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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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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臣多年来研习儒术及其他诸子学说,不敢有一日的懈怠。”

    “哟!说来朕听听。”

    他们来劲了,各自结合自己实际,于是分别向刘彻禀奏了对《公羊春秋》的体会。

    特别是石庆,他还一再强调自己选读的是董仲舒的注释本。

    而且说话间,

    石庆心思活络,

    想法还不少……

    居然没有忘记引用近来刘彻他平定淮南、衡山谋反案的故事,从而批驳了刘安和刘赐的“拥国自重”,认为这是逆天背德之举。

    他还马屁不断,

    称颂刘彻的明察秋毫,锐利地翦灭逆贼,实乃社稷之幸。

    石庆说话的时候,庄青翟也没闲着,一直暗暗注视着刘彻的变化,他感到虽然岁月悠悠,人事变幻,但皇帝推行新制的执着没有变。

    轮到庄青翟回答皇上问话时,他引述董仲舒的一句话,《春秋》无通辞,从变而移。

    今晋变而为夷狄,楚变而为君子,故移其辞以从其事,重点阐述了一个特殊的概念,展示了自己对“大一统”的体会。”

    “臣反复琢磨,所谓春秋一统者,就主要在八个字上。”

    饶有兴趣地侧过脸来,刘彻听笑问道:“那你说,是哪八个字?”

    “兼容并包,遐迩一体!”

    “咦!此话朕好像在哪里听过。”

    回想一遍,刘彻记起来了,那是建元五年司马相如说的话。

    那时司马相如在奏疏中,用了很精辟的八个字:“遐迩一体,中外提福”,来表达当时大汉与周边民族的关系。

    不过眼下他不打算把这个话题延伸下去,那些一时半会也理不清。

    说到底,他之所以要问起这些,无非是因为要了解他们有没有担任太子太傅和太子少傅的资格。

    而且位子已定,刘彻大可以放心地与他们谈论对太子的教育了。

    刘彻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在大殿内踱步了一圈,然后就在石庆和庄青翟的面前站定了。

    “听着,朕今天要任命二卿为太子太傅和太子少傅,不知你二人可愿否?”

    这是好机会呀,两人齐声回道:“臣等定不负陛下重托。”

 第三百六十章 不需要强势的丞相

    若不是为刘据请夫子,刘彻才没有心思去讨论这些学问呢。

    他们所了解的虽然多,可未必是正确的,虽然确定了人选,也需要考校一下的。

    所以他们的立场很重要,而刘彻想要问的,就是围绕那些。

    刘彻抬头便接着问道:“那二位爱卿会怎么做呢?”

    如此看来,两人知道,皇帝还是担心他们会用黄老思想来影响太子。

    于是乎,他们也对如何从儒家经典入手,夹杂其他优秀学问,很自然的,循序渐进地,实施教化,言简意概地谈了自己的设想。

    你来我往间,话题已经牵引到了太子学习的地方去了。

    刘彻也是吩咐道:“立嗣大典之后,太子便暂时移居思贤苑,待到博望苑落成之后,再行转移搬过去。”

    四下一望,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刘彻又是不等他们回话,直接挥了挥手道:“今日就说到这里,也没有什么附加的话,二卿回去吧!改日到宫中拜见皇后,顺便也见见太子。”

    两人那里会想久待,也只是走出不宣室殿,回望檐牙高啄的殿脊,仍然没有走出刚才如幻般的梦境。

    庄青翟拉了拉石庆袖口说道:“石大人!在下有些不明白了,陛下用意……”

    “哦?怎么了?不适应了?”

    “嘿嘿,我朝自陛下重用董仲舒之后,论起儒学,就要数丞相大人,而其他百家,并立而行,却也谈不上重视,陛下又是为何……”

    问了也没有用,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石庆没有回答,他是无法猜测刘彻的决定,此刻看来,不管日后怎样,反正至少眼前的路是光明的。

    待到石庆和庄青翟出了殿门,刘彻才伸了伸腰,接着开始批阅奏章起来,当公孙弘那熟悉的笔迹,从奏章上映入他的眼帘时,他情不自禁地哦了一声。

    原因就是这奏章在案头已搁置几日了,自己竟然忙得没有细看。

    他心念一至,随口向包桑问了一句关于丞相病情的话之后,就低下头来,沉浸在公孙弘充满沧桑忧郁、温婉曲柔的文字中了。

    说实在的,刘彻对百官都会关注,而公孙弘还是比较了解的。

    总而言之,论起治儒的话,他虽然不及董仲舒深刻,却是有着经世致用的务实,再论起治政,他不如窦婴干练,却有着委曲求全的品格。

    很中庸,就像卫绾一样。

    不过刘彻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自己就很强势了,要是再加一个强势的丞相,岂不是乱套了?

    所以说,这样的人在他身边,出不了政绩,却也不会铸成大错。

    这也是他在早几年前,将百官公卿分为中朝和外朝的原因。

    他不需要丞相拿出什么高明的主意,太过于锋芒毕露,只要能稳定政局,深谙旨意就行了。

    不过这一回,刘彻较起真来了。

    浏览过他的奏章以后,刘彻对于公孙弘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放下其他奏章,开始给公孙弘写信。

    铺开绢帛,便是洋洋洒洒,那字里行间,就洋溢着温暖和关爱。

    待到墨迹稍干以后,刘彻便对包桑说道:“包桑,记得带上太医去看看,也将朕的这封信交给他。”

    点点头,包桑便收好信札,看了看刘彻,紧接着问道:“陛下还要奴才带些什么吗?”

    “这样吧,你再带些酒、布帛,就说是朕褒扬他为朝廷日夜操劳的辛苦。”

    “诺!”

    刘彻抚须轻笑道:“这太医治的是他的身病,只有朕呐,才治得了他的心病。”

    公孙弘在干嘛呢?

    公孙弘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张汤的到来,希望他能带来陛下的消息。

    而张汤进相府的时候,公孙弘他躺着休养,还没有起床。

    不过好在两人相交甚笃,也没有什么客套的必要,待夫人和仆人们退下后,公孙弘径直让张汤到内室叙话。

    昨夜没有睡好,现在公孙弘的眼睛有些浮肿,看见张汤进来,便指了指榻前,示意他坐下说话。

    “见过陛下了么?”

    “见过了。”

    “陛下……他有没有对老夫的奏章,说了些什么?”

    “这……陛下他啊,只是笑了笑,就把奏章放下了。”

    “嗯?这样看来,陛下一定要任命石庆和庄青翟为太傅和少傅了?”

    “学生也是纳闷,这回陛下他连汲黯那家伙的谏言也不采纳了。

    刚才学生来相府的路上,就?!看见石庆和庄青翟的车驾往椒房殿去了,估计皇后和卫婕妤这会儿正与他们说话呢!”

    听完话,公孙弘眼皮就耷拉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老夫真的不中用了。”

    不中用?张汤立时感到语塞,不知道该怎样劝慰他。

    “恩师!”

    张汤揖手道,“这都是学生办事不力,让您失望了……”

    公孙弘摆了摆手:“别揽责任了,这事与你无关。”

    ……

    也就是在几天前,刘彻利用朝会的机会,诏命石庆为太子太傅、庄青翟为太子少傅。

    而立嗣大典也不远,就定在元光二年四月底。

    如水的日子,就在那太常寺和宗正寺筹备立嗣大典的忙碌中悄悄流逝,京城的风景也更好了,日益地绿肥红瘦。

    公孙弘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向刘彻递交了“免归”的奏章:“今臣弘罢驾之质,无汗马功劳,陛下过意擢臣弘卒伍之中,封为列侯,位列三公。

    臣弘行能不足以称,素有负薪之疾,恐先狗马填沟壑,终无以报,愿归侯印,乞骸骨,避贤者路。”

    许多的话间里,那欲掩半露的词语中,就弥漫着无尽的伤感。

    他自己觉得,在这个朝廷中能当得起太子太傅的人除了他,没有别人。

    说实话,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像卫绾一样,以丞相的身份尽宰辅之责,以太傅的身份为太子讲书。

    可是,皇帝偏偏把目光投向了太常寺,他忽然生出一种被皇上抛弃的仓皇,他递上奏章,也是想试探刘彻的心。

    从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在等来自未央宫的消息,但刘彻只是驳回了他的上诉,接着免了东方朔的死罪,有条不紊地处理政务,频繁地就立嗣大典与大臣们交换意见。

 第三百六十一章 心病还需心药医

    怎么说呢,公孙弘他太再乎刘彻对他的看法了,以至于过了头。

    他就想着皇帝会把儒家摆在第一位,事实上,刘彻对儒家并不是绝对的支持。

    学说不在乎贵贱,

    有用的,才是最好的。

    此时公孙弘看了看外面,正想着皇上会与石庆他们说些什么。

    “张汤,你说说,他们会不会重谈黄老的论调呢?”

    重谈黄老,这些有点不太现实,张汤对此有些怀疑。

    疑惑地道:“不会吧!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个人又不傻,怎会死守着的那套不变呢?要是那样,他们还能活到今日,而且还会被陛下重新起用么?”

    这话并没有让他安心,公孙弘还是有些担心:“不太明朗,最好去找包公公打听一下,看看陛下与石庆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有这个必要么?”

    “哎!也许他们谈到了老夫呢?打听清楚,还是要好一点的。”

    “学生明白了!”

    张汤告辞之后,公孙弘便拿起身边的《谷梁春秋》,可怎么也看不下去,还没看上几行,就心烦气躁地直接丢在一边。

    心不静,哪里看得进去书呢?

    望着窗外从枝头飘落的残花,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他本着认真的态度,又重新拿起了竹简,虽说眼睛在竹简上徘徊,但心竟然纷乱地在天地间迷茫。

    不行,还是不行。

    这时候,公孙弘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连续咳嗽几声之后,就气喘吁吁了。

    一旁的丫鬟们急忙上前,伸手为其捶背,这么好一阵子才缓了过来,公孙弘抬起头,却眼见得夫人的泪水就在眼眶打转了。

    哭什么呢?

    “唉!你这是为何,老夫又不是病入膏肓了,至于怎么哀伤么……”

    “这个……老爷呀,你这是怎么了?药吃了几剂,怎么就不见好呢?”

    “额,吃药有什么用,老夫这病又不是药可以治的。”

    她就嘤嘤地哭出了声。

    她比公孙弘年轻了十几岁,公孙弘的病让她心里懵乱得不知所措。

    上梁不正下梁歪,她这一哭,丫鬟们也都跟着哭起来。

    气氛俨然变得凝重起来。

    听到这些,公孙弘的心烦立即转化为恼怒:“你……还有你们,这是干什么?老夫还没有死呢?你们真会折腾,能不能让老夫一个人安静安静?”

    这一声喝止顿时起了作用,哭声戛然而止,夫人泪眼婆娑地唤了一声老爷,还想说些什么,就只见公孙弘不耐烦地挥着手,她便只有小心地退下了。

    呼了一口气,公孙弘环望四周,现在,内室里静极了,偶尔从外面传来几声嘤嘤的鸟鸣。

    呆望着屋顶,那个在心底盘桓了许久的疑问再度地爬上了眉头。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皇帝忘了石、庄二人曾是反对新制的人么?

    难道皇帝不知道,朝廷里除了那个董仲舒,就数他公孙弘最懂治儒了么?

    而且他检点着自己的行为,认为多年来虽无多大建树,却也兢兢业业。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皇帝冷落了自己呢?他就想不明白了。

    用午膳时,公孙弘也只是喝了几口米粥,就昏昏沉沉地上榻睡着了。

    只觉得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牵着,迷迷糊糊地进了梦乡。

    一两个时辰后,他冥冥间听见有人在耳边轻轻地呼唤,于是他睁开朦胧睡眼,面前却是府令和夫人。

    他们说宫里的包公公带着太医来了,现正在客厅等候呢。

    皇帝没有忘记老夫!

    心中高兴极了,公孙弘挣扎着从榻上坐了起来,就立马要丫鬟伺候更衣洗漱……

    吩咐的话,还未落音,就听见了室外一个尖细的嗓音传了进来:“公孙丞相有恙,还是不可轻动,咱家嘛,进来就是了。”

    一进到内室,包桑开门见山地说道:“陛下呢,是要咱家和太医来探视丞相了。”

    这么好……

    这公孙弘乳有些惶恐不安,挪动着身体向榻边倾斜,连道:“老夫衰朽之身,蒙陛下惦念,不胜惭愧。”

    太医为公孙弘详细地诊了诊脉,又看了舌苔,然后才诊断道:“丞相的病,乃出身心急气郁,肝火旺盛,火伤脾脏,故而肢体沉重。

    这个……所谓心归木,心急而生火,致使肝气郁结,火盛而伤金,故而脾胃不适。”

    开了几剂药后。

    夫人请太医到客厅用茶,只有意留下包桑与公孙弘说话。

    包桑便捧出刘彻的书札给公孙弘,轻笑着说道:“陛下的话都在这上面写着呢,丞相自己看看吧!”

    闻言,公孙弘便直接展书拜阅,先还比较平静,看到后来嘛,便讷讷自语道:“真是愧杀臣也!愧杀臣也!”

    循声看去,就见公孙弘满脸潮红,两眼发热,眼圈越来越红了。

    然后接着,就听见他声音发颤地念道:“君不幸罹霜露之疾,何恙不已,乃上书归侯印,乞骸骨,是彰朕之不德也。”

    刘彻很给力,

    好一番雪中送炭……

    这时候,公孙弘再也无法在榻上安卧了,他翻身下榻,就跪在了地上。

    他朝着未央宫的方向,揖首跪拜道:“陛下折杀微臣了,微臣有疾,怎么敢当得起堂堂天子的自责呢?”

    然后公孙弘读到“今事少闲,君其存精神,止念虑,辅助医药以自持”时,感动就上来了,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而匍匐在地。

    “臣有罪啊!陛下……”

    刘彻虽然没有在场,但也能预料到这种情况,因为这些个老臣,比之后世,是更为忠心、诚恳。

    在场的包桑听得出,公孙弘的哭声里带了多种情感和思绪。

    是感动,也是惭愧,是自责,也是痛心,反正是五味杂陈。

    刘彻丝毫没有怪罪他,反而把他患疾归之于自己的“不德”,刘彻不但派来了太医,还送来了酒、帛等,刘彻在书中说今事少闲,可他明明知道“淮南王案”结案在即,立嗣大典一天天临近。

    眼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呢?

    包桑很聪明,没有上前劝慰,只任凭公孙弘借痛哭排解心中的郁闷。

    等到公孙弘哭完之后,这才发现了包桑还待在身边,根本就没有回避,他几分赧颜。

    为什么要回避呢?

    这些真情流露,

    包桑是会转述的……

    公孙弘也是不好意思道:“老夫刚才情之所至,失态了,请公公见谅。”

 第三百六十二章 后宫一片和气

    手到擒来,药到病除嘛,这心病此时也就是在大典之前烟消云散了。

    公孙弘的精神状态,

    明显是回升了。

    不过包桑可不会想到是自己劝说功力好,而是心药来得妙。

    所以他哈哈大笑地说道:“难怪陛下就说了,他的书呢,是专治丞相心病的,嘿,今日一着,果然如此!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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