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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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殿主！”严憬末一把抓住转身欲走的蓝刄，神色凛然，早不顾了身份的尊卑，贴近他耳边道，“殿主，你想清楚，别再闹！别忘了老爷的眼线！”
蓝刄一顿，回头看着他嗤笑一声，一眼扫向格斗场上另几名心腹，冷然凛冽的目光射的几人慌乱的低下头去，蓝刄看着他们冷冷道，“告诉他，我不会坏了他的大计！但他若执意阻止我想做的，后果……我不担保！”
再无人敢踏前一步，唯有严憬末紧抿了唇，一言不发的攥紧他的手臂。
蓝刄不怒而笑，“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他的声音冷得像锋刃，一字一字，在他耳边道，“他身上受了什么样的伤，你比我更清楚。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不肯选任何一方……他若死了，我这辈子也放不下……”严憬末微愣的片刻间，蓝刄已挣脱他的手，走向手下刚开来的车里。
“去九殿堂。”蓝刄对开车的人道，末了又补了一句，“最快的速度。”
九殿堂堂内灯光暗沉，蓝刄脸色发白的奔进去，迎面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脚步沉缓，堂内的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线，几个负责掌刑的小弟提了几桶水不停的冲刷，过了半晌才抬头，发现有人走了进来。
“这里……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因为哽咽儿变得微微沙哑，一步步走过去，鞋面沾了被冲淡的血迹。
掌刑小弟只依稀觉得这人身份不低，不敢怠慢的回道，“应长老们的吩咐，刚处置了一名叛徒……”
蓝刄只觉耳畔嗡嗡作响，强自镇定，带了一线希冀继续问道，“他……他如何了……”
“死了。”其中一名小弟漠然道。
蓝刄猛然向后退了一步，忍不住咳了起来，前几日被父亲毫不留情的一顿踢打，胸口一直痛的厉害，这会儿却是沉闷的几欲喘不过气。
“……”几人想开口，却不知如何称呼他，只好停了手里的活计，殿里便突然安静了下来。
蓝刄咳了一阵，却突然抓住了一线希望，他听沈明珏走之前所言，他要领的刑罚似是‘九死一生’，他不过怔坐了一会儿，怎可能沈明珏就死了？想到此，他又突地转身像九殿堂的末殿跑去，身后开车的手下因他的命令不敢紧追过去，只好慢慢跟去替他挡开一些阻拦的人。
傅伊颜很闲适的在堂中央喝茶，慢慢吹散一层漂浮的茶叶，转而微笑的目光扫向堂下数位对他虎视眈眈暗暗咬牙的长老，悠然道，“各位长老该庆幸，若不是本堂主拦住各位，怕长老们早下了动手的命令，到时若沈明珏真出了什么事，你们如何向爵尊交待？”
一长老毫不留情的冷哼，狠狠道，“不管怎么样，贸然在殿前阻刑，都是对爵尊和各位堂主的不敬，您就不担心上面不依不饶？”
傅伊颜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这就不劳各位长老挂心了。”
“你！目中无人的小子！”一长老狠狠骂，“别以为当初有人帮你坐稳了这堂主之位，要是哪一天犯了把柄在我们手里，你这堂主就准备下台吧！”
傅伊颜轻蔑的瞥他一眼，冷冷道，“在你们有机会赶我下台之前，我仍是你们的堂主！对一堂之主口出狂言，六长老，这该当何罪论处？”
“我还怕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成！”那长老气急，从坐椅上跳起，作势欲扑，被周围几人忙不迭拉住安抚。
一长老尚算识礼，替他向傅伊颜道歉道，“堂主莫怪，六长老并非有意。”
傅伊颜摆了摆手，故作大度的道，“本堂主懒得和他计较，不过，你们最好立即拉他下去！若再敢对我横眉怒目，我可保不准再轻饶了他。”
众人这才架了那长老，七手八脚的离去。
殿内恢复一片安静，傅伊颜勾了嘴角满面不屑的自语，“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还想如何与我作对。”他长长舒了口气，再没了心思喝茶，有些后怕的想起沈明珏来九殿堂领责的一幕。若非他一力压着，那些堂主长老怕是恨不能将哥立毙杖下！哥这样这样年轻而又有能力的人，九殿堂众人看着他一步步的往上，谁人不心生妒恨！那一刻，浸水的刑杖一一摆上，森森的寒气令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僵持不下的几刻间，他甚至做好了动手的打算！
所幸最后关头，爵尊一令将哥召了回去！他想，爵尊是不忍心真的让自己的儿子死吧……若如此，他们父子，是不是会有消除隔阂的一日？若如此，他也许能为哥高兴，尽管，之前爵尊对哥终究太过残忍。
蓝刄喘着粗气一路跑到末堂，直听傅伊颜说出堂内处置的是一名叛徒而非小珏，而小珏已被沈行天下令召回，才觉得浑身松了下来。攥紧胸前的衣服，冷笑，“还算他有点良知。”回到车上浑身倦怠，伤痛袭来便沉沉睡了过去。

伪更，慎入

我总觉得我该出来说点什么，为了等文的亲们！可有怕让你们觉得我一堆借口，唉！不过还素列几个理由出来给大家，看看你们能不能接受。
理由一：我感觉我写文有点随心所欲，就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而且经常是脑子里想的热烈澎湃写出来失感很多，所以经常是下决心一定要写却守着电脑码不出来（这个几乎每天都要经历一遍，悲催的）……这一点，我相信写文的亲会有同感，有木有？
理由二：四月份考会计证，这个东西关乎以后的饭碗问题吧，不过其实我一点不喜欢会计这行业，肿么办？？？我以后米有银养了55555555……
理由三：我确实很懒，比起一天更三两次的我祖母大人，我感到很惭愧！当然，对于和我差不多懒得我某锅（慕容先森）或我家某小白这两个懒人来说，我表示木有鸭梨。
理由四：写文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吧，有木有？我们寝室的姑娘们虽然算不上太闹腾，但要说寝室安静写作不受打扰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其实有点后悔心更新的那两章，怕你们等得不耐烦所以间隔那么长时间更了那两章，结果又让你们陷入等待的痛苦……非常的后悔及抱歉，我想应该有确切的更文周期再来的好，亲们觉得呢？唔……四月十号（也就是考试之前估计都不更文，不过会尽量存些稿子）
理由五：如果我说我在筹备一个新文（或素新坑），你们会不会PIAO我……额，实在码不出字的时候我都在构思一个古代的新文，但还没成型之前绝对不会再轻易发上来了！所以这个文估计还得一段时间出来！
理由六：感觉很多亲已经被我更文的速度磨得没了耐心……
理由六：唔……有点点卡文……（捂脸，遁走！）
不知道亲们再次看到这样的更新会有什么感受了，唉！不过想想还是上来把这些话说了才好，留言貌似这几天都回复不了……
最后就是承诺银魂绝不轻易成坑！除非我实在实在写不下去！所以关于这一点还是希望你们能对这个文多提点想法之类的，谢谢！感谢大家支持！抱抱经常来刷文的小柒！小逾！YUER……等等！！

背叛与真相

沈明珏被接回沈家。
玄一吩咐人拿来纱布，亲自替他处理了几处绽裂的伤口。尔后，他静静的垂手退到一边，当着众人的面向他行了一礼，口中道，“少爷。”
大厅里很静，沈明珏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这是玄一第一次在有着第三人的场合这么喊他。显然，这是父亲授意的。
“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妥当，请您先回去休息。”玄一似是没有发觉沈明珏眼里的惊惶，只是用他一贯淡然的语气道。
沈明珏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呼吸渐渐平顺，他抬头，露出一点笑意，温文有礼的模样，他道，“有劳玄叔。”
天堂与地狱！沈明珏抚着门把手上精致的暗纹，推开，里面便是他的天堂。然而，这一瞬，他却犹豫了。
玄一在他身后站定，既不开口也不见有任何动作。
良久，沈明珏低低的叹了口气，收回了手。回身对玄一，无奈道，“送我回禁室吧。”那里才是他现在该待的地方。
玄一沉默以对，他素来不习惯在人前表露他的情绪，只是眼里有一点焦灼，他想说，少爷，您真的不能再选错了……但他终于没有说出口，只淡淡吩咐身后的侍从，“送沈少爷回去。”然后，他再不看沈明珏一眼，转身便消失在几步外的拐角。
沈明珏克制自己的呼吸，禁室的空气愈显闷热，他看着房里简单的摆设，苦笑的想，我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罪，为的到底是什么？
陆叔叔死的那一年，妈妈总是搂着伤痕累累的他默默垂泪，“小珏别怪你爸爸，他心里难受，真的难受，你的陆叔叔，是与他一起长大，出生入死许多年的兄弟。”她颤抖的手拂过他身上一道道的伤口，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砸，“是妈妈害了你，你该恨的，是我，是我……”
那时的他，其实心里谁也不恨，他恨的只是自己，陆叔叔的血一滴一滴滴在他身上，是他害死了陆叔叔。
那段日子他变得很沉默，饭桌上，很安静的往嘴里扒饭，连菜也不夹。有次妈妈为他夹了一筷爱吃的鲈鱼，碰的一声，整张桌子都被一道巨大的力掀翻。他不抬头也能想象父亲喷火的双目！他被一脚踹到，整个身子飞扑出去，被妈妈惊叫着一把抱住！素来优雅高贵的妈妈终于忍受不住丈夫日日对她心爱的儿子拳打脚踢的折磨，她惊声尖叫，“沈行天！你有什么火有什么气，尽管撒到我身上！对不起你的人是我，背叛你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凭什么这样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儿子！”
父亲高大的身影欺了过来，瞬间将他们母子笼罩在阴影里，他看着他和妈妈不住冷笑，“我要让你后悔！后悔为了冉天背叛我！你我的儿子……”他冷哼，突然出手一把攥住他的衣领，看着妈妈扑了个空的慌乱模样，反手便是一掌掴在他的脸上，“养不熟的狼崽子！眼里可有我这个父亲！”
妈妈看着，却无能为力，她不住的摇头哭泣，崩溃无助的样子令人不忍。她哭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恢复了一贯的优雅，静静地道，“放下他，放过我们的儿子。你要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父亲眼里有一刹那的失落，然而下一瞬却是真的轻轻放下了他，温柔的将妈妈扶起，一如以前恩爱的模样。
那天夜里，他依旧久久不能入睡，耳边总是响起阵阵刺耳的枪声，还有心底浓烈的不安……仅仅七岁的孩子，无时无刻不担心着妈妈。
他在床上不安的碾转，终于，房门轻微的咔嚓声，他细细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心里害怕，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一声叹息，大手抚上他半边肿胀麻木的脸，舐犊般的爱怜，父亲的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蔓延，“对不起，小珏。爸爸不能让你陆叔叔父子惨死，爸爸……必须想办法替他们报仇。”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在他的伤痕上，“你妈妈不肯告诉我你舅舅的行踪，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逼她……这样待你，我也心疼……”声音里竟带了一丝哽咽，父亲忍不住喃喃，“从一开始她就不过是冉天的一颗棋子，她那样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嫁给我，只是为了有一天能帮冉天对付我，多么，可笑……可我，还是不能狠下心放弃她……小珏，等爸爸报了仇，我们一家还是能像以前一样快乐……对不起……”父亲习惯的在他额上吻了吻，替他盖好被子，轻轻退了出去。
那一晚，他再没能入睡。七岁的孩子，在那一晚，想了很多。
第二日天还未擦亮，楼道上便是一阵惊慌忙乱，夹杂了父亲愤怒而心碎的怒吼，“快救她！救活她！”
是在那一天，妈妈抛下他自杀了。
父亲不说，哀伤却深深的刻进了他的眼里，那样的哀伤渐渐滋生出无限的愤恨！父亲对他，迁怒更深！再无一丝心软不舍。
直到有一日，父亲叫他去了书房，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道，“你不能再留下。”
他怔住，却不觉得任何意外，平静的接受了父亲加予他的使命。
父亲说，“冉天没有死，他不会轻易放弃银魂，仅几年的功夫，他已在银魂内部安下不少明的暗的棋子，我要你，一颗一颗的给我找出来！
他点头，他本来就是准备离开的。”
父亲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嘴角微裂，腥咸的味道在他口中弥漫开去。他不动声色，早已习惯父亲没来由的苛责。
“我给你赎罪的机会！沈明珏，你的身上背负了几条人命你心里最清楚！千万，别再背叛我！”
于是，十四岁，他进九殿堂，成为一名杀手。一步一步，按着父亲的意愿，除掉一颗颗大大小小的棋子！
而如今，他要面对的，是舅舅冉天终于迫不及待摆上明面的棋子，蓝刄。

逼迫

“爵尊，小姐她……仍不肯吃东西。”
沈行天听了佣人每日相同的答话，无奈的抬手抵住额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终于划过一丝决断，他淡淡挥手让战战兢兢的佣人退下，顾自哼笑，“媛媛，还是你赢了……”
深吸口气，他按下桌上的通讯器，吩咐一直守在门外的玄一，“去把他带过来。”末了，他补了一句，“我不动他。”
双手交替，他疲惫的躺回椅背。他曾经承诺银魂的继承人仍然会是沈明珏。这个儿子，无需倾注他太多的心血就已足够出色！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沈明珏依然如此轻易的放弃了他给的机会！这令他失望，失望到了极致！走到这一步，他依旧不愿帮着自己对付冉家！一个不听话的、时时向着仇敌的儿子！他不知道还能找什么理由原谅他。
玄一禀告他沈明珏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只觉喉间被狠狠的堵了一口气，怎么咽也咽不下去。那一刻，他记着自己平静的拔出了枪，平静的问着玄一，“那畜生，现在在哪儿？”既不听话，既向着仇敌，他留他还有何用？
只是他没料到，一向为他的命令是从，冷漠孤傲的玄一会突然跪下，死死的阻拦他，他只记得他的一句话，爵尊今日若真那么做了，将来必有后悔的一日……
他怔了片刻，却只冷冷道，“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后悔的时候。”
“那夫人呢！”玄一脱口而出，一瞬间白了脸色。
他沉寂片刻，突然像只狂怒的狮子，将玄一一脚踹开，追过去一阵狠踢。直踢得身手非凡的玄一呛咳出串串血沫。而终于，暴怒过后他慢慢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该怎么处置那个逆子。他真的不能容忍他曾经深深在乎的人一次一次背离他，为了同一个人，她和儿子，一次又一次的背离他……
他对媛媛，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也只有媛媛，能平复下他易怒的心。然而正当他恨的想要亲手要了那逆子的命时，媛媛确确实实的丢了一个难题给他。媛媛说，她想要和沈明珏在一起……
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一个惊雷。无论他再宠溺媛媛，也绝不容忍媛媛和一个害死她亲生父亲与兄长的人在一起！第一次，他雷厉风行的手段用到了这个宝贝女儿身上，限制了她的自由！也是第一次，他体会到了宝贝女儿的倔强，整整三天，佣人回报，她竟一点东西也没有吃下……
他疲惫的想，在女儿面前，他终究是个输家……
被遗忘三天，沈明珏终是不可避免的被带到父亲身边。
沈行天很努力才克制了心底的怒意，居高临下的看他，语气很凉薄，“怎么，以为没有你的帮忙，我便对付不了你那舅舅？”
沈明珏似乎早已习惯在父亲面前小心翼翼的答话，不显露半分的情绪，恭恭敬敬，“属下、没有那个意思……”蓝刄暗中插入银魂的很多棋子，都被不动声色的除掉，这场仗，父亲胜算该是大的。而他，只是不愿再介入，那样太残忍，他宁可激怒父亲，或是就此离开，或是……就那样死在父亲手里，未尝不是他最好的结局……
沈行天冷笑，不屑去计较他的态度，心里不甘的那道口子却在不知不觉中裂得越来越大，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