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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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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成羌惊叫出声。
火舌舔舐着雨夜,一道光线而过,我看清马尔图身边所困之人,不是之前在春满楼下毒害成羌的幻琴是谁?
眼看马尔图的银刀就要划破幻琴的脸颊,人群中突然几声痛呼,接着一大片人马倒地,雨血混迹,敌方队伍霎时人心惶惶,叫喊不断,一个个脸上
布满恐惧,不知下一秒死去的人是谁?
马尔图微怔,手底一慢。一道人影忽地从暗处蹿出,只见一亮一暗后,幻琴竟到了那人怀中。
一阵风起,撩起那人前额刘海。
剑眉星目,俊颜朗月,正是因幻琴于春满楼黯然心伤、悄然离去的景岩。
、第二十五章 神手赌坊
周围忽然一暗,马尔图他们的火把全然熄灭。
趁着天黑,什么也看不清楚,成羌几步跨到岑风身边,将之前给我而我没拿的玉佩递到了岑风手中,叮嘱道:“孰轻孰重,殿下自当知晓,拿着这玉佩去找那赌坊的蔡老板,带着昕月离开这虎狼之地。若有一日,你以身克敌,挥师百万,便杀将回来,替圣上、皇后报仇雪恨!若这一生都不得志,就忘了你的皇族之裔,做一个平凡之人,日出而耕,日落而息,过此残生便是了。”
说完成羌又闪身到景岩身边,望着早已因药物而昏睡的幻琴沉默不语。
他从胸口处取出一个荷包放到景岩手中,道:“小兄弟,我不知你是谁?又师承何门何派,但自春满楼那日你为小女黯然心伤,甚至伤残自身,我就知你是喜欢月儿的。此次奸臣当道、霍乱朝纲,天下早已不是朱家的天下。虽然这么些年我未尽父亲之责,苦了她们母女。但我还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将月儿交与你,希望你可以让她平安幸福!这个荷包,等她醒来后就交给她吧。”成羌顿了一顿,右手摸了摸幻琴的秀发,喃喃道:“月儿,爹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娘亲。”
就在成羌想要继续对幻琴说话时,一晃神,马尔图连同他的手下摸将过来,他一掌劈向成羌,嘴角闪过一丝恨笑。成羌双臂一合,全力抵挡,还是被马尔图的掌力袭退了好几步,他也不停留,倾身而上,头颅后转对我们道:“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岑风一下拉住我,右手小拇指放进嘴里,一声哨响,六芒呼啦一下从黑暗中闯了进来,铁蹄飒沓,雄风震震,瞬间撞死了两名敌兵。
只见岑风稍作动作,我与他便稳稳坐在六芒身上。
一道劲风从侧边突然袭来,一名敌人手握双刀,直直朝岑风身上招呼过来。还好六芒及时发现,一个后踢飞起,便踢碎了那人的胸骨。
“想走!没那么容易!”马尔图狂啸道。
就见比之往常还要激烈的剑气席卷而来,夺人性命。
成羌的软剑忽地从后方缠住马尔图袖子,两人争扯不下,杀红了眼。
“殿下快走,记得臣下说过的话!”成羌一个翻滚,将马尔图拉进了水沟之中,两人瞬间被脏水侵湿。只见成羌面色一变,脚底不稳,几口黑血从口中喷出,再接着马尔图的剑刃晃晃便刺进了成羌的左胸。
成羌闷哼一声,半张着嘴,想要转头看向什么,然而终究垂下了头颅。
泪突然从我眼里掉落,成羌死了,他就在我的恨恨中死去了,可是,我的心为何如此难过。
不——!
不知何时,幻琴已从景岩怀中苏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惨死在
马尔图的利剑之下,她撕心裂肺地一叫,便要往成羌那边过去,她似是不能相信成羌突然离开人世的事实。然而我们四个身处困境,她之前又被马尔图下了软筋散,全身无力,又怎能安然过去。
就见景岩一个横掌劈在幻琴后颈,她立即昏了过去。
岑风左手拉着缰绳,瞬间撞飞景岩附近的两人,冲其喊道:“跟我走!”
说完一夹马腹,叫道:“驾——!”
六芒闪电般窜了出去。
在六芒飞奔之际,我向后一扫,便看到马尔图刚要一跃而起追杀我们。原本跪立在水中的成羌突然睁开眼睛,他手里的软剑一下缠住马尔图双腿,马尔图移动不得,眼里凶光尽显,拳头重重地落在成羌身上,可任他如何厮打,成羌就是不放手。我看到成羌望着我们的奔走的方向嘴唇微张,好像在说:“走!快走!”他眼神渐渐涣散下去,直到身后再也看不到什么,我才发觉自己哭出了声,抽噎着,一下一下,两只眼睛通红通红,肿的有核桃般大。
“别哭了。”岑风有些别扭地说道,似在安慰我。可不知为何,哭声就是不受我控制,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你能不能别哭了!”岑风的声音里明显有了不耐烦,“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他忽然爆发:“你要是再继续哭,我便立刻将你扔下马去!”
“我——”我刚说了个“我”字,一根手指点中我的后发凹处,嘴里突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了。
我转头一看,就见景岩抱着幻琴定定立在六芒一边,望着岑风沉默不语。
“你,到底是谁?”岑风沉默半响打破平静。景岩并未答声,他只是静静望着眼前这位被称为玄朝太子的人。过了半响,他将女子靠在胸前,从胸口处取出一方锦帕,锦帕尽去,一块金玉跳入眼里。
岑风脸上尽显惊诧之意,道:“你,你是?”
就在岑风说话之间,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黑暗中走出,他四周瞅瞅,没发现什么人,便放下心来。拍了拍袖口,嘴里吹起了口哨,意气风发地往前面不远的院落走去。他刚越过正门,想从旁边的侧门进去,门呼啦一声开了,那人影一看,怔了有一秒,撒开脚丫子就想往别处跑。
正门一下灯火通明,从门里走出一群家仆,齐排排站立两旁,里面传来一个女子声音,忒是洪亮:“死爹爹,又跑去喝花酒,前日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那楼里的女子果真就让你忘了这个家么?你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娘亲!”
就见一名年轻女子面有怒色、叉腰横立,一副恨不得吃了眼前这人的样子。
人影原本佝偻弯曲的背稍微挺了起来,惨兮兮道:“乖女
儿,爹爹可是说话算话,说了不去青楼就绝对不去,今日喝酒是你姜叔叔请的,我俩这么些年关系,你总不能让爹爹不给老友面子,再说我们喝酒是在酒楼,哪是你说得什么花楼、春楼的,可休得胡说!败坏了你爹爹我的名声也就罢了,可不能连你姜叔叔的名声也败坏了!你要知道他可是最最惧内之人,这话要传到你姜婶子耳朵边,你姜叔叔可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到了如此地步你还要对女儿说谎!”女子更加气愤。
“宝贝女儿,爹爹的话可是比金子还真,你怎就不相信呢!”人影的声音越发的委屈。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女子突然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一个人来。
人影在看到那人后,扬起了脸,灯光一照,赫然便是那姓蔡的老板。之前他在春满楼调戏明昊,加之阴冥宫突然来袭,阿奴、明昊、我三人逃离,却不知他是如何避过那些凶险的?他此刻面目僵硬,可谓是瞠目结舌,苦笑道:“好兄弟,这个时辰你怎么会在我家里?”他说得好兄弟,正是百味居二楼与之把酒言欢的汉子。
“哼!是不是姜叔叔不在这,你便咬定自己从未去过春满楼是不是?!”
“这——这——乖女儿,你听爹爹说,爹爹不过是多喝了两杯黄汤,脑袋不甚清楚,记不住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但爹爹保证,绝对不会干对不住你娘的事,今日就饶了爹爹,你看天色也晚了,是不是咱先进门,这事啊稍后再提,稍后再提。”说罢,便想混进门去,却不想被女儿一手臂挡住了去路。
那姑娘道:“好,这件事我稍后再提,但你要想进家门就要按咱家规矩来办,今日你回来晚了,我也不需你三赌三赢,就一赌定输赢。赢了,你进屋睡你的觉,关于此次去春楼之事我可以当作从未发生过,可若是你输了,今晚就好好给我好好待在这雨中,直到你认识到自个的错误为止!”
蔡老板一张脸拉得比驴还长,他贴近女儿悄声道:“乖女儿,怎么说外面这么多人,你好歹也给你老爹点面子,不然‘神手赌坊’我还怎么经营得下去!”那女子丝毫不理会蔡老板可怜兮兮的样子,道:“这就不劳爹爹操心了,女儿自认还是可以管得住底下人的。”
蔡老板原本就猪肝色的脸更加难看了,一张脸皱地七沟八壑似地。
我微微一怔,神手赌坊?这个名字似乎不久前在哪听过。
岑风看我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解释道:“神手赌坊乃京师最大地下赌坊之一,名义上的东家是蔡三万,可实则在他娘子离世以及小妾带幼子杳然离开后,他就将所有权利交与自己女儿蔡霏茗,每日醉生梦死、游离花丛与
酒肆之间,却也好不快活。”他说道这顿了一下,而后盯着我的眼睛缓缓道:“成统领去世之前,以玉佩为信物,让我们找的人便正是此人也!”
、第二十六章 汉王棋局
我仔细打量了蔡老板和他的女儿蔡霏茗,蔡老板痞笑依常,不时对女儿说上几句好话,希望求得她的原谅。而蔡霏茗本人不为所动,她朝身边的下人吩咐道:“去书房将老爷的白玉棋盘赌具拿出来。”
“是。”下人谨遵吩咐进了院内。
蔡老板凄苦道:“女儿啊,你这次就真的饶了爹爹则个,爹爹保证,决计不会有下次了。”一会有两个家仆抬了把竹椅放到大门中央,蔡霏茗轻身而坐,惬意地喝着婢女送上的香茗,望着屋檐上滴滴答答下来的雨水,以及被雨水打湿的蔡老板,一时之间,仿佛置身在另外一个空间,将周遭几近忘掉。
“大小姐,棋盘拿来了。”刚才那下人走到蔡霏茗身边,手捧一个白玉棋盘,恭敬道。蔡老板一见自己的汉白玉棋盘被捧了出来,心疼得厉害,道:“女儿,有话好好说,爹爹这都已经答应你了,咱还是不要惊动棋盘,或者用别的赌器代替也是好的。”
蔡霏茗将手中茶杯递给丫环,一手托过棋盘,对蔡老板说道:“可是爹爹,我这是为你好,平日只要汉白玉棋盘一出,您无往不胜,从未输过。”蔡老板一下子龇牙咧嘴,僵笑在那,好不郁闷。
我刚刚被景岩点了哑穴,此刻发不出一丁点声音,便拽了拽岑风衣袖,指着蔡霏茗手中的棋盘,想要知晓蔡老板何以对这个汉白玉棋盘如此紧张。岑风大抵明白了我的意图,解释道,说神手赌坊乃十年前兴起的,短短两年内,便掌握了玄朝的经济命脉。
相传蔡老板挣的第一桶金便是与先皇,也就是岑风的父亲赌棋。
那是一年一度的中秋团圆节,先皇微服私访,调查民情,偶遇在城墙根下摆棋阵的蔡老板,当时蔡老板面黄肌瘦、衣着褴褛,却以汉白玉为棋,道:谁人能解开棋阵,便将此汉白玉棋盘拱手相让。一时之间无人能解,人们便觉有诈,认为身怀汉白玉的人又怎会是一个乞儿?便只是围观无人上前。
渐渐大街小巷相传,说城墙根下有一个摆棋阵之人,京师之大,竟无人能破。
等到先皇走到城墙边,蔡老板身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大堆人。稍作打听,先皇便知原委,甚觉有趣,便走了进去,与那蔡老板棋技较量。不出三招,立见分晓。先皇输的心服口服,问蔡老板想要什么?那日蔡老板凑到先皇耳边,没人知道他究竟对先皇说了什么,只是自那日后,“神手赌坊”便横空出世,而赌坊内的人更是赌技超群,经过两年整顿掌控了玄朝的金钱命脉,而先皇却并未阻挠,由其发展,便有了今日之规模。
而那蔡老板的赌技更是高中之高、好中之好,人道:白玉一出,谁与争锋?
我心道:成羌让我们找这个开着赌坊、万贯家财的蔡老板,难道是想让其念在当年先皇对他的知遇之恩,而帮助岑风惩处逆贼不成?可是,当年先皇与蔡老板之事连街头百姓都知晓,齐肩王难道就没有防备么?岑风似是知晓我内心的想法,他握紧了成羌给他的玉佩,有些茫然,道:我不知道。
“他不会帮你的。”旁边原本一声不吭的景岩突然出声了。
“为什么?”岑风倏地抬头看他。
景岩悠悠地望向蔡老板那里,道:“据我所知,蔡家乃‘无为道观’在俗世的弟子,中庸中立,维持民生则已。从古至今,一直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目睹各个王朝的兴盛与衰亡,从未听说过参与到夺权之中。”
“你何以知晓蔡家是无为道观的人,无为道观乃名门正派,又怎么会以身入邪,蔡家开设赌坊,乃三教九流之地,若是无为道观的人,岂不败坏了名声?”
景岩将幻琴往怀里紧了紧,道:“殿下可知‘汉王棋局’的故事?”
“汉王棋局?”岑风疑惑道。
“对,汉王棋局。”景岩肯定道。
“它又有什么样的故事?”
景岩的眼睛望向了前方蔡霏茗手中的汉白玉棋盘,此刻,那棋盘在黑夜中发出柔和的白光,煞是好看,就听蔡霏茗对蔡老板道:“爹爹,请出招?”
棋盘中白光一闪,棋子各就各位,仿佛苍穹上布满的星罗。
景岩的目光落在棋盘之上,缓缓道:
传说一千年前,汉王刘茜(xi)率兵西征,路过狼囬山。当时春夏之分,本是百花齐放、春意盎然之时,然而狼囬山上却终日雾霭笼罩、寒气逼人,全然看不清楚,一时之间,大军无法行进,于狼囬山外驻扎了七日之久。
汉王刘茜先后三次派人进山探路,都未曾有人得命回来,他苦思良久未果,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终于有一日病倒,睡了过去。昏睡期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叫他,便迷迷糊糊从营帐走到了外面,不知不觉进了狼囬山里。也不知走了多久,等到睁开眼睛,看到十里之内全是白雾笼罩,什么也看不清楚,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旁边突然蹿出一只白狼,瞬间叼走他腰上汉王妃送给他的平安符。
刘茜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一心想把王妃送的平安符追回来。却不知跑了多久,白狼不见了踪迹,却见一条小径从雾气中延伸出来,而他的平安符正直挺挺地躺在小径中央,恍若梦境。他踏上了上去,刚拾起平安符,隐约听到小径那头有笑声传来,便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却见越往前走雾气越稀薄,等到他踏上一块汉白玉砌成的石阶时,周围的雾气忽地散了。一抬头,他便
望到石阶之上的圆形石盘正中央,一棵高大耸立的银松傲然直立、气势磅礴。银松之下,放着一张竹子拼接而成的方桌,方桌之上,白光流转,神秘而梦幻。
刘茜一步步走上台阶,离银松越来越近,那方桌之上的白光也越来越盛,当刘茜终于踏上最后一个台阶,竹桌旁浮出一个人影来。此人银丝白袍,手握羽扇,一看便知方外之人,此刻他对着竹桌上的东西连连叹息。刘茜没想到这里会突然出现一个人来,而且还如此的仙风道骨,便上前对着那人作揖道:“敢问老人家,这里是哪里?又怎么回去?”白发老人一心盯着竹桌,不予理会。刘茜再次道:“老人家,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过了好一会,刘茜刚想再次出声,老人出声了,道:“这里是山外山。”
“山外山?山外山是什么地方?”刘茜有些疑惑。老人捋了捋胡须,应道:“山外山便是楼外楼了。”一听到这汉王更是不明白,他再次作揖道:“那老人家可知下山的路吗?”“下山之路?哈哈!哈哈!”老人忽然大笑之,指着竹桌道:“下山的路不就在这里吗?”说完竹桌消失,一个汉白玉棋盘从白光中悬浮了出来。
老人接着道:“命里乾坤,便在这里面,你好生参详吧!”老人说完便往云深处走去。
刘茜道:“敢问高人法号?”
老人身影渐渐隐匿云中,风中传来他的声音:
“无名,无心,无法号,无为道,相由心生,万般皆虚妄。”
汉王刘茜于银松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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