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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外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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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有所好转。对于皇帝,除了敬畏之外,满满的都是敬仰和崇拜。
这一回,皇帝更多的是心病,看到儿子们为了太子之位不惜互相构陷,引得朝局动荡,心里的恼怒、失望、愧疚一下子涌了上来,身体便支撑不住了。他毕竟是帝王,他也不像他的父亲顺治,那般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爱憎,孰为轻,孰为重,他一直拎得很清。脾气闹过就算了,这次的情绪发作,已经是他人生中少有的失控。好在胤祉和胤禛尚算有孝心,皇帝内心稍稍有些安慰,同意让御医前来诊治。给皇帝诊病开方,是一件担系不小的事情,几个御医讨论来讨论去,这才拟定了方案,报给胤禛他们斟酌。事涉皇帝,胤禛他们也格外仔细,问过御医,又讨论了一下,这个方案才算是通过了。再着人去抓药煎药,胤禛看着皇帝用过药后,这才放心地离开乾清宫。他们卯时入宫,离开时已经是未时了。刚才那一番折腾竟是小半天。
其他人都各自回府,胤禛却还没走,而是去了永和宫。宫里的女子都娇弱,前几日遭了那一番风雨,难免染上风寒。眼下宫里看着平静,其实早已人心浮动,这点小灾小病,谁能顾得上。好在和嫔倒是记着皇帝的嘱咐,又是请御医又是着人抓药,虽然刚开始又咳又喘,声势有点吓人,其实却也不是什么大病,精心养上几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一开始,母子俩的谈话倒还算融洽,虽然少了点亲密无间的意思,却也没有往日的沉闷尴尬。德妃问起皇帝的病情,她心底其实颇后悔,不该听了良嫔的一番话,就莽莽撞撞地跑到皇帝跟前替胤禵求情。皇帝原已经病着,那样的风雨天,被冷风一吹,病势自然更重了。胤禵结结实实地挨了二十板子,这些日子都呆在府里养伤,德妃虽然不免嗔怪他举动毛躁冲动,但心里总是心疼他的。德妃想着想着,还是不由地红了眼眶。
“整整二十板子呢,也不知道胤禵伤成了什么样子。”
胤禛听了有些不舒服,他当日是亲眼见识了他的咆哮无礼,心想二十板子算是轻了。但母妃如此心疼着急,他还是不免安慰道:“内务府的人都是极有眼色的。他们知道皇阿玛心里是心疼十四弟的,动手时只是装装样子,哪里会真的伤了他呢。”
胤禛原是一番安慰的苦心,但德妃却觉着他们从来都不亲,弟弟挨了这一番痛打,自己心疼都来不及,哥哥却说内务府的人只是装装样子,心里不由就有气,甚至连胤禛入宫探疾的这一番心思,也全然顾不上了。
“照你这么说,应该把他打折了腿,他们才算是实心办事。”
胤禛顿时头大,好像只要一扯到胤禵,一不小心就会生出诸多的摩擦出来。胤禛有些灰心,便不再吭声。
他不说话,德妃就更火大,继续指责道:“当日大殿上,胤禵是任性些,你是他哥哥,原就该拦着他。就算拦不住,皇上一时气糊涂了,你也该力保他!我听说竟然五阿哥先替他求情!”
……
好不容易滋生的一点温情消失殆尽。胤禛回府的时候,但觉身心俱疲,越发显得孤独寂寥。他低头,看着那个绣艺平平的香包,心中思念万千,却偏偏说不得道不得。他铺开纸,写下一首诗,聊以寄怀。
《仲秋有怀》
翻飞挺落叶初开,怅怏难禁独倚栏。
两地西风人梦隔,一天凉雨雁声寒。
惊秋剪烛吟新句,把酒论文忆旧欢。
辜负此时曾有约,桂花香好不同看。
承乾宫比昔日更加冷清。其他人都忙着将关心争先恐后地献到皇帝跟前,更何况八阿哥刚刚遭到皇帝的严惩,他们一时也不敢过于接近。好在和嫔对于宫中众人还是秉持着一视同仁的心,该请御医时也请了御医,贵重的药材也毫无吝惜。然而,就在德妃几已痊愈的情况下,良嫔的病势却越发沉重了。宫中的御医水平自然有高有低,但他们能够通过考核,进入太医院,却也起码是名医。伤寒感冒,也不算上是大的病症,病情为何会迁延如此之久,和嫔想不明白。她一时也别无他法,忙将医治德妃的御医调拨过来给良嫔诊病开方,过了几日,却也没什么大的起色。和嫔心里放心不下,不免时常去承乾宫看顾一二。
和嫔进屋的时候,良嫔正歪在床上躺着,她见和嫔进来了,挣扎着就要起来。和嫔快走几步,上前按住了她,和嫔见她连坐起都有些吃力了,心中不由一沉。她伸好帮她掖好被子,道:“姐姐今天觉得怎么样?”
良嫔勉力微笑道:“已经好多了,多谢妹妹记挂着。”良嫔是个从不诉苦的人,和嫔来过许多次,都不曾听过她抱怨什么。聊天的时候都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良嫔一字都不曾提到过八阿哥,更不曾从她那里打探皇帝的消息。然而和嫔心里却清楚,她心底早已忧虑成疾了。
和嫔见她说话都有气无力,忙道:“姐姐别说那么多的话了。放开怀抱,好好休养一阵。”和嫔转首问旁边的宫女,道:“今天御医来看过了么?”
“是,今天开了新的方子,让主子先吃着看看。”
和嫔点头,瞥见旁边的香炉青烟袅袅,心道良嫔虽然日夜用药,但室内却满是馨香,随口问道:“屋内燃的是什么香?竟将药味除得一干二净?”
良嫔也转头去看那炉香,绽开一抹温柔的笑容,道:“不过是寻常的香料罢了。妹妹若是喜欢,便从这里匀一些吧。”
第61章 复立胤礽
皇帝身子底子原本就厚,御医开的方子又得当,休息十多天精神便好多了。皇帝精神一好,便一如往常地勤政,而朝堂随着大阿哥被圈禁,太子被废,八阿哥被革爵,软禁在宗人府而暂时安静下来了。和嫔这边却因为良嫔的病情愁眉不展,一向粉饰太平的御医居然对良嫔的病情表示了忧虑,显见是病重了。良嫔这些年虽无圣宠,但她毕竟是一宫主位,又是八阿哥的生母,和嫔斟酌着,寻了个恰当的机会,向皇帝报备了此事。
皇帝一听,立刻皱眉,道:“只是伤寒之症,何以会迁延如此之久?”言语之中竟然颇有责怪之意。
德妃、良嫔患病,和嫔一直尽心尽力,并不曾跟红顶白,厚此薄彼,听了这话,心里自然有些委屈。但她是个豁达之人,又知道皇帝最近颇不同于以往,也不会往心里去,仍然平心静气地说:“臣妾也有些奇怪。德妃已经痊愈多日,臣妾已经将诊治她的御医调往承乾宫,希望能有成效。”
皇帝已经察觉到方才语气重了,口气缓了下来,温言道:“如此甚好,你做得很是妥当。有你帮衬着贵妃,朕很放心。良嫔既然病重,朕理应去看看她。”
“臣妾也去。”
和嫔刚要站起来,皇帝已一手按了她的肩膀,道:“朕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留在宫里好好歇歇。秋天干燥,地方上刚进贡了一些燕窝,你挑一些上好的送到宁寿宫,乾清宫里再留一些,余下的你就分到各个宫房。”
和嫔应声答应了,分配上贡之物,也是宫中主事的一项日常工作。她既有事情要忙,自然也不好撇了事情跟去承乾宫。
第二天,和嫔还在寝宫里梳洗,梅香已经打探了一遭回来了。她在和嫔身边轻声道:“皇上昨晚在承乾宫留了一夜,亲喂汤药。”
和嫔听到这个消息倒也并不怎么惊诧,昨天她就隐约察觉,皇帝待良嫔未必如大家先前想的那般薄情。想一想这也是极自然的事情,皇帝原本就是宽厚的性子,良嫔入宫多年,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和嫔想了想,问:“良主子现在怎么样了?”
梅香道:“听承乾宫里的人说,精神好了很多,今早还用了一小碗粥。”良嫔这一病,是心病居多,皇帝亲自探望,这病自然而然就好了两三分。
梅香又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一点不错。”
和嫔笑了,道:“说什么呢。什么喜事?”
“八阿哥已经开释了。”梅香说的时候还带着一点难以置信的意味,“现在估计已经回府邸了。”
和嫔惊诧中带着三分疑惑,当日九阿哥、十四阿哥俱都为八阿哥求情,皇帝一概置之不理。没想到去了一趟承乾宫,皇帝竟然就改变了心意。和嫔想了想,唇边绽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果然是喜事,也是一件好事。”她顿了顿,又问:“皇上呢?”
“已经回乾清宫了。”
和嫔慢慢地站起来,道:“我们也去承乾宫看看良主子。”
和嫔一行到乾清宫的时候,良嫔正好服过药,已经睡着了。良嫔昨天看起来还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精神,不过隔了一天的功夫,竟然已经大不相同了,整个人已经多了几分生气。她一副放下诸般心事的样子,睡得很沉。和嫔站在床前,静静地端详着她,空气中淡淡的药香仿佛幽灵一般,无处不在,让和嫔蓦地生出一些寒意。
“好好照顾你们主子。一会派人到翊坤宫拿些燕窝,再问问太医,燕窝现在合不合用。如果合用的话,炖些给你们主子补补身子。”和嫔走出房门,低声吩咐了承乾宫的侍女几句,这才回去了。走了几十步,和嫔忍不住驻足回头,心想:“她好心计!好手段!够狠绝!”末了她又轻叹:“也只是一个母亲。”
梅香听得云里雾里,又见和嫔朝着承乾宫的方向张望,便问:“主子落了东西了?还是有什么事情没交待?”
和嫔已经收拾好情绪,她边走边慢慢说:“昨天领来的那些燕窝,已经分成一二三四等,一等的一半送到宁寿宫,一半送到乾清宫,二等的分成三份,一份送到储秀宫,一份送到永和宫,一份送到承乾宫。”
梅香有些心疼好东西都分到了别处,和嫔自己仅用三等的燕窝,不免嘟囔了一句:“连承乾宫都能分到二等,主子干嘛自己不留用一些?”
和嫔笑笑,道:“德妃大病初愈,良嫔又病着,她们身子正弱,燕窝又滋补,于她们正合用。我又何尝少了这么一口吃的?”
良嫔病了这么久,一直用医用药来着,但似乎缺少了药引,病情一直没有起色。如今皇帝到了,便如寻着了可遇不可求的药引,渐渐地痊愈了。
自从厌胜案事发,皇帝对胤礽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时不时就拿此事为他开脱,慢慢地竟有几分谅解。至于厌胜案的始作俑者,皇帝对胤禔再不容情,甚至于他在塞外出首告发胤礽的真实性也产生了怀疑。皇帝特意问胤祥:“当日太子到帐外窥视,你可曾亲眼看到?”
胤祥道:“是。”
皇帝冷笑:“胤禔已经向朕承认,他并未亲眼瞧见。你在他之后才赶到,又如何能看到?你又为何要同他一想作伪?”
当日胤祥的确隐约瞧见帐前有人,胤禔约他作证,他也就同意了。不知道胤禔为何反口,胤祥惊惧之下脸上不禁变了颜色。却不知这只是皇帝有心试探,皇帝心中腾地怒火中烧,只当他也怀着胤禔一般的龌龊心思,胤祥在他心目中的形势瞬间已变得扭曲不堪。皇帝问:“难道你也想当太子?”
胤祥正是年轻气盛,他哪里揣度得出皇帝此刻的心思,仍一如以前地直抒胸臆,道:“儿臣或许够不上那个位子,但太子言行失德,这是事实。”
这般说法,岂不是说明正觊觎着太子之位?皇帝原本以为他多少会遮掩些,却万不料他竟如此直言不讳,只觉得自己往日错信了他,失望心冷到极点,厉声道:“太子之位,岂是人臣所能觊觎?平日念在你母亲早逝,多宠着一些,如今竟宠出祸害来!原来你竟怀着这样的心思,你叫朕今后如何信你!来人,将十三阿哥送到宗人府,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八阿哥刚开释,十三阿哥就又进了宗人府,搞得阿哥们像是在宗人府里轮值似的。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皇帝驳回了大臣们请立八阿哥为太子的请求。不久,胤礽复立为太子,胤祉、胤禛、胤祺封为亲王,胤禩恢复了贝勒的爵位,纷扰许久的废储事件到此告一段落。
第62章 柳暗花明
胤禩虽然恢复了爵位,但毕竟受了一些挫折,呆在宗人府里久了人也清瘦些,却也不至于颓废。众人开始时的目光不免有几分打量的意思,见他待人接物与往日并没有什么相同,隐隐就有几分钦佩,原先动摇的大臣也渐渐安心起来。胤禩去过惠妃寝宫几次,惠妃都不理他,就算站到了跟前也视而不见,他也不气馁,但凡入宫,是必定到惠妃那请安的。
这一日,胤禩又到惠妃跟前请安,惠妃难得地看了一眼,冷笑道:“都怪我笨,平日里总叫大阿哥与你多亲近。如今他被你拖累成这样,你现在还好意思站在我跟前!如今我这里再没有什么好处给你,这些虚应文章,你也就免了吧。”
胤禩跪了下去,道:“儿子惶恐!这件事情我并不是诚心的。如果我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绝对不会这么做。”
“不是诚心的?”惠妃益发怒不可遏,扬手就给他一巴掌,“他脑子是没你聪明,不过你也不必拿他当棋子!就当我白养了你十年,以后你也不必再来!”说完,也不管地上的胤禩,一手甩开帘子,转身进了屋内。身边的嬷嬷见惠妃竟然动手,吓了一跳,看了胤禩一眼,见他脸上已红了半边,显见打得不轻。胤禩幼年时由惠妃教养,那时惠妃何曾动过他一根小指头,如今胤禩已经是成年分府的阿哥,在朝堂之中颇有份量,身份与以往早就大不相同。而惠妃到底只是他的养母,嬷嬷生怕胤禩会因此记恨。胤禩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用手指轻轻摸了摸破了的唇角,脸上只是一味地平静,并无任何怨恨之色。嬷嬷这才放下心,对胤禩道:“主子最近心情不好,八阿哥切勿见怪。”说着,便去搀他起来。
胤禩不肯起来,只是道:“我不碍事。你去额娘身边服侍,不必留在这里。”
嬷嬷悠悠叹了一口气,道:“八阿哥的孝心,主子日后一定会明白的。主子现在看不开,也是因为心里一直很看重八阿哥。”说着,便到屋内服侍。
惠妃背朝内和衣侧躺着,嬷嬷帮她掖了掖被子,嬷嬷见她面寒如霜,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主子……”
“闭嘴!”嬷嬷只好闭嘴,屋里的人见惠妃声色俱厉,都不免战战兢兢,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惠妃气也消了一些,理智慢慢回归,也明白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是有些过火了。但她并不后悔!惠妃凝神细听了一会,内外寂寂无声,料得人已经走了,原该对那人彻底死心了,怎地心里竟有淡淡的失望和后悔?她低声问:“走了?”
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嬷嬷骤然间自然听不清楚,她俯下身子,轻声道:“主子说什么?”
惠妃忽然莫名地烦躁,没好气地说:“我是问,人走了没有?”
嬷嬷看了外面一眼,轻声道:“没呢,还在那里跪着。八阿哥这次是诚心悔过,主子你何不原谅他这一次?”嬷嬷见她似有所动,继续道:“八阿哥打小在你跟前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为人,您还不清楚么?您是长辈,难道和小辈一辈子置气不成?”
惠妃虽然还是不说话,却也慢慢地坐了起来。
“大阿哥如今已经是这样了,再想追悔也来不及了。您往后还不是要靠着八阿哥吗?您看,八阿哥跪了这么久,却是一句怨言也没有,可见是极有孝心的。八阿哥这次只是无心之失,您就原谅了这一回吧。”末了,嬷嬷又压低声音,在惠妃耳旁道:“别做得太过,寒了他的心,可就说什么都晚了。”
惠妃怔怔地坐着,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她侧头望去,依稀可以看见他跪得挺直的背影,心便柔软起来。良久,她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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