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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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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赵破奴以清爽全新的面容坐在了公孙贺面前。

 第五百一十八章 屈节辱命,虽生如死!

    公孙贺叹息一声,只觉得心中平白生出许怅惘,是一种对世事转折的心酸,久不可释怀,片刻后,特地唤出夫人来为赵破奴敬酒。

    “赵将军一说曾随去病打过漠北,老身就顿觉亲近了不少,只可惜去病英年早逝,只是留下一条根也,可叹可叹啊……”

    公孙贺一听不乐意了,当即打断道:“赵将军一路跋涉而归,已属心情不畅,意不由衷,不能自已,你这婆娘,忒不识好歹,非要提这些伤心事作甚?你还是早早歇息去吧。”

    当在客厅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公孙贺才又问道:“赵将军一世英雄,半生戎马,本该同李广利他们一帆风顺,为何此次出征竟全军覆没了呢?”

    赵破奴此时想起,心里面更是不顺畅,只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一言难尽,先等等吧,等有机会了,末将再详细说给大人听。

    其实末将此次冒死回来,是要向陛下禀奏一件要事,苏武大人此次出使匈奴,被他们匈奴人给扣留了。”

    这话一说出口,公孙贺的眼睛就直了,本为言和,匈奴人怎么敢这样肆无忌惮?

    “你……这是不是传言呢?这不合理啊,此次议和乃且侯单于之意,不会有错,他怎么会出尔反尔呢?”

    “哎……这一切皆起于那个善于阿谀逢迎的张胜啊……”

    赵破奴一五一十地开始回忆起来,刚开始苏武与那滞留匈奴的长水人虞常与朝廷副使张胜重逢于异国他乡,欢喜不已,一时间仿佛像有了依靠,几个相互取暖,互诉那离乡之苦。

    当时虞常见到他是怎么说的呢?他说:“我的家眷俱在长安城,现在不能够回去,恨不得归,我没有一天不思念他们,副使又能不能带我回长安去呢?”

    张胜就不免有些为难:“足下被匈奴已经俘获了,不过无寸功于汉,不能引动陛下之思,在下真的是爱莫能助啊。”

    这时候,他们想到了一个人,那便是匈奴的丁零王卫律。

    卫律本来就是匈奴人,不过他的人生经历有些特别,他出生在漠南草原,却是自幼随父亲在长安长大,受了感染,学了不少东西,更是对那儒术颇有心得,后来呢,经由李延年引荐入朝为郎,一越而入朝堂。

    于元狩年间,他官拜中郎将,曾作为博士狄山的副使,随其同行,一同出使匈奴。

    可惜天不与人愿,

    狄山的莽撞对错了人,

    不仅没有得到结果,

    还被拘了……

    狄山因要匈奴称臣,触怒单于而被扣押,而那卫律呢,当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却降了匈奴,并被封为丁零王。

    消息传到长安之时,刘彻顿时雷霆大怒,还多次派人潜入单于庭,欲图刺杀他,均是未果。

    张胜然后就怂恿地道:“若能借机除之,则陛下必会重赏足下。”

    虞常只想了想片刻便道:“这个不难办,据我打听,那卫律最是喜欢夜间饮酒,在下可以在那时邀他饮酒,待他酒醉之后,趁机将他劫持,直接逃回长安。”

    “长安离单于庭遥遥有数千里之远,沿途风险又是不断,这……”

    虞常有点过分自信,

    笑了笑道:“大人不必多虑了,如今漠北、漠南皆无匈奴重兵,只要进入漠南我汉胡郡地,我们便可安然无恙了。”

    “如此甚好!倘若能连阏氏一同劫走,陛下即可雪汉军伤折之仇。”

    张胜又进一步蛊惑道。

    “这……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阏氏穹庐防守严密,只怕……”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正当虞常部署伏兵时,还未动手,却不料消息被泄露出去,一下子危险了。

    卫律先行拘捕了虞常,在重刑之下,他当夜便供出了张胜。

    张胜眼见事情败露,心中惊惧不已,不得已便禀告苏武,而苏武闻言大惊:“大人在朝多年,为何出此下策?两国邦交,岂可用那游侠之策?”

    张胜惭愧之至:“事已至此,还需要大人力挽狂澜。”

    苏武仰天长叹:“事已至此,本使有辱圣命,何以见陛下啊!”

    说着,他一咬牙,从腰间拔出一柄宝剑,只顺着脖子一抹,那血就染红了前胸。

    张胜见此,惊了一跳,忙夺去了宝剑,将苏武抱在怀里,另外呼喊牧医,命医者包扎伤口。

    当卫律将苏武自杀的消息禀奏单于之后,且侯倒是深为苏武的气节所感动,他对卫律道:“匈奴得虞常,就像是得了一只黄羊而已,而得那苏武,就是得了一只雄鹰,这是一条好汉,如果你能劝他归降,寡人定有重赏。”

    过了些日子之后,苏武伤势好转,卫律便依照单于的旨意,带重金到汉使的穹庐中来了。

    “苏使君身体康复,本王甚是欣慰,单于忧心使君大人身体,特命本王前来探望。”

    卫律向苏武行节。

    “多谢单于好意。”

    苏武坐起来招呼卫律坐下,“嗯?不知单于见我大汉文书,可有回复?”

    而卫律只是入座时不意撞到了汉节,苏武立时又是一脸的肃然:“汉节乃我朝象征,请大人自重。”

    直到卫律小心翼翼地将汉节放回原处,苏武脸上的表情才舒缓了一些:“单于他出尔反尔,岂是君主所为,传将出去,不怕成为邻国笑柄么?”

    卫律道:“呵,若非张副使节外生枝,怎么能生此突变呢?”

    “张胜策动事变,乃私举之为也,大汉皇帝定会依律追究,单于不该迁怒本使,危害邦交。”

    可卫律却转过话题道:“单于敬仰大人,使君若是归顺匈奴的话,本王敢保大人荣华富贵。”

    “哈哈哈!此话从大人嘴中出来,不觉刺口么?”

    苏武的目光中满是轻蔑和讥讽,“想当初丁零王在汉,圣上待你不薄,你却背主投贼,今有何颜面来劝降?本使虽是一中郎将,如屈节辱命,虽生犹死,有何面目归汉?”

    言罢,当着副使常惠的面,想再次抽刀自裁,被常惠拦腰抱住……

    此时客厅里一片沉寂,鼎锅里的酒干了,杯子里酒干了,公孙贺与赵破奴相对而坐,许久无语。

 第五百一十九章 只信仰祖先

    这短暂的时间内,两人心情压抑不已,不久之后还是公孙贺率先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那么如此说来,匈奴人不肯放人,而苏大人此时归汉无望矣?”

    “哎,暂时不知啊,匈奴人也不是没脾气的,他们见劝降不成,又残忍地将苏大人投至地窖,以死作为威胁,万般软硬兼施,终是不能使其屈节。

    而匈奴顾忌我大汉之威,怕泄露风声,遂直接将苏大人发配到北海苦寒之地牧羊去了。

    末将亦是被匈奴流放到草原的,真是苦命人押到一块了,还有一日,末将遇见了滞留在匈奴的常惠,他不仅告诉事情始末,还要末将千方百计地回到长安,陈述这一切,将汉使遭遇禀奏给当今。

    而末将这一路上扮作商贾,才得以越过边塞,回到大汉。”

    公孙贺十分感慨,

    这就是霍去病的部属。

    无论置身何地,

    只要事关国体,

    就可以不惜命地去完成……

    赵破奴他回到长安之后,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久久没有忘怀,连自己的家门都没有进,就先来到丞相府,向他禀告使节情况,公孙贺油然而生一种敬佩,拉住赵破奴的手说道:“还请将军放心,老夫明日就将苏大人境况禀奏给当今,匈奴人就是放还可以商量,不放也得逼着他们放。”

    ……

    直接向父亲司马谈的神位深深地磕了三个头,司马迁回望了一眼不远处父亲的坟茔道:“父亲!孩儿这就走了。”

    正是五月,青青的坟头草已经是比起去年又长高了许多。

    光阴荏苒而过,漫漫的人生路上,恍如一梦,眨眼间,父亲已枕着河水的涛声长眠了将近十一个年头了。

    司马迁是与妻子一同过来的,而她见司马迁惆怅,守在身边,沉默不言。

    走上阳关大道,他深情地望了望妻子,勉强笑道:“你回去吧!要照看好孩儿们,让他们学会做人,时刻以祖父为榜样。”

    说来也神奇,自古至今,我国国人只有一个信仰,那就是祖先。

    司马迁亦是如此,

    这是对能力至上,

    最大的歌咏……

    “唉!回来也不多停些时日。”

    夫人眼里只闪着泪花,她也没忘记往书童手里塞了个包袱,亲切地说道,“老爷就靠你多费心了。”

    “大人乃小生一生恩师挚敬,师母您就放宽心吧。”

    大儿子对于父亲的聚少离多心存怨气,在一旁瓮声瓮气地问道:“孩儿敢问父亲,您说过的能否允诺,何时带孩儿去京城去念书呢?”

    夫人拉了拉儿子的手道:“你……你这孩子,怎么可以如此跟父亲说话呢?”

    可儿子就是不依,挣脱了母亲的手:“别家的小孩父亲在京城做官,都或多或少会照顾家里人,不是带着他们去念太学,就是为故里铺路修祠,父亲倒好……”

    司马迁看着儿子倔强的身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向儿子解释这一切,他有错么,没有错。

    当年父亲司马谈弥留之际反复叮嘱他,他的性格在官场混不开,不太可能顺风顺水,宦海沉浮一路,仕途险恶,莫要带家眷到京城。

    他无法违背父亲的遗愿。

    亲不亲,故乡人。

    而每一次回来,乡亲们总是要到村头送别,这份恩情,让司马迁有些承受不起:“晚辈何德何能,敢劳尊长前来相送?”

    “不不不!大人为何这样说?大人这是荣耀故里啊!”

    司马迁只把这看做是父老乡亲的期待,再次拜谢道:“晚辈绝不负尊长厚望,送君一程终须一别,咱们就此作别了。”

    他正要上马,却听见不远处传来喊声:“太史公请慢行!”

    来者是一位朝廷命官,因为乡人们本着亲近的看法,是不习惯于这样称呼的。

    及至到得跟前,

    他才发现,

    来人原来是夏阳县令。

    “本官不知太史公回乡祭祀,多得有罪,还请宽恕。”

    县令上前施礼道。

    “无碍,在下回乡祭祀,纯属私举,怎好劳动县令大人呢?”

    县令笑了笑,很谦恭地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啊!下官久慕大人之声名,今日大人回乡祭祀,使县域生光,下官在县府略备薄酒,还请大人赏光。”

    司马迁听后,面露难色道:“此次回乡,陛下恩准时日有限,实在时间不够,在下祭祀完毕,即刻返京,朝廷事多,就不叨扰了。”

    “哎,时间再紧,也不在乎这么一顿饭的功夫吧。”

    县令又看了看周围的三老,便眉头一转道,“这样吧,要不就选几位长者一同进城赴宴,也了却大人的乡情。”

    “额……县令大人的盛情在下心领了,实在是因为公务在身,耽搁不得,若是下次回来,一定过府拜访。”

    “这……”

    县令一脸的无奈。

    夏阳县在京城做官的也不止司马迁一人,哪一个回来不是前呼后拥,唯恐别人不知道,可他……

    县令反倒说不清是应该尊敬他,还是应该鄙夷他。

    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对身边的县丞叹气道:“回去!”

    司马迁拜别后,一路疾驰,只在合阳县境打了个尖,就又出发了。

    大约在申时,

    他们便到了渭南县城。

    书童牵马从东门进去,只见周围店铺林立,酒旗飘飘,而店家招呼过往客人的声音热情而又鲜亮。

    “醪醴!甘甜的醪醴啊,快来吃啊!饱腹又解渴!”

    司马迁这才觉得这一路走得太急,又饥又渴,便对书童道:“对了,听闻这渭南醪醴甘美,不妨在此歇歇脚如何?”

    “诺。”

    喊来店小二牵马到后院喂料之后,两人进店找了僻静处坐了。

    刚一上酒,等书童斟满酒,司马迁举起耳杯,正要和书童干杯,就见一位年过而立的佩剑汉子进门来了。

    店家看这个汉子刚毅清俊,器宇不凡,心生敬畏却又面露难色:“壮士来晚了一步,僻静之处刚好有人坐了。”

    汉子一愣神,也不恼怒,很文雅地说一句:“既是如此,那你去弄些茶来,在下在此等候就是了。”

    这很平常的一个举止,让司马迁顿生敬意,他起身来到汉子面前,作揖问道:“在下冒昧,敢问阁下尊姓。”

 第五百二十章 折腾?好,灭了吧!

    那汉子也是个豪爽脾气,见对面礼敬自己三分,亦是投桃报李,急忙起身回礼道:“在下李陵!敢问足下……”

    “在下司马迁。”

    “呀!”

    两人都愣住了,似乎是久别重逢,又似乎是人生如初见。

    显然,两人都或多或少地熟知对方的存在,只是无缘相见而已。

    “哈哈哈,在下虽孤陋寡闻,却也闻听过太史公之名,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气度不凡啊。”

    如此夸奖,司马迁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轻咳一声道:“原来阁下就是李都尉,如此英雄气概,真乃将门之后啊!”

    既然是心仪已久,知晓三分底细,也就少了许多客套。

    见李陵无座,索性拼桌。

    司马迁立即热情地邀了李陵入座,又加了几样菜蔬,几壶好酒,干脆喝起酒来。

    两人相逢恨晚,一见如故,邀杯请盏中,互诉倾慕,慢慢地时间流逝,一个时辰之后,两人都有些醉了。

    当晚,

    三人就在此处住下了。

    书童一人在隔壁,司马迁和李陵也不计较别的,只是本着多说说话的目的,要住在一起。

    这间房里,中间的一个案几之上还放了些醒酒的果品,以供两人解酒,两人无所拘束,像一对老友,躺在床上,看着那朗朗的月光从窗口照进来,直接洒在床前。

    而不远处,也有动静,传来了渭河的不断涛声,拍击相和,两人的心境也像这滔滔渭水,没有停歇地生出波澜,进而鼓捣,在胸间滚动了。

    “哎,将军不是奉命在酒泉把守么,如何到了此地?”

    司马迁问道。

    “唉!”李陵喝一口茶便道,“这五月本来就是祖父的忌辰,蒙陛下恩准,在下这才得以回天水祭扫了祖墓,又到蓝田替灌强世叔看了看庄园,也替他祭扫了祖墓,祖父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灌强世叔了。”

    司马迁眨了眨眼,十分感慨地道:“那还真是巧了,在下也是回乡祭祀父亲的。”

    他还告诉了李陵,他近来正在撰写卫青、李广等将军的列传。

    这一份列传,他只想凭自己的本心写,有错或有功,从心而书。

    他觉得漠北之战,李广将军失期想要自刎,未果,与大司马贪功脱不开干系,有着必然的关系,而且对朝廷不了了之的态度也觉不公。

    卫霍两家得到的恩荣太多,即使是卫青霍去病二人不争,他们族内也不是什么善类,终归是会恃宠而骄。

    而这,

    引起了司马迁的不舒服。

    “嗯,不错,有其道理,那仁兄打算如何来写这一段呢?”

    “简单,家父当年就曾经反复教诲在下,为史者其事须核,其文须直,必定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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