阿离说要去定粤寺为我祈福消灾,定粤寺原本是为了纪念父王功勋而建地,寺中供奉了父王母妃的灵位,我本满心烦忧。遂越性一并带了宁儿,赵麽麽,清雨等同去上香持斋。

整日闷在王府内的宁儿听说要出门。兴奋的在我身边又蹦又跳,掰着手指头数着要吃的要玩地物件。赵麽麽指挥着清雨几个收拾包裹行李。不停的念道:“这当儿去什么定粤寺?回头人家巴巴的一团喜气贺寿来了,正主儿却不在。这叫什么事啊?”

我撂下手中的帐册薄子,含笑道:“您老人家一向信佛,咱们一道去疏散疏散不比闷在屋子里好?”

赵麽麽仍是嘀咕道:“挑什么时候不好,非这会子去,都是阿离这鬼丫头一句话招惹的格格。”

阿离转过身子,无奈的和我相视一笑,亦不分辨。

正忙乱着收拾行囊时,雪寒进来回道:“格格,额驸要见您。”

赵麽麽闻言道:“您瞧,额驸准是兴师问罪来了!”

我淡淡笑道:“有我在,您老愁什么?你们只管收拾便是,我出去瞧瞧。”说着,起身往门外走去。

覆院的浓荫下,一身灰色夏纱长衫的孙延龄端坐在石凳上,出神的望着远方好象在沉思着什么,我立在门侧打量着他颀长瘦弱地身子,面庞早已失却了明媚的朝气,他尚不到三十,却阴郁深沉的如同沉暮之年地老者一般。

这一刻,我心内无比茫然,这段婚姻成就了他的权欲,成全了广西一时地安定,却赔上彼此地一生,到底值不值?若我没有嫁给他,如今过的又是怎样地日子?他若没有娶了我,也许一切都大不一样,至少比现在要好。我和他本应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却悲哀到如斯田地,哀莫大与心死,虽然彼此都那么熟稔的活在彼此的身边,却连相互述说的欲望都已经没有。

雪寒端着茶盘经过我身侧,我接过来向孙延龄走去,轻手将碧玉茶碗放在他面前,孙延龄回过神来,正欲起身我止住了他,随即坐了他的对面。

孙延龄略有些意外,半晌才道:“听说格格要去定粤寺?”

我拂拭着飘落在身上的树叶,点头道:“是,想去静静。”

孙延龄面上掩饰不住的失望,道:“我是诚心想要替格格过生辰的,已经下了帖子,不能晚去几日吗?”

我摇摇头,温言道:“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浮闹的场面,你的心意我领了。”

孙延龄低声道:“还在为那日与王永年争吵气我吗?”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已经忘了,去定粤寺只是为了静静心,也躲避吵杂的事务,既已下了帖子,你们只管热闹就是。”

孙延龄见丝毫改变不了我的心意,亦不再勉强,只默默坐了片刻,饮完茶水便告辞出了院门。

一阵微风吹来,树梢上花瓣纷纷飘落,漫天花雨里他的身影是那样的萧索。我们似乎从未相濡以沫,相掬以湿,就已经相忘江湖了。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二十六章

宽敞的马车内,我和阿离,宁儿同坐,赵麽麽带着清雨,芒夏,秋露,雪寒四个坐了后头车上。鄂栋带了一干侍卫贴身随行,我只觉疲倦至极,斜斜歪在厚厚的大迎枕上闭目养神。

宁儿趴在我身侧,仰着脸好奇不住的问东问西,阿离见我神思倦怠,将之唤至身侧唱小曲来听。马车四角边上各悬挂了古朴风铃,随风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无端叫我想起了紫禁城红墙黄瓦内,那高高阁楼上的硕大风铃,这些日子以来愈发想念太皇太后和北京城。

玄烨亲政大婚已有数年之久,扫平南明也有十年之余,如今海内一统,政治清明,正是由朝廷管辖定南王所属军队的时候了,夺权消藩是势在必行之举,这份家业我并不留恋,父王和诸位将士为此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况定南王府根本无人可以承继,平西王府,靖南王府,平南王府仍沉醉在自欺欺人的美梦中,雄霸一方,拥有足令皇帝和朝廷胆战心惊的兵力,这在历朝历代都为君主所忌讳,而玄烨更是一个有着雄才大略的帝王,他不会容忍藩镇势力继续坐大,威胁朝廷统治,飞扬跋扈,所耗军费更是令人叹为观止。与其等到朝廷发难,不如急流勇退,以保住父亲的一世英名。

对于藩下所属将士而言,忠于朝廷和忠于定南孔氏并无实质性分别,可这番心思是万万不被孙延龄等人所能接受的,一旦撤藩,他们苦心经营多年的权势将顷刻间化为乌有。但定南王府毕竟姓孔,与孙氏无干。我相信即便父王在世,也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父王曾许过母妃。当有朝一日卸甲归田,便带了我们姐弟随母妃去她的家乡江南养老。江南,草长莺飞杂花生树,那是多少人地梦寐以求的天堂,母妃是,佟妃是。宛宁亦是,可她们皆已做古,我只盼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圆了她们生前所想,在一个四季分明的小镇,守着宁儿和阿离,养满园地花儿,整日和那些美丽却沉默的生命在一起,内心宁静,带着淡然地笑容。。(。)。

春赞桃花夏采莲。秋礼菊花冬等梅。看花开了,雨下了,风起了。雪飘了,天好蓝。湖水清凉。此生便足已。

车马在山路上颠簸了半日,总算到了山门之下。伏波山下的定粤寺是父王生前所建。依山傍水,极是个清净秀丽的所在。住持率众僧迎了出来,躬身行礼道:“格格一路辛苦,老衲有失远迎,还望格格恕罪。”

我含笑还礼道:“大师言重了,扰了师傅们修行,倒是我要告罪。”

宁儿被拘在车上这些时候,早是按捺不住欢喜,扯着我的手道:“额娘,额娘,我要到后边竹林去瞧瞧。”

我拿他无法,只得唤了鄂栋带了几个侍卫随他前往。

大雄宝殿右侧,父王和母妃的灵位并排共受香火,我素服而立,静默了半晌方接过住持手中地三柱香恭敬奉上,跪拜在地口中念道:“女儿心中正有一件万难之事,父王母妃若在天有灵,请帮女儿抉择。”

阿离递过红漆签筒来,我闭目宁神默念着晃动签筒,只听“啪”的一声,住持拣起跳落的竹签对小沙弥道:“第五十四签。”

小沙弥翻查片刻,将签文双手奉上,我忐忑不安的打开来却是四句诗文:“梦中得宝醒来无,应说巫山只是虚。苦问婚姻并病讼,别寻生路得相宜。”苦思半晌只是不解,遂递与住持。

主持蹙眉沉吟道:“此签颇为凶险,老衲不知格格心求何事,只从签文上来看,谋望似遇阻拦,均归虚者也。但必有转机之时,所谓别寻生路得相宜是也。”

我脑中一闪而过什么,却仍是不悟,赵麽麽听得凶险二字,已是惶惑起来,忙问道:“大师,不知可有法消难?”

住持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缓缓道:“多修阴骘或可避过去。”

此时正是晌午日头最烈的时辰,寺内古木参天,小桥流水潺潺从脚下淌过,却一丝暑气也无的。上过香住持将我们一行引到般若堂,和颜悦色道:“老衲已命徒弟打扫过,格格同诸位可在此安住。”

我推开窗子,只见窗外浓荫如盖,花香浮动,目之所及处皆是幽幽的深绿色,寺内僧众逾百,却宁静的如一潭碧水,只有那偶然传来的点点啁啾鸟语和雄浑悠远地古钟声稍稍打破静谧。点头笑道:“果然是个好去处。”

赵麽麽一迭声的命人收拾行礼床铺,阿离去院外取了泉水来泡茶,我和住持相对盘膝坐在窗下的塌上,只听住持略有所伤地叹道:“定粤寺建成之始,孔王爷亲赴普陀山请老衲来住持庙宇,一晃便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当日格格不过如小少爷一般年纪。”

我抿了口茶,微微一笑道:“是啊,我还记得当年去普陀山请您的情形,二十多年过去,您还是那样硬朗。”

住持目含悲悯地看住我,半晌摇头道:“老了,可老衲眼却不花,仍看地出格格过的极是隐忍,要知道这世上万物皆为我所用,但非我所属。格格要放下心中地执念,才会得到解脱。”

心不可抑制的痛起来,我亦不知自己一直在坚守着什么,我很拼命的想要去忘记,可记忆仿佛一直在作弄我,当我觉得遗忘的很多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画面,就会把我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那些想要忘记的没有被忘记,反而更清晰的闪现,更深刻的触及。

佛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果不其然住持又道:“格格可知孔王爷兴建定粤寺的用意吗?”

我点头道:“父王说是为死于历次战役的士兵们超度亡灵,亦表彰他们的功德。”

住持缓缓道:“格格只知其一,却不知其

我闻言盯住住持道:“愿闻其祥。”住持念了句佛号才道:“当年孔王爷定藩广西,有感于一生杀戮太重,手上沾满了鲜血,格格与世子的相继临世,使王爷更是夜夜难安,生怕报应到你们姐弟身上,尤其是格格降生之时,有一疯道士曾批示过,说格格一生命途坎坷,终是孑然一身皈依佛门。王爷怒斩了那个道士之后,遂兴起建寺的念头。王爷曾想过为格格与额驸定下娃娃亲,想来亦是要破了道士预言的缘故。”

我从不知父王建佛寺竟是为了我们姐弟,父王乃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因不肯杀了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才奋而反明,失了广西之后宁殉国而死,亦不肯苟活于世,谁能料想他还有这般儿女情长的绵绵眷恋,烈火焚身之痛尚能挺身而受,却因一个疯道士的几句话而无法释怀,他本是不信神佛之说的,却笃信了“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阿离站在我身侧,两人不觉都红了眼眶,半晌才道:“我的一生从家破人亡的那一刻开始,却不知将归向何处?”

住持叹道:“一切皆有天命,不可说,不可说啊。”:“额娘,额娘。”宁儿欢喜的声音从外及内愈来愈近,我收起满腹的哀思,打叠起精神勉强展开笑靥等候着我的儿子。

宁儿一头一脸的汗闯了进来,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便往外走。

我扯住他的胳臂,疑惑的道:“宁儿,你要带额娘去哪里?”宁儿眼睛亮晶晶的,象极了寒夜里的星辰,急急道:“额娘,竹林里有一个怪人,披着长长的头发脚上还带了锁链,他一见我就问我是不是您的儿子,还说认识您呢!”

我一愣看向住持,他却是茫然不知,随即道:“他人呢?还在竹林吗?”

宁儿扯着我的手向外走,边走边道:“鄂将军正看着他呢,额娘快跟我来。”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二十七章

后山的竹林中所种皆为凤尾竹,凤尾竹因其形状似传说中凤凰之尾而得名,微风拂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宛若妙龄少女在喃喃低述。宁儿拉着我一路小跑,阿离和住持神色紧张的跟在身后,绕过一丛低矮的竹子后,一片空地之上,果见鄂栋带着几个侍卫如临大敌般的正围做一团,中间似有一人衣衫褴褛盘膝而坐,如宁儿形容的那般,枯黄的头发密密遮盖住脸,甚是看不清晰。

鄂栋见宁儿唤来了我,忙命侍卫散开来,随即紧紧护在我的一侧,宁儿倒颇有胆气,挣脱我的手跑上前去,欢喜的道:“伯伯,您不是说认识额娘吗?额娘来了,您快起来啊。”

那人闻言浑身一颤,手脚上沉重的锁链哗啦哗啦响起,他迅速撩起面上散乱的发丝打量了我一眼,又飞速的放下,似乎不愿被人窥见真面目,刻意压低嗓子道:“我只要见你一人,命其他人速速退下。”

我不禁皱起眉头苦思,声音是那样的熟悉,一时我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想了片刻沉声吩咐道:“你们站远一点吧。”

鄂栋担忧的道:“格格,这。。。。。。。。。。。。。

我镇定的安慰道:“不打紧,这位先生既能凭一面之缘而断定宁儿是我的孩子,想必与我甚有渊源,再者,这是我广西定南王府的地盘,他若当真存了不利于我的念头。想也逃脱不了桂林。”

那人“哈哈哈哈”仰天一笑道:“好,二十年不见,四格格还是这样心细如尘。巾帼不让须眉之勇不减当日!”

目送着阿离揽了宁儿与众人一起退至竹林中我方道:“此刻已无旁人,先生可以真面目示人了。”

良久。那人缓缓撩开面上的乱发,露出再熟悉不过地容貌来,只沧桑了不少,脸上多了几道巴痕纵横交错,咋一看上去很是吓人。我震惊之余低声呼道:“胡先生!”

胡宫山苦笑道:“如此丑陋的面容,实不该暴露人前,惊吓了格格是我的过错。”

我仍未从惊喜交加中回过神来,半晌才追问道:“先生当年为何不告而别?这些年又去了哪里?是谁竟能伤了先生,先生又如何悄无声息地来了桂林?”胡宫山面上露出痛苦之色,强压住悲声道:“往事不堪回首,格格无须再多问,时机成熟之时我自会坦诚相告。。。”

我虽有满腹的疑问,却也不好再问。定了定心神温言道:“先生所为何来?日后又有何打算?”

胡宫山沉吟道:“眼下我被人追杀,想借格格宝地栖身,不知方便与否?”我才这恍然。怪不得方才他不肯在众人面前表露身份,忙道:“先生肯以性命相托。是信地过四贞。四贞怎可辜负先生?这定粤寺是先父王生前所建,就委屈先生暂且在此避祸。”

胡先生点头叹道:“亡命之人。何谈委屈,就请格格带路吧。”

阿离将般若堂的后厢房整理出来,请胡宫山住了进去,我对住持及众人皆言是往昔故人,特聘了来给宁儿做师傅的,众人不疑有他,对胡宫山以先生礼待,知其真实身份的唯我和阿离二人罢了。

午睡醒来,只闻知了不停的在草丛内鸣叫,身上已被汗水浸透,黏黏地触觉不免心内腻味,遂命清雨打来温水服侍我沐浴,半晌方起身梳妆,因是在寺中持斋,并不费神装扮,只着了淄衣素服,发上插了支羊脂白玉簪便罢。

金炉中燃着的薄荷香已渐渐冷了,雪寒盛了碗冰镇过的酸梅汤奉给我,含笑道:“寺里头比咱们王府要凉爽多了,多亏了格格和二奶奶的好主意,不然可要热死了。”

芒夏做势要打雪寒,嗔道:“嘴里只管死呀活呀的,在神佛面前也没个忌讳,要是叫麽麽听到还不撕烂你的嘴!”

雪寒一吐舌头,背着芒夏扮了个鬼脸,呕的我也不禁莞尔一笑。

清雨换下金炉中的薄荷,放了一把檀香燃着,闻言走过来笑对我道:“怪不得芒夏谨慎,赵麽麽发了愿要印三百册金刚经为格格和小少爷祈福消灾,昨个再三的叮嘱过说话要留神,偏这小蹄子张口就是个死。”

寺里很静,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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