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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外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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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多想,上前扑过去,一把将皇帝跪抱住,一迭声地道:“皇阿玛息怒!皇阿玛三思!”

其他皇子也赶紧跟着胤祺一块求情。皇帝是气糊涂了,他自然不可能手刃儿子,在众人的请求之下顺势答应了下来,不过惩罚还是难免的。胤禵当众咆哮,毫无人臣之礼,皇帝终于还是从轻发落,命人将他责打了二十大板,然后将他赶了出去。

这一场闹剧终于落幕。胤禩依旧被锁拿,没有任何改变,皇帝心意之坚决,由此可见。胤禛好像一直未能从惊骇中回过神来,他转头问胤祥,道“如果出事的是我,他会不会这么做?”






第59章 慈母之心
拔个萝卜带出一坑的泥。那个一直掐掐算算,热衷于给皇子们相面,且神奇地给每个皇子都算出九五之命的术士张明德,却没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平时他滔滔不绝,穿着道袍,说上几句玄而又玄实际上却狗屁不通的话,也着实唬了不少人。京城里将他奉为高人的大有人在,他也堂而皇之地成了王公大臣们的座上之宾,胤禟久闻其名,将他引荐给胤禩。当然,胤禟自然也让张明德给他算了一卦。张明德张口就许了他们九五至尊的前程,两个皇子对这样的结果自然不会不满意,张明德对于送上门的金银珠宝自然更加满意,便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他们若要的话,他也可以许给他们。

阿弥陀佛,泄露天机太多,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他风闻皇八子允禩出事,正在家中忙着收拾细软,这些年收获颇丰,一时收拾不及,就被如狼似虎的差役请到刑部了。平时里他耍耍嘴皮子哄这些富贵人开心,但刑部审案,谁耐烦听人说笑,言辞中稍带了点蒙混,便挨了好几下板子。在尝过刑部刑具的的滋味之后,他就变得很配合,有问必答,他原就是颇识时务的人,知道自己断无生机,为了皮肉少受苦,便是什么都肯招的。昔日,他为了讨这些金主们欢心,偶尔也装装仗义游侠的模样,对着胤禩吹牛皮:“皇太子失德,我欲谋行刺,以成大事。”张明德当日信口开河,如今又添了一条罪状。当然,他已经命不久矣,一条罪状是死,两条罪状也是死,他现在还有什么可求的,能够速死已经算便宜他了。来世就算是被攫了舌头,也再不做这坑蒙拐骗的术士罢。

胤禩的处境,越发地雪上加霜。张明德这些话他虽然未必全都当真,却也不免向胤禟、胤禵提及。如今这事儿被刨了出来,胤禩不能连累兄弟,只得把责任揽在身上。皇帝听闻后大怒,张明德罪大恶极,凌迟处死,行刑时还令与此事有干连的人俱往视之,也不知道这样的震撼教育,收到效果没。皇帝因胤禩听闻张明德狂言竟不奏闻,竟将他革去贝勒,处分之重,让众人惊讶。张明德说过的话,胤禟、胤禵分明也听了,愣是一丁点事儿都没有。

此时却偏偏有火上浇油的,胤祉为了戴罪立功,奋勇告发,称胤禔与蒙古喇嘛巴汉格隆合谋,对废太子胤礽实施了厌胜之术,致使其言行失常。厌胜之术,在历朝历代,都是朝廷禁忌,胤禔言行浅薄,不知进退,皇帝先前已经不喜,如今犯下此等大错,皇帝再也不能宽宥。革去胤禔王爵,幽禁于他的府邸,至此,胤禔的富贵梦已经支离破碎。

皇帝终于发现,儿子多的另一个“好处”,在气死老子方面,真是一个赛过一个。以前读史,见唐太宗为了储君人选焦头烂额,几欲自刎,千挑万选的李治,差点断送了大唐的江山。皇帝当时还讪笑不已,如今看来,自己也并未高明多少。皇帝一向高蹈自负,此刻多番打击之下,既羞且愧,心内郁结,几乎无法排解。

后宫虽然与前朝城墙相隔,但耳目灵通的,自然有的是办法知道。乾清宫刚闹过这么一出闹剧,紧接着又是张明德案,又是厌胜案,和胤禩、胤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让他们的母亲如何能不担心?皇帝连日来皆宿在乾清宫,佟贵妃尚且等闲难见皇帝一面,遑论其他人。和嫔心系皇帝,每日必定前去乾清宫请安,皇帝有时见,有时不见,虽然有时不免徒劳往返,她仍是勤于问候。

这一日,空中突然飘起了几点细雨,和嫔身边侍者如云,又兼坐宫中暖轿,并无太多不便,此时仍是一如往常,入乾清宫请安。于乾清宫门外落轿,才发现黑压压站满了人,德妃、良嫔及其名下宫女俱在门口等候。虽然撑了伞,到底是等了许久,衣裳、发丝已经有些湿了。和嫔自然知道缘故,但皇帝近日心境格外不好,她们等候了这么久,想是皇帝避而不见的缘故。和嫔上前行礼,略略谈了几句,她们心内焦虑,也无心多做应酬。不一会儿,便有小太监请和嫔进去。德妃大失所望,面上一片愁苦,忍不住道:“妹妹……”

和嫔微觉抱歉,欠欠身,道:“现在雨下得大了,这么站着,身子吃不消的。姐姐且放宽心,回宫等一等吧。”

良嫔静默无语,德妃已经快哭出来了,在乾清宫外却也不敢喧哗,拿手绢掩着嘴,好一会儿才道:“胤禵这么不懂事,我如何放心得下?”

和嫔心中微觉不忍,低低道:“二位姐姐,我寻个机会,必定向皇上说。”

良嫔比德妃镇定许多,微微欠身:“有劳。”

魏珠早已迎了出来,和嫔问:“皇上今天心境如何?早膳可曾用了?现在雨这么大,德妃娘娘和良嫔娘娘俱在外面等候,这事儿皇上知道么?二位姐姐身子都弱,这个时节淋了雨,身子怎么经得起呢?”

魏珠一面躬身引路,一面答:“早膳只喝了半碗粥。奴才恳请皇上让太医过来诊治,皇上总是不准。两位娘娘来了好一会儿了,皇上吩咐一概不见,两位娘娘执意在门外等候,劝也劝不回,奴才等也没有法子。”

和嫔看了看窗外,见雨势已经转急,只得叹了口气。又问:“现在可还有温热的粥,有的话,一会送过来。”到了门口,自有宫女打起帘子。一阵风窜了进来,竟让病榻上的皇帝微微觉着冷,他转头瞥见外面的雨势,不由得微微皱眉。

和嫔步态轻盈地上前行礼问安。皇帝温言道:“下雨了,难为你还过来。”

和嫔微笑,道:“臣妾是坐轿子来的,半点也不碍事。只要皇上不嫌臣妾乏味,臣妾自会天天过来的。”不过几天的功夫,皇帝已经尽显老态,和嫔瞧见了,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她是没有子嗣的人,在这场朝野震惊的剧变之中,她跳脱于是非之外,看得也分外清楚。事情已经演变到如今这个地步,君臣之义,手足之情,如今还剩下多少呢?想归想,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和皇帝闲聊了几句,魏珠已端了碗粥过来,和嫔道:“皇上吃点粥再睡吧。”也不待皇帝拒绝,便亲自将粥捧到皇帝面前。

皇帝不过吃了几口,便推开不吃了。和嫔见皇帝神色不豫,也不敢多劝,只让人将碗盘都收拾了。和嫔见雨下得越发大了,此时就算撑着伞也不顶事,不免忧心忡忡,时不时地望向窗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皇帝心里一阵烦躁,道:“她们都还在外面吗?”

和嫔偷觑了一下皇帝的脸色,道:“是。皇上别怪她们,为人母亲的心,总是这样的。只是,眼下这个时节,淋着了非生病不可。皇上,不如……”

皇帝却看向魏珠,道:“不是已经吩咐过,请她们回宫吗?”

魏珠觉得自己很冤枉,他不得不辩解道:“奴才差点磨破了嘴皮子,二位主子还是不肯回去。”

皇帝近日大失常态势,被诸事磨得半点耐心也无,忍不住厉声道:“请不动就架回去!”魏珠微微一愣,皇帝素来对妃嫔宽厚,这般疾言厉色,尚是第一次见到。皇帝已经更加不耐,道:“还不快去!这点差事都办不好,还留在乾清宫做什么!”

魏珠吓得心惊肉跳,连伞都顾不上打,便奔了出去。和嫔也曾为人母,她自然能够体谅德妃、良嫔的心情,然而,和皇帝相比,其他什么的自然都要让一让。她站起来,道:“皇上,不如臣妾也出去看看。”见皇帝点头应允,也忙赶到宫门外。

和嫔出去的时候,自然有伶俐的宫女帮她打伞,饶是如此,风大雨急,也打湿了一大片。魏珠就没有这份待遇了,他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冷得牙齿直打战,饶是这般哆哆嗦嗦的劝说,也没能让德妃、良嫔挪开半步。魏珠当下很是为难,请人将他们架回宫去,这事容易,不过终究伤了她们的颜面。和嫔肯出面劝说,魏珠自然乐意之至,他是何等知机的人,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站在和嫔身侧。

瓢泼大雨早就将她们浇湿了,德妃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就花了,雨水混着胭脂水粉蜿蜒而下,说不出的狼狈。失去脂粉的掩盖,那份憔悴和苍老彻底浮现出来,不禁让人感慨时光的残忍和宫廷的冷酷。良嫔紧抿着双唇,她自有一种别人没有的精神气儿,腰板挺得很直,显得沉默而坚定。素面朝天的面庞,经过雨水的洗礼,竟有一种脆弱的美感,几乎让人瞬间就心软了。

宫中的女子为求体态轻盈,向来是不肯多着衣裳的,和嫔被冻得微微颤抖。她缓了缓,上前两步道:“皇上喝过药,现在已经睡了。二位姐姐先请回吧。皇上改日定当召见。”

德妃撑了这么久,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她怀抱着希望而来,眼见着皇帝铁了心不会召见,心中益发担心儿子,眼泪不知不觉就下来了,泪水划过眼角,说不出的苦咸。

和嫔心中恻然,她纵有心帮忙,也使不上力。皇帝病中难免心浮气躁,她们此番如此固执,除了火上浇油之外,再也不会有其他的效果。德妃素来比较好说话,只要德妃回宫了,良嫔自然也不好杵着不走。和嫔再上前几步,握住德妃冰凉的手,低声道:“姐姐现在的心情,我很理解。只是,皇上心中自有定见,又岂是他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得了的呢。眼下雨这么大,回去若是生病了,皇帝心疼姐姐受苦,心中自然更添忧虑。如此,事情只怕有害而无益。姐姐,你想想看,是不是这样?”

德妃已经急得拿不出什么主意了,和嫔这番话,似乎也很有道理。她抬起头,却拿目光望向良嫔,似乎是在征询她的意见。良嫔嘴唇已经冻得直发抖,声音却依然清冽而冷静,“见不到皇上,我不走。”德妃本来还有些犹豫,听了她这番表态,又立马改变了心意,觉得自己没有退缩的道理。至此,和嫔的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既然好说歹说都不行,她看了看魏珠,示意他派人将二位妃嫔“请”回宫里去。正在此时,良嫔忽然说了声:“皇上来了。”

和嫔回头,果然,皇帝在内侍的搀扶之下,慢慢地走了出来。德妃喜出望外,也顾不得宫中礼仪,急急忙忙跑到皇帝跟前,等不及左右拿了拜垫,便跪了下去。

“皇上……”德妃只唤了这么一声,便已声音哽咽难言,万千求恳俱在这一句当中,只求皇帝怜悯,原谅年轻莽撞的儿子。

皇帝皱眉,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又不由微微叹息,道:“朕不是已经打过胤禵板子了么?你若是不满意,觉得朕罚轻了,打得少了,朕再派人打他几板子好了。”

德妃微微一愣,待到揣摩到皇帝话里的意思,心中一喜,忙磕头道:“是臣妾言行无状,请皇上恕罪。”

皇帝沉声道:“下次别再轻易让人挑唆。你回宫吧。看好胤禵,别让他再出什么乱子。”皇帝看了看一直静默地跪在德妃身后的良嫔,多年来的爱恨刹那间都涌了上来,半晌无言,良久,皇帝才用手指了指她,道:“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良嫔微微抬头,眼里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眼泪在眼眶里滚动着,终于无声地流了下来。她没有开口辩白,仿佛皇帝的指控根本子虚乌有,不值得她开口辩白。皇帝却不再看她,道:“魏珠,送良嫔回宫。”

良嫔微微咬牙,将眼里的泪水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她推开宫女半搀半架的手臂,慢慢地走了回去。和嫔望着她有些落寞寂寥的背影,若有所思。

皇帝略显疲惫,对和嫔道:“你也赶紧回去喝点姜汤,发发汗。明日遣太医给她们看看,别落下什么病症。”






第60章 人在局中
魏珠像根木桩似的站在床前,他暗暗叹气,也觉得自己最近挺倒霉,总是摊上这么刺手的差事。上次淋了一场雨,虽然领了成药来吃,还是不免头疼发烧,浑身酸疼。乾清宫的奴才终究也只是个奴才,不可能像主子那般供养着,歇上一两天,他便依旧在御前当差。按理说,他在皇帝身边伺候,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俱都应该为皇帝分忧解劳,但今天这事,连他都觉得有些不忍心了。皇帝原是宽厚的性子,自打废了太子以来,被激得举止大失常态,乾清宫当差的人首当其冲,个个都绷紧了弦,不敢出一点差错。他们地位微贱,心底纵然有些不忍心,皇帝的旨意,还是得一丝不苟地执行。

惠妃半靠在床上,心情麻木到了极点,脸上反倒没有什么大悲大恸的表情,她听了魏珠的话,半晌都没有表示。身边的嬷嬷见这样拖下去,不但魏珠不好交差,皇帝那边更不会答应,忍不住劝道:“主子,魏公公还等着您回话呢。”惠妃猛地转过身子,瞪着她,嬷嬷心里发酸,她半蹲下来,手搭着惠妃的手臂,柔声道:“事已至此,主子,你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还是该为自己打算打算。”说完,忙将脸扭向一旁,眼泪早已滚落下来。

惠妃瞧得清清楚楚,也知道这个跟随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嬷嬷是真心实意地为自己打算,纵然心底千般不愿,万般不忍,终还是不得不顺了皇帝的意,开口道:“胤禔不肖,臣妾亦请置之于国法。”

魏珠松了一口气,道:“惠主子的话,奴才会一字不漏禀告皇上。惠主子身体欠安,请早些安置。”说完,躬身而退。惠妃哪里还听得清他说些什么,她仿佛用完所有的力气儿,颓然倒在床上,已经不能动弹了。

胤禛一回府,就将自己关在如意室内。府上的人只知道他入宫一趟,回来便是这个样子了。他这样也不是第一回了,这个时候,就连福晋都不能擅入,劝解什么的就更无从谈起。秋风渐起,桂花飘香,有一枝甚至不依不挠地探到窗户边,寂寞地吐露着芬芳。然而此刻,朝廷正值多事之秋,纵然良辰美景,胤禛也无心欣赏了。

今天他随众兄弟一起入宫请安,皇帝消瘦的病容,让他们都吃了一惊。皇帝一直精力充沛,兢兢业业地理政,但再怎么说,他也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龄,身体状况自然不能和年轻时比。胤禛也知道,皇帝这回气得够呛,生了病,却像孩子般怄气,不肯让御医诊治开方,胤禛心里自然不免焦虑。皇帝,是天下的共主,却也是他们的父亲。纵然在课业上、政事上一直对他们严格要求,但在平常的生活里,皇帝还是不吝于表现他的慈爱。更何况,皇帝待胤禛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同。早些年的时候,尚有将皇子寄养于大臣家中的习俗,在这样的环境下,胤禛算是比较特别的例外。胤禛自襁褓之中便由孝懿皇后抚养,借着近水楼台的缘由,亲近皇帝的机会颇多。他第一次习字的时候,皇帝还曾手把手地教他呢。

在皇帝面前,每个人都不免有言不由衷,曲意逢合的时候,就算是胤禛也不例外。但是,看到皇帝病体孱弱的样子,胤禛却已顾不上想别的,他主动承揽了责任,请求皇帝准许御医前来看诊。那时他心里惟一的念头,就是希望皇帝的病情能够有所好转。对于皇帝,除了敬畏之外,满满的都是敬仰和崇拜。

这一回,皇帝更多的是心病,看到儿子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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