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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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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夫并不很意外,因为这是迟早的,说话的语气也分外平静,瞄了他一眼道:“此事为娘已知道了,而且比你还早知道,正要让詹事去传你呢!”

    在刘据低头喝茶的时候,卫子夫眯着一双凤眼,细细打量眼前的儿子。

    是啊,他不小了,在这个年纪,当今似乎已经横扫北方了。

    当年的童稚小儿,牙牙学语,如今已长成一位须眉男儿,挺拔壮实。

    一刹那间,

    泪水漫过眼角。

    多久了,这个孩子总是那么懂事守礼,活在囚笼里一般。

    而刘据在霍去病府邸傻乎乎地对刘彻的冲撞,使她这些天一直悬着一颗心,生怕刘彻因此疏远他。

    现在刘彻的一道谕旨,表明他已经原谅了儿子。

    关键是

    刘彻从来没生过儿子的气……

    刘彻表示不背这个锅,

    他对刘据只有不尽职的愧疚。

    但卫子夫在这时候依然是清醒的,她不愿意再劳心劳力了。

    这孩子一路走来,不仅继承了她的宽怀雅量,更有刘彻的坚毅和倔强,他们父子之间有着矛盾的根,今后难免不会再发生龃龉,互生不满。

    她觉得只有自己,才会对儿子说一些别人不便或不敢说的话,毕竟是母子,那份亲近与信任是天生的。

    卫子夫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专注地看着刘据道:“你要记得,父皇让你上朝,是为君为父的关爱,不是出于私心,你要细细体会,别顶撞他,让他不开心。”

    可刘据的回答却是令她很意外:“父皇十六岁时就临朝理政了,虎视群臣纵横北方,孩儿年近而立,才有这个机会参加朝会,想来十分惭愧。”

    卫子夫对儿子的回答多少有些失望,他在刘彻的光辉下,已经没有了那份雄才大略。

    解释道:“你与父皇境况何其殊异,你父皇如今身骨健旺,雄风依旧,你有那样的机会么?这是时势,不必自愧,你作为太子,还未掌权,当先学为臣之道,方能渐知为君之道。”

    看刘据没有再去争辩,卫子夫于是继续道:“听着,你在朝会上的一举一动,都应该是正大光明的,那些朝臣们都看着呢!所以,你要小心谨慎,当说则说,不当说要三思斟酌,细细考虑,你明白么?”

    “孩儿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简单多了,自你表兄与舅父故去以后,卫氏一族势孤力单,不再有当年的如日中天,也就只有几位跟随大司马征战的老臣仍在记挂着往日的旧情,这一点你务必记住,万事别太过了。”

    刘据虽然陷入了沉默,没有去回答卫子夫的话,但她从儿子的目光中知道,他是已经听进去了。

    “好了!你也是有儿子的人,知道了不比母后少,为娘也不想多说,你回宫后好好想想吧,沈梦!送送太子吧!”

    卫子夫就这样,

    结束了与刘据的谈话。

    正月十八,上元节后的第一次朝会,如期在未央宫前殿举行。

    到辰时二刻,朝会正式开始。

    出使匈奴的左内史咸宣首先出列陈奏,他要说的事情还挺重要,他说此次参加乌师卢单于登基大典,他一路所见,皆是匈奴部族之间人心各异,而新任单于生性多疑犹豫不定,国势日衰。

    他就从怀中拿出一封匈奴左大都尉耶律雅汗给刘彻的信。

    “哦!呈上来。”

    打开信札,刘彻的眼睛骤然睁大了,满是惊喜,兴奋地高声道:“众位爱卿!耶律雅汗在信中声称,去年雪灾降临草原,而匈奴牲畜冻死近半,匈奴国内人心不稳,有了混乱迹象。

    匈奴新主即位之后,还对异姓部落大肆杀伐,而他之所部,也逃不开,更是在那征讨之列。

    为保全氏族,他是欲杀单于降汉,请朕派兵接应。”

    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曾经参加过漠北战役的公孙贺、公孙敖、赵破奴等将领一时无法应对,一时面没了主意,可却把刘彻的思绪从对李夫人的悲怆追念中迅速牵引出来,唤起了他自卫青故去后一度冷却的雄心,他又想到往日的纵横。

    放下信札之后,刘彻环顾了一下面前的大臣们道:“嗯,如何应对匈奴之变,朕愿意闻各位爱卿之计。”

    话意虽不乏征询之意,可石庆是个老姜,会审时度势,从刘彻亢奋的目光中捕捉到了那种必欲为之的快意。

    他立即选择了赞同:“微臣以为,此乃一举剿灭匈奴的良机,倘若能杀了单于,则北海之地尽背属汉,我疆域扩展又何止万里?”

    与匈奴打过多年交道的太仆公孙贺保持谨慎,则道:“匈奴人狡黠多变,不知是不是诈降还很难说,此事还是需要谨慎从事。”

    玉宽选择了支持丞相石庆:“元封元年之时,臣曾随皇上勒兵阴山,又眼见匈奴大势已去,那匈奴人闻汉军至而丧胆。

    因此微臣认为,若是能够策动匈奴内变,不失为一次灭敌良机。”

    赵破奴、公孙敖等人也都纷纷进言:“当年若不是骠骑将军漠南受降,何来今日的诸郡挺立和平日久。

    左大都尉既然有意降汉,这可是漠北之战后又一次不可多得的机遇。”

    这一封来自远方的信札,顿时让他们再度看到剿灭匈奴的夙愿,指日可待。

    善于把握臣下情绪的刘彻,顿时很满意于廷议的结果,很适时地将大臣们的谏言集中为朝廷决策。

    “众位爱卿!”

    刘彻挥了挥手臂,正想要说话,就听见刘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

    “父皇!孩儿有事要奏!”

    刘彻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回道:“有话尽可奏来。”

 第五百一十四章 大宛国师

    刘据于是上前向刘彻行了一礼,又提了提气,那样子像是向刘彻奏事,又像是对大臣们的谏言发表议论。

    道:“依儿臣看,众位所述皆在策应匈奴左大都尉之言,其言可信么?尚未可知,无所根据。

    然在儿臣考校之下,三思而行之,此乃匈奴内部纷争,是其虎狼之性所致,并无我汉军插手之机。

    一个尚且虚无缥缈的信息,值得我大汉劳师袭远么,此实则为得不偿失。

    其次,我朝多年以来对外用兵,以致于财力拮据,府库时常不济,纵商货四流,民富国有收源,但为今之计,在休养生息,接上清平之治。

    孩儿恳请父皇,敛兵息戈,不再大举用兵,外结睦邻使其臣服,内倡农桑促其生产,则大汉可享国万世也!”

    这一番话如投石击水,余波不断荡漾,顿时便在大臣间引起一片骚动。

    大家都很吃惊,太子这哪里是在谈论匈奴之事,这明明是捅了马蜂窝,在指责大汉国策,否定长久以来对外强势之策,伤害当今那份敏感的尊严啊!

    而且还是这样的毫不忌讳!这太子之身份说出来,更是火上浇油。

    包括丞相和御史大夫在内的阁僚们,统统都失语了,除了呆望着太子以外,没有反应,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接不上去。

    公孙贺情知刘据这下子是闯祸了,必然会招致刘彻的雷霆之怒。

    作为卫氏宗族的至亲,他那里想到太子这么大胆,是暗地为太子捏了一把汗,他悄悄挪到太子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殿下!你说话还需谨慎些,别太露骨了,陛下还听着呢。”

    “谨慎什么?让他说!不是很有想法,说吧,统统说出来!”

    显然,尽管公孙贺的声音很低,但还是被刘彻听见了。

    刘彻这是来了个下马威。

    已经波及到了卫氏一脉……

    “哼!”

    刘彻哼声中隐含着不满,“想朕风雨一生,多年以来之策,倒不如太子明白了!”

    公孙贺忙打圆场道:“太子尚且年轻,说话不免欠思忖,请陛下原谅。”

    刘彻翻了个白眼,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能用年轻形容?

    “他还年轻么?朕登基之时,比他还小多少岁!你们算算!”

    霍光也在一旁劝道:“太子说话爽直,也是率性而为,不能太过认真计较,还请陛下海涵。”

    刘彻却是出乎意料地笑了。

    “哈哈哈,其实太子说得没错,匈奴之事可以算了,他们翻不起浪。”

    刘彻真正想听的,就是与民休息之理,他方才只是个试探。

    让匈奴内耗的这个想法,刘彻一直没丢掉,刘据大概是正中下怀。

    ……

    此时,

    在遥远的大宛国国都贵山城之中,国王毋寡和他的朝臣们正在为如何应对汉使车令而争论不休。

    车令是持汉皇符节来到大宛的,也就是说,他们是刘彻派过来的,他们这一路上过菖蒲海,越葱岭,远渡几千里,不仅带来了大汉的威仪,更带来了陛下远结邦交的诚意。

    不过这次可能会不太顺利,因为大宛国师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他们一住进了大宛国驿馆,就要主客(礼宾官)转奏大宛国王,说汉皇闻大宛多善马,欲以金易之,买一些汗血宝马带回去。

    机敏的车令拿出那仿照汗血马浇铸的鎏金马,以表示汉皇,也就是刘彻对大宛马的喜爱和向往。

    他一点也没有忘记大国使节的尊严和气度,在主客被金光闪闪的鎏金马耀得眼花缭乱时,他适时施加了微笑背后的压力。

    “嗯,不知主客是否听说我大汉浞野侯以七百骑活捉楼兰王的消息?那可叫一个壮观,不服之便擒之!”

    主客迷茫地点了点头,他短时间内想不到,不知道面前这位膀大腰粗的使节为什么要这样说,又或者说,不知道他接下来又会说些什么?

    车令接下来的话锋所指,就回归了正题,在于金与马的交易了,当然,是铺垫了一下:“我大汉带甲百万,猛将如云。

    北驱匈奴,南向平两越,诸侯莫不诚归,天下咸服,小小大宛国,自不在话下。

    然我大汉乃礼仪之邦,素来不以强凌弱,以兵者屈人,故遣本使前来,是为诚心易货,以金易马,还请主客向贵国大王转达我皇谕意。”

    这种亦威亦利的话,

    主客当然听得出来。

    而赵破奴生擒楼兰王就发生在不久以前,这使他对汉使有了一种本能的敬畏,多了一些不自在,说话就不那么流畅了。

    “请使君放心,本官一定上达汉皇谕意,求问相国意见。”

    离开驿馆,主客不敢有丝毫拖延,就把车令的要求禀告给相国昧蔡,而他话里行间的惊恐,让相国很不舒服,他不喜欢这份卑躬屈膝。

    “本相素来闻听汉使明礼仪,知晓进退,为何主客如此惧之?”

    主客唯唯诺诺,保留了话头,未将那些威胁之语说出。

    第二天,毋寡便召集国师、相国和将军们那商讨易马之事。

    昧蔡向来主张和睦相处。

    当年张骞出使西域时,他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

    他亲眼目睹了汉使雍容大度的风采,也曾经羡慕过大汉朝琳琅满目的器物。

    从那时候起,汉皇刘彻的名字就深深嵌入他的脑海。

    他,

    就是强大的代表。

    如今,刘彻遣使到来,这或许该是远交睦邻的良机。

    “以汉朝之强比我之弱小,汉皇大可不必这样,可直接令我国贡马。

    汉皇以金易马,实为向我国表达善意,而我国不缺善马,何不以我之所有,易我之所无呢?

    臣以为应该以盛礼接待汉使,准他们前往贰师城挑选良马。”

    但昧蔡的这个谏言却是遭到了国师的反对,他很不满。

    他是十分鄙夷昧蔡对汉朝的态度的,又嘲笑他不知汉朝距离大宛之远,多此一举。

    “相国知道,汉朝离我大宛实在太远了,中间还隔着盐泽,要穿行起来十分困难。

    如果绕道北行,则会被匈奴人阻挠,如果改行南道,就要穿越千里大漠,历来汉使都难以穿越这一险境。”

 第五百一十五章 惹恼

    “所以,依臣看来,国不足以支持远伐战争,底蕴尚且不足,而不是汉朝酷爱和睦,他们也想打实在是对我国无能为力之故啊。”

    从东部重镇郁城赶来赴会的亲王兴桀,这更是一个火药桶,是极力主张拒绝汉朝的请求:“贰师宝马,并非他国之物,乃为大宛之珍宝,小小的利处相与罢了,又岂可轻易让予他人呢?”

    毋寡也是个没主见的人,一下子就被国师说动了,他一拍桌子下定决心道:“好!就依国师的,他们的金子和金马留下,其他的,就不予贰师马,奈何他们不可强攻,直接遣返汉使好了。”

    当晚,国师没停住手,就到了驿馆转达了国王的意思。

    不过,他不仅仅只是传达国王意思,还很快将眼神聚焦在精美的鎏金马上。

    那眼神很明显了,

    就是贪婪……

    对国师来说,那高扬的头颅,那整齐的鬃毛,那硕大的四蹄,是何等的威风,简直是把贰师马的雄健表现得淋漓尽致,此为一等一的上品。

    国师为那汉朝有如此能工巧匠而感到惊诧,转瞬之间,又有了别的想法,就单单是那想据为己有的意念,这么随着目光的流转,而急剧膨胀起来。

    当他伸手试图去抱鎏金马之时,立即被车令拦住了。

    车令那里会给面子,

    行伍出身的他,

    直接给了大宛国师的第一个惩罚,一个肘击过去,立即就是让他的胳膊如刀割一般疼痛,难以忍受。

    继之,他右手一挥,将鎏金马抱在怀里,并且严斥大宛国君臣见利忘义。

    “你大宛如此轻汉,不仅拒绝了易马,还想抢夺,哼!本使岂可将鎏金马与你。”

    “嘿嘿!大汉虽大,然远兵难解近危,远水解不了近火,不能强攻,大宛虽小,却有充足的保证,可以立时将你投入牢狱,现在何去何从,使君自可斟酌。”

    随后,他也不抑制贪念了,就要随从上前抢夺鎏金马。

    “站住!”

    车令也是气得不轻,当即大喝一声,“国师你如此无礼,难道认为仅仅是这样,就可以让本使屈服了么?做梦!本使左臂抱马,右臂持节,你等也不能强夺,若敢再强行一步的话,本使不会屈服,是宁可将这马摔成碎片,也不会令你等得逞。”

    国师一听,冷哼一声,不愿再与车令周旋,只大喊一声:“别让他有机会摔马,连人带马,与我拿下。”

    不料随着他的喊声,转瞬之间,只听见“砰”的一声,车令没有丝毫犹豫,将那鎏金马一把摔在地上,顷刻之间,一匹体格雄健的鎏金马变得面目全非,一文不值。

    国师一时间呆住了,颓丧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茫然不知所措。

    何必呢?

    多可惜啊!

    他不能理解,是什么竟能让一位臣下如此凛然不可侵犯。

    这么强硬……

    当日,车令自知做不成买卖,也不久待,带着使团愤愤离去。

    临行前,他只留下了一句话——小视强汉者,虽远必究!

    昧蔡送车令一行出城,拱手致歉道:“使君今日遭此冷遇,咎全在大宛,但请使君回到长安之后,万望奏明汉皇,切勿轻动兵戈,本官就代大宛百姓谢过使君了。”

    消息传到长安之时,已是太初元年清明节左右了。

    清明前夕,刘彻口谕李广利,让他陪着两个外甥胶东王刘玉昌邑王刘髆,到那茂陵为李夫人扫墓祭祀。

    春雨霏霏,站在李夫人的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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