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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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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身影渐渐隐匿云中,风中传来他的声音:
“无名,无心,无法号,无为道,相由心生,万般皆虚妄。”
汉王刘茜于银松树下白玉棋中冥思苦想,跪坐三日三夜,终于创出了举世无双的“汉王棋局”,当最后一子落入棋盘之上,白光大盛,棋盘上浮现北斗七星状,七星接连,金光倾泻,刘茜整个人嵌在金光之中,好不耀目。
倏然之间,银松树和石盘不见了,汉白玉石阶也不见了。就剩下汉王刘茜,以及他面前半空中漂浮的汉白玉棋盘。之前那位仙风道骨的老人从云层中走了出来,他面带微笑,轻轻挥了挥衣袖,汉白玉棋盘突然隐入了刘茜的身体。
狼囬山终日笼罩的雾霭化开了,山峰之上遍野生机,绿色盎然,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不日,刘茜回到狼囬山山麓,带领军队从狼囬山左侧包抄而出,料事如神,大败敌军,收复西齐、北周两地。
五年后,统一九州。
后,将兵权交与皇兄,携汉王妃悄然离去。
多年之后,有人说在狼囬山附近看见一个疑似汉王刘茜的人与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在一棵银松树下悠然自得地下棋,在那人的旁边站着一位气质超然的女子,不远处,一只不知是狼还是狗的畜生躺着,微眯着眼睛,棋盘上散发出白色光
芒,那人偶然转头,对上女子关心的眼神,茫茫云雾之中,两人忽地相视而笑。
景岩看到我和岑风两人听得忘神,继续道:“那送给汉王刘茜汉白玉棋盘的人,便是无为道观的第一任掌门谭疯子,刘茜掌管棋盘后,再三百年,此物便到了无为道观第三任掌门的入室弟子江墨手中,无为道观内传:汉白玉棋盘不入世则已,若入世,三十年间,必紫薇星暗,祸起天下!而汉白玉棋盘最大的能力便是知人所不知之事,更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所以,当年蔡老板携汉白玉棋盘入世之时,便已经暗示了我们玄朝命不久矣么?那么,父皇其实早就知道今日之事?”岑风握紧了双拳,他的声音里渐渐有了绝望。景岩看了岑风一眼,又望向蔡家那边,道:“我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今日之事,我只是知道得到‘汉白玉棋盘’就能知晓将军印的真实下落。”
景岩一时之间目光如炬,他死死盯着岑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殿下,得‘将军印’者得天下!”



、第二十七章 蔡府大宅

不知过去多少时辰,只听得棋盘上一声响,蔡霏茗落下最后一颗棋子,她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押了一口,道:“爹爹,你输了。”蔡老板好不懊恼,使劲抓着头发,两眼死愣愣盯着棋盘,似是不能相信自己输了的事实。
蔡霏茗也不出声,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冲旁边的下人道:“阿贵,关门。”那叫阿贵的下人看了看蔡老板,再望向蔡霏茗,嘴里吱唔道:“可、可是,大小姐,老爷,老爷他……”
“嗯?”蔡霏茗转头瞪了阿贵一眼,阿贵瞬间不说话了。
顷刻之间,大门轰然关上,只剩得蔡老板一人站在雨中。左手端着棋盘,右手执着棋子,一脸呆呆的样子,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那应该怎样?”一人问道。
“我怎么知道应该怎样?我要知道应该怎样,现在就不会问应该怎样了。呃,你是谁?”蔡老板一惊,突然抬起头,看到了眼前这个怀抱姑娘的蓝衣男子。
此人正是景岩。
蔡老板唬了一跳,汉白玉棋盘往腰后一藏,道:“你是何人,胆敢跑到我蔡家门口撒野!来人,给我将这小贼拿下!”他似乎忘了此刻自己是孤身一身,却喊得格外嘹亮。
“神手赌坊?”景岩冷冷道。
“是又怎样?”蔡老板瞅了一眼景岩怀中的女子,感觉有些熟悉,雨水落在他身上,看起来有些狼狈。“那你一定认得这件东西了?”岑风拉着我从黑暗中走出来,他向前一伸,之前成羌给的玉佩出现在他右手上。
蔡老板原本装疯卖傻地表情停住了,他沉思半响道:“成羌是你何人?”
“仇人!”岑风很恨道。“哈哈哈。”蔡老板大笑道,脸上全是玩世不恭的表情,道:“若他是你的仇人,这玉佩又怎么会到你手上,那他岂不打自己的巴掌不是?”漆黑的雨夜,四周是呼啸而过的凉风,蔡老板的目光甚是精明,让人有些摸不清楚,他将头转向岑风,道:“想死?还是想活?”
岑风嘴唇蠕动,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死?还是活着?这似乎是一个很长久的问题。可我从他握紧的拳头,以及被牙齿紧咬而发白的嘴唇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埋藏了太多的仇恨,惊涛骇浪,不死不休!而我,从翰林府大火的那天起,所有的一切似乎就早已注定。
我们两人都背负着血海深仇。
岑风重重呼出一口气来,他说:“我想报仇!”蔡老板拇指摸了摸棋盘边沿,他摇了摇头,道:“你报不了仇。”
“你是无为道观之人,只要你肯帮我。”岑风沉声道。无为道观在世间的影响非常之大,谁要是能得其相助,必然事半功倍
。蔡老板蓦地抬头,道:“哟,看来你知道不少哦,就算我是无为道观的人又怎样?你是什么人,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岑风又一次沉默了,他的脸上布满了落寞和忧伤。
是啊,他又是何人?他的父皇已经死了,玄朝也已名存实亡,而他一个落魄的皇子又如何能让无为道观,这个从来不管俗世的门派鼎力相助呢?这,简直就是奢望。岑风握着玉佩的那只手又紧了紧,好像要将玉佩整个捏成粉末,却听到蔡老板又道:“不过,看在这玉佩的份上,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我便答应你一个请求。”
“什么事?”岑风问道。蔡老板露出一个奸诈笑容,道:“陪我下上一盘棋,你赢了的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若是输了的话,那么——”蔡老板故意拉长了语气,他指了指景岩怀中的女子继续道:“若你输了的话,他怀中的女子便要让我一亲芳泽。”他似乎看出了景岩怀中的女子便是春满楼的花魁幻琴姑娘。他的话刚说完,景岩比冰雪还要冷的眼神扫了过来,他冷冷道:“休想!”
蔡老板有些郁闷,他摸了摸鼻子道:“呃,你这么冷,还是离远一点的好。”他说完笑眯眯地指着我对岑风说:“或者你可以让你身边这位姑娘当我的使唤丫头。”
“不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我和岑风有些尴尬地对视,岑风低下了头,又抬了起来,似乎考量了很久,他说:“我可以任你使唤。”蔡老板嗤鼻道:“我要你何用?”他上下掂量了岑风一番,继续道:“在下欢喜的是美女,可不是什么断袖之癖,虽然你这模样也长得山清水秀的。”
谁想这蔡老板会出这样的怪招,况且他本人有没有能耐还不知晓呢。
正当我们沉思暗想对策时,蔡老板没耐心了,道:“想好了么?本大爷可没这么多耐性陪你们过家家,爷爷我先走了。”说完他一个纵身而跃,人便闪进了蔡家大宅的里面。
紧接着,东边那边传来铁蹄的响动,似乎是马尔图的兵马追了过来。
景岩和岑风对视一眼,两人像是达成了默契,提气而起,顷刻我们四人便到了蔡家内院。
刚触到地面,一片灯火通明,就见一群家仆手握火把将我们团团围住。为首一人走了出来,似乎是之前那个叫阿贵的,他拿了一个火把照亮了我们的脸,然后对后面那人道:“小姐,不是老爷。”那蔡霏茗稍有些无奈,她看了看我们对下人吩咐道:“将这几个人给我押到柴房去,都给我机灵点,巡夜仔细了,要是老爷今晚进了家门,你们就都不用活了。”她冷冰冰地说完这些话,抬脚便想离开。刚才在外边离得远,并未看清蔡霏茗的模样,此刻被灯
火一映,却没由来的觉得熟悉,似乎之前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我不由出声道:“姑娘,咱们莫不是在哪里见过?”
蔡霏茗刚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她转身过来看我,目光幽深。她掂量着我看的时候嘴角轻轻浮出一丝笑意,我一下子恍然而悟,想起那晚输银子的事。原来她就是与我赌博的伙计,着实让我不可思议,我想若不是亲眼所见,就是想破脑袋,也无法将之前的伙计与眼前这人联系到一起。
她见我怔住了,悠悠道:“怎么?还想与我一局定输赢么?”
我刚想说话,蔡府的一名下人从外面走到蔡霏茗身边,靠着她耳朵不知说了些什么。但见蔡霏茗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而后对那下人道:“就说老爷人已睡下,若有要事,明日再来便可。”
“是。”下人毕恭毕敬地答道,慢慢地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外面突然传来响动,嘈嘈杂杂,动静越来越大,好不烦乱。就见之前退去的下人又走了进来,对蔡霏茗道:“小姐,马大人说近日逆贼猖狂,怕扰了蔡府的清静,定要入府搜查。”
“你们几个带他们去东厢房候着。”蔡霏茗吩咐道,转身又对另外一拨人说:“剩下的跟我出府瞧上一瞧,看是谁敢这样挑衅‘神手赌坊’。”说话间,蔡霏茗带着一帮人走远了。
那叫阿贵的留了下来,道:“几位且跟我来。”
岑风、景岩与我三人互相对望一眼,皆有先且看上一看的想法。
阿贵带着我们穿过几座凉亭,沿着红木走廊一直往前走,等到过了三个假山,一汪池水,在一座被绿藤绕满的厢房前停了下来,他推开门,将我们让了进去,道:“几位先在里面休息片刻,一会丫环会拿点心过来。几位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告诉她们,在下就先失陪了。”说完,阿贵缓缓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一时间,房内一片安静。
景岩将昏迷的幻琴轻轻放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他盯着幻琴娇好的容颜,一时无话,时间静悄悄地过去,每个人的内心却似乎都参杂了太多的东西,看似平静的底下,实则早已暗潮涌动。
岑风久久地望着窗外被风吹动的绿藤,他似乎在想一些事情。等到景岩将幻琴姑娘安顿好后,岑风出声了,他似乎一下子憔悴了很多,低沉道:“景将军,玄朝的军队也叛变了,对吗?”
景将军?我的心波澜微起,猛然抬头望向景岩,有些不敢置信。
难道他便是娘亲口中、兰莜口中那个少年将军,那个与我指腹为婚的男子?
他明明已有心爱之人,我想他也知晓我是翰林府的小姐。也许,这样也好,毕竟我与他从未
见过面,对他更是不甚了解,嫁给一个没见过面的人原本就很悲惨了,若嫁给一个心里面有着别人的人,便更是悲惨中的悲惨。
何况此刻,我父母惨死,家仇未报,更何谈嫁娶。
景岩与幻琴两人一看便知两情相悦,君子成人之美,我虽不是君子,但也知晓这个道理。
我心里暗暗决定,自此之后,便让那个曾经的媒妁之言随风而散吧。


、第二十八章 荒漠奇遇

景岩并没有回应岑风,也许在他看来,这已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他一眨不眨盯着幻琴安静的睡颜,眸中突然多了些伤痛之色,而后缓缓道:“三月之前,在与入侵西北边境的游牧民族廖的对战中,由于军情外泄,一千名玄朝兵士落入敌人的包围圈之内,我父亲为了救回那千名勇士,同时给予廖族以重击,却不想受了内贼蛊惑之言,被廖族的十三兵卫围住,乱刀砍死在红沙坡上,永远的留在了那片土壤之下。”当景岩以淡淡而沙哑的嗓音为我与岑风讲述完三月之前,那场惨绝人寰的战斗时,我与其皆然震撼。即便我们并未亲赴战场,但还是感觉到了其中的森然与残忍。
多少父母在战争中失去了儿女,多少儿女在战争中失去了双亲,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太多太多,无法计量。
景岩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而如今,圣上驾崩,齐肩王摄政,再者,之前掌管军队乃我的父亲景老将军,他去世之后虽将兵权交与我手上,但齐肩王以玉玺之命收回我手中兵权,更与军队中安插他的心腹,培植他自己的势力。所以,玄朝军队名义上还是听从朱氏,实则已是空壳而已。”景岩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他将目光落到岑风身上,接着道:“且齐肩王散播谣言,道太子你弑父篡位,扭转民心,更以你幼弟戟风皇子为质,匡扶他坐上帝位,胁天子以令天下,实现他谋朝篡位的狼子野心。更甚者,其摄政期间,多徭役,增赋税,穷兵黩武,好大喜功,百姓苦不堪言。如今看似玄朝统一,实则早已散沙一片,各地均揭竿而起,争夺地盘,齐肩王以朝廷名义武力镇压已不下五十次,百姓皆恨透朝廷,誓死要将其推翻,还一个太平盛世出来。”
对于庙堂之事,我原本就知之甚少,也懂得不多。但从离老头那里出来后,加之在京师乞讨的几日时间里,隐隐感觉到血雨腥风前的冷冽,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已到了如斯地步。
岑风嗤笑道:“哈,哈哈,弑父篡位?弑父篡位?”他似乎觉得太过好笑了,一直不停地大笑,可我分明看到他眼睛深处隐隐的泪光,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他是玄朝正统太子,整个天下在不久的将来都是他的,他又何须背上这弑父的骂名?明眼一看,便知是欲加之罪,那齐肩王也欺人太甚!还有我翰林府上下三十多条性命,那烧了几近三日三夜的火光,这一个个接近苍白的事实让人觉得全是梦境一场,可它却如此之真实。
时光流逝,转眼之间,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岑风收起了笑,他握紧了拳头,表情郑重,他向景岩深深鞠了一躬,道:“景将军,现如今齐肩王逆天,民不聊生,
战火纷飞,朱氏当年能一统天下,也是以民为本,以民为先。常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我虽为黄齿小儿,年幼无知,难当大任,但也知救民于水火的天道之言。希望此次能得你鼎力相助,我朱岑风在此起誓,若有一日歼灭拓拔逆贼,定然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让老有所依、幼有所养、路不拾遗、天下太平。”岑风目光如炬,一眨不眨地与景岩对视,好像在表达他内心的决绝,此刻的岑风完全脱离了当初的稚嫩,仿佛重生了一般。
景岩微微有些诧异,他似乎没有想到朱岑风会向他鞠躬,道:“殿下不必如此,在下的父亲早就将此重任交给了在下,即便殿下不说,我也会全力辅助殿下打败齐肩王,夺回朱氏天下。”
“可如今齐肩王手握兵权,国库充盈,我们又以何力去与之对抗?”岑风皱着眉头问道。
景岩看了一眼岑风,又望向了窗外,道:“那,就要看殿下什么时候能找到将军印了。”
我想起之前成羌所说关于将军印的传说,他说那是为了吸引齐肩王的注意,实乃荒谬之谈,根本就不存在,但景岩为何说要看什么时候能找到将军印呢?难道,这世间真有将军印之说?
此时,岑风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我们两人同时望向了景岩,等待他下面的解释。
景岩似是陷入了一段回忆之中,他喃喃道:“原本我也以为将军印之说是不存在的,只不过是古人杜撰出来,用以维护皇权统治而已。”
“那你又是怎么知晓,将军印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呢?”我接着他的话问到。
景岩慢慢地走到窗前,一阵凉风从窗缝间吹了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便听到他低沉着声音道:“十二年前,我刚满六岁。在西北荒漠之上,我遇到了一个背着钝剑的男人。他满脸胡须、满目沧桑,身上的麻衣长袍血迹斑斑,好像刚经过一场惨烈的厮杀。我跟在他的身后,不久他便发现了我,他背上的钝剑发出铮响,我以为他会杀了我,但他却突然笑了,从怀中取出一本被血侵染的书交给了我。他嘱咐我妥善保管,说要是有人来找,便将书交给那人即好。然后他继续西行。那个人受了很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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