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还是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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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怀疑我的，因为……我那天的确听到了她的哭声。”席幕扬面无表情的说，逐寒喝着可乐的手僵在那里：“扬你……”
“我觉得好不公平，虽然……让她受了伤，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公平。”席幕扬的眼睛望着溜冰场：“我知道她的存在，我知道她爱着……我最重要的你，可是她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并不知道我也是如此的深爱着你。我必须离开你，离开你的家，离开你的生活，离开你的一切，而我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隐瞒她而以！小寒，放弃我和说出真相，你选择什么？”
逐寒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可乐，他望着席幕扬的侧脸：“扬，是我伤害了你……对不起，可是小涵她……”
“你觉得她更重要，是吧……”席幕扬淡淡的声音打断了逐寒的话。
“扬，不是这样的！”逐寒站了起来，不小心踢倒了脚边的可乐，看着深色的液体缓缓的流出，席幕扬淡淡的笑了：“那么……小寒想怎么样呢？”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席幕扬低下头，慢慢的展开一抹苦涩的笑容，果然……自己是被放弃了……
“我会告诉她真相。”逐寒温暖的手握在他的手上，席幕扬抬起头，逐寒笑了，笑得有些伤感：“是我太过分了，伤害了你也伤害了小涵，扬，对不起，我放不下她，可是……我更加不能失去你……”
席幕扬慢慢的笑了，被握住的手心里面传来一阵温暖，未来的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不知道，至少，此刻，被握住的手，是不会松开的。

第　6　章

早晨还是很晴朗的天气，下午的时候已经阴得不像话了，雷声远远的袭卷而来，小涵提着满满的东西从超市里走出来，抬头望了望头上的天，加快了脚步。
一辆豪华的大奔轿车忽地停在她的身边，小涵后退一步，轿车的门打开了，是左思颖。
“遇到你真巧，省得我再去费事找你。”左思颖冷冷的望着她，小涵转过身去：“有事吗？”
天空越来越阴，看来一场大雨马上就要将至了。
“请你离开寒。”左思颖靠在车门上，慢慢的向她走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好吗？如果你是真的爱着寒。”
“你骗人，寒不可能喜欢你。”小涵目光坚定的望着左思颖，而她的话，却深深的刺痛了左思颖的心结。她展开一抹自信的微笑：“哦？寒不会喜欢我？你就这么肯定？”小涵望着越来越阴的天：“对不起，左小姐，我要回去了。”
“怎么，不敢面对吗？我告诉你，寒是我的！”左思颖目光冰冷：“因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就算真的不能得到寒的心，她也要挽回自己的面子！而且……她是真的不甘心！
“论身份，寒以后绝对是前途无量，而你呢？你自认还配得上他吗？能够配得上他的人绝对不是你……”
“够了！”小涵转过头望着左思颖：“我和寒的过去，我们的过去是你永远不会了解的，所以，请左小姐你不要肆意妄言。”左思颖微微一愣，眼前这个丫头在说什么，难道她和寒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过去吗？
小涵转过身，没有再去理会左思颖的话，而左思颖下面的一句话，却让小涵愣在那里。
“难道……你就没有觉得寒有事情瞒你吗？没有一点点可疑的地方吗？”左思颖笑了，笑得骄傲且得意。小涵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对水晶杯，想起了寒那忽隐忽现的回避，难道是是真的……
豆大的雨点儿已经落了下来了，左思颖望了她一眼：“如果你真的爱他，那么，请你离开他！”然后回到轿车内，摇了上车窗绝尘而去。站在大雨里，小涵有那么一刻回不过神来，失去寒了吗？　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小寒望着茫茫的烟雨，不会的，她相信寒！嘴角展开一抹笑意，开始向回家的路奔去。
屋子里没有开灯，难道寒还没有回来？打开灯，小涵向浴室走去，眼睛却无意中看到坐在沙发上静静望着她的逐寒。
“寒？”顾不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小涵向他走过去：“今天回来的好早。”
“去把衣服换下来，我一会儿有话和你说。”逐寒将一条大毛巾放在她湿漉漉的发丝上：“别着凉了。”
“好！”小涵笑吟吟的向浴室走去，逐寒望着她的背景，就要告诉她了，如果她知道了的话，那么……那样熟悉的笑容还会有吗？痛若的低下头，是自己太贪心了吗？伤了小涵，也伤害了……扬。
换上那件宽大的睡衣，小涵坐到逐寒的身边：“什么事？”逐寒望着她那样灿烂的笑容，有那么瞬间，他只想把她拥在怀里面，告诉她什么事情也没有。可是脑海里面席幕扬那落寞的神情却让他的心微微的抽痛，终于……还是要伤害她……
“小涵，我……其实……”
“这么吞吞吐吐的，不会告诉我你爱上了别人吧。”小涵打趣道。逐寒微微一愣，他站了起来：“小涵，对不起。”
她唇角的笑容渐渐僵住，左思颖的话在脑海里面轰然做响。她慢慢的走到窗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寒……你要说什么。”
逐寒站在她的身后：“其实我早就应该告诉你的……我……爱上了另一外一个人。”一个大雷轰然响起，仿佛是天要塌下来一样，小涵闭上眼睛，抱住自己的双肩，紧紧的咬住了下唇。该怪他残忍吗？能怪吗？他的语气一如平常般的温柔，可是轻吐出的每一句话都如刺刀一样，割在她的心上。
“小涵……”逐寒向她走过来，她却猛然的退开：“不要过来！”躲到阳台上，小涵蹲了下来：“求你……寒，先不要靠近我。”至少，至少不要在说这这么残忍的话后，再将她彻底的丢开。
“小涵……”逐寒望着她，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了，不是吗？既然已经说了出来，他就应该有心理准备才对的，可是……为什么看见她如此心碎的样子，他的心仿佛也和她一样的难过。或者……是自己……爱她更多一些？
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儿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小涵贴着冰冷的窗，没有眼泪，一滴也没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失去最爱的寒……她也不能流下一滴眼泪？把头垂在双臂间，似是已经忘记了站在一旁的逐寒。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涵沙哑的声音响起：“她是谁。”脑海里浮现出左思颖的样子，可是，是她吗？寒爱的人会是她吗？
逐寒望着她，似乎在考虑她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答案：“是……席幕扬。”
小涵抬起头，如一颗炸弹般在脑子里爆炸，她怔怔的望着逐寒：“你是说……席……老师……”
她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
从初次见到席幕扬，到转学时被他利用打扫教室，再到被几个女生毒打，她……竟然是还是如此的相信着寒，而到头来，她竟然是天底下最大的大笨蛋！
“原来……被耍的人是我……”她低下头，是难过吗？是心痛吗？还是有那么多的不甘心？这一瞬间，她似乎能够了解到左思颖的心情，那份不甘，那份爱恨不能的挫败……
“小涵，不要这样好不好。”逐寒试图走到她的身边，小涵却只是警觉的更加靠紧身后的玻璃：“不要过来，求求你好不好？”豆大的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小涵转过头：“寒……为什么会……喜欢上席老师？”
逐寒怔了怔，他站在那里，转过头，小涵接受不了，她果然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被嫌弃了吗？那样纯洁高贵的小涵，自己和她……终究是有着天和地的差别。
“小涵觉得……我很脏是吗？”逐寒闭上眼睛，如同多年前那个夜里面，他慢慢的坐在沙发上：“伤害你的人是我，所以，小涵不要折磨自己，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他抬起头，看着小涵孤零零的坐在冰冷的阳台上：“我和扬……认识已经有一年了，第一次见到他时……”
“不要再说了！”小涵捂住耳朵：“寒更喜欢的人是他，不是我！”泪水终于哗然而落，她哭了，哭得很大声。
“小涵！不是这样的！”如果，如果他真的能够放得下她的，那么，他也不至于如此的难以抉择。
“我爱他，可是我不会离开小涵。”逐寒望着她：“不要再伤害自己，过来好不好？外面的雨很大，阳台上面很凉。”
再凉也不会比她的心更凉！
一直以为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们分开，可是，短短的一年而以，只有那么365天而以，寒就变了。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很坚强，可是却连这样的真相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她打倒，任凭泪水布满脸庞，小涵低下头，席幕扬那张笑眯眯的俊脸闪进脑海，而此刻，她有一种想要把那张脸痛打一遍的冲动！耳边却回荡起在教室里席幕扬的话——你能守护住你最重要的人吗？
如当头棒喝一样，小涵忘了流泪，她能吗？她能守得住寒吗？自己曾经对席幕扬说过，永远也不会放弃寒的，就算是……他爱上了别人！而现在，那个“别人”是一个男人，这样来说，情况是不是对她比较有利？擦掉脸上的泪水，她怎么会如此的软弱呢？难道就任凭寒被抢走吗？才不！不管是谁……也没有办法把他们分开！
“寒。”小涵的声音响起，虽然不大，可是逐寒已经听出来，她不再哭了。抬起头，小涵从阳台上离开，站在他的不远处，脸上的泪迹尤在。
“小涵……”逐寒的声音也沙哑了，如同在十五岁时的那个夜晚，逐寒现在的脆弱，她很清楚。
“寒，你真的很喜欢席老……席幕扬吗？”她的眼神里好认真，逐寒望着她，许久，才点点头。小涵吸口气，又问道：“有多喜欢？会比喜欢我更多吗？”
“……”逐寒摇摇头：“这也是我……一直不知道的，小涵，之所以瞒你，就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这样的难过，可是扬……总而言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寒，不要这样！”小涵忽地笑了，虽然脸上还残留着泪水：“我不会放弃寒你的！就算是你再喜欢他，我也不会放弃，除非有一天，寒说要我离开。”
逐寒静静的望着她，看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神情，最后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傻瓜。”然后起身，猛地将她拉入怀里：“你……怎么会这么傻呢……”傻的让他好心痛。

第　7　章

电话那边是莹莹懒散的声音：“喂？哪位。”
“……是我，小涵。”爬在床上，小涵失神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莹莹你睡了吗？”
“是小涵啊，呵呵，我刚刚才睡着，怎么了？听你的声音好你哭过哦，你的寒欺负你了？”莹莹戏谑的打趣道。听到莹莹熟悉的声音，一种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咽住一样：“莹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不想放弃，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办……”小涵闭上眼睛，泪水流了出来。
“小涵，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莹莹在电话那头也紧张了起来。
“我……”小涵努力的想要忍住眼泪，却哭得更凶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涵你告诉我啊！”莹莹也急了：“是不是逐寒出了什么事情？要不我让小枫载我去你那里……”
“不用！不要来！”小涵摇了摇头：“莹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小涵你这个大傻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啊！”莹莹在电话那边急得团团转。小涵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缓缓的说道：“他……爱上了别人……”
窗外，没有一丝星光，当小涵静静的把事情始末说完后，莹莹在电话的另一端张大了嘴巴：“你说什么？你的情敌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你的老师？哇赛！太火爆了！”
“莹莹！”小涵太了解好友的性格，可是这不是小说，这不是故事，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只是觉得悲哀……
“咳，人家只是太兴奋了！”莹莹收起玩笑的语气：“那么，小涵你打算怎么办呢？”收回失神的目光，小涵空洞的目光望着天花板：“我也不知道……虽然在寒面前我要成做很坚强的样子，可是……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继续争取的勇气……”
“小涵你在说什么！当然要争取！”莹莹为好友的懦弱感到惊讶：“小涵，别忘了你和逐寒是怎样走到今天的，十多年的感情说放就放得下吗？再说了，既然逐寒爱的是一个男人，那你又有什么好顾忌的？难道你觉得自己的魅力还不如一个男人吗？小涵，别忘了，逐寒对你而言是多么的重要！他如今是‘误入岐途’，想想看，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呢？不会有结果的！这是现实，不是小说不是漫画！小涵，你要把逐寒从那个男人身边抢过来！这叫做拯救恋人！”
“拯救……恋人？”小涵微微一愣，莹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莹莹见小涵的口气已经接近她的目的，于是便又加了一把火：“否则的话，那个男人会把你的逐寒给毁掉的！小涵，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这么严重？”怎么莹莹说的比她想象中更糟糕呢？
“所以小涵，你不能让逐寒就此堕落下去，这样的话，会毁了他的。”莹莹的话如当头棒喝，小涵从床上坐了起来，毁了……寒？这太可怕了。
“莹莹，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涵重新打起精神来，这不是她自艾自怜的时候，她不能让席幕扬毁掉寒！绝对不能！更何况，她从未想过要放弃寒啊！心中的乌云慢慢散去，窗外破晓时分，一缕微暗的阳光射进室内，小涵站在窗前，脸上却没有茫然的神情，握紧手中的电话，这是一场战役，一场她和席幕扬的战争！比是的信心与勇气，代价是他们的幸福！谁胜谁负，还没有定论呢。
美术教室的门忽地打开，教室里面只有席幕扬一个人，他将头从画纸上抬起来：“是谁这么没礼貌……涵同学？”
小涵站在门前，望着席幕扬：“我要怎么称呼你呢？”席幕扬将画纸放到一旁，嘴角依旧带着迷人的微笑：“涵同学怎么这么问？在学校里当然是要叫我老师……至于私底下嘛，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叫我席先生、幕扬、或者……小扬？总之随你喜欢……”
“少在那里恶心！我才不会那样叫你。”小涵瞪着他，目光转到他一旁的画纸上：“我不会让你毁掉寒的！”
“毁掉？”席幕扬眯起眼睛，这个丫头敢在他的面前用这样的词儿？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寒……爱上你的，可是我保证！我一定会把寒守住！”小涵说完后，高高的抬起头，在气势上面绝对不能输给情敌，这是莹莹千叮万嘱的。席幕扬玩把着手中的铅笔，静静的望着她那双坚定且明亮的眼睛：“涵同学今天来这是……？”
“下战书！”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口，换来的是席幕扬赞赏的眼光。
席幕扬挑了挑眉毛：“哦？呵，战书……有意思。”看来小寒是对她说清楚了，让他意外的是……她竟然还是这么有精神！
“好吧，那么涵同学是指要公平竞争了？”席幕扬站起来问。
公平竞争？小涵点了点头，应该……是要公平竞争的吧！
“那好，既然是公平竞争，我们就要遵守这公平两个字！”席幕扬又说道。
“对……”他说得对，可是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席幕扬那如天使般和笑容下面有着可怕的计谋呢？
“那好，我懂了！”席幕扬看了看手表：“涵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为什么会偷跑出来？”
“这节是体育课，老师说……”
“哦，那么说你现在站在这里就是跷课了？”席幕扬展开一抹格外灿烂的笑容：“去趟教导处吧，涵同学。”
小人！卑鄙、混蛋，大混蛋！标准的小人！
小涵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骂人的天份，更不觉得自己有暴力的倾向。可是这次，她真的恨不得把席幕扬的骨头拆掉，再狠狠的砸烂！
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被老师和校长如此的批评过！这样“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