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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至河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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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刀,想不到你真替李有理做事!我真是看走眼了!”
梁大刀很久不动武,一时不得手也很有耐心:“别告诉我你早看出来了。”
谢未滚到被褥上,又滚到地上:“他给你什么好处?你本是他手底下的人?”
梁大刀暂停了攻势:“呸!那小白脸也配!我不过是……”
谢未猛地抓起破被子,向他头上一扔,然后抱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勒倒,同时一脚踢掉了他手中的刀,正好落在铁栏外面,一个无法企及的距离上。
由于此时夜深,其他犯人多已入睡,再加上他们并没有弄出很大的动静,所以,不但外面的狱卒没有察觉到这场斗殴,连其他犯人也毫无反应。其实,牢房里犯人之间的斗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只要不闹得太厉害,狱卒往往也懒得搭理。
然而,此时,监牢里有了些骚动。似乎有人探监来了。
有钱走遍天下。徐荷书走进牢房,看到脚下居然有一把刀,而铁栏内的两个人正抱在一起闷声厮打,难解难分,就像是看到了精彩绝伦的耍猴一般,忍不住又惊奇又好笑:“喂,你们在干什么?”
谢未和梁大刀都吃了一惊。
“你怎么又来了?”谢未想停手,梁大刀却还不罢休,只不过,此时的打斗不是要对方的性命,而变得近于儿戏——为了打架而打架。
徐荷书见谢未并不在下风,知道情况并不严重,但是那人一直这样纠缠实在讨厌,于是捡起那把刀,说道:“喂,你再不停手,我就把这把刀插在你身上。”
梁大刀也许是折腾累了,倒在地上,一边喘着大气,一边哈哈哈笑,像是疯了。谢未起身来,也是一脸好笑。
“徐小姐,你来了,你一个人?”
徐荷书淡淡地笑道:“是啊,我又来了,我一个人。长长和费施听你的话回本县了。”
谢未放心地点点头:“很好。——你怎么还留在这里?”
徐荷书笑道:“我,离开了家就四海为家,留在哪里不行?”
“有事吗?”谢未只觉得她过于冒险,毕竟他受到娄桑和李有理的特别“照顾”,她此时还来,岂不是太招摇了。
徐荷书道:“我看有一伙人气势汹汹地从这儿出去了,不知道又耍什么奸计,我来看看。”
原来,她一直在附近暗中观察?谢未无可奈何地道:“徐小姐,我虽在牢房,却自有主张,你照顾好你自己安全无恙就好,倘若你有什么行动,被李有理或者衙役碰上,你说该怎么办?”
“来的是李有理?”
谢未道:“是。”
“他来做什么?”
“说了一些话。无需担心。”
徐荷书默然,知道那是自己不该过问的事。
正文 第十四章 罪不配死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39 本章字数:2613
在昏暗的灯光里,徐荷书低下头去,仿若沉思。梁大刀不知何时疯笑结束,忽然上前来仔细瞅着她。徐荷书的脸上绯红一片,眼中若似含泪,而眼神更是昏乱无助。
“美女,你生病了。”梁大刀结论道。
原来自己觉得不舒服,做什么都不耐烦是因为生病了。徐荷书吃惊之余,一丝自怜的哀婉之感涌上心头。
她笑道:“您还真是好眼力,不输于大夫。”
梁大刀笑道:“美女,有病要去看药堂大夫,来牢房看犯人算是怎么回事?”
徐荷书一手捧着脸,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美女要懂得爱护自己,花容月貌可经不起折腾啊。”梁大刀竟然温柔斯文起来。
徐荷书脸更红,笑道:“我的名字叫徐荷书。”
梁大刀哈地一笑:“徐荷书,好,好!我姓梁,梁大刀。”
谢未见此情景,忽然想起之前梁大刀跟他开过的玩笑,心里有点不快:“徐小姐,这里湿气重不可久留,你还是快走吧。”
徐荷书点头,提了提手中的刀,低声说:“哪里来的刀,你可要吗?”
谢未看了看梁大刀,把刀接在手里:“会用得上。”
梁大刀“唔”了一声,也说:“用得上。”
因为要把刀递给谢未,徐荷书白皙柔美的手完全露了出来,清晰地呈现在梁大刀眼前。“真美……”梁大刀不由自主地伸出了自己的一双黑手。
谢未一掌拍开他的手,与此同时徐荷书也急忙缩回了手,嗔怒地扁起了小嘴。
听得外面天空雷声又起。
徐荷书只好道:“我走了。”
“保重。”
“荷书美女,要再来呀,带酒来!我梁大刀先谢谢你。”
徐荷书头晕脑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幽暗里,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里,梁大刀却笑不出来了。谢未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这个起初冷漠安静的人,逐渐变得这般生机勃勃,不可能只是因为有了个狱友做伴。事实上,他并不拿他当“友”,一直存了心机要杀他。
“昨天,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谢未缓缓道来,“不多一会你就被狱卒带出去了。在别人看来,应该就是接受审问——你一个人被关在这里,锁链镣铐格外繁重,肯定是这座监牢的贵宾级人物,重犯。你回来的时候,身上有股酒气,没有审讯官会在审讯时拿美酒往犯人身上泼,而且你也并没有皮开肉绽的迹象,所以,你其实是去赴宴了。他们为什么要款待一个重犯,而且是在另一个犯人——我,被陷害入狱之后?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想请你解决我。”
梁大刀未免一丝惊讶:“哼,猜得差不多。”
“刚才,李有理临走的时候,给了你怎样的暗号?”
“哼,你假意敷衍,就算是唬得了他,又岂能骗得了我?他是提醒我注意你,如果不是真心投靠他,我就杀了你。”
“你怎知我不是真心是敷衍?”梁大刀叹了口气:“年轻人,其实有时要看透一个人的为人并不是一件难事。”
谢未道:“这我同意。比如你,你其实也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即使你对我下了手,手段也不够歹毒。”
“哈哈,不用客气,是我老梁技不如人。”
谢未摇头道:“李有理给你的好处一定是对你很重要。”
“废话。”
“于是,你仍然要杀我?”
梁大刀唾道:“你当我的脸皮有多厚?一回偷袭不成,还被你揭了底,我岂有脸面再来?”
谢未笑了。这一笑,就像是听了天底下最舒心的话。“东山再起,为时不晚嘛。”
梁大刀一愣:“他***!寒碜死人不偿命。”
“哈哈哈……”谢未道,“那么,你怎么对李有理交代?”
“那小白脸,我需要向他交代?他敢杀了我?我梁大刀出去了固然是好,不出去也没什么坏。纵故人难见,良心安慰就足矣。”
谢未觉得终于是了解他往事的时候了。“故人岂不思念你?”
梁大刀黯然:“他思念我?他只要不恨我,我就死而无憾了。”
“他是谁?”
“你可听说过大河盟这个组织?”
“如雷贯耳。”
“那时候,他是大河盟下盟的盟主,我是副盟主。他大我几岁,一向如兄长般待我。而我……我好色好饮,放纵无度,平时虽然没闹出什么乱子,但是一喝醉了酒,就闹得鸡犬不宁。属下对我的这个恶习普遍有意见,而大哥他,从来没有责罚过我,只是苦心劝说。可笑我当时唯唯诺诺,一扭头就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忘得一干二净。终于有一天,我酿成了不可饶恕的大错。我喝了很多酒,在堂中撒酒疯,这时候大哥的公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来了……他说了什么我忘了,也许是劝我安静点……最后,我听到他一直在叫我‘梁叔,梁叔……’,我挥起一掌,朝他耳朵上拍了过去……哈哈哈哈……他才十岁,被我……一掌拍死了,连一声呻吟都没发出……”梁大刀哽咽难言,“他才十岁,是大哥唯一的儿子……而我打死了他!”
“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想自尽向大哥谢罪,可是被人阻止了。大哥没有哭,也没有怒,只是毫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抱起孩子,走了出去,刚刚走出门口就昏倒了……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当时的眼神,平静到了极点也悲痛到了极点,没有一句怨恨的话却比杀了我还让我痛苦……后来,有兄弟向他请求处治我,他说什么你知道吗……他说:‘我已经失去了儿子,不想再失去兄弟。’可是,我受不了!我……日夜难安,没有脸面对大哥,没有脸活在世上。我想得到惩罚,请大哥杀了我,可是他说‘你知道错了就好’。我……我终于知道,对自己最好的惩罚就是永远都承受这种精神煎熬。于是,我找人将我关在这座监牢里,除非大哥肯杀了我,不然,我就一辈子待在这里,日日思过,日日受折磨。”
良久,谢未才道:“……你这位大哥,是否就是现任的大河盟下盟盟主唐掠?”
梁大刀点头。
“李有理给你的好处,莫非是说唐盟主肯杀你了?”
“正是。但是李有理此人不可靠,也有可能是诓我。三年了,大哥从来没有来看过我,盟中弟兄也鲜有人来,我问他们大哥的情况如何,他们也支支吾吾不肯回答。也许,我连死在大哥手里都不配,就配闷死、病死、老死在这个鬼地方。”
谢未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大河盟的总盟主何大梦,似乎与混乱朝政的江太监过从密切。一向听闻下盟盟主唐掠为人正直侠义,如此,岂不会与何大梦发生龃龉?
“江太监这两年果真得势?”
“岂止得势,简直炙手可热,恐怕与宁王还有不可告人的图谋。就现在来看,连李有理、娄桑也干涉在内。”
梁大刀想了一想,惊骇道:“大河盟这下要惨。结盟时立下的盟规,看是靠不住了!”
“所以,明日李有理来验收你的任务时,就是我们蓄势待发的时刻,倘若你愿意……”
“我不能出去。我立过誓言。”
“……悉听尊便。”
“我至多是助你……”
正文 第十五章 闲人闲话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39 本章字数:2591
据说酒楼、客栈是江湖中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徐荷书在家的时候也常听方之栋、梅云讲述酒楼风暴、客栈风云。其实所谓消息灵通,不过是人多,鱼龙混杂,因而嘴多嘴杂,任何一点事,即使只是风吹草动的一丝迹象,也散布得极快,并且容易走样。昨夜某某镖局局主吹了风,咳嗽病复发,今晨就可以在众多有聊无聊的食客中间听到这样的话:“那江总镖头跟大盗云中鸟恶战一场,最后被云中鸟偷施暗器打中胸膛,咯了一夜的血,真是惨不忍睹啊,可怜老英雄一世英名到头来受此折辱……”
“唉,真是奸人当道贤人危!”
“那江总镖头不是有个儿子听说颇有乃父之风吗?”
“小呢,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要找云中鸟报仇,够他练几年的。”
……终于有知情人士听不下去了。“格老子,云中鸟去年就被六扇门的人给宰了,你们难道不晓得吗!”
“呵,咱们邻县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南来北往的什么人不经过这里,什么消息不打咱们这里经过?云中鸟几时死的,笑话!”
“正是这话。我还说娄王八昨天被人宰了呢,你知不知道?哈哈哈……”
那知情人士愤然无语,半响方自言自语地道:“娄王八早晚有一天被人宰。”
有耳朵灵敏的听见这话,接道:“千年王八万年龟,娄王八离死还远着哪,哈哈……”
“哈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
徐荷书本来在客房里休息养病,却怎么也安不下心来,觉得以静治病不如以动治病,而且身体已松爽了不少,便出来用些自己喜欢的饮食,听外面的人说话,她是有意要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听到这些人说及娄桑,她忍不住在他们的大笑中插了一句:“听说,监牢里的犯人有厉害角色,要伺机暴动,寻娄县令的晦气?”
刚开口说话,一道道眼光就投向了她这边,在惊叹突然参与这只有纯爷们参与的江湖茶话会的人竟然是个妙龄美貌的姑娘,众人都不由得愣了一霎。就像是怕说话大声会吓到她似的,嗡嗡地起了几种答话。
“那没准儿,话说咱们邻县的监牢里,不但关的有罪有应得的败类,身负不白之冤的可怜人,还关的有了不得的江湖人物。”
“娄王八别的事不行,管犯人还是有一套的……”
“暴动,好!最好连娄王八的家顺道抄了,劫富济贫……”
徐荷书微笑请教:“哦?还有了不得的江湖人物?可有名吗?”
那先前的知情人士嗤之以鼻:“就娄王八这德行,能捕到了不得的江湖人物坐牢?”
就有一人傲然笑道:“兄台这就不知了,倘或是他自己想要,哭着求着要坐牢,不可以乎?”
“竟有这样的人,那还算‘了不得’吗,神经病一个!”
“哼,”一声冷笑传来,“可怜此人还与大河盟下盟盟主是生死之交,竟然被人说成神经病……看来唐盟主弄得自己被迫退位养病,并非一日之患,到底还有眼力不济,看错了人……”
这个消息着实轰动,谁都知道大河盟的威名,虽说下盟并不在此地活动,但也一直如传说般令人好奇。
“唐掠退位养病?怪哉!”
“两年多以前的事了。唐盟主痛失独子,精神溃散,无心盟中事务,大河盟的总盟主趁机扶植私人,将唐掠逼退盟主之位,直接包揽下盟一切权力。唐掠的好兄弟梁大刀因为误杀唐掠的儿子,只顾自己赎罪关在牢里,恐怕还对这些事还一无所知吧。”
众人听了大河盟的内幕,却不发表议论,只问:“朋友,你从何得知的?”
在客栈里闲话的这帮人,其实大多都不是江湖中人,不过是好奇、爱打听、爱闲侃的普通人,有的是跟黑道中人有一丝半缕的联系,有的是跟官府偶尔打交道才得知一点内部情报。
那人看似也没有非凡之处,只是耳根处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对于大家的好奇心,他毫不弄玄虚:“我就是大河盟的人。”
然后,他不慌不忙地接着道:“不过,现在只能算是半个大河盟中人。”
徐荷书见缝插针:“这位朋友,你说那位误杀了人的梁大刀现在被关在牢里?”
那人淡淡地说:“不错,如果他现在没有逃出来的话。”
徐荷书走过去,未经允许就坐在了他旁边,这个举动立即引发了众人的一阵惊叹。这人有点不可思议地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她问:“你跟梁大刀都是大河盟的人,一定很熟吧?”
“熟,比烤烂了的红薯都熟。”
徐荷书笑道:“刚才听你讲来,梁大刀这人似乎还不错。”
“他其实犯过很多错。”
“很多错?”
这人侧过头,手指着耳朵下的疤痕:“这,就是拜他酒后所赐。”
“这么说,他是一个酗酒鲁莽的人?”
“虽然酗酒鲁莽,但心不坏。”
“能这么说,说明你也是个很不坏的人。”
这人慢慢喝完一杯酒,道:“我是个性格坦诚的人。”
徐荷书好容易忍住没笑出声:“看出来了。”
这人却严肃了:“我坦诚说一句,你这样一个女孩子爱抛头露面,并不是件好事。”
徐荷书笑道:“您年龄并不老,却比我父亲还不开通。”
这时候,店外传来一些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嘴里呼喝着什么。徐荷书向窗外一看,是一群衙役冲过来。
这就是威胁县令娄桑的代价。“哎呀,我得走了!“徐荷书颇为头痛地急急说了这一句,就跳上桌子,从窗户溜了。
“奉娄大人命,捉拿女绑匪徐荷书!”
“让开让开!”
徐荷书先是回房间拿回了自己的包袱,然后逃啊逃,逃到了闹市处。忽然觉得会扰民,便又拐进了小巷子。片刻的工夫,她出来了。现在的她,已经是“他”。冠冕罩住了头发,衣衫虽大但掩饰了她女性的身材,行路姿态做作得颇有几分男人的霸气,纵使身材看上去偏矮小,乍一目睹之下也是年轻公子模样。
那群衙役就在她身后吵吵嚷嚷着冲向了别处。
徐荷书颇为得意。从前,母亲就说:这姐弟俩怕是投错了胎,我看对调过来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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