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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园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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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贵妃天天派人送吃的,再说,又不是咱们院子里的。”温采女不想管闲事。
崔姑姑看了她一眼,好狠心的女子。也不搭腔,起身盛了一碗放在提盒子里:“一会,关三就要来了,我今儿个身子不适,让他在你的房里睡吧。看得出他这几夜很稀罕你……要是有人,就不要送进去。去吧,吃下姜汤,夜里才能抵抗寒气,你要看着她喝尽,别让她洒了……对了,咱们的碗别忘了取回来。”
提到关三,温采女的脸一下子红了。那两夜他总是先去催姑姑房里,临走前才到自己屋里一会子,倒是自己没稀罕够呢。一听今晚要她一夜陪着,便很爽快的提着盒子起身。
见温采女走了出去,崔姑姑闭上眼睛:“方宝林,请不要怪我……我会多为你烧些纸钱……我也是没有办法。”
温采女因为急着会情郎,并没有等到方宝林把汤喝完,只喂了她小半碗。见她老是乱动,心里盼着赶快回去一度良宵,便生气将碗放到地上,走了。
崔姑姑问她:“碗,带回来没有?”她撒了个谎说:“都喝了,都带来了。放在厨房里。”
崔姑姑当下说,“你先回去屋里歇着吧。”
看到自己房里点着灯,心中明白,关三来了!果然,自己还未来得及关上门,他便一把将她抱到床上:“今夜,让我好好疼疼你……”
也不再熄灯,邓御女走了,再也不要担惊受怕。
他的一双大手顺着饱满、尖挺的酥胸向下滑去。温采女原本冰滑白嫩的娇躯,变得红彤彤的,任由他的孟浪癫狂,就像一块泥巴或者面团任他拍打,揉搓。
干柴烈火,顷刻燃烧。这种最美妙,最销魂,最引人入胜的感觉,让人刹那间沦丧了道德和羞耻。顾不了许多,二人迅速将对方的遮挡物褪除,紧紧搂抱在一起。压抑的叫喊声,动情的呻吟声,粗重喘息声真实地传到了隔壁。
此刻,崔姑姑睁着眼睛,用心捕捉着从冷翠坊方向传来的动静,却并不把心放在那对纠缠的男女身上。那碗里放了剧毒的砒霜,不说全部吃尽,哪怕几口,足够送了方宝林的小命。早料到一个疯子会乱动,因此多盛了半碗。
不多会子夜空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崔姑姑不由心惊肉跳,双手紧握,面上先出惊悸之色。哀嚎声越来越微弱……好大一会子,陵园的夜,又恢复了方宝林发疯之前的静谧。
崔姑姑用被子蒙住了头,嘤嘤地哭了起来!
……隔壁里,仍然是喋喋不休。这个寂寞的少妇,一次次强烈索要,把身强力壮的关三迷得如行云端……终于,双方精疲力竭,安静了下来。
!”
【温采女之殤】
静恩苑离冷翠坊最近。方宝林的叫声引起了蓁蓁注意,打小见过好多病人,垂危的人也有。凭经验,这不像一个疯子的喊叫,似乎是临死前垂死挣扎的呼喊。
连忙起身,带着采桑来到冷翠坊。
大门紧锁,里面似乎还亮着灯。采桑用力拍打,不见动静。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时庄如姜也随后赶来了。忙叫人将喝的醉醺醺您的看守叫来。打开门,一行人飞奔往屋里跑去。
一盏油灯发出昏黄的灯光。却见方宝林披散着头发,半截身子耷拉在床沿子上,蓁蓁忙赶过去,扶起她的身子,拨开头发,却见她面色面色青黑,唇角挂着一缕鲜血,将手指搭在他的鼻息上一试,还有些微气息。
庄贵妃连声催问:“怎么样,怎么样?”
蓁蓁柳眉紧锁,把食指和中指探入到方宝林的舌根处,用力搔挠,刺激她的咽部,妄图让她将腹中毒物吐出来。方宝林气若游丝,无力张开口,欲吐又吐不出,不胜苦痛。她费尽地抬起纤细的手臂,拼尽最后力气,张开充血的眼睛,拉住蓁蓁,嘴角抽动了一下,她要交代什么,连忙把耳朵凑到她的嘴边,“汤……汤……后,地……宫,陪……葬……”听不清楚,似乎在说“汤”,似乎在说“地宫”,一语未尽,紧抓着蓁蓁胳膊的手无力低垂到床沿子上……
这是她第二次眼睁睁看着身边熟悉的人死去,冷,彻骨!
外头闻声而来的陵园侍卫将冷翠坊封锁了起来。
燕御女和采桑早已嘤嘤哭了起来,庄贵妃失魂落魄地呆呆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蓁蓁默然转身,往门口挪去,生与死,是如此寻常!却一不小心搬到了一个东西,低下头一瞧,是一只碗,里面残存的汤末洒了一地。
蹲下身细看,这只碗仿佛在哪里见过。刚才方宝林是说自己喝了这碗汤后,中毒的?
一旁的采桑突然张大了嘴:‘这碗……’突然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说。
蓁蓁登时明白了:“怪不得如此眼熟,正是自己院子里的白瓷花碗。”
来不及多想,外面的侍卫早已大声喊话:“请庄贵妃和叶美人回避!”
燕御女搀着失神的庄贵妃,采桑挽着满脸狐疑的蓁蓁离开了冷翠坊。
回到静恩苑,邓御女也早已知晓简单经过。蓁蓁一言不发,为什么会是自己院子里的汤碗?是温采女,还是崔姑姑?
不行,关系到自己的下人,一定要去问问!
看她面色凝重,往外就走,邓御女忙问:“叶美人,这么晚了又要去哪里?”
她也不回答,采桑忙那只汤碗的事情说了出来。吓得邓御女脸色□,这会子夜半三更,怕是清月苑里头还有旁人。连忙跑出去将已经走到大门口的蓁蓁,硬是拉了回来。将屋门关上,命采桑在外头上锁,自己在里面陪着她。
采桑也一头雾水,见邓采女面色很凝重,仿佛很要紧,只好照办。
蓁蓁奇怪:‘为何要锁上我?”
邓御女只是淡淡地说:“不管叶美人怎么责怪奴婢,今晚说什么也不能够放您出去。方宝林被害,说明这事儿很蹊跷,陵园乱得很,自有相关人查房,美人何必闯在前面,出这个风头呢?”
蓁蓁一听,也是有理。不由感激她的考虑周全。
案子连夜被上报陵台令,马上就被破获了,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第二日一大早,看守冷翠坊的醉酒太监清醒了,被提取审问。自然将温采女昨夜送汤之事供了出来。
温采女昨夜里和关三欢度春宵,外头发生的一切竟然一点不知道。
关三五更头里就回去了,留下她黎明前好好睡了一觉。
才刚起床梳洗完毕。陵台令派来的一帮抓捕来到了清月苑。先由一个陵园嬷嬷敲开了门。
温采女迎了出来。嬷嬷也不和她搭腔,直接用手一指:“她就是温采女。”
后面的抓捕上前就要拿铁链子锁她,温采女很是吃惊,慌忙跪倒:“奴婢犯了何事?”
抓捕冷冷一笑:“人命官司!”
当下将温采女吓得不得了,口呼:“冤枉!”
吵嚷声将崔姑姑惊起,见她似乎刚起床。此刻,院子里站了好多人,只是没有蓁蓁,采桑和邓御女她们。看到这阵势,崔姑姑连忙跪倒:“奴婢拜见陵台守卫!却不知温采女索饭何事?”
陵园嬷嬷便将昨晚事情说了一通。崔姑姑道:“冤枉!那姜汤,奴婢和温采女都食用过了,为何我们二人没有事?”
说着连忙跑到厨房将剩了半锅的汤端了出来。有人把姜汤取样保存。
温采女一听,急急地分辨:“是啊,是啊!奴婢冤枉!”
为首的那个陵台卫大喝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是!好,带证人,证物。”
那个看守太监被带了过来,当着大伙的面,陵台卫一直温采女,问陵园太监:“你可认得她?”
太监答道:“认识。昨晚一更刚过,这个采女便端了一碗姜汤,说要送进去给方宝林暖和暖和身子,我便放了她去。“
又问温采女:“他说的可是实情?”
温采女点头:“汤是奴婢送的,但奴婢没害她。”
“这只碗,你可认得?”
温采女看一眼,道:“正是奴婢所用装汤之碗。”
“那就对了,这里面残存汤液含有大量砒霜。仵作验尸证明,方宝林正是喝了此汤,中毒而亡!眼下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来人,带走!”
身后的士兵狼虎一样冲了过来。此刻的温采女仿佛明白了些什么,知道自己纵然有百口也难辩白,转过身紧紧地盯着崔姑姑,冷冷笑道:“什么娥皇女英的神话,早随湘水流逝,人间有的只是弱肉强食,互相残杀。谁害我,谁心里明白,我温玉儿和方宝林无怨无仇,绝没害死她的理由!也罢,容我自己去向她说明!”
说着,拼力挣脱两个兵卫的挟持,一头撞向影壁墙,“噗通”一声,青春的血液,旺盛喷薄,顺着她不瞑的双眸流了一脸……
方宝林死了,陵园令请示太后,任太后最近为野猫之事伤身,死了两个区区守陵妾算得了什么,传下懿旨:“方宝林守陵被害,有功——厚葬!温采女是罪犯,畏罪自杀,抛尸野狐落!”
园子里的人议论纷纷,猜测的版本一百个还多,但最后都归到一点:温采女和方宝林毫无过节,怎么就会下毒手药死了她?
蓁蓁和庄贵妃就纷纷病倒。
庄贵妃之病是心病,是愧疚,是自我检讨。
而蓁蓁却是憋屈:如此漏洞百出的案子,怎么就不加深究?温采女肯定是做了谁的替死鬼,那个一笑露出洁白犬牙的女子,温润美丽,怎么就会无故杀人!
邓御女却是心底最清明的一个,之所以搬出清月苑,便是因为无意窥破了温采女,崔姑姑和那个男人的事情。却又不敢明说,只是安慰她:“人各有命,种善因,得善缘;种恶因,抱业障。不必再为她放不下心了!”
邓御女和温采女,窥探了同一样的事情,却是两种选择。由来可见,性格和修养决定人的命运。
不久,陵园里,静了下来。
兔死狐悲。
怀有身孕的虞美人却是受不了这个刺激。方宝林被关进冷翠坊时,刚从那里死里逃生得她,感触最深,那里那么冷,那么黑!这可怜的方宝林疯了,却无人料理!……如今,却不明不白死在了那里,这陵园太可怕了!才进来几天?活生生两个人死在面前。
心里不由暗暗下决心:无论想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活着出去,一定要将自己的孩子生在陵园外头!!”
【等待】
温采女和方宝林之死,在这些女人中间,沸沸扬扬了好久。总是一群寂寞的人,茶余饭后一些无聊解闷的乐子而已。说的人,一边感叹生死的寻常,一边又津津乐道地重复。仿佛对于她们而言,这些流言蜚语是证实自己活着的一丁点乐趣。
终于,随着虞美人册封的事情有了眉目,大伙儿又有了新的话题。
前天早晨。在虞美人千盼万盼下,皇宫里终于派来了一个太监公公,将册封的玉牒、诏书礼服和相应的珠钗饰物,送到了帝陵。
这样的结果 ,虽然和她的期望有很大差别。但,总算有了交代,改变了现状不是?
重要的是,陵园里的张尚服还向她透露了一个口风,等到新皇大婚完毕,一定会将她接回宫中。
这下,虞美人的心里才稍稍有些安顿。
有人晋升,自然就要贺喜。虞美人穿上美人级别的礼服,头上插满华钗,花钿,金簪子。正式接受了陵园里姐妹们的道贺。这次晋封,虞美人倒也收了不少彩礼。
最为养眼的,当数庄贵妃派燕御女送来的一支羊脂玉的、雕着并蒂莲花的梳篦和一个玲珑剔透的玛瑙璎珞,听说这些都是外国进贡的。
还有原先住在一起的苏美人,亲自送来一对纯金珊瑚钗和一匹大瑞锦,这大瑞锦,十分华贵,由大红大绿的丝缕织成的,华丽,明艳煞是喜兴,烘托了当前的气氛,她也真会送礼。
苏美人现在的态度也和先前的不屑一顾,判若两人。面上含笑,称呼亲热,口里说着:“我就说了,虞妹妹不是普通长相,拼着辛苦,我多跑了几趟,将妹妹从冷翠坊里赎了出来……这不,叫我说准了,接连喜事不断……看妹妹这个院子比较狭窄,不如搬回去,姐姐也好照应一下,可好?”
虞美人轻轻一笑:“多谢苏姐姐了。在这里虽小,到底是自己的地方,不是吗?心领了。”苏美人本来也就没有多少诚意,当下也就算了。
蓁蓁送了一对金丝掐花的、镶着手指肚大夜明珠的簪子。虞美人倒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急着推辞:“上次叶姐姐为救我,已经破费不少;这段时日贴心照顾,为柔芙做的这么多,哪一件不比金子还贵?”
平素是个薄凉的人,帮人只为求心安,倒不是为求回报,她这一句暖心的话,蓁蓁也就知足了。
不多久,陵园里又围绕着虞美人的行头议论纷纷,说那些首饰,礼服是次品。礼服用料极差和先前叶蓁蓁和苏美人子皇宫里传来的那两件差别很大。簪子是”火镀金”的;并非赤金……
守陵这四十五女人来自皇宫各个角落,背景繁复纷杂,其中的行家里手也是不缺,都是伺候惯了富贵的主人,见过一些好东西,开过眼的人,自然也能看出一二点眉目 。
比如先前……鲍才人身边的裴心慈就是个行家。那天她随着鲍才人一起来贺喜。俗话说“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兴许形成习惯了吧,早就认认真真将这套行头看了个仔细。当然,外行人第一眼看上去那礼服是没有多大问题,无论从衣服的绣工,针脚,剪裁,都是很精致,看不出任何明显的毛病,又加上是簇新的,真不好分辨 。
但是让心慈这个自尚服局出来的宫女,哪怕眯着眼瞅一会子,丘壑便在胸了。首先是衣服的质地。虽然花色相仿,却用的是普通的分平纹棉料,与新封妃嫔按例要穿的葛丝差了很多档。
再有,就是金钗,金簪。金钿(dian),全部不用足金,而用的是将金和水银合成的——“金汞齐”,然后加热使水银蒸发,金就附着在器面不脱色了。这种“火镀金”工艺生产的饰物并非大胜国独创,最早起于先秦时代,在东周和汉代以后均颇为流行,至今仍在民间流行,亦称火镀金或汞镀金。颜色较足金要淡一些,质地上差别很大,纯金易变形弯曲,火镀金的却比较耐用持久。
其实,在皇宫的尚服局当差久了,原先就明白局里配给各个宫中娘娘们的首饰衣物,里头有很大学问,最得宠的,当然是巴结的,要最好的款式、做工以及用料。
那些不得宠的,领到的东西往往就被以假充真,鱼目混珠。当然这是掉脑袋的机密。
没人敢说。像裴心慈这样在尚服局呆了好几年的的宫女,里面的门道早就看惯了,但大多时候故意装傻,将这些端倪只在心里头装着。她们议论她们的,自己却不加评论。多说一句,总是不如少说一句稳当些。
大家议论的另一个题目就是那个老太监。最近,陵园里好像来了一个驼背的太监,弓着身子打扫陵区各条道路。腰弯的很低,看不清面目。凡是宫嫔们从他身旁经过,他便垂着头,待她们走过后再继续打扫,生怕尘灰污了她们的衣裳似的,很是尊重。却是从来没听过他说话,大伙儿当他是哑巴。
这些的事情终于说腻了。陵园里又恢复了平常的日子。
皇宫里却没有闲着。精神不好的任太后被夜猫折磨的半死,仍然强撑着张罗儿子李承恩和孔凝烟的婚事。足足准备了半个多月。
怎么这么久?话说虽然当皇帝的常常这样叫嚣:“普天之莫非王土!”但是,大胜国一贯遵循儒教,属于礼仪之邦,皇帝成婚,也免不了俗气。一定要严格遵循““六礼”才成体统。据唐杜佑〈〈通典〉〉记载:“周制,限男女之岁,定婚姻之时,亲迎于户。六礼之仪始备。”可见,“六礼”在周代就已形成。秦汉以后,六礼逐渐形成定制。所谓“六礼”者,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第一步的“纳彩”最为首要。
宣和元年九月二十六,任太后派去孔家求亲的太监女史,浩浩荡荡,足足有几百人,彩礼也是装好几大马车。
普天下的女人莫非皇上的!皇帝娶媳妇,还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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