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君不见路人来见-第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卓逸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尴尬将紧握的右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神色不太自然:“我的意思是……”
“卓侍卫,”我不识趣地打断,“你要保护我家小丫头就明说嘛,小丫头会很感激你的。”
见我越描越黑,卓逸耳根一红,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
“还是说卓侍卫崇尚‘大恩不言谢’?啧啧,这怎好,不是明摆着暗示我家蜻蜓别口头谢,直接以身相许了么……”不得不说,我又顽皮了一把,调戏这一本正经的冰山少年着实有趣得紧。
“以身相许”四个字一出,卓逸脸颊刷的通红,下意识用搭在桌上的手一拍桌子,随即痛得抽息,也来不及解释了。
碧蜓原本被我的话绕得一愣一愣的,刚回神就见卓逸自讨苦吃那一拍,连忙起身,心疼地抓住卓逸的左臂:“不要动不要动,伤口又裂开了……”
我回头望了一眼一直同我一起围观这两人的辛夷,与她对视了然一笑,道:“我去看看序生醒了没。”
“一起去。”辛夷明白我的意思,刻意将空间留给碧蜓和卓逸。
“辛夷姐姐,”碧蜓忽然叫住她,“你还有没有其他止血的药,他的手还在流血。”
辛夷摆摆手,“这就是我随身带来的最好的了。”随即声音低了几分:“再说,习武之人流流血又有什么关系。这大红大红的血一染,说不定红通通的喜事也近了。”
“啊?”碧蜓没听明白。
卓逸显然听明白了,想将左手从碧蜓的手里挣脱出来,碧蜓却死活不放手:“跟你说了不要动!”
哟,小丫头开始有脾气了!
此番场景,我与辛夷极有默契撤了。
直到看见序生安静躺在床上,脸色不再如方才那般苍白,我才舒了口气,心头的大石头落地。
留序生一个人静养,我与辛夷一起踏出房门,辛夷悠悠道:“我听姿说,你仅仅是为了赎罪才带着这孩子的。怎么感觉你是真的……”
“是真的,”我点点头,“真的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或许是投缘吧?收留了他之后,随即便传来了宛宛活着的消息。我真的以为是上天对我的奖赏,所以倍加对序生好,希望宛宛的病能快些好起来。然而,这孩子一语一笑,令我欢心。一颦一哭,令我难过心疼。直到今天,我在刺客出现时下意识将序生揽在自己怀里保护……我这才意识到,我是真的真的,将他当成了自己亲身儿子在呵护。”
“没见你这么‘以德报怨’的。”
我摇摇头:“我报的不是怨,是我自己的真心,和序生的依赖。冥冥之中,或许我与序生的这段母子情就注定了吧。”顿了一下,我思索再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辛夷:“辛夷,我想将序生暂时留在你这儿。”序生受伤不宜再奔波,但那边小受哥哥的生辰……而且,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场这样的刺杀。这孩子,不喜欢跟生人接触,却与辛夷投缘,留在辛夷这儿,我亦放心。等这段时期过了,再将他接回好了。
辛夷愣了一下,然后洒出一抹笑:“也好,跟着你受伤,跟着我受教,保准你下次来领时,会是一个完好无损机灵乖巧的序生了。”
完好无损就够了……机灵乖巧?我真怕下回抱着序生时,他连梦话说的都是药材名。
辛夷急着回去,而我恰好也找碧真有些事,便抱着沉睡的序生一同上山了。
交涉完了种种事宜,序生还没有醒,看着他红润的脸颊与均匀的呼吸,我心头半是欣慰,半是不舍。
自从领养他开始,这孩子就几乎没跟我分开过,也不知序生醒来后发现娘亲不见了会不会哭泣?
想到这里,心头就一阵抽搐的疼。
辛夷推门进来时,我正暗自难过,她逆着光叹了口气:“当娘的还是不要太疼儿子,这样儿子永远无法独当一面。”说着,递给我一封书函。
我接过,低头打开。“这是……?”
“你拜托杭州阁碧萱做的事情,现在有结果了,恰好你又在宣州,于是信阁的门人就直接送到我这儿来了。”
还真省事。
将几张信纸摊开,一目几行,大致便了解了。
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信上的结果,还是忍不住小小震惊了一下。
回到杭州时,我便让碧蜓替我带话给碧萱,让她替我查孟青竹在那半年间到底去了哪里,被谁收留,又被谁告知我假扮杨青玉害得黄家家破人亡的真相。
当然,最后这一点几乎不可能查到,但若查到前两点,便足矣推断出这个揭发者是谁。
信上说,孟青竹在去年十二月的时候被一女子安置在庐州,因为神智不太清楚,所以邻里也不太来往,直到今年二月中旬左右,她忽然消失了。邻里间对安置孟青竹的女子是如此形容的:生得娇美亮丽,旁边跟了个不说话的男人。
据说,还有人偶然听到孟青竹与这名女子的谈话,孟青竹似乎处于弱势,“姐姐”长,“姐姐”短的,还听到娇美女子冷哼:“姐姐?你从前欺压我的时候可不这么认为吧?”
然后便听孟青竹连连赔罪。
以上这些,便够了。
足以证明唆使孟青竹来找我麻烦的罪魁祸首是谁了。
在黄家,最先侍奉黄大富的便是兰姝,然后才是孟青竹。孟青竹为家中长女,并无姐姐,外加上受过孟青竹欺压这点,恐怕除了我这个正室“姐姐”,就只剩兰姝了吧。
即便兰姝是我的对头,对于她这场翻身仗,我仍是忍不住叫声好。
最后一页信纸是哥哥的字迹,我敛神仔细一读,才知道哥哥在我走后去光顾了一趟关着梅枝的疯人院,也不知哥哥用了什么办法,竟能让梅枝冷静下来,说出对我下药那天晚上其实是收到了一张写着“黄家正室在书房行不轨之事”的字条,才会兴致冲冲地带着人去堵。
谁会知道那个时候我在书房呢?
我记得,当时一直有一种窥视的感觉,再联系当日兰姝自己承认在那夜杀了黄峰……通风报信的,是兰姝?
好一个兰姝!干净,利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玩弄所有人于鼓掌之间,而自己却始终隐匿在最不起眼的位置,坐收渔翁之利。
对于这样的人,不敛起十二分的精气神,恐怕是斗不过的。
我立马书信一封,送往信阁,让他们细查兰姝身份。
从来没有如此庆幸自己多少是个阁主,这恐怕也是目前身为苒阁阁主给我带来的最大便利——调用信阁查非门人的资料。
然而,饶是敛起了精气神,到了京城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岂止是慢了一步……
、(七十七)拜见公主
就在十日前;皇帝下旨,唐介由监察御史升为殿中侍御史,赐婚宰相吕夷简之女。
京城一大抢手的美男子要成家了,一时间;京城百姓沸腾了。
有人说;唐御史与吕小姐郎才女貌;早已相识暗生情愫。
又有人说;唐介此番高攀了吕相;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还有人说;宫中的小道消息盛传唐御史倾慕吕小姐已久;进宫面圣时;圣上论功行赏;唐大人什么都不要,只要圣上一道婚旨,可见对吕小姐至情至义。
总之,我又一次觉着,自己成了那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无从插足这二人的世界。
真相到底如何,只有问了当事人才知道。但无论如何,这一次我愿意相信唐介,相信这个迎接我进京的“惊喜”并不是由他策划出来的。
考虑到身份尴尬,当卓逸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进宫,我便婉拒了,于是他先一步回宫复命。
婉拒了后才发现,我身份尴尬,不但不能进宫……貌似,当下这个态势,也不便去找唐介。
“荷花池”现在的老鸨小乌鸦与我不是特别的熟,况且也不能带着碧蜓去那种地方。
这下我发愁了,京城的客栈一家比一家坑钱,我现下的银子,能够我姐妹俩住几天?
“染夕?”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男子声音,我身子下意识僵了一下。京城认识我的人并不多,张士逊大人被下放了不在京城,赵祯在皇宫里面,唐介……声音不像。
是谁?
我回过头,只见舅舅陈嘉南惊喜地看着我:“真的是染夕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看见舅舅,我便知道,我的住处有着落了。
舅舅在京城买了个子城使的官,自己凑合着有处小院子,养了两房妾室在家,我与碧蜓搬进去倒也不显挤。
“染夕怎么想起进京城来了?”晚饭间,舅舅第三次问起这事。
我一直吱唔着没他进京的目的,见他再三询问,只得坦白。当然,坦白之前,我先瞟了瞟我的两位舅娘,舅舅明白过来,挥挥手就让她们出去了。
一时间,房里只剩我与碧蜓和舅舅端坐。
忽略上京找唐介的那条理由,我捡了次要重要的,零零碎碎道与舅舅听。
“圣上竟然要见你?”舅舅大惊,难以置信道:“染夕你竟然得圣上青睐?”
我微笑摇了摇头:“只是小时候与他玩到一起,算是儿时的好友罢了。”
说完这句话,我明显觉察出舅舅的目中闪过一丝精光。
第二天我才明白,那道光是商人见到商机与财源的光。
我,便是他的商机,而第二天到来的赵祯,就是他的摇钱树。
舅舅三叩九拜,一直不敢抬头直视赵祯,弄得微服而来的赵祯很是不自在,尴尬对我笑道:“染夕,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我爽快应答,知道他只是想离开这里,又不好呵斥舅舅出去伤我的心。
其间站在我身旁的碧蜓看着赵祯身后的卓逸几次欲言又止,偏偏卓逸冰山脸低着头,就是不看过来。跟赵祯出去何尝不是为他们制造机会呢?
临走时,舅舅把我拉到一边,千叮万嘱让我在赵祯面前多提提陈家的生意,让他勾勾手指头把陈家的茶奉为官茶,顺便开通几条商路云云。
我表面不便拒绝,含糊吱唔。直到出了门才叹息,跟赵祯这段友情终究不能平常而待。
本以为赵祯是为了躲舅舅才托辞要带我去一处地方,结果他真的将我带到一处地方——他的姑姑魏国大长公主的府邸。
说到这大长公主的府邸,我年幼时候,倒是跟着娘亲来过几次。公主出嫁前因缘巧合与娘亲成了好友,直到她与娘亲双双嫁人了,两人联系也还一直未断,一来二去,我便也见了这公主不少回,印象中是位贵气又安静温婉之人。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公主府张灯结彩,宾客络绎不绝。直到赵祯带我从后门进了,我才知道今儿个是公主的寿辰。
赵祯幼时没受过刘太后多少母爱,而杨太妃权利有限,有些不该管的也只能看着。倒是大长公主每次进宫都会来看赵祯,特别关爱他。因而在赵祯心中,这位姑妈多少落了半个娘亲的地位。
这不,姑妈寿辰,做侄儿的,即便贵为九五之尊,也亲临府邸贺寿。
而寿礼,一份已经命人提前送到,另外一份……是我?
呃,听他跟大长公主介绍我身份的语气,就有那么几分把我当成惊喜送给她的意味……
饶是一向温婉平和的公主,听赵祯介绍完也忍不住喜形于色握住我的手,“嘉如的女儿……染夕?”
我笑着点点头,屈膝一弯,“给公主请安,公主殿下寿比南山。”
公主忙不迭将我拉起,与赵祯寒暄了几句,便请辞将我单独拉到小厅,热泪盈眶道:“想不到染夕已经生得如此亭亭玉立了,那会儿你才这么高呢。”说着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胸口。
“公主还是那么的庸雅年轻。”我客套回敬。
公主拉我坐下,端详了我几眼,唇角微微勾起,眼神慢慢悠远,“染夕你这模样,与嘉如是越来越相似了。”说罢感叹道:“皇上这些年时不时跟我念起你,这下找到了你,想来终于可以安心。”
“我与小……咳,皇上,也是在杭州偶然相遇的。”公主面前,叫赵祯“小受哥哥”似乎不太好,于是临时改了称呼。
公主眉眼一弯,“无妨,你自小爱唤他‘小受哥哥’,我瞧着皇上挺高兴你这么叫他,毕竟这天下,也唯有染夕你这么唤他了。上天让你们在杭州偶遇,必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吧。就像当年嘉如与你爹也是……”她忽的顿住,伤怀地叹了口气。
仔细一琢磨,公主与娘亲感情如此好,必然知道当年很多内幕,我不禁从旁敲击:“杭州城里我遇到了八王爷,他似乎也识得娘亲。”
公主身子一震,苦笑道:“八皇兄当然与嘉如熟识。当年嘉如随八皇嫂进京,与八皇兄一见倾心,奈何皇兄已有婚约在身,成亲在即,嘉如不愿意与人分享丈夫,亦不愿破坏自己好姐妹的幸福,自个儿躲起来伤情。我初时不识嘉如,只听说京城里面来了这么位奇女子,住在八王府,后来又见皇兄大婚在即愁眉不展,只道是皇兄受了嘉如的迷惑。然而真的见着了嘉如,我才知道这位莲花一般高洁的女子是如何的进退两难,一时间心生亲近之意,才有了之后那么多年的闺中感情。”
难怪之后娘亲与公主感情如此的好,也不见公主有任何架子,原来是这般一见如故的感情。
她低叹,看着我悠悠道:“那时你娘亲,笑若三月桃花,颜却似腊月霜花,已然病容满面。我不忍这样一位女子玉陨,各处请来名医为她诊治。但大夫都说,她乃是心病。于是我几番劝她顺从自己的心,嫁与皇兄,做个侧妃也未尝不可。我能看出皇兄是如何珍惜和倾慕嘉如,所以一直尊重她的意愿,不勉强不捅破,同时又舍不下,放不了。到头来,两人都受折磨。”
舍不下,放不了,又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去爱,原来当年的娘亲与我一样,死钻了牛角尖,不肯放过自己。
而今,我敞开胸怀准备去爱了,那当年的娘亲呢?
“直到一天,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勉强能下床行走,便让我陪她出去透透气,我劝不过,便陪她去了河边走走。我还记得,那一日,蒙蒙细雨,我带了两个随从,自个儿撑着伞让嘉如靠着我,一个不留神,嘉如体力不支向前一倒,我未来得及扶住她,但,一只更快的手扶住了她。”说到这,公主眼一弯,笑了,“这只手的主人便是你爹。”
我恍然大悟笑道:“原来爹和娘是这样的偶遇……跟传闻中爹去为娘亲诊治才相遇的故事不一样呢。”
“那是后来的事了,”公主解释,“你爹看你娘病得这么重,才登门拜访,为她诊治。那会儿皇兄……也就是先皇,一道婚旨下来,让我措手不及,忙里忙外,好一阵子没有去看嘉如,只听说她的病不停地在变好。几个月后再见到她,她的病已经好了大半了,双颊恢复了血色,艳丽无双,果真对得起她‘京城第一美人’的美称。再后来,她提出搬出王府,八皇兄无法阻止,只得由着她。皇兄对嘉如,是宁愿她幸福地活在别人身边,也不愿香消玉殒在自己怀里。这样爱……哎,我们皇室的人,想必很少能有这样的真爱了吧。”
我点点头,想起了娘亲的那句“此生绝不入帝王家”,此时想来,恐怕并不是帝王家得罪了她,而是皇室中人身不由己,真爱难寻,即便寻到了,也很难独享这份爱。若是如此,不如一开始便不要它。
“再再后来,你娘就嫁了,京城公子哥一片哀嚎,咬牙切齿地恨你爹。我十二月出嫁,她早我几个月。嘉如出嫁的时候,我去了,八皇兄竟然也不怕众人的碎嘴,去了。看着披上嫁衣的嘉如,我知道她是幸福着的。而皇兄……”公主神色疑惑道:“我一直以为他是来抢亲的,结果他却一直很平静……淡然目送嘉如三拜,被送进喜房。”
“诶?怎么会?”我也疑惑了,八王爷难道没有任何的不满么?他老人家提起我爹的时候,那恨意可不止一点点。
公主丧气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