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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汉女-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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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里很静,风吹过窗前带着些荷花地清香,我深吸一口,顿觉神思爽明,含笑道:“既如此,我也随了麽麽再印二百册吧。”

阿离扶着赵麽麽进来刚好听到,赵麽麽如盛放的菊花般满面笑容道:“那敢情好,明日就叫小和尚们开始抄起。”

我请赵麽麽在一旁坐了,对阿离道:“宁儿呢?又跑哪里疯玩去了?”

阿离笑道:“在后院莫先生那里,嚷着要莫先生教他下棋呢。”

我一愣,后醒过神来,这原是为掩人耳目假言胡先生姓莫,这些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会到如斯田地,胡先生不仅医书高超,剑法更是无与伦比,是谁能伤了他这样深呢?他象是有难言之隐,我与他亦师亦友,虽交情非浅。却也不好强人所难。忽想起心内辗转不决之事,他的出现或许能给我一些良言。

后厢浓荫如盖地百年古木下,一老一小正相对而坐。一云淡风轻,一冥神苦思。宁儿自小随我学棋,素日里眼高于顶,鲜少如此安静的与人对弈,想来胡先生确是让他折服了。

胡先生一身纱白长衫,沉重地锁链已被鄂栋用宝剑劈断。只面上用一块黑纱敷起,倒有些怪异,目光灼灼地盯住宁儿,嘴角衔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赞叹,试探地笑道:“让你一子,如何?”

宁儿噘起嘴,板着脸正色道:“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怎可叫人让我?”

胡宫山喜得眉开眼笑道:“匹夫不可夺志。好小子,好棋品!”

我示意芒夏在外等候,轻手轻角走过去。对胡宫山笑道:“先生过誉了,还要请您对他多加指点呢。”

两人这才发觉我地到来。宁儿忙起身打千道:“给额娘请安。”我含笑拉起他。坐到他方才的位置上。

只见胡宫山捋着半花白地胡子,点头道:“格格教的不错。这孩子甚有风骨胆气。”

我怜爱的注视着宁儿,温言道:“和芒夏到前头玩会子吧,额娘和莫先生说会话。”宁儿乖巧的向胡宫山告辞,又似心有不甘的道:“先生,明日宁儿再来请教。”

胡宫山看着他地身影穿过月亮拱门才道:“格格想是遇见了为难之事,有话不妨直言。”

我由衷叹道:“一别数年,先生一双眼睛还是这般锐利,仿佛这天下间没有什么可以逃的过去。”胡宫山抿了口茶,淡笑道:“入门休问荣枯事,但见容颜便得知。”

我微微一叹,将欲自请撤藩一事的前因后果并广西现状一古脑都说了出来,末了又道:“先生,依你之见,四贞当如何自处?”

胡宫山站起身来,沉思片刻道:“格格有无想过,若此时自请撤藩,其他三王会做何感想我心头一震,半天若有所思的道:“他们自然是不肯轻易交出手中大权的,只是,这又岂能由我们做主?听闻皇上已命人将撤藩之事刻在乾清宫的柱子上去,即使不主动请撤,也断难避免,既如此,何不主动交权?”

胡宫山面色凝重,摇头道:“格格与他们不同,您是自先孔王爷手中继承王位,而平西王三人的王位却是一刀一枪,浴血奋战得来的,王位对格格而言,不仅没有带来幸福,反而使您家破人亡,一生郁郁寡欢,如能早日脱离自是迫不及待。可三王必定会与朝廷立争到底,皇上尽管有此念头,却终还没有正式提出,若格格率先自请撤藩,虽正中皇上下怀,却使三王陷于被动的境地,他们会认为是格格挑起了这场纷争,这样一来,三王地矛头会指向格格,您的处境将会变的极危险,这,不是太皇太后和皇上所乐见地。”

我被他这一席话触动心肠,脸色变得愈发苍白,缓缓道:“照先生所言,就只能等着朝廷发难了吗?若三王执意不愿撤藩,我自是无法与其同流合污,和朝廷作对再次将广西变成血流成河的战场,置百姓地生死于不顾,只要我同意撤藩,与三王势不两立是早晚之事。”

胡宫山紧紧盯住我地眸子,一字一句道:“唯今之计,请格格速返京城,与太皇太后和皇上共商大事!”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二十八章

胡宫山将一封亲笔信交给我,托我转呈太皇太后,随即带了宁儿并秋露雪寒两个前往漓江畔的王府别墅小住,宁儿很是不舍与我分离,但奈何上京路途遥远且我有要事在身,带了他终是不便,就是对孙延龄也不好交代,于是将他交托给胡先生,并派了侍卫贴身守护,是夜,命人请孙延龄到定粤寺中。

孙延龄深夜被我请来,很是惶惑不解,一眼瞥见房中不见了宁儿和秋露雪寒两个更是不安,连声道:“宁儿怎么不见?”

我见状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淡淡道:“新近为宁儿请了位师傅,因他不喜寺中冷清,又嫌王府太闷,遂让他和莫师傅去了漓江别墅住些时日,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会故意把亲生儿子给弄丢了或藏起来?”孙延龄没有在意我的讥诮,只如释重负般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叹口气,缓缓道:“太皇太后近日身子不好,命人传了话要我回京一趟,我想着明日起程,所以请你来嘱咐嘱咐。”

孙延龄不疑有它,点头道:“既是太皇太后传唤,格格只管放心前去,王府内有我呢。”又忽想起什么似的,莫名亢奋起来道:“格格既是要进京,我这里有一份折子,还请格格带给皇上。”

我疑惑道:“是什么折子巴巴的要我特意递上去?”

孙延龄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郁,冷笑道:“我要参广西都统王永年和副都统戴良臣克减军饷,卖官圉爵!”我闻言一惊,忙道:“此话当真?还是你为报复上次他买通言官弹劾你一事捏造的?”

孙延龄志满意得的笑道:“自然是千真万确地。我可不象他,妄图凭借子虚乌有的事就想扳倒我,这次他们可要栽到我手里了!”

蹙眉想了片刻。我对孙延龄正色道:“这件事待我从京城中回来再做打算,折子我就不带了。你也不要再去招惹他们,他们的势力在军中盘根错节,若想扳倒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地。。奇书…整理…提供下载。”

孙延龄满心的不悦,触及到我警告地神色也只得做罢。

次日,我和赵麽麽在鄂栋的护送下登舟离岸前往京城去。阿离本欲随我前往,我思量半晌,终是留她在孙延龄身侧,好歹看着他,以免他再做出什么不智之举来,眼下最要紧的撤藩,保住父王一世功绩。对付王,戴二人倒在其次。

一路顺风顺水,很快便到了河南境内。因河南连日大雨磅礴,只得上岸在驿站盘桓。

驿站狭小的厢房内,我盘膝坐在塌上心不在焉翻着书册。脑中乱麻一片,赵麽麽偏眼窥着天色道:“瞧这架势。不下个几天几夜是住不了雨的。要不是耽搁这几日,这会子怕是已然到了京城。”

我放下手中地书。试探着推开窗子一角,顿时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滴直往房内扑来,匆忙合上窗子,衣襟下却已打湿了好大一片,取了帕子拭水,不禁道:“许久不曾见过这样的暴雨了。”

赵麽麽亦道:“可不是,倒象是老天爷拦着道不许走一样。”

我心念一动,刚要说些什么,只听鄂栋在门外回道:“格格,戴良臣到了,要见您。”

一身水洗了般湿辘辘的戴良臣应声进的房来,跪下道:“奴才戴良臣给格格请安,格格万福。”

我端坐在塌上,不发一言只抬手命他起身,赵麽麽奉上茶来随即关上门出去。

戴良臣亦不多礼,偏着身子坐在一旁,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含笑道:“格格不问奴才为何而来吗?”

我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何必多此一问?戴都统前来,只为一件事,那便是孙延龄的折子。”

戴良臣毫不掩饰眸中的惊叹之色,嬉皮笑脸的赞道:“四格格果然精明!奴才什么事儿都不瞒过不您地眼睛耳朵!”

我“哼”地冷笑一声,却不肯轻易失态,淡淡道:“戴都统也不差到哪里去,都一路跟我到这里来了。”

戴良臣鄙夷一笑道:“这就多亏了额驸的好哥哥了,若不是他喝醉酒一时大意,那嫣红阁的小丫头怎么会听到又来和我报信呢?”

嫣红阁是桂林最大地妓院,我轻视的看了一眼戴良臣,讽刺道:“戴都统好本事,连烟花之地地姑娘都肯为你卖命。”

戴良臣假意谦虚道:“不敢,不敢,奴才比起额驸兄弟,火候还差了那么一点。”

我冷然起身,面无表情地逐客道:“你可以走了,孙延基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那折子我不曾带在身上,在我回桂林之前孙延龄不会因此事与你们为难,你们大可放心就是。”

戴良臣颇沉得住气,微微一愣,取茶饮了一口随即笑道:“奴才信格格的话,原本还只不信,奴才不过是格格地家奴,要想与奴才过不去,大可家法处置便是,如今听例如格格此言心内就安了,扰了格格清净,还望格格恕罪。”

他停顿了半晌,双目紧紧盯住我道:“只是不知额驸与格格所言,奴才与王都统克减军饷,卖官圉爵之事,格格信是不信?”

我不再看他,只淡淡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一向只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

戴良臣面色沉滞了片刻,忽道:“格格可见过线安国老将军的三子,线虎云?”

:“初回桂林那日,他随父在江边迎我,只一面之缘罢了,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戴良臣用少有的钦佩语气道:“线三公子深肖线老将军,当日曾协助线安国治理军务,虽约束军士颇严但在军中有相当高的威信。”

我愈发糊涂起来,问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戴良臣深深凝视了我一眼,却不再说些什么,只起身拱手一礼道:“奴才告辞。”

他这番话说的没头没脑,又匆匆嘎然而止,不由让我心内蒙上一层不安的色彩,暴雨如柱不停打在窗柃上,噼里啪啦叫人心烦不已。

第二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鄂栋一早便来请我上路,我一夜未眠,脸色极是难看,眼窝也深深凹了下去,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赵麽麽担忧的道:“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不然再多住一日歇歇也好啊。”

鄂栋亦道:“麽麽说的是,格格的身子要紧,奴才这就吩咐下去明日再起程。”

我摇摇头无力的道:“不打紧,我们早去早还才是。”

勉强行至江边,正待登舟而去,只听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传来,我示意鄂栋迎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赵麽麽搀我靠在树边歇息。

不一会,鄂栋带着一个侍卫模样打扮的人心急火燎赶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喘着粗气道:“格格,大事不好了,广西将士反了。”

我眼前一黑,多亏鄂栋眼明手快在一旁扶住了我,厉声对侍卫道:“说清楚,什么叫将士们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侍卫歇了口气才道:“格格走后,王永年和戴良臣在军中煽动将士们,说额驸无能,还说额驸勾结平西王欲把广西拱手献给平西王管辖,将士们群起而攻之,逼额驸交出了广西将军印,拥立了线安国将军三子线虎云为新任广西将军,还,还杀了额驸马的兄长孙延基,又派兵把额驸囚禁在王府内。”赵麽麽听完一口气没有上来已是昏了过去,我勉强定住心神,命侍卫将她扶进船舱,沉声对鄂栋吩咐道:“调转船头,回桂林!”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二十九章

我没有料到自己不过离开几日,桂林竟发生了如此严重的变故,一踏进桂林城我便驱车急急往定南王府去,街道之上极是冷清萧条,与我离去之时的繁华热闹景象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商户们大都紧闭着店铺,偶然有几个百姓行色匆匆,却在下一秒瞧见肃穆的士兵们出现在解角而顿作鸟兽般惶恐散去。沿途皆如被洗劫一空之景,直叫人不寒而栗。

赵麽麽在我身侧不住的叹息,我心内无比的沉重,更是念及阿离和孙延龄的安危,一时只是默默无语。

马车行至一处却猛然停住,我尚未来得及询问,车帘已被掀开,呈现在我面前的赫然是鄂栋,他一身平民装扮,帽子盖的很低,悄声对我道:“格格,咱们先别回王府,奴才带格格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再细细向您解释。”

在河南之时,我命鄂栋先行一步回桂林打探情况并伺机与囚禁在王府的阿离与孙延龄取得联系,想来他是已然得到了什么消息。我和赵麽麽坐在马车之内,只觉车子左转右拐,不知走了有多久才停下。下得车去,只见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鄂栋低声道:“这是奴才歇脚的地方,就在王府的后头,格格请。”

院子内很静,也不见一个人影,鄂栋将我请入正室安坐后才面色凝重道:“格格,额驸带着离姑娘从王府内逃脱了!”

我浑身一震,鄂栋把这些日子打探来的消息一一道来:原来当日在嫣红阁内。孙延基一时酒醉说出了抓到王,戴两人把柄的事体,他本以为孙延龄已经把折子交给我带去京城。却不料我言辞锋利的拒绝了孙延龄,并要他静候我回来再行商量对策。嫣红阁的姑娘已经被戴良臣收买。得知此信后两人惶恐之下,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先发制人,遂杀了孙延基,夺了孙延龄地大权并囚禁了他。他二人知道一旦皇上得知他们在广西做下的不法之事。势必会严惩不待,毕竟他们不是额驸,在皇上面前没有这个脸面,于是戴良臣快马加鞭赶上我,试图将折子拦下,并以孙延龄和阿离的性命要挟,谁知我却坦诚相告并没有将折子带去京城,我于戴良臣到底有知遇提携之恩,因而他向我提及线虎云。。。并暗示我他在军中地威信。

鄂栋焦急的道:“那日,奴才一身夜行衣潜入王府,本欲面见额驸。额驸惊慌之下以为是刺客,大声呼叫引来了守夜地士兵。奴才只得先行离去。次日便传出消息说额驸带着离姑娘趁乱逃离了王府。”

我怒从心起,连声道:“蠢货!岂不知王府比外面更安全的道理?他人在王府众人皆知。不仅王,戴二人,便是如今当家做主的线虎云轻易也不敢动他分毫,一旦跑了出去,若被王永年等人抓到,杀他如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事后还可宣称他是被人所杀,把责任退的一干二净,真个是死无对证了!”

鄂栋忙道:“那现在怎么办?奴才已命了手下亲随侍卫悄悄的寻找额驸地踪迹,但愿能比王永年等人先找到他们。”我顾不上再多加埋怨孙延龄,冷静下来思索道:“他们既跑了出来,想必不敢去客栈那些地方,你只命人在附近的山里搜寻,另外山下的百姓人家也要去察访一二,要小心必须要尽快找到他们。”

鄂栋恭身道:“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又道:“王府内有重兵把守,奴才想着格格暂且委屈几日住在这里,行动多少要方便些。”

我点头道:“你想的极是,先下去办吧。”

如此搜寻了几日,可孙延龄和阿离就象从人间消失了一般,便是镇定如我也不免心慌意乱。

昏暗的灯光下,鄂栋垂手侍立在一侧,低声道:“奴才无用,找了这些日子只是没有头绪。”

我烦躁的挥挥手道:“这与你没有关系,寻人原本是最不易的,又只能暗访,要怪只得怪孙延龄太糊涂了些。”

鄂栋不安道:“那眼下要怎么做呢?”

我沉思了片刻,忽道:“你回桂林这些日子,可曾见过线虎云?”

鄂栋一愣,随即道:“奴才远远瞥见过他一眼,格格问他做什么?”

我沉吟着道:“目前军中诸人对他有何看法,真的如外间所传那样拥护吗?”

鄂栋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道:“应该很是拥戴吧,不然怎么冒着谋逆地罪名推他为主呢?”

我摇摇头站起身来,思量着道:“我看不然,戴良臣当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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