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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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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吧,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突然间就不再帮丁平做任务了。”白桑抱臂冷眼。
“想知道答案吗?”他回头嫣然一笑,指了指头:“控制了这里,你就都知道了。”
“你……”
“哈哈哈!”爆出狂笑数声,他用非常认真的目光锁住白桑:“我收了位小朋友。”
摸摸口袋,他所掏出的烟教白桑微微的惊诧。
淡绿的,颀长的盒子上,有几个修长的字母。火机一瞬间擦燃,熟悉的火药味后是绵长的清凉味道。
不是MILDSEVEN,而是……
“我的徒弟很喜欢这种味道呢……修罗场给的钱养活不了两个人。”
“很好的借口。”白桑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东西看了又看,无声无息的搁下:“他的生死,对你来说还有意义吗?”
“有或没有,有什么区别?”莫名的,唇边的笑意扩大,视线悄悄的游移,失了神一般。
白桑凝望着他,被阳光映着的身影,纯净而明丽,如同堕尘的天使。
可是,天使堕了尘,便染上了污秽,怎能重归故途?
“穆先生……”
眸光一转,听到了熟悉的称呼,穆先生笑着:“现在很少有人记得我的姓名了。修罗场果然是个剥夺依赖感和归属感的地方呢。我那位可爱的小宝贝要醒了,先走一步。”
“哎!”白桑刚喊了一个字,窗口只剩下飘荡的窗帘,透着明媚的阳光。
紧了几步走到窗前,那修长悠然的身影缓缓的走向远方。就在白桑的心沉到冰冷的谷底那一瞬,穆先生转身向她邪邪的笑,张了张嘴说了几个字。
白桑眨眨眼,懵懂的翻译着几个无声的字。
是吗?是吗?是吗?
不等她再确认,穆先生已离了她的视线。
正在此时,门被轻轻的敲响,非常有礼貌的敲响。
“进来。”白桑坐进椅子里,顺手将穆先生留在窗口的烟灰扫进风里。
门一开一合,出现在白桑眼中的人令她的心又是一紧。
原来是因为他,那家伙才急着走的吧,怪不得有一瞬的眼神那么怪异呢。
“大小姐。”
“丁平。”白桑胡乱一指沙发,示意他坐下。
丁平闻到空气中的味道,微微皱眉,乖顺的退到沙发前坐下来。
白桑将纸封递到丁平的手里,丁平感觉到了她的颤抖,略为迟疑后打开,抽出里面薄薄的纸张。
“以后的任务我会亲自过问的。”白桑移开目光,对丁平多少存在着歉疚,特别是穆先生刚刚跑掉的现在。
“谢谢。丁平已经接受了大小姐很多的照顾了。”丁平将之塞回袋子里,淡笑道:“请放心,我应付得来。”
话说完,他便想起身,却见白桑颤抖的指向他狠狠的一指,愣怔着思考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会惹白家大小姐生气的事。
想必,是那件事吧?丁平挑了挑眉稍。
“我把花家嫡少爷打伤了,处罚什么的由大小姐作主。”
白桑捏着拳头,睨着那张狐狸脸,每当丁平笑的时候总给她一种算计着什么的感觉。
“你也知道惹事了啊!”
“是给两位小姐带来了困扰。”
“也不算什么,只是耳朵有几分钟不得清静罢了,没什么大不了。”嫡少爷!哼!白桑哼了声,她连自己家的嫡少爷都不搁眼里,还管花家?
何况——白桑皱眉,理应对花家来说算是蛮严重的事,但在花孜妤嘴里说出来,却像跌了一跤爬起来哭一样,满是唾弃。
“是吗……”
“四姑姑没有跟你说吗?”
“没资格也没有必要。”丁平垂眸淡笑。
“你不觉得伤害花家嫡少爷的行为是错误的吗?”白桑摸了摸下巴,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好奇。
“所以,他还活着。”
理所当然的态度和轻描淡写的话语一出口,白桑觉得室内温度一下子低到了起鸡皮疙瘩的地步。
“他做了什么事?”能教丁平起杀心的人,白桑更加好奇。
“花家已经告诉修罗场了才是。”微微一怔后,丁平道。
“好像是。”玩着发稍,白桑冷哼:“可是我没听……”
“是吗?”
“有没有别的话可以说,是吗是吗?就是这样!”白桑吼,把不听话的头发别回耳后,才淡声道:“我只听到是受了点小伤。”
“是小伤吧……”丁平摸了摸自己的手背,缓缓描述:“大概有四五条伤口在手背上,一条在手腕这里……骨头没有断。”
“关骨头什么事……”白桑跟着丁平的动作摸摸手背,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这也算小伤……他到底做了什么事呢?”
“砸场。”
“什么!”白桑吼道:“居然敢有来修罗场的地盘砸场子的!这么不长眼的东西,丁平,干得好……呃,不过,下回扔出去就好,别搞得受伤什么的,不好讲话。”
“为难的话,就罚我好了,给花家一个交待。”
“我给花家一个交待,谁给我一个交待!”白桑立马疯魔,几步上前一捞丁平的领子,强迫那张青白没血色的狐狸脸仰起看着她:“砸我白家的场子,还要我给他一个交待?我管他是谁,敢在我地盘上找事的,通通给我轰出去!还想借身份来压我,他把白家修罗场当什么了!所以,做得好!以后再有砸场的,一概不准手软!”
白桑是真的很生气吧,前后话不一样,那到底听她哪句话呢?
丁平笑了。
“你居然还敢给我笑!”白桑白了丁平一眼,将他向沙发里一抛,只见短短的发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她垂着头盯着丁平狭长的眸子:“这件事是四姑姑当作例行事务告诉我的,想必她承担的压力比我大很多吧——毕竟那是花家的嫡少爷哩。你能告诉我,他在魅惑酒吧砸场子,跟谁有关吗?”
“花家的……”丁平又是一笑,因为他想起了飞音娇俏的脸:“一位少爷。”
“你不再在意穆先生了吗?”斜斜头,白桑没有忽略飞音淡得如水的微笑。
听到了穆先生,丁平不着痕迹的收了笑,收着双膝,整个人局促起来。
白桑觉得自己颇为残忍了些,转身走回办公桌,不想再面对丁平此时的脆弱。
“四姑姑若是就这事为难你,你就来和我说。不过……”白桑坐进椅子里,望着窗外。阳光下,斑驳的树影间,少了那么一抹游戏的身影,于是多出了些落寞:“她能将这件事扛那么厉害,只是知会我知道,想必也没有什么可为难你的地方。怎么看都是他们对不起你……你会怨恨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吧……”
“怎么会。谢谢大小姐照顾穆先生。”丁平捏紧了纸袋,抬睫间风情万种,白桑不禁皱眉。
“他也太无情了,收了自己的徒弟,马上就不管你了!”
“他有了徒弟吗?那真是太好了。”
白桑只能看到毛茸茸的头发下,微微扯开的唇角,却无法判断那微笑是不是丁平真实的心意。
“你可以选择不要他了,我可以把……”
“穆先生有没有说,他不要我做搭档了呢?”
“这倒没有。”白桑摇摇头:“我不认为他会放过你。”
“那……”丁平呼出一口气,笑道:“那就好。”
白桑拧起眉,心头酸涩得紧。搞不懂这对搭档,那种羁绊,那种微妙,那种悲哀。
“如果大小姐没有其它的事,丁平告辞了。”说着,丁平就已起了身,转身匆匆走向门口。
白桑的回答是转向窗口,专注着曾经从不寂寞的小路,以及距离自由世界遥远得没有尽头的修罗场的大门。

 




50 途遇思原

反手带上白桑办公室的门,丁平觉得眼前猛然一亮,耀得双睑立时合拢,头重脚轻的眩晕感不期而至。难道是因为室外的阳光太烈了吗?眼睛睁不开也便罢了,为什么胸口还会闷闷的痛,痛得不敢呼吸。手心泌着汗,背上也已密布了汗珠,被风一吹寒入肌骨。
无法移动脚步,只好探出手扶着墙壁,一步步的向记忆中楼梯的位置缓缓移去。
有了更疼爱的徒弟了,会开心的吧?也会有人照顾着他的生活了,不须总是为他担心。
心头一块石头落地,真为他感到高兴。
可是,为什么……唇角的笑意硌在牙齿上,僵硬得难受。
以后再也不会有可能在修罗场见到他了,任务也不会有他做搭档了,虽然想到这一点多少会感到落寞,但是自由谁不肯要?没有人会干涉的任务,也便是片刻的自由,难得呢。
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做任务。怎么可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但是,怎么摸不到楼梯的入口呢,为什么找不到走出修罗场的唯一的路啊!
眉心微皱,定住脚步,小心的向前方探出手,手指尖触及了一件柔软的物事——是人……
在修罗场能碰到的人,大部分都是杀手。
意识到他所摸到的是人时,丁平立即退了一步,拼力睁开双眼。
模糊的焦距中,半蹲状态的小小身影缓缓的站起来,并转过身。
是个,小孩子?就像飞音一样的小孩子?
丁平意识到时,整个人便因为松了口气而虚脱乏力,一把抓住了身边的栏杆,半倚在上面长长的呼吸着。
“生病了?”波澜不惊的平稳声调中,那孩子慢慢的走到正好可以平视丁平的距离,停住了脚步。
丁平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他,一只手压在胸口,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的,似乎格外吃力。
“看来是生病了呢。虽然天气不错,还有点微微的风,在外面比在室内要舒服,而你如果因为身体的原因躺在这里,也不关我什么事……但,要倒在修罗场的地盘上、而且是这座楼的楼梯上就是你的不对嘞!”嘴巴似乎没有动,话已经像机关枪般的跳出来,速度快的直奔一把豆子撒在地上乱跳,有令人招架不住救饶的冲动。但是,配合着他的话的,却是柔软的身体依偎过来。
飞音的身上是酒吧里特有的玫瑰香,而这孩子身上的却有淡得无法被忽略的血腥味。
“你……你是杀手?”丁平轻声问,或许是想起了自己模糊的幼年,对身边的孩子存了一丝温柔与宽容。
“这里的杀手是很多,却不表示每一个出现在你面前的人都是杀手——当然,你要把我当作杀手我也不反对,比起杀手们来说我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不认得我不是你的错,因为我也不认识你。但是不认识我就把我当杀手看,这种先入为主的习惯不好,很不好,有必要改掉喔。”沉重得如是哀悼的语气,配上吊起的一对儿眼睛斜斜的打量着,满是机灵。而埋在那机灵里的,却是化不开的阴翳与淡漠。
将丁平沉重的身体斜斜的向栏杆尽头的水泥柱推了一下,很满意的看着身体终于有了支撑点,那孩子方又退了一步。
“不是杀手?”丁平皱了皱眉,摸摸冰冷的额头。被这孩子一分神,意识恢复了些许:“那会是谁……”
“你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歪着头,孩子退了两步,方便自己不必抬头也能将面前的少年尽收眼底:“你的模样,我喜欢。”
丁平失笑,小孩子都会喜欢狐狸吗?飞音喜欢,这孩子也喜欢。
直到这时,眩晕的白光才稍稍的暗下去,丁平终于看清了面前的孩子。
足蹬高帮小皮靴,短短的格子吊带短裤,白衬衣的领口依然很整齐的扣着扣子,袖子却挽起了几层,露出藕瓜般麦色的胳膊。肉圆的手沾着薄薄的土,在阳光下晶莹着垂在身体两侧。抿得没血色的唇,略显方型的脸,一双清灵的黑葡萄正搁在丁平的身上。
丁平在魅惑酒吧里做的是牛郎场工作,平时的打扮以贴身皮衣为主,偶尔也会选择什么也不穿的坐在格子间里。只有出来执行任务,才会穿上衬衣长裤,将头发搞得清爽服贴些,打眼上去,既不突兀于人群,平淡而普通。又能享受不多的舒适,暂时摆脱并不令人快乐的记忆。
或许是因为体温低于常人,又不常穿衬衣,丁平总是将抽子全部扣齐,一颗都不会落下。多了几分少年的拘谨而少了身为牛郎时的颓废戾气。
突然,一抹怪异的笑浮上了孩子的唇角,妖娆中竟是清纯异常。
向着丁平走了几步,脚跟一提,手已经摸上了丁平的颊。
丁平一愣,这孩子的身手真的很好,连他这有名的菁英杀手都躲不过去。
那小小的手微微颤抖着,贴着丁平的皮肤,异常的小心。
“体温很低,脸色也很差,看来病得很厉害,要马上看大夫才对啊。你可以对我说,身体是你的;也可以说,你有要紧的事去办,毕竟从那里走出来的话,一定是领任务要去做的呢;同样,你也有权力拒绝我对你做的任何决定。可是,我是会记仇的,被我记仇的人往往都会后悔的。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真的确定自己能走出修罗场的大门吗?”在他说这些话时,身体攀在栏杆上,着迷般的望着遥远得如天边的修罗场大门,而那条林荫路上,曾刻满了属于一个叫“零”的孩子最美好的憧憬。
心微微的痛了一下。
“那么,为了你接下来的任务着想。我们有必要去见一见大夫。”
“啊……”
不等丁平说什么,那孩子已经背对他,将他的胳膊甩上肩膀,用那稚弱的身躯支撑起丁平的身体。
丁平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瘦削的身体使他的体重不见得能比支撑着他的孩子重太多。
带着莫名奇怪而复杂的心情,丁平就任由他一步步的挪到了医疗大楼。
此时还值清晨,整个修罗场陷入了例常的沉寂,早起的杀手们都去做任务了,而没有任务资格的都在学习基础课程。
有几个人,是由搭档教会的呢?
眯着眼睛,萦绕着感官的血腥气被青草和泥土的味道混杂着,其中竟生出了几分甜腻,使丁平不自觉的将身体向那小小的肩膀上压了压。
“看你这模样,一定营养不良。不能好好照顾自己的话,一定会生病的。还会长不高、长不壮、甚至活不下去的。以后……”
“是谁对你讲过这么多大道理?”丁平颇为无奈的叹息,在他耳边碎碎念的人太少了,少得令他有一丝感动。
“其实……”歪了歪头,脚步也停了一停,他接着道:“没有什么用。”
而后,不由分说一口气拐带丁平进了那座阴风惨惨,面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都不觉得有丝毫温暖的大楼。
他从来没进过这座楼,由于穆先生的关系,需要大夫时都是他们直接到房间里去。
空气中充斥着并不愉快的味道,与血液的气味相当的接近——不,就是有着浓郁的血腥,只不过被掩在了药水挥发的味道之下而已。
忙碌的大夫们见到他们出现时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他们已经对丁平毫无印象了,根本不知道身材纤细、打扮土气的这家伙是打哪里被拾回来的。
不等他们将目光移到扶他来的人儿身上,两侧的护士已经迅速的扑上去,扶住了丁平的肩膀,而那小小的孩子则径直走到刚好直视大夫们的位置,底气十足的轻声说:“治好他。”
一句轻巧的话教大夫们慌了手脚,一个个手足无摸:“他,他怎么了?”
“我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了?我要知道他怎么了,还会来找你们治吗?难道修罗场养着你们,是为了对我们问——‘他怎么了’的吗?”话是责备的话,语气却是悠闲如故,很轻很淡的声音,丁平不禁莞尔。
“当,当然不是。”总医师清了清嗓子,声音中有一线颤抖:“要做全身检查的话,估计三天都没办法离开医疗楼……大小姐那里……”
“不用麻烦了,我没事。”丁平挥开身边的护士,摸了摸额头,让自己站立在地面上,定了定神道:“我……”
本是背对他的孩子,缓缓扭过头,那瞬间的眼神令他呼吸一窒,话也便生生的截住了。
很冷、很淡、很虚无,含着的是被埋没而又清晰可见的无限温情。
“大概是胸口或头不舒服。”丁平笑了笑,他还不想因为这些无谓的原因不能及时完成任务。
听到了他的话的大夫们表现出了良好的素质,迅速的推来一辆轮椅,将他向里面一按,健步如飞的射出去。
“你的名字。”耳畔,跟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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