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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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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他的话的大夫们表现出了良好的素质,迅速的推来一辆轮椅,将他向里面一按,健步如飞的射出去。
“你的名字。”耳畔,跟着一起跑动的年轻大夫拿着笔和本子问。
“丁平。”无视听到了他的名字时大夫们微变的脸色,耳朵灵敏的捕捉着身后那孩子清冷冷的话语。
“查出的结果给我送去。”
“是……”
丁平被大夫们没命的推着,深深的感觉到修罗场游走在杀人的刃锋间的大夫们,是多么的辛苦与可怜。然,不是为了能拿到更多的金钱,又有谁会来这里做事呢。所以说,可怜之人也必有其不值得怜悯之处。
“他叫什么?”丁平侧过头,打量着那眼神突然游移的大夫。
“丁……丁先生不知道……吗……”
先生吗?先生是否先死?清晰如昨天的问话还响在耳畔。
淡笑,丁平闭上眼睛不再动了,而尴尬不已的大夫则当这个问题从不存在过,再不作声。
检查项目并不是许多,大约三个小时后,服用了些许药物的丁平休息了半小时,确定已然好转后,匆匆离开了医疗大楼,甚至连自己是什么毛病都没有理会。
那一天晚上,当他完成了任务,走在返回酒吧的途中时,一丝难得的燥热悄悄的攀爬上了心版。
那个帅气的,散发着血腥味的孩子是谁?
问题一闪而逝,不论是谁都与他无关,与其关心修罗场不如在意魅惑酒吧,不知是否今天也能够在他最喜欢坐的地方看到飞音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呢?
自由、生命,到底孰轻孰重?
路灯拖长着丁平孤单的身影,一个个交叠在一起,交叠成深深的黑暗。
那之后,穆先生消失在了他寻找其踪迹的能力所及的范围,白桑不再将高难度的任务交给他理由是此类任务修罗场不再接手,业界越发有名的是一个专事于超高难度任务爆破手式的杀手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再也没有遇到过强行将他架入医疗大楼的小孩子但他却无法忘记平淡的这段故事。
火车的鸣笛声远远的传来,时光不住脚的游走,恍然之间成长变成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名词。

 




51 无阳

火车的鸣笛声远远的传来,时光不住脚的游走,恍然之间成长变成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名词。
夜晚的风失了浮燥,冷得连血液都冻得粘稠起来。
匆匆的,而寂寞的身影走过,头也不回的走远,而至消失在都市无情冰冷的光源之中……
“师父。”
背后,很小声的传来童稚的声音。
花穆音长长的舒了口气,垂下眼睑,只余下尘埃飞舞着。
无阳抬着头,站在花穆音身边,从飘飘的衣袂上散发出好闻的薄荷香,与那双没有过温度的修长的手中捏着的烟,是一样的味道。
名仕。
站在师父的身边,但是眼中那庞大的身影并不会令他感到亲切,他们中间的联系不过是契约。
花穆音觉得很满意,不吵不闹,果然是个与丁平一样安静的孩子。
只不过,联系彼此的是交易。
到现在为止,他和无阳都没有办法完全相信对方。
无阳是因为从小到大对大人的印象,以及照顾弟弟的责任,选择了花穆音。
花穆音则是从不认为自己需要理解别人,哪怕是搭档和徒弟。说不出为何一时冲动收了无阳,但是无阳温暖的体温,他已经习惯了。
伸手一把搂过柔软的小身体,无阳本能的颤抖了一下,没有任何的抗拒。
记不清了那个人是不是也是如此的柔软,他抱过对方的次数屈指可数,都是不得不……
“是否现在抱起来,会不一样了呢?”回头看了无阳一眼,无阳正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茫然若失的街道,似乎不知道要绵延到哪里去:“这双手……”
唇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紧紧的抱着孩子,奶香味混着烟味,依然是陌生的。陌生的会有本能的防备,却不愿意放手。
无阳的眉心皱起,花穆音拎起那双稚嫩的小手,一根根的把玩,没轻重的将玫瑰色的皮肤捏得煞白红肿。
良久,才反应过来,眉心拧起来。
无阳的眼眶里有盈盈的泪,但没有吭一声,定定的盯着花穆音。
抬了手背轻轻的抚那圆圆的脸,比初见时胖了些,只看脸的话是很可爱。
但是……
花穆音眼睛里闪过一瞬的冰冷,无阳双眼一闭,泪滑落的同时,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立时巴掌印微微的浮起来,红透。
“打疼了吧……”又是不舍,小心的摸上去,擦着无阳的泪。
沉闷的性格,太像他了,怎么可以这么像呢!
面对着隐忍着痛不吭声,明明恐惧着而不反抗的孩子,他就会想起来初遇时的丁平。是他无法触及的世界成长着的人,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左右命运也不能抓住对方。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却抓不住,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别人欺负……或许打仅是想要宣告控制权,只是回回都打在了无阳的脸上,离那个人越来越远。
不,不对……花穆音擦干了无阳的泪,一把抱进怀里。
“你,是师父的,记住,只能听师父的话,师父不会害你的!”
无阳伏在花穆音的肩膀上,黑亮的眼睛眨了眨。
他是有选择权的,他的选择就是——
花穆音斜眼看着那细细的颈子,腰上正有一双小手牢牢的抱紧他。
就算他对无阳不好,至少,他会照顾与无阳长相相同的孩子,就为这一点无阳也会呆在他的身边的。
这就叫做牵制。
可是……“这是牵制的话,我和他的牵制是什么呢?若是我给过你什么,必须用一辈子来报答我的,那也就罢了。似乎只有欺负你,连自己都嫌弃的我,你到底还在留恋哪一点。你看,你看那个……”
花穆音突然住了嘴,他意识到自己正抱着无阳,而不是记忆中短腿大脑袋的婴儿。这些话,说得很是无意识,不该的啊。
“师父对无阳的恩,无阳毕生还报。”
“原来你不是哑巴,挺会说话的。”
花穆音呵呵一乐,夹起怀里的孩子,走进夜色深处。
“师父刚才在看什么?”无阳攀着花穆音的脖子,觉得师父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只是衣角上多了几点淡淡的血痕。师父一定是没有发现,不然怎么会穿着它呢。师父的洁癖他已经领教过了。
偷偷斜眼,吐吐小舌头,被夹着的身体尽量将双脚翘离花穆音的身体。
“师父!”
师父不温柔,但是师父是自从他有了记忆以来,对他最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抱过他的人。
个性虽然喜怒无常,打人也很痛,无情起来也够狠,天天逼他学一堆奇怪的东西,但是,师父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人。
花穆音回头看了看早已无人的街道,拍拍无阳的屁股:“回去把枪械拆完,不拆完不许……”
“嗯……”
“算了,我累了。回去睡觉。”
无阳被花穆音倒了个手,天悬地转之后已经背到了背上。
无阳扒在花穆音的肩膀上,脑袋凑在左边侧过头看着花穆音。
越过了他的腿,一双有力的胳膊在他的屁股上勾着,把他托在宽阔的背上。
安心,虽然好冷。
稳稳的趴着,无阳闭上眼睛。
打开房门时,一道并不明亮的光线随着花穆音进了屋子。
他不想开灯,也不觉得有必要。
背上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无阳已经睡得熟了,而他也累了。
不想找到为什么会背着无阳回来的理由,或许作为师父应该照顾徒弟,包括背他回来吧?或许以后会有被徒弟背的时候呢?就当预存了吧。
小心的抱进怀里,搁在床上,花穆音坐在床畔,凝望着那张熟睡的脸。
睡着的时候,那狭长的狐狸眼才会闭阖,甜美得像普通的孩子般。脸颊再瘦一些,鼻子再挺一点,下巴再尖一点,就像那只狐狸了吧。看似是傻傻的,其实不过是保护色,罢了。
但是,就算是睡了,也是很轻的睡,碰一下会醒来,虽然他本人不记得,花穆音却不会忘记。
每一次醒来,都用冰冷而算计的眸子盯着打扰了睡眠的家伙。
每一次发现是花穆音,他就会再次倒回去睡。
是不是,自己也会令防备到了牙齿的人儿有片刻的轻松呢?
花穆音笑了笑,开始脱衣。
他不会顾忌别人,不会因为无阳睡着了就会轻手轻脚。
在床板的晃动和他处理衣物的砰砰声响中,无阳像只可爱的小狗般,沉沉的睡着,不曾醒来。
这,就是不同点。
手指在衬衣第三颗扣子上拧了一下,没有将它与扣眼分离。
花穆音看着无阳,翻身上榻,开了两个扣子的衣襟滑下,露出颈子和肩膀,以及部分胸膛。
手肘撑起了头,手背抚上无阳的颊。
他,是真的很疼爱这孩子的呢。
或许,这就是他的寄托吧。看,他也很清楚这一点,甚至坦然的面对。
淡淡笑着,放平了身体,将那温暖的人儿抱紧,闭上双眼。那一夜,当他再一次从不尽的恶梦中惊醒,漫天的星光依然,夜寒依然肆虐。不能一觉睡到天亮,是他早已经习惯的。
无数次辗转梦回时猛然惊醒,而后就是一瞬间的彷徨。直到找回他自己,意识到在这世界上只有他自己,被无边无际的恐惧、寒冷和孤单紧紧拥抱。无论他是多少人津津乐道、谈及色变的杀手界谜一样的存在,依然有他摆脱不掉的梦魇!
然而,当今天他醒来的时候,淡淡的孩子的香萦绕着他,他正贴合着无阳的胸口,倾听着心脏跳动的声音。
孩子的心跳比他自己的要快,频率是差了那么多,他不会将它当作是自己的。
属于无阳的双臂揽抱着他的脖子和背,温暖而柔软。
似乎,这是第一次,他意识到了别人存在着的意义,之于他的意义。
“宝贝啊。”笑盈满了眼,花穆音欣赏着无阳的睡脸。
“无……无阳……”孩子呢喃着,令花穆音变了一瞬的脸色。
以往,花穆音叫他宝贝,他总是会极为认真的强调说——师父,我叫无阳。
“以前叫你宝贝,是因为我喜欢这个称呼,你当然不可以强调自己叫无阳哩。”花穆音懒懒的呵欠:“虽然,无阳是我取给你的,但是,我还是喜欢叫你宝贝,你敢反驳就打你哟。但是,我会记得你是多么坚持自己的名字的。是否,程昕若这个名字,真的能够抹煞掉?亦或者,你不会忘记,只是锁在心底?想要?不想要?似乎复杂得很。”
凝视着那睡得极为甜美的脸蛋,莫名的安心和幸福涌上了心头,淡淡的奶香味和温暖令他忘记了自己一直生存在没有光明的世界里。
或许,无阳,真的是上苍送给他的礼物呢,让他的人生不再孑然一身。


 




52 念恋

四周死般的静寂,一抹荧蓝的光线映出惨白的脸。
尖尖的下巴,抿紧的双唇,挺翘的鼻子,因为清瘦而大得有点吓人的眼睛,淡漠如水的眸光透着迷蒙,失神的落在某一定点。
多么希望,监视器不要如此的清晰,不要如此清晰的映出那两个交叠的身体,不着丝缕的迷失在地下酒吧无尽的黑暗中。
弓起的背,细瘦的身体,泌着点点的汗珠水迹,柔软的发丝垂下来,看不清表情。几颗清亮的水珠落下,不知是汗还是泪……
心头似燃着一把火,身体却懒懒的不想动,任由夜的寂暗吞噬。
突然,门很轻的响了,视线的余光中蹭进小小的身影。
花孜妤伸手关掉监视器,黑暗不及降临时,小小的人儿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灯。
乍然的明亮令她眉心微皱,飞音那张可爱的脸落入了眩晕的视线中。
伸出双臂,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跑近,飞扑进她的怀抱里。
紧紧抱着飞音,属于孩子的味道缠在她的鼻息间,令她的心有了片刻安宁。
“姑姑。”飞音呢喃着,坐在她的腿上,抬起头,黑亮的眼睛凝视着她,小小的手攀上她的颊:“姑姑的精神很差,没有好好休息吗?”
莫名的,花孜妤在飞音手中闻到了丁平的味道,本能的别开脸,顿时又生了歉疚。
“姑姑没事。飞音怎么这么晚才来呢?万一路上遇到意外,得让姑姑多担心啊。”
“天没有黑下来的时候,我就来了。”飞音绞了绞衣襟,带上一丝腼腆的笑:“我坐在外面,在看外面的风景。”
“风景?什么风景?”
“不知道。”飞音一下子变得痴愣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想了许久,突然回过神:“我想知道丁平在看什么。我也坐在他最常坐的位置,但是……除了透过玻璃门看到的东西都是棕色的之外,还有,晚上根本看不清外面有什么之外……没有什么好看的呀。”
外面有什么……花孜妤淡淡一笑,有的太多了,丁平是否贪心到什么都想要呢……
“我已经来得很早了,可是,我没有见到丁平。”
“你对丁平感兴趣?”花孜妤轻声问。
“嗯。”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飞音略微迟疑,实则是羞涩了几秒,低着头点了点。
花孜妤望着侄子低垂的头,心再次被翻搅。飞音对丁平感兴趣,飞音还这么小呢……难道花家的人都要栽到这根本不应该存在的零手上吗!
连她都觉得怪异的愤懑写上眼底心间,不等她意识到,手已经打开了监视器。
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尖锐的响起:“丁平在这里,你感兴趣的丁平在这里,你好好看一看,好好看看吧,他在做什么……”
飞音听到姑姑的声音,本能抬起头看了一眼姑姑,整个人被吓得抖了一下,而后注意到监视器中交叠的人。
丁平似乎是知道监视器开了,正缓缓抬起头,隔着电子设备的镜头,飞音与那双眼睛撞在了一起。
那是如同清泉般的眸子,没有夹杂一丝尘世的污秽。
飞音瞪大双眼,懵懂的缓缓的问:“他在,他在做什么……为什么……”
花孜妤没有回答,飞音扭过头,注意到她也在盯着监视器,失神得忘记了一切。
“姑姑。”飞音用力抱紧花孜妤,那一刻,他觉得最疼爱自己的人仿佛就要凭空消失了似的,令他想起了再无法回到身边的父母,他不想再失去谁,只想拥有更多更多的疼爱和关怀:“姑姑,飞音喜欢你,飞音不要你走……”
“啊?”花孜妤回过神,发现飞音俏脸上滑了两行泪珠,楚楚可怜。她笑着抬手抹抹他的脸:“姑姑怎么会走,姑姑最疼飞音啊。”
“不……不对……”飞音轻声哼。
“有什么不对啊?”花孜妤愣了愣,抱住飞音轻轻哄。
“姑姑不只疼飞音,也不是最疼飞音。”
“说什么傻话呢!”花孜妤低下头,轻轻拍拍飞音的屁股:“你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姑姑最疼你了,别人姑姑都不疼的!”
飞音抬起头,摇了摇,很认真的说:“姑姑,我知道你还疼别人,不过我……我觉得很高兴,因为我也很喜欢他……”
“谁?”
花孜妤觉得奇怪,她怎么也想不出来飞音指谁。失去了父母的飞音表面上似没什么,但是内心已经极其敏感脆弱,很少能有喜欢的人。所以,当他说出喜欢的时候,花孜妤的惊愕不难想像。
“丁平。”
从飞音嘴里吐出来的名字,震住了花孜妤。
“飞音,怎么可能!”她笑了,笑得很怪:“我怎么会疼他!你一定要记得,你是少爷,丁平怎么配得到你的喜欢。飞音,姑姑也不会喜欢他的,姑姑要的是……”要的是带回丁平的搭档、花家的少爷……可是,不知哪里似乎不对劲儿了,令她无法说下去。
“姑姑是最疼飞音的,所以飞音也喜欢姑姑,关心姑姑。”飞音拉着花孜妤的衣襟,轻声说:“姑姑看丁平的眼神和看飞音不一样,但是都好专注哦,姑姑也很关心丁平……”
他侧过头看着监视器,那里只有丁平一个人,蜷缩在监视器所见范围内,似是极为疲惫。
“姑姑为什么要否认呢?飞音觉得能被关心,能有个被自己喜欢的人,是很幸福的。”
“时间不早了,飞音去睡吧。”花孜妤的声音突然生硬起来。
“昨天晚上我来的时候,看到丁平了。”飞音一动不动的坐着,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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