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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西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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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我顿时犹如沙漠中碰到了甘霖般,两眼闪着星星地望着他:“你不打算处罚她了?”
他望着我沉思片刻后,方才道:“听薛管家说夏荷平日里手脚勤快,人亦算得忠厚,不过是打碎一只花瓶罢了,我从未打算要处罚她。”他将衣服擦拭得差不多了,随手将毛巾扔到桌上,瞪着我道,“倒是你,是该罚罚了。”
我的头瞬间大了,然而想到可以保全自己的颜面,他即便是要处罚什么,我也算是认了。
“你,要罚什么?”我两只眼珠子警惕地盯着他。
他斜了我一眼:“明日卫家小姐会登门,你便去招待招待她。”
他说的“招待”便是“伺候”罢?哼,我就知道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立即有些坐不住了,虽然我现下确实是丫鬟的身份,然而让我去伺候我的“情敌”,这也着实是有些太过分了,若是可以选择,我宁可去伺候卫家小姐她爹,想至此处我的声音立即大了好几分:“为何是我招待她?”
他的脸上全是理所应当:“卫家小姐是客,你是主,不是你招待她难不成还让她来招待你不成。”
我还是觉着有哪里不对劲,正欲争辩,他已起身声称现下已是夜深人静之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宜过久,故而也不跟我废话了,直接起身便走。
我有些茫然,之前他可从未有此领悟。
第二日,我早早地起床,将柜子里的衣裙翻了个底朝天,因为我觉着即便我当真要去伺候那个卫家小姐,也不能太过寒酸的去。
然而试了好几条裙子,却终究是找不着一件适合的。
忽得忆起,不知何人说过:女人的衣柜中总是缺少一件满意的衣服。
由不得感叹,这句话果真是至理名言。
“噔噔噔……”
一阵弱弱的敲门声传来。
我心中顿时紧张,莫不是卫家小姐亲自登门了??!
这也来的太早了罢。
我慌忙顺手套了一条裙子,亦不管是否好看了,再站于镜前,随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便小跑到门口,紧张地打开门后却意外地发现竟然是——夏荷。
一想昨日的事,我顿觉抱歉得紧,急忙请她入内,顺便问道:“昨日之事当真是歉然得紧……管家应该没有再为难你罢?”
“嗯?红娘在说什么?管家为何会为难我?”夏荷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问号,一脸茫然地望着我。
我亦开始疑惑了,想着可能是自己说的不大清楚,便决计再问细致些:“昨日薛管家是如何知晓你打碎花瓶的?”
夏荷的脸上瞬间闪过了惊愕的神色,随即她便紧张地望着我:“薛管家已经知晓这件事了?”
这下子换成我茫然无比了。
最终我打着哈哈对夏荷笑说方才的一切均是玩笑话,听了我的话夏荷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即嗔怪了我几句,然而最后还是再次转为对我表达谢意。
送走夏荷后,我依旧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决计前去询问管家。
管家的解释是这样的:昨日老妈子,无意间撞见了夏荷打碎花瓶的全过程,为了表现一下忠心,顿时寻了他揭发夏荷的恶行。他亦是觉着这种恶行定然是不能饶恕的,原是寻思着立即处罚夏荷,奈何主子却吩咐他前来寻我,便只好先过来红苑了。亦是在这个时候他无意间瞧见红苑的细颈花瓶竟亦不翼而飞了,结果回到内堂后花瓶又出现了,他便寻思着这定然是夏荷偷了去。结果此事被张君瑞知道后却不让他声张,亦吩咐不用处罚夏荷了。
他亦是有些不明所以,然而终究是主子吩咐的,亦不好问东问西,最终便不了了之了。
我觉着此事必有蹊跷,然而似乎我这大脑又不大好用,寻思了半晌依旧无果,好在一切都已回归正途,便也就不再计较,再加之忆起卫家小姐来访之事,便只得匆匆回了红苑。
整装了几番,外加犹豫了几番后,我施施然地开始自红苑往前院去了。
事实上,状元府有一条明文规定,那便是女子大可以不用走莲花小碎步,这与以往的崔府可谓是大相径庭。对于张君瑞的这条规定我觉着深为鄙视。这是为何呢?举个例子,若同是自东苑走至西苑,用莲花小碎步走,可以走上大半个时辰,走得好的女子如我,大可一面走着一面补一下睡眠,然而以正常的步子行走,却只用半盏茶的功夫。相当于我原本只需干一个时辰的工作,现下却要干两个时辰。
啊,想至此处,我禁不住再次感叹:这个人着实是太阴险了,居然连着走路的时间都想着如何剥夺!
行了大半个时辰后,我终于如期到达。
然而。
“这可是王荆公的亲笔,爹爹平日里最是喜爱他的作品,我今日可是悄悄将他偷了来与你品赏的。”道这话之人,不用说也知道是卫家小姐了。
“嗯,果真是佳作。”
说这句话的却是张君瑞。
我的身子一顿,还未反应过来,脚步已经先下意识得放缓,动作亦放得极轻,继而猫着身子躲至一旁的假山下。
太过分了!昨夜分明说是让我来“伺候”的,今日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变成他亲自“伺候”了。
“王荆公的词虽不多但亦擅长,《桂枝香》便是名作。自古以来诗书与政治便格格不入,于诗书上有造诣者于政治上普遍无能,于政治上有雷霆手段者,于诗书上却终停滞不前,王荆公算得是个另类。”
“巧了,你与我爹爹倒是投缘,若是我爹爹真听了你的这番话定是要将你纳入知己的……”
我心中大不悦,虽说我是不愿去“伺候”卫家小姐,然而我却更加不愿他亲自去“伺候”啊。
正想着身后便传来琴儿的声音。
“咦,红娘……”
琴儿于走廊上穿过,笑嘻嘻地朝我走来,她定然是没瞧见假山后的张君瑞与卫家小姐的。
我的脸却顿时红了,身子亦是僵在原处,还有什么比偷听别人说话被刚好逮了个正着更丢人的呢。
琴儿已朝我走近,于此处倒是正好能见着外边的情形,瞧着此处,她的脸色亦是微微起了些变化,而庭院中的两人的声音亦忽得消失了,我的心开始加速。
“我先下去忙了。”琴儿的嘴角似是带着笑意,见着这情形定然是猜到了什么,故而急急欲避开。
我的脸已开始变红,便觉着管不了这么多了,即便在琴儿面前丢脸亦比在卫家小姐面前丢脸强。
我立即带着求救般的眼神盯着她:“我也似是想起来要做些什么的,便与你一同去了罢。”
“红娘。”身后传来那个现下已算极为熟识的磁性声音。
我顿时觉着头皮发麻。
我原本心中的沉闷此刻却完全转变为了羞赧。他们才是琴瑟和鸣啊,自己又算什么呢?偷听别人谈话,没有礼貌的丫鬟?
我现下甚至开始憎恨他的举动,我但愿他假装没有见到我。
“咦,你便是那日晕倒于大街上的姑娘?”卫家小姐此番才算得是第二次见我,她的语气中带着好奇与惊喜,估摸着她还不知我为何会出现在状元府。
我干涩地冲她笑了笑,继而朝他们那处挪去:“当日红娘得小姐一救还未来得及感谢小姐,真是歉然得紧。”
卫家小姐的脸色却稍稍有些变化,似是对我充满了好奇:“姑娘是状元府中的人?”
“呃……”我终得点了下头,不知为何此刻我竟有些自惭形秽。好在她并未问我的职业,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兴许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为丫鬟这个职业感到羞赧的罢,心下更是难受异常。
“红娘。”
张君瑞叫住我,虽然此刻我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然而我依旧装作极为平静地看向他,兴许是自尊心作怪我甚至还特特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然而只有我自己知晓此刻我的嘴唇竟是在发抖。
他将手中的王荆公的真迹卷起来置于桌上,便朝我走来,当着卫家小姐的面,于我的额头上印了个吻,动作自然温和,语气上却有轻微地嗔怪,“这几日天气见凉,怎的出来亦不多穿点。”
我的脸瞬间更加红了,被他吻过之处更是烫得吓人。
他却像是没有注意到我的这个变化似的,只将呆若木鸡的我拉着向前走了两步,笑着对卫家小姐说道:“当日救红娘之人竟是小姐,看来状元府着实是应该感谢小姐的。”
如此一来,卫家小姐、琴儿与我皆石化于一旁了。
作者有话要说:

、part38

宴上,我有些坐立不安,额头上似是还出于滚烫中。事实上之前连着嘴唇都亲过了,如今亲亲额头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然而当着别人亲这便不能称得上是小事了!
席间,我的脑袋里不时地飘过方才的景象,然后额头便好似更加烫得厉害了,许久过后,我抬头刚巧看到卫家小姐原本有些难看的脸上此刻却挂着笑意,之后更是三言两语便将救我之事带过,接着便极为有兴致地与张君瑞谈论诗词书画,而我对这些却只是一知半解,只能坐于桌前有一杯没一杯地饮着酒。
我自小到大因受着崔府的教养,自是不敢饮酒的,故而今日没喝几杯便开始晕头转向,只觉得卫家小姐与张君瑞的身影似是总摇晃个不停,到最后连着房子亦似是在震颤般,最后的最后我便坐不稳了,直接自座位上滑到了地上,眼睛一闭,便醉的不省人事。
朦胧中,好似有人将我背了起来,自大厅中出来,屋外秋风阵阵,我的酒意好似醒了醒,却又未能真正清醒过来,半睁眼中,才发现卫家小姐早已经没影了,而自己正趴在张君瑞的肩上。
他似是感觉到我醒过来了,不由侧过头来,“明知自己不会喝酒,为何还喝了这么多……”
除了喝酒,我能干其他的么?不知为何心中却似是憋着一口气般,再借着几分醉意,于是有些话还未等自己细想已经脱口而出,“你与卫家小姐不是天南地北无所不谈的么?为何今日还未谈到地北便结束了……哼,你倒是寻了个好由头,分明那卫家小姐是救的我又未救你你请什么宴……前些日子还口口声声地说喜欢我,今日便开始招蜂引蝶,拈花惹草……还是林老娘子说的对男人果真没一个是好东西……我真傻,你说你不是玩笑话我便信了你,那卫家小姐长得貌若天仙,又德才兼修你不喜欢才怪……我真傻,我竟真真信了你的话……我真傻……”
还未等我将真言吐完,身子已经被重重地扔到了床上。
呃……好疼,经得这么一颠簸,我的头好似更加疼了起来,我摸着后脑勺迷迷糊糊地盯着他。
“你今日说的这一堆废话中没一句对的,就你傻这句倒是十足十的对,你果真是傻得离谱。”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一副快要将我掐死般的表情。
“我就是傻,我是傻得没天理了,然而我生下来便如此,你要是嫌我傻了,卫家小姐不就聪颖得紧么……”
他似是气得不轻,片刻后忽然不冷不热地望着我:“你当真想要我娶卫家小姐?”
我原本便不大痛快,又加之酒后脑袋不清,听得他的话火气便不知不觉地高涨,只摇头晃脑地吼道:“你如今是状元爷,你爱娶谁去便娶谁去,我还能管得着……”
上身猛地被人往后一推,我原本便不大清醒的脑袋现下更是一片眩晕,然而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压在了我的身上,头靠在我的颊边。我发神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由不得大惊失色,正欲尖叫出声,他已经伸手捏住了我的嘴唇两侧,双眼微眯,“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一次。”
我用力地推开他,奈何他却提前反应过来将我的手抓住,我顿时慌乱起来,“放开我……”
他的双眼幽深,瞪着我似是要将我生吞活剐般,我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然而下一秒他已垂头将我吻住,带着几丝恼怒,几分火大,甚至还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怨恨。
我从未见过他发如此大的火一时之间竟有些生畏,我瞬时将头一偏,好不容易透过一点气,他却侧头再次吻了过来,力道极大竟似是在啃咬一般,不一会儿,我便觉着自己的嘴唇传来一阵刺痛,我甚至都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我生生打了个激灵,原本不大清醒的大脑,这下算是全清醒了。
暗自想起之前饮了不少酒,体内本就带着几分灼热,如今再经得这般又惊又吓的,背上顿时出了一身的汗,奈何双手却使不上力,到后来似乎觉着连空气都开始稀薄起来,呼吸亦是极为急促,我的手又开始慌乱地挣扎起来。
他却似乎一点也没有要放开我的样子,即便此刻吻着我,眼睛却是狠瞪的模样。
呼吸开始越来越薄弱,我睁大双眼,双手开始使劲地挣扎。
他似是算准时间了一般,直至我真的快要完全透不过气时,方才恨恨地放开我,径直站起身来,看着呼哧呼哧喘气的我,语气恶劣,“昨夜我便说过她是客,你是主,说的如此明白了,还是听不懂?……卫清音多次来府上我从未宴请过,为何偏偏要为你报恩而宴请了?……你当真以为我便是如此爱开玩笑么,即便我要戏弄,世间如此多的女子,我为何会如此没大脑偏偏选上你,好好想想。”
说罢,他似是受了什么气一般,哐当一声将门拉过去,气呼呼地离开了。我觉着我甚是无辜,他与那卫家小姐两人有说有笑的,我还未来得及撒气,他的火气竟比我的还大,究竟还有没有天理了,究竟还有没有了?
我的嘴唇现下似是有火在灼烧一般,火辣辣地疼,我躺于床上生着闷气,然而脑袋却一直出现他方才的那些话。
他的情意如此明显,我又怎会感觉不到,然而只要卫家小姐一出现在他的面前,我便忍不住胡乱地猜想起来。前时的感动,于那一刻也会蓦地瞬间瓦解。
兴许我并非是对他没有信心,而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罢。
第二日,微风。
酒醉过后,待我醒来,已快接近晌午。平日里,我亦算得是勤快之人,每每早起从不耽误,如今倒好竟能一觉睡到晌午,顿时窘迫得很。
我急急自床上起来,匆匆洗漱过后,开了房门,见着是两个不大熟识的丫鬟正在打扫庭院,便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其中一个小丫鬟已放了扫帚,笑嘻嘻地对我道:“红姑娘你定是饿了罢,厅房的桌上摆了些醒酒汤,还有刚做好的饭菜,先吃些罢。”
我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不大置信地盯着她,“你确定是给我做的?”
“是的。”小丫鬟极为肯定地点头,似是害怕我不相信般,还指了指前院:“今早薛管家让我们做的。”
薛管家?
大脑似是明白了什么,我赶紧点了点头,对她们表示感谢。
薛管家会如此安排定然是某人授意,我揉了揉自己扁平的肚子,最终在两个那两个丫鬟的笑意中,不好意思地朝厅房走去。
我匆匆地吃过饭,想着还是要赶忙到花圃跟黄管事报道才行。
只是才走出红苑便听见彩儿的惊叹声,“主子的射箭技术当真是越发好了,刚刚可是连连三次射中了靶心啊!”
“能不好么,主子可是连着三个月起早贪黑地学射箭了。”
“主子莫不是还想要考武状元?
“谁知道呢……”
“不过若是当真出一个文武状元,那多气派啊……”
又在练箭?他究竟是要做什么,莫非当真如彩儿所说想要做文武状元?
我一面小跑着,一面猜测。
其他丫鬟都是兴奋与激动外加赞赏,我亦忍不住赞赏然而却未有一丝激动与兴奋之情。
究竟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锄田这边的网都不太好,甚至都登不了网页,所以十分罪过的是这两天都没有持续更文,亲爱的看官大人们啊,抱歉抱歉,今日趁着网还可以就多更一点吧,锄田在此先道歉再谢谢大家的支持啦!

、part39

我来到花圃,毫无例外,对于我起床晚了这事,黄管事丝毫未曾放在心上,不但不放在心上还分外关切地叫我多将养将养身子,我顿时感动异常。
我心不在焉地锄了一会儿草,又捉了一会儿虫,不一会儿,便听到他们商谈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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