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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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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
三十杖责,巧心一介弱质女流,怎么生受得住?
重华跪着,听着上面三人坐在那里说说笑笑,心里一横,打定了主意。今日之事,无怪是她不争气,才会被人如此欺凌。
重华一咬牙,猛的站了起来,扑到了巧心身上。那执刑的嬷嬷没来得及收手,两棍子已经上了重华的身子。
重华疼的闷哼了两声,却死死抱着巧心,安慰道,“没事,疼就喊出来。你不喊,主子更心疼。”
巧心唇上斑驳血迹,听她那么一说,心里自然是酸了个透,却也不敢放声大哭,只敢抽抽噎噎,小声劝道,“主子的心意,巧心知道了,主子您身子娇贵,千万保重了自己啊。”
重华摇了摇头,抽了声气,“不,都是主子没用,才累的你受这种苦。”
那厢边没了动静,瑞妃三人早站了起来,站到了重华身边。赫连雪芝拍了拍手,啧啧赞了一句,“好一对主仆情深。”
重华抬了眼,狠狠看向赫连雪芝,眼睛再逐一扫过在场所有人,这才呵呵笑了起来,“我端木重华,今天在这里受的屈辱,只要留了一口气在,将来便是百倍偿之!你们都给我好生记住!”
“好大的口气!”沈寒玥冷笑了一声,使了个眼色,示意了旁边嬷嬷,“这宫规不能破,来人,把福柔昭仪拉开,继续行刑!”
重华死活不依,旁边嬷嬷力气却是大了去了,将重华硬生生给拉下了地。重华挣扎着要再扑回去,却被沈寒玥和瑞妃拉住。三个人推推搡搡,重华发了狠,沈寒玥和瑞妃居然一时间也讨不到好处。
重华瞅着空挣脱了开来,赫连雪芝见机一个巴掌甩了上去,“真是反了你了!”
说罢,又是甩了重华一巴掌。重华只觉得眼冒金星,方才挣扎间,力气用了不少,现在被赫连雪芝甩了两巴掌,正巧瑞妃和沈寒玥一撒手,她便立刻站立不稳,直被打的撞了一旁亭子上的汉白玉柱子!
“真是反了天了!”
重华刚撞上,便听了那么一句怒吼,吓得心肝都抖了一抖,才真的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峨眉金顶》
、第六章 秀女斗(下)
说罢,又是甩了重华一巴掌。重华只觉得眼冒金星,方才挣扎间,力气用了不少,现在被赫连雪芝甩了两巴掌,正巧瑞妃和沈寒玥一撒手,她便立刻站立不稳,直被打的撞了一旁亭子上的汉白玉柱子!
“真是反了天了!”
重华刚撞上,便听了那么一句怒吼,吓得心肝都抖了一抖,才真的昏了过去。
亭子里所有动静霎时停了下来,瑞妃三人听了声音,一抬眼便看见纭泓帝和静妃一左一右扶着皇太后,生生站在了十步远的地方,当即吓得跪在了地上。
“皇、皇上金安……”
奴才们也立刻回了神,跪下了身子请安。
纭泓帝看了所有人一眼,看见倒在地上,额头上已经肿了起来的重华,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他张了张口,像是隐忍着怒意,本当是雷霆发作,到最后却只是硬生生吐了两个字,“平身。”
瑞妃三人抖抖索索地站了起来,身后的奴才们也不敢再造次。那边上起了争执后就被拦到远处的巧慧、承德立刻跑上前托起重华,看她额头上肿了紫红一块,又昏迷不醒,当即哭了起来,“主子,您醒醒……”
巧心也堪堪从长凳上滑下了地,抓住重华的衣摆,眼泪簌簌而下。
纭泓帝被闹的心烦,当下挥了挥手,不耐道:“哭什么,你家主子还没死呢,还不快点送回宫里去!”
纭泓帝语气不好,声音阴沉的可怕。福德全跟着纭泓帝那么久,自然知道纭泓帝的心思,连忙派了人,把重华送回了翊襄宫,再另外指了人去太医院叫了太医伺候,独留下了巧慧一个人。
该送走的送走了,哭哭啼啼的声音也缓和了下来,巧慧擦了擦眼角,当即跪在了地上。
太后多看了巧慧一眼,止住了福德全上前搀扶的意思,轻咳了一声,笑道:“想不到哀家游个御花园,还能看见那么一件事情。静妃啊,你倒是说说,她们这上的是哪一出?”
静妃淡淡扫了那几人一眼,面上赔笑,“回太后的话,妹妹们刚入宫,年纪小,难免有了冲撞,这……”
纭泓帝扫了静妃一眼,静妃被惊了一下,本来想好的说辞,立时没了下文,声音也变得干涩了起来。
太后不着痕迹地看了纭泓帝一眼,纭泓帝识趣地低下头,也不做声,扶着太后往亭子里去。太后坐在了石凳上,旁边立刻有小宫女端了些水果上来。太后随手挑拣了一颗荔枝,洪萱仪立刻亲手剥了,去了核,拿了签子,插了送到太后嘴边。
如此吃了几颗,见那亭外的女人们也被晾的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静妃说的对,这小丫头们刚入了宫,难免有冲撞,多少也是要有摩擦的。可是瑞妃,你十三岁就进了东宫陪着灏儿念书,在这宫里也要十多年了,怎么到现在还不懂规矩?!”
瑞妃脸色一白,吓得跪在了地上。日头正毒,太阳晒得她脸上通红,细细密密的汗珠也冒了出来,“臣妾、臣妾只是看昭仪妹妹的宫女没有章法,就想帮着调(教),谁知道……昭仪妹妹却冲了上去……”
“得了。”太后挥了挥手,不乐意听她那套说辞,“重华的丫头,哪里用得着你来教训?你们倒是说说源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说。”
太后指了指跪在地上一直没有动静的巧慧,像是随手一点似的。可是明理人都知道,这太后早就在注意着巧慧的一举一动了。
巧慧不紧不慢端端正正冲着亭子里的太后皇上磕了个头,转而直起身,跪的笔挺,公公正正,不带一丝卑贱。她眼睛盯着前方,目不斜视,却是没有开口。
太后看她动作,不由再比量了洪萱仪一眼,心里暗叹了一句,才挥了挥手,“你且直说,有什么含冤带屈的,哀家和皇上定是要做主的。”
“回太后的话,瑞妃娘娘说的属实,巧心坏了规矩,理当责罚。我家主子如此护着巧心,言行举止失常,也的确辱没了身份。”巧慧垂了眼睑,声音平平淡淡,从从容容,不卑不亢。太后瞧着有趣,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静等她的下文。
果然,巧慧顿了一顿,声音转了一个弯,眼睛直凛凛地瞧了瑞妃几人一眼,又再磕了个头,“奴婢不想替主子喊冤,可是却想问上一问这临芷宫的方嬷嬷,我家主子不过游个御花园,何劳您咒着我家主子得了风寒?”
方嬷嬷脸上一白,连忙跪了下来,大喊道:“冤枉啊,奴婢瞧这里风大,只是好心,劝昭仪娘娘早些回去,多添衣裳才是……”
“呵。我家主子难得来次御花园,出门自有我们这些奴才伺候,何劳您临芷宫的方嬷嬷关心?”巧慧冷笑了一声,倒也不落井下石,声音却是讥诮得紧,娓娓而道,“奴婢知道我家主子不得宠,却好歹也是主子。奴婢不才,也曾知道这后宫等级规矩。您主子是主子,我家主子便是下人了?您主子得宠,在我主子面前神气,我们自然避着锋芒,绕道而行也是在理。可是却不想连你一等掌宫嬷嬷也看不起我家主子,连个福身做礼都要清减!”
“冤枉啊……”
方嬷嬷还在喊冤,巧慧却是不让,斜眼看着方嬷嬷哭哭啼啼大声呼喝,她不免面上露了一丝嘲讽。定了定神,巧慧转回了眼,才继续道:“奴婢只是小人物,不是大佛门前的香灰草烬,说的话更不可能成了金,掷地都能砸出个坑。今日之事,我家主子自是有错,奴婢只有一张嘴,当时在场的无外乎是我们几个奴才和几位娘娘,奴婢也不指望能说得清楚一二,更不想被人指责了我们含血喷人。奴婢说了那么多,自知失言,冲撞了各位主子,现下甘愿自领责罚。只是,还请各位主子饶了我家娘娘,她身子娇弱,还只是个刚成了年纪的孩子啊,怎么生受得起这宫里的刑责,恳请太后娘娘、恳请皇上饶了我家主子吧……”
说到后来,巧慧已经是红了眼圈。她内心波涛汹涌,一番话下来,早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想到刚才被抬了去的重华,心里却是有了一丝温暖,却也担心她的身体。重华从来小孩心性,心气极高,吃穿用度皆是上乘,从来就没受过委屈。现在进了宫,也难得还能保个几分天真姿态,对待她们依然是小女儿的模样。
巧慧咬了咬牙,想着想着,却是挽起了笑容。为了重华那一份真性情,巧慧心想,即便是死了,也不觉得可惜。她小时候被端木家的主人所救,从小伺候着端木重华,从未被苛待半分。端木青云一手培养扶植了她,教她礼义廉耻,读书识字,也让她学会了如何堂堂正正做人。她们对她有恩,所以,今天就算是真的来了个鱼死网破,她巧慧也能安然受之。九泉之下,也可以问心无愧地向端木家的老爷夫人交差,更可以扪心自问,不辱没了青云的栽培。
四周围静的吓人,太后终于是慢慢端起了茶盏,轻抿了一口,“静妃,哀家看瑞妃也没那个本事掌着后宫,她那一半权力,还不如都交予了你吧。”
皇太后挥了挥手,洪萱仪自然了了心意,亲自领了人就去向瑞妃的沉芳宫,准备拿回凤章。
“静丫头,以后后宫的事情你可要多操些心,直到有了更适合的人为止,听明白了吗?”
静妃本身是愣了,现在听到太后又问了一遍,看见那边洪萱仪已经去了,自然是没有被太后诓了半分。心里虽然怦怦直跳,可她面上淡淡,并未表现出一分,躬身应道:“臣妾遵旨。”
执掌后宫,需要凤印、凤章为凭,才能起草懿旨。因着纭泓帝无后,五年里都没纳过任何一个宫娥,所以份位最高的静妃和瑞妃自然各掌了一半,分管着后宫。如今静妃得势,瑞妃没了凤章,便是被削了权。
瑞妃惨白着脸色,看向皇太后,再看向皇帝,掉着眼泪哀声道:“皇上,臣妾、臣妾……”
“闭嘴,还真是没了规矩了!”纭泓帝拂了袖子,看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嫌恶,并不再搭一腔半调。
皇太后哼了一声,眼睛扫向了后面的赫连雪芝和沈寒玥。两人吓得一抖,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沈寒玥到底机灵,立刻拿□上的金银首饰,扔在了地上,又打散了长发,一副认罪模样。她恭恭敬敬磕了头,小声哭道:“罪妾管下无方,恃宠而骄,冲撞了昭仪娘娘。罪妾自愿领罚,望皇上太后开恩……”
她哭得哀哀切切,身子细细颤抖,却是一副甘愿的模样。太后看了一眼,再看了看皇帝蹙着的眉头,终究是拂了拂袖子,“好了,你的奴才犯错,就算治你个管下无方的罪也用不着像是株连了九族似的。你把那嬷嬷留下,自个儿回去禁足两个月,罚了半年俸禄便是了。收拾收拾,退了吧。”
沈寒玥一番感恩戴德,又是重重磕了个头,才带着自己的人回去。
现在沈寒玥走了,瑞妃也没了势,被纭泓帝看了一眼,也连忙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静妃见此状况,知道并无她什么事情,当下也不蹚这趟浑水,说了几句也就领了人告辞回宫。
日头渐渐偏了,如今只剩下个赫连雪芝孤零零的在御花园里。赫连雪芝跪着,也不敢看太后的模样,更不敢去看纭泓帝。那纭泓帝,看在她身上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似的,直愣愣地便凉进了骨子里。
“你倒是个厉害的主儿。”太后不褒不贬地来了一句,看向赫连雪芝那个方向。
赫连雪芝和方嬷嬷、巧慧在太后的同个方向,一时拿捏不准太后说的是谁,只有低着头,默不作声,身子却是细细地抖了起来。
“你啊你,一个掌宫嬷嬷罢了,自己不照顾好主子,反倒是撺掇起主子们之间的事情了。”太后明了意思收回了眼神,笑的云淡风轻。
方嬷嬷听她声音,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向赫连雪芝哀求道:“主子,您救救奴婢吧……”
赫连雪芝自身难保,抽了自己袖子,移开了身子。
巧慧冷冷看着这一幕,心里直讽着这宫里的世态炎凉。世间能像重华那样护着仆人的主子太少了,方嬷嬷这等哪儿有那个福气遇到重华。
“皇太后饶命呐……”方嬷嬷求救无果,只能哀求皇太后。
“哀家让你说话了?”皇太后冷冷一笑,端了茶盏喝了一口水,“像你这等长舌妇人,挑唆主子,早就该拔了舌头,也省的给阎王添了麻烦。”
“太后娘娘……”
洪萱仪不在,崔得良自然是懂了太后心思的第二人,连忙冲着旁边太监喝道:“去,还不快把这妖妇拿了拔舌,打个三十棍子再丢出宫去!”
方嬷嬷闻言,吓得跌坐在地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瘫了身子,被两个太监拿了,拖出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只剩下了赫连雪芝和巧慧跪着。巧慧依然跪得笔直,赫连雪芝却已经被吓得身子都有些发软了。
太后抿着唇微笑,和蔼的很,“雪芝进宫也不少时间了,哀家却没想到,你连个规矩都不懂。”
“皇、皇……”
“本当以为,你破格进宫,在宫外多少也学了规矩,谁想到却这般下作,不识好歹!”皇太后重重放下茶盏,下面的垫着的细骨瓷茶托上,立时出现了一条裂痕,“你是什么身份?区区四品美人!重华再不济也比你高了两级,你却敢掌掴她,当真是反了不成?!”
赫连雪芝被吓得连话都说不齐整,张嘴就支支吾吾,眼泪一个劲地直掉,“我、臣妾……”
“臣妾?你眼里哪儿还有这两个字?!”皇太后拍了桌子,脸色冷了下来,“现在凭你这个身份就敢恃宠欺了重华,那以后,是不是还要欺负到静妃、哀家头上来?!”
“臣妾不敢……”
“哀家倒还真没看出你的不敢!”皇太后哼了一声,语气里尽是讽刺,“别仗着你是护国侯的女儿就敢如何,跟着瑞妃拉帮结派,游个园子都能闹出那么大动静,还真是大能耐了!”
“臣妾不敢,可是当时瑞妃姐姐和沈妹妹也有拉福柔昭仪……”
言下之意,皇太后便是偏了心,只说她打了重华,却不算沈寒玥和瑞妃拉着重华的事情。
皇太后看她还敢回嘴,当即扫了杯子,碎在了地上,“你倒是本事,还没觉得自己错?”
纭泓帝看太后真的动了气,连忙站起身,扶着皇太后,帮她拍着背顺气,转头狠狠地对赫连雪芝道:“看你做的好事!”
皇太后呵呵冷笑,喘匀了气,拍了拍纭泓帝的手臂,就着他的手臂,扶着站了起来,“哀家也不多训斥你,你自己回去思量吧。这重华,如果今天没事,哀家也不多追究,你自己安分待在临福宫,好好长点教训就算了。若是重华出个三长两短,别说哀家要将你赶出宫外,容不得你,就是端木家也不会放过你!哀家和你直说了,能和你同样破格进了宫,没个七分能耐三分家底,定然是不行的,别以为端木家就是空壳子!也别以为,重华没了爹娘,她就没了靠山!”皇太后放了话,也不再忌讳,慢慢坐下了身,轻轻拂了手,“你退了吧。”
“……是。”赫连雪芝哭着,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皇太后话里的深意,她多少还不明白,暂时也没那个闲心去考虑。只得由着旁边的宫女扶着,踉踉跄跄地往临福宫的方向去。
“你也退下吧。”皇太后似是累了,挥了挥手,也让巧慧跟着离开。
纭泓帝站在太后身侧,复杂地看着赫连雪芝和巧慧离去的背影,“母后,您……”
“觉得哀家重了?还是轻了?”皇太后拿起新进的茶水,斜睨着纭泓帝,面上带了三分调笑。
纭泓帝对皇太后还是颇为尊敬的,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皇儿,哀家是老了,可哀家的心不老。哀家盼望着能有人为你诞下麟儿,可哀家也知道你的心性,不敢强求。”皇太后拉着纭泓帝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手背,“哀家今天那么做,只是不想让你看中的那人受哀家当年受的苦啊。她不是哀家,也不知道她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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