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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路人来见-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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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碧蜓丫头粉色的身影闪过,几个飞纵就朝来人追去,“姐姐放心!我追回来!”碧蜓留话如此。
我轻功不如这二人,迟了一步在跃出院子,碧蜓丫头的粉色衣角在墙外巷子的转角一闪,消失。
几步追上去,巷子拐了几个角,我四处张望寻找二人身影,好不容易在第四个转角处找到,却在离碧蜓丫头不远处发现一个意外的熟人。
我下意识大吼:“卓逸!抓住她!”
至于抓住谁,碧蜓也在追,卓逸跟着她一起追就行了,应该不需要明说。
结果……我后悔了,我应该要指明的——卓大侍卫反应是很快,一个飞纵长臂一伸,就将跟他擦肩而过的我家蜻蜓小丫头的后颈衣领抓住!
我顿时觉得身后一盆冷水泼下,凉风萧瑟了。
碧蜓丫头飞着被人提了后襟,一个急停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卓逸,身子一扭,就从他手里逃走,继续追人,显然是不想浪费时间跟他理论。
远远的,我看见卓逸面色一僵,似乎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从他手里逃脱。然而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飞快转身……
“卓逸,抓……”……“错人了”三个字没有机会吐出,三个人都已经消失了。
这年头,真不带这么鄙视轻功不好的人的。
赶不上,也懒得赶了,我慢悠悠的运气飞纵,转了几个巷子完全失去了三人踪迹,也放弃了去追赶,收功回程,站在院子里面等他们回来。
不多时,他们便回来了。
他们……是两个人,卓逸跟碧蜓。
两人是以“卓逸提着碧蜓后襟,碧蜓缩着身子双手抱在胸前”的姿势回来的……
我顿时扶额别过头,暗叹这个世道好人总是自相残杀任由坏人逍遥法外。
不等碧蜓一脸委屈的开口,我皮笑肉不笑对着卓逸道:“卓大侍卫,你提着我家妹子意欲何为?”
然后我成功看见卓逸脸又是一僵,碧蜓老招重演,身形一转从他身下逃脱,跑到我身后,幽怨道:“姐姐,他是坏人!”
卓逸这次没有再来抓她,只是一脸疑惑看着我:“能解释一下不?我可是听你的抓桩她’了。”
我苦笑:“你的确是抓住我家小妹子了,却让我家妹子正在追的人逃了。”
卓逸:“……”
我继续道:“卓大侍卫,皇宫里若是喊一声有刺客,您一定是那个让刺客逃脱的罪魁祸首。”
卓逸一听不乐意了,一本正经为自己辩解:“我从来没有放走过一个刺客!”
“……”卓侍卫你听不出我在比喻么?
我低咳一声,问道:“现在该我问卓侍卫你了,你对我家妹子做了什么?我家妹子如此好相与的人居然会说你是坏人。”
卓逸一脸茫然看向我身后的碧蜓,耸耸肩:“说不定是你家妹子憎恶分明,妨碍她的都是坏人呢?”
身后的碧蜓跺了跺脚,我回头见她满脸通红,仍旧缩着身子双手环在胸前,嘟着嘴双目凝水道:“坏人!还是登徒子!”说完便转身跑进屋子里了。
若只是坏人,或许可以像卓逸那般理解,可这登徒子……
我面色不善地回望卓逸,等他给个交代。
卓逸无辜道:“我真的只是提了一下她的后颈衣领……”
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止提了我家蜻蜓的后襟,连带着拴在她脖子后的兜衣系绳也一并提了上去,还前后连续提了两次。
结果可想而知……
想来也是,碧蜓轻功卓绝,若不是兜衣忽然松开妨碍到她,又怎会让卓逸追上了的?
于是,卓大侍卫光荣成为了这世上第一个追上我家蜻蜓之人,得到了我家丫头奖励的一个称号“坏人”。
他就这么,一直“坏”了很久很久,直到变成真正的……
“坏人”。
、(七十五)杀手再现
卓逸会出现;是我没有意想到的。据他说他是受命来寻我,顺便在杭州老宅办点事。
“寻我?”我诧异,“寻我做什么?”
卓逸解释道:“寻你是主子的意思,主子生辰快到了;他想你去。”
小受哥哥的生辰似乎是在四月份吧?如今都已经三月底了;我为难道:“我近日的确是要上京的;但要赶在小受哥哥的生辰之前到;怕是来不及了。”
卓逸忙道:“主子说;晚些时日也没有关系;小姐去;便是最好的生辰礼物了。”
“……”对于赵祯的盛情;我着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点点头。半晌又想起一事,问道:“你如何知道我在杭州?”还能出现得那么及时,恰好在碧蜓捉贼的时候。
卓逸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寻不到你就想着先把老宅的事办了,哪晓得你恰好就在。”
“……”这是第二次巧遇了吧,上次赵祯派他来寻我,他在大街上闲晃也能看见我。不过那好歹只在京城,这次是全天下无定向,他居然也能给蒙对?
卓大侍卫,上天真是厚待你!
“你的东西……”卓逸挠挠头,鲜有的尴尬模样,“很抱歉阻碍了你家妹子捉贼。若是很贵重的东西,我一定在有生之年将它追回来还给你。”
有生之年……
不就是二两银子的债,先压上了唐家传家玉佩,现在又托付上了皇帝贴身侍卫的终身,我、我替这二两银子吼一句:“我何德何能!”
“不用了。”我摆摆手,“我知道是谁。”是的,我知道,所以我不急。那一抹身影和身法,合着当初两掌之仇,碧染我今生难忘!
借用一句冰莲的话:烧成灰也认得!
呵,兰姝,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清楚。总之是要去找你麻烦的,无非是你我之间的仇怨又多了一笔而已,如今我不急,我日后慢慢跟你算!
只是我没想到,静远道长教出的弟子轻功竟然会与我家丫头不相上下,想必这也是为何当日在黄家荷塘听到唐介说“没看清,只看见一个身影一晃,觉得像你”。不是因为这个身影多么刻骨铭心,而是身法独特,令人难忘。
卓逸没有多问是谁,却忽然问起另外一件事:“你的那套匕首可有所成?”
他这么一说,我不禁想起那个风雨之夜,那场在雨中的挥洒。在那之后我虽常常重复那些招式,却再也达不到当时的酣畅淋漓了。
心境不同了?
我不答反问:“卓侍卫的剑法可有所成?”据次日赵祯的说法,他应当是有所领悟。
“略有小成。”说到这里,卓逸的眼中带了几分自得的光亮。“‘守护之剑’大成之时,定不忘柳小姐的提点!”
“‘守护之剑’?”我颦眉,“这名儿太通俗,不如叫‘逸水剑’,清逸若流水,静时小溪流淌,动时惊涛骇浪。不去强迫自己,不去约束自己,收放自如,守护源于本意。”
“好名字!”卓逸眼睛一亮,抱拳答谢:“谢小姐赐名!也不知小姐的新创套路叫什么?”
“……”这我倒没想过,于是临时瞎掰:“叫……‘风雨雷电’?”
诚然,我对自己的东西,取名实在无任何艺术。
明显看见卓逸面部抽搐了一下,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必能……奇绝江湖。”
至于此“奇”指的是哪方面……我乐观的将它想成对我套路的赞美。
出于意料的是,这套匕首很快派上了用场。
那是我们上京的马车正好走到宣州地界的时候,因为序生不肯与碧蜓单独待着,我便陪他一起坐在马车里,留卓逸一人赶车。
五月时节,隐约有了知了的声音。我靠在马车壁上,闭眼倾听这细碎的知了声,伴随着车轮的咕噜声,倒是有几分催人入睡的旋律。
意识渐进模糊,车却忽然一停,我猛地清醒,直起身来,下意识将序生揽进怀里。
——半路上停车,必有事发生!
还不等我钻出去一查究竟,就听外面的卓逸大声道:“明人不做暗事,哪路道上的朋友,还请现身!”
卓逸此番,不仅是为了逼出来人,也是警示车内的我们注意。
果然,坐在对面正在昏睡的碧蜓眼一睁,警惕坐了起来。而怀里的序生也担忧地盯着我:“娘亲……”
我温柔拍着他的背,轻声道:“不怕,别出声。”
外面悉悉索索一阵衣袂摩擦过的声音,我将序生交给碧蜓,如此紧要关头,他们倒也不闹了,安安静静绷紧了脸。
我探出头,半跪在了卓逸身边,手里握着匕首,躬着身子随时准备着。
前方道上站着一排黑衣人,手持亮闪闪的大刀,尽皆蒙着脸,令我在这五月微微发热的天气里替他们闷得慌。
一时间,双方阵势紧张!
“卓侍卫,”我眼睛瞪着那群人,嘴里调侃道:“我开始怀疑当初跟小受哥哥上京的时候,那批人根本就是去刺杀你的。怎么跟着你这刺客就不断了呢?”
卓逸不答,捞起身边的剑跳下马车,站在了我的身旁,低声道:“好好保护自己。”
十个黑衣人并列而战,只见其中一人手臂一摆,其余九人立刻分散了开,意图将我们包围!
岂能容他们占得先机!
卓逸像是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利剑出鞘,长臂一挥,直扑右边围上来的那三人。
来人如此之多,总会有挡不住的漏网之鱼。若是只有我与卓逸两人,尽可以酣畅挥洒,但、车里还有武功平平的碧蜓和完全不会武功的序生!是否应该让他们趁着围势尚浅时撤离?
心驰电念之后,我做出了决定,回头大吼:“蜻蜓,带着序生走!”
左边已经有人围了过来,我见势跳下马车,挥起匕首,向左边三人扑去!
三人出刀一致,却在我匕首挥出时,变了方向,一人攻我面门,一人横削我左侧腰,一人从右路攻我下盘,三人齐出,意图封死我的退路!
匕首如虹贯出,击在扑向我面门的刀刃上,用的正是“北风卷地白草折”,猛地一推,将其刀刃直扑左侧那攻击我侧腰之人!侧面那人连忙收刀来挡。我亦借力将身子一倾,弹腿踢飞了右侧攻我下盘的刀。
紧接着,我左掌已出,“砯崖转石万壑雷”摧花折木,拍上面前黑衣人的胸膛,立刻便见其蒙面黑布上渗出鲜血,撤刀倒退了三步。这一退,便留了空子,我匕首顺势一路向左,轻易便在左侧黑衣人颈上动脉处爆出一条口子。
一时间,一死一伤。
身后车后门已开,传来衣袂飘动的声音,想必碧蜓已经抱着序生飞走了。
若是碧蜓一人撤退,应当是无人能追上,只是抱上序生的话……
还不等我担忧完,就见天空晃过三个黑影——已有三人追碧蜓而去!
我侧身,没来得及追,就被身前两人挥刀挡住了去路,险些被砍到,连忙以“左盘右蹙如惊电”左右闪躲化解。
被我拍了一掌还有力气握刀?
于是,我最先解决的便是这位已经吐血的兄台,当我的匕首捅入其胸膛时,右脚也飞踢起击中另一人面门,再旋身收匕,跨步上前,近身用掌劈向他挥过来刀的刀柄,同时伸匕横削,划破他的咽喉。
眼角的余光一瞥,卓逸已经解决了另外四人,与我同时转身,朝追赶碧蜓的三人飞去。
碧蜓抱着序生,速度果然慢了下来,不多时便被追上,她也没办法还招,绕着圈子躲过,又朝我们飞了过来。
序生在她那里俨然是个累赘。我急忙几步跃起,大喊:“蜻蜓,序生给我!”
碧蜓闻言赶紧将序生一抛,我稳稳接在怀里。然而,因为这一抛使得她身子一滞,身后的黑衣人一刀朝她后背砍去!
不要!
如此近的距离,我竟赶不及出手相救!
黑影滑过眼角,亮光一闪,然后便是刀剑相交的声音。
我落地,抬头便见卓逸用左手将碧蜓揽在怀里,右手持剑对上黑衣人。
空中这么一个回合,不分高低。待到他们落地,我才发现,卓逸的左手爆开了一条口子——他竟然用自己的左手去为碧蜓挡了那一刀!
落地后的碧蜓被卓逸揽在身后,显然已经发现卓逸受伤,顿时红了眼圈,心疼而内疚地看着他的左手,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小伤。”卓逸像是察觉到了碧蜓的情绪,淡淡吐出两个字后,又对我道:“柳小姐,请保护好你家孩子和妹子退后。剩下的我来就好。”
这个时候,我也不跟他抢什么了,听命退后,眼睁睁看着卓逸拖着受伤的正在滴血的左手上前迎战。
卓逸出招,俨然就是另外一番韵味,行云流水,摧花断玉,偶尔如洪水来袭汹涌澎湃。但终究如风如水,取自自然,还于自然。
终究是应付自如。
然而,上一次生孩子时我遇到的刺客也能让我应付自如,最后不也受伤了么?一种不祥的警惕感油然而生。我不由得四处张望,生怕还有暗处躲藏之人。
眼睛这么一溜,一支黑闪闪的箭羽张弦待发。我顿时一怔,箭已离弦,我下意识侧身一躲,怀中的序生因着我这一突然的侧身,小肥腿被甩得一扬,恰好被飞来的箭擦过。
“序生!”我心疼地掀起他的裤腿,只见粉嫩的腿上被擦破了皮,但伤口处俨然泛着黑青!
有毒!
、(七十六)宣州停留
若是我不将序生带在身边;是不是他便不会受伤了呢?
为什么,身为娘亲,我总是令我的孩子受伤呢?
我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梅弄躺在石堆里的那一幕又一次在眼前闪过,我不禁抱头颤抖。
序生……序生不能有事!我绝对不能让我的孩子再一次……
“序生没事。”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辛夷医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幸好你送来得及时;又将他的腿事先绑紧;毒素没有蔓延。我刚刚已经替他清理了伤口;又配好了解毒的药;他很快就又可以蹦蹦跳跳的了。”
辛夷的话让我如释重负;我抬起头来感激看着她;也庆幸我们恰好在宣州碧门的地盘上遇刺。因为卓逸不是门人不能上山;于是我们一行人在宣州城里落脚后,我立即联系了城中接应的地方,半日后辛夷医女便赶到与我们汇合,及时为序生救治。
“你不必谢我,序生算我半个徒儿,我自然会尽心竭力地医治他。”辛夷一句话推得干净。“只是那毒来得凶狠,也不知是谁想下此毒手。”
是谁?
知道序生无事后,我冷静下来,眯眼回想当时的情景——那拉弓之人在对面的山丘上,身影模糊,只射出了这么一箭,没中便撤了。而卓逸解决了其中两个人之后,本想留下那一开始摆手指挥其余九人的黑衣人的性命,奈何那人下一秒便自尽了,没留下任何线索。
死士!却不知是谁家栽培出的死士!
上一次跟着赵祯被刺杀,我还可以说是冲着赵祯去的。但这次,那箭矢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那么,这场刺杀,也是针对我来的?
为什么,我总是令身边的人遇险呢?
这次若不是卓逸,我定不能护碧蜓与序生周全。
说到卓逸……我转过头,只见卓逸端坐在桌旁,一张脸沉静地眺望窗外,若忽视他紧握的右拳,此人倒真是一张冰山脸,连这种时候都能不露声色。
至于这种时候是什么时候——我家碧蜓小丫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咬着唇,在卓逸的左手手臂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不时有血渗出,然后就可见我家小丫头巴巴又掉几滴眼泪。
若不看那只手,我倒真以为是碧蜓受伤了。
“又没伤到筋骨,哭什么哭。”卓逸沉沉道,声线偶尔随碧蜓的动作不稳。
碧蜓吸了吸鼻子,嘟着嘴给绷带打了个结,然后眼泪汪汪看着卓逸道:“坏人,没想到你这么好……”
“我不允许我保护的人在我眼前被杀。”卓逸平淡地给了这一句解释。
呃?这话听着……
果然,我家小丫头一愣,抽泣霎时止住,眼泪还在框里打转,俏脸却泛起了霞色。
卓逸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尴尬将紧握的右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神色不太自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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