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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ⅰ迷失银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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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特警踉跄起身,迅速从腰间拔出手枪,想要瞄准我,又犹豫了一下,转而朝玄小童开了两枪。

两枪都差了毫厘,打在箭垛上,砖石炸裂。

相隔太远,我来不及去扑夺他的手枪,眼看他又要开第三枪,热血全都涌到了头顶,不顾一切地转身扑挡在玄小童身上。

“砰!”枪声和玄小童的尖叫同时响起,我后背一热,仿佛受到无形巨力的推送,猛的撞在了塌了半边的城墙上,翻身滚了出去,朝着一千多米深的悬崖急速摔落……

※※※

耳边风声呼啸,飞速下坠,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肩膀已经重重地撞在了额木板之类的硬物上,痛的眼冒金星,接着“啪啪”连声,又不知接连撞折了几块木板,后背的伤口像要炸开来了,眼前一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恢复意识,下意识地想要撑起身体,突然觉得后背一阵撕心的剧痛,冷汗直涌。

“别动,正在给你清理伤口呢。”听到玄小童清脆的声音,顿时让我安心了不少,我徐徐睁开眼睛,寒毛直乍,大叫一声,差点滚了下去。

下面空空荡荡,是几百米深的悬崖,而我竟然趴在一个悬空的棺材上!

再往下看去,更是头皮发麻,彻底清醒了过来。悬崖凹凹凸凸,被月光照得雪亮,石壁上高低交错地安嵌着大小上千具棺材。每具棺材都刷着鲜艳的红漆,棺头的位置画了一黑一白两条蛇,相互交缠,非常醒目。

我身底下趴着的这具棺材,至少长四米,宽一米五,一半嵌在石崖的洞隙里,另一半露在空中。棺头的木盖被我从上空摔落时砸裂了,露出里面的骷髅头,头顶还剩了几十根稀稀落落的黄毛,黑洞洞的眼窝恰好对着我,好像正在龇牙怪笑。

悬棺是中国南方少数民族神秘的墓葬方式,福建、江西、四川、云南等地都有,我去武夷山写生时就曾经见过,北方这是第一次看见。但不论是哪一种,棺材通常都是横着架在悬崖上,或者横向嵌在石缝里,从没像这样,竖着一半卡在岩缝中,一半撅在悬崖外。

我转过头,朝上瞄了一眼,从这儿到崖顶的烽火台约有六十多米高,上方崖壁也密密麻麻嵌了几百具悬棺,其中十几具断成了两截,显然是我从上方坠落时,接连撞在这些棺材上的结果。

如果不是这些造型独特的巨大悬棺,我可能早已经摔成肉泥了,冷汗涔涔,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害怕。

“缺德的艺术家哥哥,你的命真大,死人都抢着救你。”玄小童盘腿坐在我边上,麻利地穿针引线,给我缝着背上的枪伤,叹了口气,“这子弹要再往右偏两厘米,你就可以和下面这位骷髅新娘同棺合葬啦。”

“你没事儿吧?那两个特警呢?”尖针穿过皮肉,疼得我抽了一口凉气。侧耳倾听,悬崖上没传来枪声,也没听见直升机的轰鸣。

“他们乱枪齐发,自相残杀了。我嘛,我不是早和你说过,吉人天相,没完成天降大任之前,就算我自己想死老天爷也不能答应。”

“这儿离山顶可不近,你就这么下来的?”我松了口气,瞄了一眼上方垂下来的那条飘飘荡荡的登山绳,有点儿惊讶。

“你也太小瞧我啦,我连珠穆朗玛峰也爬过,这算什么呀。”玄小童“嗤”地一笑,声音忽然变得轻柔起来,“再说你不是我的哥哥吗?我哥在哪儿,我只好也跟着到哪儿了。”

“那是我胡诌骗他们的,你可别当……”我哈哈笑了起来,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锥心的刺痛,咬紧牙根,剩下的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我就当真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玄小童冷笑一声,“有我这……这弟弟,很让你丢脸吗?”

“哪能呀,”我吐了一口气,笑着说,“要真是我弟弟,我做梦也会笑醒。以后有谁敢欺负你,哥替你出头。”

玄小童“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过了好一会儿,又幽幽地说:“刚才在烽火台上,你干吗要替我挡那一枪?”

“你不是我弟弟嘛。”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那之前木屋着火的时候呢?那会儿我可不是你弟弟。梁柱都快塌了,你干吗不赶紧逃出去?”

“你不是还在里面吗?万一你没睡醒,或者被烟熏昏了怎么办?”

“笨蛋,你就没想过我可能早就逃出去了吗?”玄小童叹了口气,“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植物人也被吵醒啦。再说我可没你那么傻,生死关头,不顾逃命,还想着救别人。”

我哑然而笑,回想起那时的情况,确实还有点儿心悸后怕。

“那后来呢?后来那些火鸟和疯猫攻击我们的时候呢?你干吗拼命护住我?我和你认识没几天,统共才见过两次面,你为什么要一再地舍命救我?”

这个问题我实在没法回答,想了一会儿,说:“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和你很亲近。如果真有上辈子,说不定咱们上辈子就是兄弟。”

背上突然一凉,像是有什么水滴落在背上,接着一滴,又是一滴。

下雨了?我愕然地抬起头,满天繁星,哪来的雨点?突然醒悟过来:“喂喂,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我们这不都好好的吗?”我最受不得别人哭,一哭我就六神无主,偏偏他又跟姑娘似的是个爱掉眼泪的主儿。

“就快好了,别动!”玄小童抹了抹泪水,将我的头了去。缝了几针,冷不丁地又冒出一句,“那昨天下午在公路上呢?你冒着摔成肉酱的危险去救那吊在悬崖下的小婴儿,也是以为你上子和她是兄……兄妹?”

“原来你也看到了?”我脸上一烫,有点儿不好意思,“那时情况紧急,就算换作别人……嗯,换了是你,肯定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我才不会呢,”他立即呛了我一句,“那小孩儿和我非亲非故,我干嘛要冒险去救她?除了你,边上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没几个那么傻的。”

我微微一笑,心想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现在说得这么冷血,真到了那时候可就未必会袖手旁观了。

“假如是我和那小婴儿同时吊在悬崖边呢?如果只来得及救一个,你会救谁?”玄小童不依不饶地问我,和那婴儿较上劲儿了。

“那肯定是救小婴儿呀,”我听了好笑,故意逗他,“你看她白白胖胖的多可爱呀,长大了准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没想到他一下了,冷冷地插了一句:“流氓!”猛地收紧针线。我疼得龇牙咧嘴,泪水、汗水个都涌了出来。

“疼吧?活该。”玄小童打了个结,咬断线头,站起身踢了我一脚,“快起来,别装死!想活着去找你白白胖胖的漂亮小姑娘,就跟我来。”

听他的口气是真的生气了,我苦笑着爬了起来,原以为这孩子天真烂漫,只是有点儿古灵精怪,这时才知道原来脾气也大得很,还特别开不起玩笑。

我问他上哪儿,他不理我,张开双臂摇摇晃晃地从棺材走到悬崖边,贴着崖面,一点一卢点地朝左侧移动。

我这才看清悬崖上有条凿出来的栈道,宽不过两尺,蜿蜿蜓蜓,将所有的悬棺连接在一起,栈道的末端就在距离这具棺材四五米远的地方,通向一个幽深的石洞。

我一瘸一拐地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贴着悬崖,沿着那又滑又窄的栈道朝石洞移去,大风迎面刮来,感觉随时会掉下去似的。我忍不住低头看了眼下面,脚底生凉,酥麻麻地直蹿头顶。

崖壁上只有这一条栈道与石洞相连,是下山的唯一途径。这么窄的栈道,古代那些少数民族不可能抬着巨大的棺材由此走上来,凿出栈道多半只是为了挖掘棺洞,然后可过架设滑轮或者吊索来安放棺材。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上千具悬棺密密麻麻占据了整面悬崖,如此扎眼,为什么我在烽火台上向下眺望时,竟然没有看见?景区的管理人员与游客为什么也从没发觉?

就在这时,空中又传来隆隆的声音,两架直升机越过山顶,在上方盘旋了一会儿,突然呼啸着冲了下来。

我们瞬时僵住了,紧紧地贴在崖壁上,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狂风鼓舞,整个人都快被掀起来。这时我们已避无可避,只要他们随便打一梭子弹,即便不被击中,多半也要被逼得跳下悬崖。

然而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驾驶员与特警四处张望,竟对眼皮底下的我们视而不见。

两架直升机在距离我们六七米外的地方盘旋了一会儿,又斜侧转向,继续朝前飞去。

我和玄小童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不敢相信就这么过了关。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难道这个悬崖有隐形的魔力?所以他们看不见我们,正如我们在烽火台上看不见悬棺?

石洞口只有半米来宽,一人多高,里面黑漆漆的,寒风阵阵,带着种野兽的腥臭味儿。

手机的白光一照,阴惨惨的有点儿瘳人。潮气很重,不时有水珠滴落,石阶长满了苔藓,非常湿滑,一不小心就会摔倒。但经过了刚才那命悬一线的栈道,这就算不得什么了。

玄小童走在前头,冷冷地说:“你一定在骂我莫名其妙、喜怒无常了?没错儿,我是天蝎座的,既自私,又狠毒,心眼小,还喜欢计较,最喜欢的是打击报复,翻脸比翻书还快……谁让你故意招我呀?”

我心想我都不知道怎么就招你了,或许富人家的孩子都是这么骄纵任性,什么事儿都得以他为中心,我比他大了好几岁,怎么说也是哥哥,就顺他一把吧。于是一边扶着石壁慢慢往下走,一边笑着说:“好啦,我和你开玩笑呢。你要是自私狠毒,又怎么会帮我剜子弹、缝伤口呢?”

“要不是你先救我,我才懒得理你呢。”玄小童“哼”了一声,语气缓和了一些,“谁对我好,我才考虑对他好。谁要是敢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对我坏,我就把他大卸八块。”

我听了忍俊不禁,他转身喝问我笑什么,我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就觉得你这话不仅有深度,而且还特别押韵……”一不小心,额头撞在上方凸石上,疼得叫了一声。

玄小童急忙搀住我,手机照了照我的额头,惊叫一声:“哎呀,流血了,疼不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么大的人,走路也能磕到。”一边埋怨,一边从医药箱里取了酒精药棉,将我擦拭了一遍。

相隔咫尺,幽香一阵阵地钻入鼻息,不知道他用的哪个牌子的香水,好闻得让人心里发痒,手指冰凉柔软,摸在我的额头上,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心里莫名地一跳,笑着说,“幸好你不是女孩。”

“干吗?”他全身似乎僵了一下,手指也顿住了。

我本来想说“如果你是女孩,谁做你男朋友可就惨啦,就算不被你大卸八块,也要被你乎冷乎热整成疟疾”,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咳嗽了一声,说:“如果你是女孩儿,我就想不出到底是该救那小婴儿,还是该救你了。”

“孺子可教,”玄小童嫣然一笑,轻轻地擦拭我的额头,柔声说,“不过这不是标准答案。标准答案是,既然你是我的哥哥,就只能对我一个人好。所以不管另外那人是婴儿、孕妇、老人、残疾,还是多么可怜的人,你都必须只救我一个。否则我就先杀了她,然后再杀了你。”

我一愣,从来没有听过有人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表述这么残忍而蛮不讲理的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更奇怪的是,我居然想不出该怎么反驳他。

※※※

玄小童拉着我的手,又往下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很难形容那种气味儿,有点儿像寺庙里的香火,又混合了些檀香、迦南香、麝香、沆香等各种香料的味道,好闻,却带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感觉。

玄小童“咦”了一声,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左右环顾。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没什么,这味道有点儿像……像我姥爷从前做标本用的防腐香料。”

越往下走,香味越浓。前方出现了两条羊肠石径,一条顺着山体洞窟的坡势继续往下,另一条则绕向右边,那儿正是香气飘来的方向。

“我姥爷真的到过这儿!”玄小童用手仔细摩挲着右侧的岩壁,再也按捺不住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石壁上凿了一个太极似的圆形标志,和那幢“魔屋”地道里的蛇纹图案有点儿相似。

“这是我姥爷带我去野营、打猎时,教给我的秘密联系记号。太极图里阳极代表他所在的位置,”玄小童指着石壁上的标志,“你看这儿,阳极在2点钟的位置,这表明他朝这儿走啦。”

我们循着香味儿,朝右转去。路越来越窄,就像是从岩石里硬凿出来的罅隙,最窄的地方只能供一个人侧身通过。走了十分钟后,洞窟渐转宽阔,沿途又发现了不少玄小童姥爷留下的标志。

又走了几分钟,前面没有路了,一道八九米高、五六米宽的巨大铜门连石壁,气势磅礴地横断在眼前。

铜门四沿雕着九条五爪金龙,朱漆剥落,左右两个蛇形门环,盘蜷吐芯。门钉九行一共八十一颗。九是最大的阳数,象征“天”,按照古代的级别,这是皇帝的禁宫才享有的建筑特权,难道……我呼吸一滞,难道这里竟然是古代某位帝王的秘密寝陵?

香气是从门缝里溢出来的,玄小童推了推铜门,门巍然不动。

铜蛇门环的形制和棺材上的蛇纹极为相似,也和玄小童姥爷留下的太极标志,以及那幢“魔屋”地下室的铜门图案有些相像。再联想起化入我手指的那枚青铜蛇戒,我的心跳得更加剧烈了。

这个图案到底代表了什么含义?神秘人将蛇戒送给我,又提供了此地的坐标,暗示我这里是解答“我是谁”的关键,难道这两扇铜门的后面,就是所有谜题的答案?

我尝试着握住蛇形门环,朝里一推。手指刚与门环相触,无名指突然一阵刺痛,绿光闪耀,和门环上的铜蛇连成一片。

“嘎”的一声,铜门一震,徐徐朝里打开。几乎就在同一瞬间,里面火光跳跃,一盏一盏的灯火接连点燃。短短几秒钟,周围便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我们对望一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像站在了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第九幕 复活的化石

在崖柱之间,天使长加百列坐着守卫,等待夜的来临。

除了天上相识的来着以外,无人能通过这扇门。

况且从中午以后,没有人到过这里。

倘有异类的天使,有意飞跃城墙,

你知道,物质的障碍怎能抵住灵魂?

——约翰·弥尔顿

铜门里面是一条高六米、宽六米的宽敞甬道,四壁全是汉白玉石。墙壁上嵌着、盏盏云母石罩灯,不知设置了什么点火的机关,和铜门牵连,门一打开,所有灯火立即自动点燃。

甬道两边每隔五米,便有九级石阶,层层向上。石阶下立着一对对雕刻精美的石人或石兽,“眼睛”均由绿宝石镶嵌而成,灯光一照,碧光流离,仿佛在灼灼盯着我们,很像是古代的帝王陵墓里用来镇墓的石像生。

陵墓的石像生大多是文臣武将,以及大象、狮子、老虎等猛兽,一来驱邪,二来显耀皇威。但奇怪的是,这条甬道中的石像生不管是人是兽,没一个是正常的,个个奇形怪状,狰狞恐怖。

我脑中一片空白,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吸引,不由自主地牵着玄小童走了进去。刚步入甬道,身后“砰”的一声闷响,寒毛直乍,那两扇铜门居然又紧紧地合上了。

铜门内侧没有蛇形门环,也没有任何可以拉启的把手。我抠着门缝使劲掰了半天,纹丝不动,浑身冷汗全都冒了出来,如梦初醒。早知道刚才应该拿个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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