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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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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前夕,刘彻口谕李广利,让他陪着两个外甥胶东王刘玉昌邑王刘髆,到那茂陵为李夫人扫墓祭祀。

    春雨霏霏,站在李夫人的陵冢前,李广利久久无言,不知该怎么向刘玉描述他们的母亲,用什么话形容李妍的形象,他至今仍不能原谅妹妹生前不肯为他求官的行为。

    虽说死者长已矣,可死者为何就不能替生者想一想呢,又有什么束缚?

    李妍她的陵冢只静静矗立在茂陵,而李广利的话带着湿漉漉的雨迹,在心间徘徊:“妹妹,你知道么,你的愿望达成了,现在安寝在茂陵,这意味着宫车晏驾之后,将与你相伴永远。

    可你曾想过,你的兄弟,他们今后如何在朝廷立足,你的儿子如何在诸子中争锋呢?”

    他这些心语,在刘玉泪眼问话时,便转换为对外甥的期待:“胶东王你要记着,你若有一日执掌国柄,千万不要学你母亲。”

    “咦,本王的母亲怎么了,还请舅父您告诉我。”

    “唉!这怎么说呢?”

    李广利牵起刘玉的手,呼了刘髆一声,便准备上车,“你母亲是个好人,就是太死心眼了。”

    “哦?”

    刘玉直到坐上车驾,

    仍没有理解舅父的话。

    皇后不是说母亲雅操蕙质,是后宫风范么?焉何舅父如此评价母亲呢?这又从何说起?

    一路上,李广利再也没有和刘髆说起过李夫人,倒反问了不少他在皇后那里的事情。

    刘玉对李广利说什么呢,他说皇后待他很好,不仅常常关心他的健康,还对他的功课问得很细。

    李广利又是一片茫然。

    难道她不知道皇上很宠爱胶东王么?不知这卫子夫是怎么想的,看来,世间的许多女子,都是读不透的书啊!

    但是,当车驾进了长安城时,李广利的思绪已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他打定了主意,要去盛赞朝廷对李夫人墓冢的呵护。

    他还要把这些想法告诉兄长李延年,让他最好再写一首可以与《北方有佳人》媲美的歌,以此来抓住刘彻的心。

    不过刚刚回到府上,还没有洗去一路风尘,府令就来禀告,说协律都尉有要紧事,请他过府叙话。

    李广利只喝了一口热茶,就急忙来到李延年府中。

    兄弟在前厅坐定,李延年简单地问了问扫墓的情况后,便道:“陛下今天召为兄到宣室殿去了。”

    “哦?”

    “陛下他说了贤弟,说你为大汉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哦?有这样的事?怎么回事?兄长不能说得清楚些?”

    李延年将汉使在大宛国的遭遇,以及在回国途中,使节在那郁城被杀的经过讲述一番之后道:“陛下闻之大怒,当即点名拜兄弟为贰师将军,与李敢赵破奴等人一同率军讨伐大宛。”

 第五百一十六章 不服就是揍

    汉朝对大宛用兵了,而这次用兵的结果,就是宛王被杀,大宛国投诚,而且共获得了五千多匹汗血宝马。

    这一次出兵,李广利由于军营半生,且与卫青学习交流过诸多计谋,虽因为卫霍二人压住一头,没有太多沙场经历,但本事是有的,加之有李敢他们一同出征,相互监督,所以兵出即胜,并没有太多曲折。

    当这些马在经过奔跑之后、浑身淌出赭色汗水,流出的汗水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而且在调教之后整齐地站在北军大营的校场上时,刘彻耐不住了,他的诗情又一次澎湃的爆发和挥洒。

    右手平推铺开竹简,他耳边便尽是马蹄踏过大地的轰鸣,眼前是群马争鸣的雄壮。

    马,已经作为汉军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融进了汉朝的肌体。

    所有向北方的对外战争,

    马都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连忙召来李延年,还要他将之谱成乐曲,李延年也是个高手,音律方面精通无比,也没有过几天,宫内外便到处都是《天马歌》的传唱声。

    尽管对朝臣来说,这不是什么必要的做为,而且私下对刘彻为了马匹而不惜大动干戈而心怀犹豫,有所不满可在刘彻的感觉中,这是必不可少的,西域的真正臣服,离不开这么一次狠狠地教训,汉朝自卫青、霍去病之后又一精彩之作。

    他只是觉得太初这个年号远远不能彰显眼下的风光,更不足以展示大汉的气概,没有达到鼎盛的气势。

    汉之对外,

    只可硬不可软。

    当然,

    也得交流……

    于是,在那太初四年秋天,他又开始了酝酿改元。

    刘彻的诏书一下去,新任御史大夫王卿立即召集了太常石德、太史令司马迁等人,寻找能让刘彻称心,又能为社稷带来福祉的祥瑞字眼。

    不过事实上,

    最忙的还要算上司马迁。

    这些日子,无论是在署中还是在府上,他满脑子都是改元。

    而且为了能够集中精力,他就每天晚上只吃一块蒸饼、喝一杯热茶,就一头扎进了书海,直到午夜时分,才会去伸伸酸困的腰腿,走出书房,将满腹的遐想放飞在茫白月色之下。

    此时正是长安的八月,他凭栏仰望,而银汉仿若一条玉带横穿夜空,而牵牛、织女隔河相望,西斜的月光静静地俯视着大地。

    司马迁心里冥冥升腾的意念,

    越来越清晰。

    那是什么呢?是《诗经·小雅》里的两句:“维天有汉,鉴亦有光。”

    他忙着转身进了书房,然后饱蘸浓墨,伏案便写道:太史令臣司马迁上疏皇帝陛下:曩者太祖兵出汉水,与楚逐鹿中原。

    夫汉水泱泱,据有形胜,乃有垓下之捷,及至都定长安,挽渭水之汤汤,至有文景,胜于成康,当以歌咏。

    诗有曰:“维天有汉,鉴亦有光”,自建元以启,陛下内修仁政,外和万邦,今又有天马西来,陛下威德,遍服于四海,举世尽知,正应天有汉之举。

    臣顿首启奏,特请改元为天汉,以此光前裕后,更以万世咸宁……

    写完奏章之后,已经是晨曦临窗,银华已逝,朝阳待升,一时间司马迁心潮澎湃,想要稍事洗漱,而后,就直奔御史大夫署去了。

    王卿他正为改元一事着急,司马迁的奏章像是及时雨,给了他希望,让他大喜过望,他和司马迁一起,兴冲冲地进了未央宫。

    朝会之上,司马迁的奏章纷纷如雨,滋润众人干涸的心,让刘彻和群臣的思绪,在一时间穿越了大汉近百年的风雨,一阵子感慨盈胸。

    纷纷赞同道:“改元为‘天汉’,既上顺天意,又下合民心。”

    “众卿之言,甚合朕意。古所云天汉,其称甚美。”

    刘彻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从御座上站了起来,“包桑,拟诏,自明年起,就改元‘天汉’!”

    众臣见状也不矜持了,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公孙贺出列禀奏道:“陛下,匈奴新任单于且侯的使者已经抵达长安,还有那文书呈上。”

    刘彻一挥手,从包桑手中接过文书,大致浏览了一遍,会心的笑道:“嗯,妙!‘天汉’年号未启,已是鉴亦有光了。

    好了,包桑,你就将且侯的文书宣与众卿知晓吧。”

    包桑清了清嗓子,便念道:匈奴大单于敬问大汉皇帝无恙:我儿子,安敢望汉天子邪?汉天子也,我丈人行也。

    昔日有句犁湖单于所行逆于国之睦邦,违背昆弟之约,拘汉使路充国等等,今悉皆放归,遣使来献。

    ……

    匈奴这几年倒也是灾难不断,那乌师卢单于在平定左大都尉叛乱不久,就溘然长逝。

    而匈奴立乌师卢季父句犁湖为单于,一年之后他也死了。

    且侯在风雨飘摇中接过权柄,他的第一个举动很识相,就单单是向汉朝示一示好。

    局势变化如此之剧烈,是公孙贺、王卿所不曾料到的。

    前不久,陛下还多次召李广利在宣室殿议事,欲趁伐宛之威信,北上见机征讨匈奴呢!谁知大军未动,匈奴倒是先派使者来了。

    这是近百年以来,匈奴第一次以尊长来看待与汉朝的关系。

    不得不说,

    这大快人心!

    公孙贺多次出战匈奴,最能体味这转变中蕴涵着的意思。

    “陛下!既是匈奴有意求和,那我朝亦也应该讲信修睦,不如就此遣还所扣匈奴之使者吧。”

    公孙贺建议道。

    因为立了功,李广利话语权多了不少,他首先出列响应:“陛下,臣以为丞相所言,正是应了天汉吉瑞。”

    桑弘羊、上官桀也纷纷出列奏道:“我朝应趁此时机,宣布休兵罢战,大兴农桑,以使民殷国富矣。”

    刘彻很专注地倾听着众臣们的意见,还不时地要中书令完整笔录。

    此时此刻,

    他想了很多。

    孙子早有言曰:主不可以怒兴师,将不可以愠致战;和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

    再看看此时,不正是怒而复喜,愠而复悦的良机么?

 第五百一十七章 苏武之勇

    “众位爱卿啊!自古战争皆非得已之为,今日有机会和善,实为不易,莫能责之,朕甚嘉于匈奴之义,有心收纳,欲遣返所扣匈奴使者,助其早日服于大汉,不知哪位爱卿愿持节前往?”

    刘彻的话音刚落,扫视一圈,就听见了朝臣中有一个洪亮的声音答道:“臣愿意前往!”

    大臣们好奇十足,待循声看去,只见中郎将苏武他英姿勃勃地出列了,精神气饱满。

    作为当年与苏建同历战阵的将军,并且战于沙场的将军,公孙贺不胜感慨,也不呆站着,忙将苏武介绍给刘彻。

    苏武嘛,与张骞一样的人物,刘彻一下子就记住他了。

    这个任务该不该给他呢?大概是应该的,职责所在嘛。

    刘彻可不喜欢强拆掉一桩名垂千古的好事,该你的,少不掉。

    刘彻的眉宇间露出一丝喜色,他仔细端详着苏武,或者审视,发现苏武这个人果然气度不凡,可堪一用,不禁十分欣喜。

    他一点不犹豫,当即要大鸿胪转告来汉朝请和的匈奴使者,待到天汉元年春日,将会以中郎将苏武为使者,送还匈奴使者,答谢匈奴大单于。

    刘彻真的想和么?

    不是,

    他很明白,

    匈奴人不会安分,

    他只要等一等就行了……

    这是天汉元年以来,最为盛大的风景,与当年张骞西行何其相似,同样地仪式庄重,代表刘彻对其殷切的期望。

    早春的风拂面而过,带着料峭的寒意,迎着草木腥鲜,吹动着苏武怀中的汉节,在阳光下分外耀眼,格外勾人。

    虽然由于意义不一样,所以送行的规模并不怎么大,但在苏武的心中,却一样是使命庄严,一样别意悠悠,一样立志功还。

    司马迁今日陪同记载,只是他破例没有坐车,而是骑马一直送他过了横桥,拱手道:“此去关山重重,还望仁兄保重,切勿意气用事。”

    “谢贤弟,愚兄……”苏武似有心事,沉吟了片刻,犹豫不决,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仁兄有话可尽管直说。”

    “唉!其实就是家里那点事,说来倒也羞于启口。夫人年少,而且幼时多有宠惯,脾性任性娇为,时常让人难以忍受,还望贤弟多加关照。

    若是愚兄一走之后久去不归,亦可让她改嫁完事,然后二老就烦劳贤弟帮忙照顾了。”

    话毕,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方绢帛,交到司马迁手上,“贤弟请看一看,尽可以确定一番,如无不妥之处,就请转交给夫人。”

    司马迁拿过来一看,

    却是一首诗。

    此诗写得沉郁苍凉,蕴含无尽歉意,司马迁看了片刻,一时间语塞,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应。

    往日玩乐,一同郊游饮酒,他们只觉得苏武性格有些刚烈,却不想他竟然也有如此之柔肠。

    已经过了咸阳西,司马迁向苏武揖别道:“此去一行,仁兄尽可以放心前去,此次出使,乃陛下之博施德惠,以义还义,相信仁兄不久即可荣归,到时咱们同饮庆功宴。”

    苏武还了一礼,

    随后打马而去……

    转眼就是端阳节了,而刘彻也不甘寂寞,口谕李延年在未央宫中举办了盛大的歌会,在场君臣同欢共舞,直到日暮残晖时分,才各自尽欢而散。

    许多年了,大汉官员的车驾从来没有这样拥挤在尚冠街上,尽管是大家看到丞相公孙贺的车驾都纷纷自觉让道而行,以示尊敬,但他还是觉得这比平常慢了不少。

    不过这样也好,他正好可以利用这时间想想白天的事情。

    闭上眼睛,是什么画面,是刘彻骑着汗血宝马在校场上风驰电掣的雄姿、和大臣们一起吟唱《天马歌》的潇洒,这统统都使得公孙贺惊异于他的精力和才思。

    显然,刘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真正享受的,是从天马身上感受到征。服的快。感,一种“九夷来服”的满足。

    他哪里像一个已经五十多岁的人呢?天子就是天子!

    公孙贺在心中感慨。

    可他的心境却一点没有因为歌舞而有丝毫的愉悦。

    那次大宛之战的最终获益者是谁呢?哦,就是那个用将士的鲜血垒起高冠的李广利。

    此战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大肆封赏,李广利做了海西侯,李敢与上官舛调任少府。

    凡参与此战的将领,或被任命为诸侯相,或是升任郡守。

    李广利早已忘了当年兵屯敦煌时的患得患失,他已深切感受到妹妹身后的余光,又是怎样照耀他们的家族的,来得很畅快。

    他不但自始至终地陪着刘彻喝酒、舞蹈,而且还有那洋洋自得的神气,让公孙贺想来心里就不舒服。

    “哼!堂堂朝臣,竟如此小人得志,乃国家之祸矣!

    大司马一职一直空缺,陛下又会不会将之给予刚刚从大宛归来的李广利呢?”

    公孙贺进一步想。

    刚一想到这点,他内心就极度不安,他忧心胶东王刘玉会因李广利的得宠,从而危及到太子。

    “吁!吁!”驭手一声吆喝,打断了公孙贺的思路。

    他只抬头一看,府门口的灯笼都亮了,府令正在门首张望。

    看见公孙贺走进府邸,府令上前道:“丞相外出之际,咱们府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何人?”

    “夫人也不认识,他脸色黧黑,衣衫褴褛,一副落魄的样子,可是腰间却持有那朝廷的门籍,称曾跟随霍大司马一同征战漠北。”

    公孙贺顿时迷惑了,又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正在客厅等候大人呢!”

    “好!好!你且退下吧,待老夫前去瞧一瞧,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整了整衣冠,来到客厅外,借着灯火看去,只见那人却正在埋头看竹简。

    公孙贺“啊”的一声,这不是远征大宛之时,被匈奴俘虏的赵破奴么?

    他跪倒在公孙贺面前,接着是悲郁的哭声:“丞相,末将回来了!末将在匈奴漂泊之时,无一日不思念陛下和朝廷啊!”

    公孙贺的心都被哭软了,双手扶起赵破奴道:“老夫知道,将军是受苦了!请将军先沐浴更衣,老夫为将军摆宴洗尘。”

    半个时辰后,赵破奴以清爽全新的面容坐在了公孙贺面前。

 第五百一十八章 屈节辱命,虽生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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