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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史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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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使没有自由,没有人情味,她都认命了。这就是她的选择,一个母亲的选择。

本是新婚初夜,姬发并没有来,只差人送来一床棉被。姜碧落将棉被给融冬铺好,自己则睡在凉凉的床榻上。突逢巨变的孩子见母亲在自己身侧发抖,便掀开被角让她进来取暖。
姜碧落摇头拒绝,撑着笑脸哄孩子入睡,待孩子睡着,自己却起身出了房门。连日变化,心情本是大起大落再加上身体虚弱早被初春的微寒侵蚀,患了重感冒。她只是不想把病痛传染给孩子。

翌日清晨,姜碧落在竹屋里找来砍竹子的工具,想要为融冬搭一间可以安寝的小屋。毕竟这个房子只有一张床,她不能让孩子受委屈,尤其是在姬发面前。她从来没有奢望过姬发会对自己的孩子好,哪怕爱屋及乌都不可能爱上纣王的孩子。所以,她不能怨他照顾不周,能够一起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就这样,她拖着带病的身体,熬了三个昼夜,才把勉强能够住人的小屋盖好。帮融冬铺了被子,见他在新床上蹦蹦跳跳不禁伸手抱了他嘱咐:“以后,要听话,不能乱跑,切记不可走出竹园。”
融冬点头,小手触到姜碧落的额头,只觉滚烫,便嚷起来:“娘亲的头好烫!”

姜碧落摇摇头,笑着说没事。想要站起来却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微微闭眼便倒在了地上。生硬的疼痛传达出身体接近极限的预警,她撑开手臂想要站起来,却只是徒劳。眼见气力全无,眼神模糊,刚想一睡不醒,却看见姬发走过来抱了她喊御医。

她保持仅存的一点思维,低头望着正在捶打姬发大腿的融冬,制止道:“融冬……快住手……”
融冬仰脸,瞅着姬发喊:“坏人……都是因为你……娘亲才会快要死了……”

姜碧落想要拉他的手,却被姬发抱走。他出了门,命人在门上落了锁,只留哀伤的哭喊声在空中摇曳。
“求你,找个人照顾一下融冬!”姜碧落恳求,微微张开的眼睛里却是一片朦胧的光。
她没有等到姬发的回答,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还未睁眼只听得姬发在骂御医:“你们这群饭桶,每次都只会说贫血,即是贫血可有根治的药方?”
“禀陛下,夫人这病却也有奇怪之处。”
“说!”
“恐怕……夫人并没有自愈的能力……”
“何意?”
“许是失血过多难以再生,长此以往定会油尽灯枯。”

空气中腾起的怒气,渐渐烧焦了姜碧落的身体,她只好睁开眼,扯了姬发的手掌,恳求道:“陛下……莫要怪罪御医……实在是姜儿命薄……”

见姜碧落苏醒,姬发的眉眼间多少有了些温柔的喜气。他挥手赶走御医,凑过来攥了她的手问:“是孤怠慢你了,才使得旧病复发。”

姜碧落摇头,虚弱地望了身侧,却只见姬发一人,不禁忧心道:“可是融冬惹怒了陛下,还望陛下看在姜儿的面子上莫要与孩子一般见识。”

姬发的脸上瞬间结冰,冷了下去。他没有开口,却松了姜碧落的手,慢慢站起身,留背影罩住凄凉的气氛。

姜碧落知道,自己不该要求姬发顾念纣王的孩子,也知道不该在姬发面前提起孩子。融冬的存在就像是一块伤疤,牵扯着她与纣王的往事,扯痛她与姬发的有缘无分。

“谢陛下收留姜儿,姜儿定当全心全意侍奉陛下,所以请陛下给姜儿一个活着的机会。”姜碧落撑着软弱无力的身体,挣扎着下地,走到姬发的身后,举起颤抖的手拥抱了同样颤抖的背影。
她在道歉,为曾经,也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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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风火之声起在空 。。。 
 
 

漫漫长夜,却不似往昔的良辰美景。姜碧落直起身,捞起身侧的衣服套在身上,下了床往屋后的小屋去了。
身体虽然已经康复,但是在姬发面前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处处谨慎着融冬的言行,因为她不愿意在姬发面前展露一个母亲的卑微。

打开门锁,却见融冬抱着枕头坐于床上,眼睛肿如桃子。
姜碧落走过去,抱住他,小声道:“娘亲来陪你睡觉,乖……”

可怜的孩子歪了头,含着泪钻进她的怀里,呜咽起来。
姜碧落拍着孩子的后背,轻轻摇晃,希望把关怀变成一种不用明说的爱。她紧紧怀里的小人,问道:“融冬最近的饭量确实少了些,可是吃不惯这里的饭菜?”

“融冬不要吃,这里的饭好难吃。娘亲,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什么时候可以吃到婆婆做的饭菜?”孩子扬起脸,泪痕下苍白的容颜却是饱含了委屈。他小心地抓着姜碧落的衣襟,小手有些颤抖。

姜碧落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和谐。拱着手臂将他塞进被子,解释道:“以后,这里就是家,饭菜不好吃也要吃一些,这样才有力气成长。”
“不要,融冬要回家。”
“听话,等娘亲身体好了,就带你回去看婆婆。”

两个人抱在一起,渐渐模糊了视线。孩子睡着,姜碧落却哭了。她擦干泪,抚摸着孩子的睡脸。不知道刚才的承诺算不算谎言,至少现在的她还不敢向姬发提起要回娘家这种话。她怕他迁怒在融冬身上,更害怕他猜忌姜子牙。

孩子熟睡后,姜碧落又起身要走,却见融冬的手还死死地拽着她不放。一时寒心,又觉眉心酸涩,鼻尖痒痛,大颗的泪水再次滑落。她憋着不能出声,只轻轻扒开孩子的手,出了房子,落了锁。

如此来回,却必须要顾忌着姬发的脸面。
可是,当她回去,却见姬发并没有浓睡,反而直着身子借着红烛看竹简。听到细腻的脚步,他回了头,眼神里是淡漠的颜色。

姜碧落走过去,温柔地询问道:“许是夜凉睡不安稳?姜儿帮陛下焚香?”
“你去哪儿了?”姬发似乎是在明知故问,他知道姜碧落会去看自己的孩子,也知道她不愿意直说是在顾忌着他的脸面。可是,他就是憋了一口气,只觉心里难过。

听到这种问话,姜碧落本想圆滑过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借口。但是,他的眼神太过锋利,根本没有谎言的容身之处。所以,她选择沉默。走过去为他搭了一件大衣,并拿来两盏红烛,将屋里的光亮调得更大。

姬发见她有条不紊,既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只尽心做着体贴之事,心里的怨气反而更加猖狂。他拉了她的手,蹙额质问:“可是去见融冬?”

姜碧落点头,借着过分夸张的力道坐在床上。她的侧影在红烛下摇曳不清,姬发看在眼里却是满满的委屈。他拂了她的脸,只觉面上冰冷,猜她定然哭过,遂怜惜道:“如今见我,却只觉委屈。你我之间终究还是生分了。”

姜碧落歪头看去,见他眼神黯淡,光芒不再。便知心伤难愈,自然担心道:“陛下近日劳累,定是累坏了身子。姜儿想为陛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炖一些补汤,还望陛下成全,为姜儿置办个厨房?”

关心听起来真好,有温暖的感觉覆上心口。姬发望着温柔的脸,却再找不出刁难的话。她是聪明的,不再硬碰硬,反而懂得以柔克刚。如此,也让他的脾气得以遏制。

“孤怕你累,亦不舍你下厨。如果真想,明日命人置办就是。”
姜碧落微笑点头,并且恰如其分地跌进他的怀里,柔声道:“谢陛下成全。”

姬发搂紧怀里的人,虽觉不似从前,却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已经回不去了,那段时光仿佛成了记忆,只在温柔的时刻忆起。

“时候不早了,还请陛下早些安寝。”姜碧落想要起身灭烛,却被姬发拉住,他紧了手臂的力道,贴着呼吸问:“御医说你的身子已无大碍,今夜,我想好好地看看你。”

姜碧落楞着,只觉这些话听不出气氛。她飘然望去,像完成任务一样点了头。

姬发轻轻把她放于床上,俯身间眼神也灼热起来。时隔这么多年,依旧记得那心动的一晚。那个时候他已经下定决心,给她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包括自己那颗完整的心。现如今,虽是旧事新梦,却再无当时的激情。她不再青涩,他也不再紧张。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或许是人心,或许是情境。

他想着,抚在脸颊上的手指顺势滑入姜碧落的发梢,撩起一缕头发缠在指尖流连,哑然道:“头发依旧这么柔软。”

她想着要回答一句煽情的话,可是还没有想好,唇上就落下了温热的触感。双唇相接,湿滑的舌悄悄探入,轻柔地扫过牙齿。随后在齿间辗转吮吸,姜碧落不禁微微颤抖。她还记得,彼时的他们是那么小心翼翼,可如今却是轻车熟路。

“还会颤抖吗?”姬发突然挑起姜碧落的下巴,将脸蹭了上去。他的气息有些急促,听起来柔软的很。

姜碧落没有想到完美的答案,只茫然地将他望住。眼神却是冷静的光,她局促地伸出手,抱住面前的身体,代替回答催促着下一步的行动。

姬发浅浅一笑,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幼稚。索性,叹气般埋进她的胸口,自语般道歉:“是我乱说……”滚烫的吐息瞬间点燃了身体的温度,姜碧落咬了下唇,控制着起伏的心跳。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如此不堪。

晕黄的烛光下,床上的影子却是重叠在一起的。远远望去倒像是两条濒临缺水的鱼。

柔软的指腹游走在肌肤的纹理上,掀起温热的喘息。
姜碧落闭了眼,屏蔽这个世界的所有声音。她不敢听,不敢看,甚至不敢想。如果想多了超出坚持的范围,她恐怕会因为压抑的感觉变得混乱。她必须在他的面前,时刻保持清醒,不能提要求,不能纵容,更不能沉迷。

可是,当姬发爱抚完她的后背,翻身将她裹进被子时,他说得话却是:“我从来都不想勉强你。”
她惊呆了,只因他看出了她的心情,看出了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最大的担忧。所以,她睁开眼,错愕地望过去。

却见姬发罩过来的脸上是温柔到有些无奈的笑容,他轻啄了一口姜碧落眼角的泪痕,倒于她的身侧,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搂进了怀里。
姜碧落藏在被子里,安全感瞬间提升,她恍然间吞下即将浮出口的疑惑,只微微将头凑了上去,说了句:“谢谢!”

翌日,姬发派人在竹屋外修筑了一间厨房,并将融冬的房间扩大。这是他对姜碧落的恩赐,也是最大限度的宽容。他在等,等着她爱上自己,全心全意的爱上自己。至少已经错过得到真心的他,能够抓住来之不易的机会,重新把她那颗心完整地夺过来,让她的心里只想着他一个人。

姜碧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姬发在等什么,也知道一个男人对她包容至此的原因。她不是不想爱他,只是不敢。太多次不完整的婚姻生活让她对爱情早早的失去了信心,她没有安全感,恐惧爱情。

春暖花开的时候,远在朝歌的纣王突然收到潜伏在西岐的探子们的密报,将姜碧落连同融冬的事情全部传回了朝歌。纣王虽然宠爱那个假姜碧落,却也觉察出她与真姜碧落之间的差异,她们最大的不同,就是骨子里的清高和独立。所以,当即派大将军晁田、晁雷领了闻太师兵符领军三千以追缴叛臣武成王为由发兵讨伐西岐。

姜子牙接到探子回话,已知晁家两将星夜赶路过了五关在西岐城外扎营,待吉日攻城。他招来众将军议事,讨论退敌之策。却被散宜生借机追究姜碧落的身世,不依不饶的要与他讨个说法。两人据理力争,在武王面前各执一词。

以散宜生为首的大夫们一致认为姜碧落和妲己同为妖女祸国误主,一定要把她处死以绝后患。另一方以姜子牙为首的将军,曾经都不同程度上受过姜碧落的恩惠,他们自然相信姜碧落为人光明磊落且聪明善良,定不会祸乱国家误了西周大事。

不消几日,在纣王讨伐声里,姜碧落也变成了风口浪尖的人物。她深居简出,在深宫中安然修养,并不知外面世界风起云涌。况且姬发怕她心烦,有意瞒着外面的动静,每次去探望都不曾提及外面的动乱,只叫她放心修养即可。

某日,姜碧落携儿子融冬在园子里浇灌新生出的蔬菜瓜果。却闻屋外奉御官传旨:“南宫王后驾到,速速迎驾。”

姜碧落第一次见南宫月儿,却也是礼数周全,举止间都是卑微感。那南宫月儿本是来找茬,可是挑不到毛病,自然没了心气儿,只好拿外面的乱事说于她添堵。几句话之间,处处是姜碧落的不是,什么祸国殃民,什么助纣为虐,什么侮辱圣聪,全部齐齐压了过来。
姜碧落只是听着,就觉得自己真是罪大恶极,她垂首跪地哭天抢地装柔弱,才躲过了一顿暴打,并且承诺定当于姬发恳求离了后宫安心领罪。

南宫月儿见到如此软弱没有战斗力的姜碧落,自觉不足挂齿,便扭着腰出了园子。末了,还不忘对身侧的奉御官补一句:“如此不堪一击之人,怎是本宫对手,只仗着那可怜样儿博取陛下同情罢了。”






22

22、第二十二章 夜久无人玩物华 。。。 
 
 

眼看大战在即,姬发临行战场前,到竹屋见姜碧落,执了她的手嘱咐:“近日公务缠身恐怕不能来看你,且注意身体,如有不适,大可传奉御官宣御医诊视。”

“陛下,外面局势,姜儿尽以知晓。既是由姜儿起,定当于姜儿了结,还望陛下切莫顾忌姜儿的感受,瞒着姜儿涉险。”姜碧落握紧面前的手,抬眼时,却是冷静的眼神。

姬发迟疑片刻,疑惑道:“可有人来探视过你?”
“这些并不重要,姜儿请陛下下旨,随军抵御外敌。”

姜碧落很少用咄咄逼人的语气说话,一向谨慎细致的她恐怕是下定了决心,定要为守护融冬拼尽全力。姬发只听了一句请命之言,就已经断定,他是阻止不了她的。所以,只能答应。

姜碧落谢恩,攫住姬发的双眸,坦言道:“姜儿从来不想躲在庇护之后苟延残喘,如今的姜儿虽力量有限,却勇气可嘉。姜儿惹出的祸事,定要亲自平息,如若牵连无辜,姜儿难辞其咎。”

姬发揽了她的腰,只觉如此凌厉之气,犹似初见她时那股无人能敌的倔强。虽今非昔比,却顿觉亲切。他揉着她的发丝,不禁感慨:“如是这种脾气,孤却好久不见。”

姜碧落仰脸,见他独自陶醉,便知是想起了从前,只沉默地靠了他的胸膛,默然神伤。

“孤只后悔一件事,便是当日送你行去朝歌,如若抛开西伯侯公子的身份,拦你留下。如今,定不会多出些琐事。那些年,孤且等你,却也不停地怨着自己。”
“往事何必再提,陛下只是对姜儿存着遗憾而已。”

姜碧落低语,是希望他听不到。毕竟,这种话,她说了不止一遍,每一次还是会伤到人心。
此时,姬发听去,却也是觉得刺耳。便抓了她的肩,有些愠怒地嚷:“你且觉得孤这些年只等着一个遗憾?”

姜碧落自知失言,遂垂头道歉:“姜儿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姬发松手,只叹气道:“你可真是能屈能伸自由的很。”
说罢,甩了门出去。

但是,翌日清晨,姬发还是派人来接姜碧落参加迎战前最后一次作战会议。她托人把融冬送去了丞相府,只身上了步辇。行至大殿,却并未停下,只见抬辇之人拐进偏殿书房门前才停下。

姜碧落下辇看去,屋内并无任何将军,只留散宜生站于厅前,冷笑道:“真是好久不见,却未必刮目相看。”

既然有人挑事儿,姜碧落自当全力应对。
散宜生乃一介文官,脑袋灵活口齿清楚,装傻充愣在他面前只是个笑话,装可怜博同情也不定有用。如此分析,还真是要认真地亮出自己的本事方能躲过无端刁难。

姜碧落做好准备,仰头迎上去请安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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