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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计悔多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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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夜魈回答,“现在,我们已经喝完了茶,应当谈一谈正事了。”
方县令的脸色变的铁青,他冷冷的说道:“在白镖头的屋子里放肆,两位胆子还真不小。”
“我们的胆子一向很大。”张心心立刻回敬。
白安生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方兄,是不是让我说两句话?”
方知县闭上嘴。他很少听到这位异姓兄弟以这样的口气说话,就好象他们突然间变成了路人。
白安生向方知县点点头以示谢意,转头对张心心和夜魈说道:“两位是因为方知县鼓励方白两姓打压杂姓所以要杀他,是吗?”
“那只是一半,”夜魈的眼睛死死盯着白安生,“还有另一半。”
白安生的脸色变了。
方知县的腿在悄悄发抖。
如果方知县是一半,那么另一半是谁?只可能是白安生。这是一种**裸的挑衅。
白安生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他长长叹了口气,问道:“这位夜兄弟,你认为会有人闲得无聊以至于喜欢让不同姓氏的人相互仇杀吗?”
夜魈一呆。他听明白了白安生的意思。
他们的确在鼓励不同姓氏人之间的仇杀,但绝不是闲的无聊,换句话说,这是有原因的。
夜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想方大安查到造谣的人只怕得有一段时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听你讲完原因。”他看着白安生,又补了一句:“希望你的原因值得我们听下去。”
白安生看着方知县:“方兄,请你先说一说你的原因,好吗?”
方知县的脸沉了下来:“白兄弟,为什么要说给他们听?我们是说书的吗?”
“因为我们打不过他们,而且他们显然想杀我们。”白安生的回答十分干脆,“整个四方镖局百十号人加起来也不够他们两人杀的。”
方知县冷笑,“白兄弟,数日不见,你的胆量可是大有长劲了。”
白安生一点也没有生气,他淡淡的说道:“我说过,方大安要想查什么,他一定能查得到。你认为我没有去查过这两个人的底细吗?”
方知县无语。
他知道白安生说的是实话。虽然这实话很不中听。
“方兄,”白安生慢慢的说,“如果方兄一定不想说,那么小弟代替方兄说也可以。”
方知县的胸突然扭曲。“我的事,为什么要由别人说?我可以说,当然可以说!”说到后来,方知县已经几近怒吼。
张心心和夜魈对望一眼。他们都意识到,这里的事情只怕远非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方知县慢慢说出了他的故事。
那是方知县十二岁的时候,那时他当然还不是知县。他的父亲是一个走街串巷的补锅匠,因为家乡受灾,父子二人背井离乡远远来到这里。
他们没有钱,也没有住处,只好借宿在一个姓白的教书先生所开的私塾中。
他聪明伶俐,很得白先生喜爱,于是白先生同意他免费听课,只要在课余帮忙打扫一下卫生既可。
但其他人可就不那么客气了。这些人打他,骂他,藏起他的书,撕掉他写的字,在他的桌椅上钉上钉子,不停的做弄他。这一切,仅仅因为他是异乡人。
十四岁那一年,他的父亲去世了。他没有地方埋他的父亲,因为这里没有他们的土地。他的父亲在义庄停了七天,他不得不在一个荒凉的地方把父亲下葬。三天后,他父亲的坟被挖开,尸体被抛出来。
他知道是谁干的,他的那些同学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他看的很清楚。但他没有办法,他只能哭着再找一个地方葬了他的父亲。
三天后,坟又一次被挖开。
他大哭,对着父亲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把父亲的尸体背着,一直背到江边,抛到了江里。
那一刻他指天发誓,将来,他一定要报复,除了方姓与白姓,其他的人都得死!
这就是方知县的故事。他说这故事时声音并不大,但听在张心心和夜魈的耳朵里,却字字如炸雷一般。
挖坟掘墓,盗骨扬尸,这是怎样的情景?当一个孤苦伶仃的十四岁男孩面对这一切时,又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张心心痛苦的闭上眼睛。她无法想象眼前这个方知县是如何把自己父亲的尸体抛入江中的,她的耳边好象响起“扑嗵”一声,眼前好象浮现出一个尸体被抛入江中,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绝望的看着江心的情景。
连夜魈也沉默了。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
白安生打破了寂静:“也许你们听过七鲨帮的名字。那七个人,就是方兄当初的同学。他们的家被方兄抄了,家人被赶走,于是他们结成帮派,与方兄对抗。”他笑了笑,“我得承认,方兄没有亲自动手,也没有派他的手下,毕竟他是知县,这一切具体的事情,都是我和我的手下做的。所以,两位如果要杀,杀我好了。”
、第四十六章  悲惨的故事
方知县的眼睛湿润了。兄弟!这就是真正的兄弟!
“他没有做错!”方知县大声说道,“他的遭遇比我还要惨,为什么不能报复?”
白安生点头:“我的遭遇也会说给两位听,如果两位还有兴趣听的话。”
张心心站了起来:“我需要到门前透口气。夜魈,请你听一听白镖头的身世吧。”她不想再听下去,只听到这一个故事,她就已经受不了了。她的胸口发堵,感觉屋子里的一切都阴沉沉的,她希望到阳光下面去站一站。
“不要走。”夜魈说,“我不想再给你转述一次。”
张心心慢慢坐下。夜魈说的没错。她即使现在不听,过后也不会不问。
白安生没有急于说他的故事,而是起身从卧室中拿出一幅画。
画上,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子旁边依偎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孩子。
“我的妻子。”白镖头指着画说道,“我不会画画,这是根据我的描述由画师来画的,他画的很准确,很象我的妻子。”
张心心的心一下揪了起来。
为什么不是由画师看着他的妻子作画,而是根据他的描述作画?就算再大的门户,再严的规矩,也不会这样让画师作画。他的妻子发生了什么?
“你的孩子很可爱。”她想转个话题,因为她的心有些发紧。
“是很可爱,”白安生的语气淡淡的,“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长这个样子,因为我妻子死时,他还没有出生。”
张心心的胃里有些发紧。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她真的能听得下去吗?
“那一年我才二十岁,距今已经有二十年了。”白安生慢慢的陷入回忆。。。。。。
“男孩儿,我敢保证是个男孩儿!”方大夫摸着胡子笑眯眯的说。白安生的脸上也乐开了花。他的妻子白方氏更是高兴的不得了。白家三代单传,白安生十六岁跟着杂技班子来到这里,杂技班主支撑不下去了,上吊而死。其他人四处流落。白安生算是这些人里混的不错的,现在居然有三间瓦房,还有几亩地,现在他的妻子怀孕了,居然是男孩,白家算是有后了。
“好好休养,不要再干重活,莫动了胎气。”方大夫叮嘱白方氏,“你已经六个月的身孕了,不能不注意。”
白方氏连连点头。白安生上前一步,轻轻把一锭银子放在方大夫手边,然后扶着妻子慢慢出门。
“秀儿,记着,一定要听大夫的,这几个月不要再洗衣服,也不要再做饭,等我来做。”白安生一边走一边叮嘱妻子。
白方氏的脸上现出笑意:“你做饭?那饭还能吃吗?”
“为什么不能?”白安生也笑呵呵的回答,“你可以坐在一边教我啊,你动口,我动手。”
白方氏正要答话,冷不妨一个菜根飞来,正中额头,她“唉呀”一声,差点跌倒。
白安生大怒,抬头看去,只见几个地痞站在那里一脸挑衅的样子看着他。
“你们干什么!”白安生大声质问。
当先一个人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姓白的,早点和你那姓方的娘儿们滚蛋,这里不欢迎白方两姓!”
白安生的拳头攥的紧紧的,他想上去理论,但怕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虽然不怕,但怕伤了妻子。
白方氏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算了,”她小声说道,“反正我也没受伤,他们相互仇杀,我们犯不着搅进去。”
白安生的心剧烈的跳着。他不是不知道这些,这里是杂姓村,也不知哪个年代的故事,白方两姓曾是邻近村的富人,靠放债赚钱,许多杂姓借债还不上,最后都避到这里,逐渐形成了一个杂姓村。结果在这个村子里,白方姓和杂姓之间一直有些水火不容。他姓白,他的妻子姓方,当初看上这里的房子和地便宜,倾尽所有在此建起自己的一方小家。没想到从此他们就陷入了麻烦中。他地里的庄稼经常被人拔掉,他的门前不时被人抛上一堆垃圾。但是他不懂,他是外地人,又不是什么豪门大户,为什么要欺负他?如果这些人真的仇视白姓和方姓大户,为什么不去上大户那里挑衅?
他深深的吸了两口气。为了自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他忍了。他帮妻子把额角的脏东西擦掉,扶着妻子慢慢回家。但他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正从门缝里盯着他的秀儿。
也许是白天的那一次袭击惊动了胎气,半夜时分,他妻子的肚子疼了起来,而且越疼越厉害。他慌了,急忙穿上衣服出门去找方大夫。
如果他知道他出门的后果,他无论如何不会出门,但时光无法倒流。
他匆匆来到方大夫家门前,只轻轻一拍,门就开了。他吃了一惊。半夜三更,为什么方大夫没有锁门?
他在门口大声叫方大夫,但无人应声。
他慢慢走进屋。眼前是一片可怕的景象。
方大夫倒在血泊里,他的妻子就倒在方大夫身边。屋子里一片零乱,柜子都大开着,方大夫平常用来装银两的铁盒已经被砸开,里面空空如也。
他想去报案,但又想到自己的妻子。他只能先照顾自己的妻子。他匆匆往回跑,脑袋里不断的思索该上哪里去给妻子求医。
离家不远,他看到了火光。
他的家孤伶伶的,和其他杂姓住的都有一段距离,这火光只能是他的家!
他发疯一样一路狂奔。
他的家已经整个烧着了,火光熊熊,无法可救。在门外,他的妻子倒在血泊里。
他扑过去抱起妻子,大声呼唤。但秀儿已经再也不能睁开眼睛。
他看到妻子的下身**着,血就从那里流出来。他妻子的一只手僵硬的指着旁边的土地。借着火光看去,那地上是妻子用自己身上的血写出的几个字:杀我者。。。下面没有写完,只是一点,下面是一横。
他一下子想起来了。今天那个领头的地痞姓高!而妻子这一点一横,明明是高字的形状!
他仰天长嚎,好象一匹受伤的狼。
还没等他给妻子整理好衣服,远处跑来了几个差役。“抓住他!他杀死了方大夫!”几个差役不由分说,上前抓住他,看到他正抱着自己妻子的尸体,更是吃惊:“你这个禽兽!居然杀了自己的老婆!”
他大声分辩,但没有用,一个差役抓起一把土塞在他的嘴里让他说不出话来,几个差役七手八脚把他绑起,生拉硬拽的把他从秀儿的尸体旁拖开,一路上不住拳打脚踢,直押到县衙。
知县老爷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有人看到了你从白大夫家里出来!不是你还会是谁?上刑,看他招不招!”他不招。因为他没有杀人,倒是有人奸杀了他怀着六个月身孕的妻子!
一次次上刑,他坚不肯招。最后他昏死过去。
“关起来!”知县怒喝。
一关就是六个月。六个月后,骨瘦如柴的他被放了出来,手里捧着十两银子。因为经过六个月的调查,最后发现,是一个外地人做的案,目的不过是为了抢点钱。而他的妻子却永远不知是谁所杀。姓高的地痞有足够的人证证明自己当晚没有去白家,那一晚他一直在赌场赌钱。
为了表示公正,县太爷亲自特批给他十两银子,做为关押他六个月的补偿。
“这已经是特别从优了。”差役告诉他,“一般来说,错关了一年的人也不过得五两银子的补偿。”
他笑笑:“替我谢谢县太爷。”
他还能说什么呢?家,没有了。妻子,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他一身的伤痕,手里只有县太爷特别开恩给的十两银子。
当夜,那个姓高的地痞全家都被杀死。整整三条街都着起大火。
他在村外看着火光微笑,然后开始逃亡。这一把火让这个杂姓村彻底荒芜,人们纷纷远走他乡。
逃亡十年后,他回到这里,带着一把刀和可怕的武功。他迅速创造了四方镖局,和方县令结成兄弟,但他没有忘记是谁杀了他的妻子,没有忘记是什么原因让自己逃亡了十年。
所以他对杂姓毫不客气,从不手软,心甘情愿当方县令的打手,一次次施暴,每一次把杂姓赶走,他的心里都有无限快感。
白镖头说完了他的故事。他已经泪流满面。
夜魈悄悄碰了碰张心心。张心心这才慢慢松开紧握的双拳。
夜魈沉吟了片刻,对白镖头说道:“白镖头,您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我怀疑,您也许杀错了人,真凶仍然逍遥法外。”
“你说什么?”白安生一脸的吃惊。
“当年在那个村子里,可有其他姓方的人家?”夜魈问道。
白安生的脸上现出不屑之意:“有一个,方学文。他是个混混,现在他就住在这城里,我念在他曾经和我住一个村,而且没有说出我的过去的份儿上,每月接济他五两银子,不然他只怕早饿死了。”说到这里,白安生突然省悟过来,他狐疑的看着夜魈:“你认为他是真凶?怎么可能?他虽然整天往女人堆里凑,但胆子小的很!”
、第四十七章  二十年后辩真凶
夜魈没有回答,他走到白安生的书桌边,背对白安生,提笔写了个字,他用手盖住下面的一半,只留下上面的一点一横,问白安生:“这是一个什么字?”
“高!是高字!”白安生毫不犹豫的回答。
夜魈慢慢放开手。
那是一个方字!
高字固然起笔是一点一横,但方字又何尝不是?
白安生刹时间脸如死灰。
他居然资助自己的仇人十年之久!
他大吼一声跳起来,扑到墙边一把拉下挂在墙上的刀,向门口直冲过去。
门一开,他和一个正匆匆赶来的镖师撞在一起。那镖师被撞的直飞赶来。
人影一闪,夜魈已经从白安生身边硬挤到门外,一把拉出镖师。
“什么事?”他问镖师。镖师惊魂方定,一时弄不清是谁在问他,顺口答到:“方大安死了!”
白安生停住脚。“在哪里?如何发现的?”他大声问道。
“在三条街外,是过路人发现的。”
白安生一时左右为难。他不能再等下去,必须立刻手刃仇人,但方大安的死也不能不管。
“我们先去调查方大安的死因,”夜魈看出白安生的为难之处,“仅凭半个字来认定凶手还不够,晚上我们再来确认一下究竟方学文是不是真凶。你不想再次杀错人,是不是?”
白安生点头,随即问道:“为什么要晚上才去确认方学文是不是真凶?”
夜魈微微一笑,“因为这个计策只有晚上才能用。”他看着张心心,“晚上,只怕要辛苦你了。”
张心心有点犹豫。她不知道夜魈打的什么鬼主意,但现在她当然不能问,只好点头。
夜魈笑了。那是一种。。。有点象小孩子想出了一个鬼点子的坏笑。
“快走!”白安生有点不耐烦。无论是确认方学文是不是自己的仇人,还是调查方大安是如何死的,都等不得。
他们现在看着方大安的尸体。
那尸体非常奇怪。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点的伤痕,而且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微笑。但尸体已经微微有腐烂的迹象。
方大安奉命调查是谁造谣说张心心和夜魈是被请来杀杂姓的杀手的,从领命出门到现在也不过大半个时辰,就算出门后立刻死去,这么短的时间内尸体也不会腐烂,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种奇怪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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