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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极品无赖-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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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脸见唐婉莲正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双唇瑟瑟而抖,如雨中桃蕊,虽弱尤娇,不胜美丽。想着她也可怜,努力向她展颜一笑。
唐婉莲见了心中更痛,双唇嗫嚅片刻,泣道:“到阴间——你会不会——娶我?”
她本想说句温婉言语来表达歉意,想了半天,以为这句够情深,应该最好。虽努力摒却少女羞涩,但说完仍怯,叫两颊生红。
童牛儿听了却觉头大,暗想:女人真是麻烦,怎都喜欢问这一句?死都临头,娶不娶又如何?
但也知唐婉莲是一番赤诚心思,不好拒绝,只得摇头道:“等到了阴间再说吧。”
唐婉莲不曾想自己舍去脸皮问的这一句竟换来如此无可奈何的回答,甚觉委屈,将细小眉峰蹙起,把嘴儿高噘,哭得更甚了。
悟空和尚在一旁看得不耐烦,摆手道:“准备行刑。”有两名僧人袒裸上身,手提长刀来在二人身后,将刀高举。悟空和尚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把手一挥,道:”砍吧。”
童牛儿闭目待死。
等了片刻,却不觉刀落,四周的嘈杂之声似也弱了。
心里奇怪,睁眼看时,惊见师父悟明和尚正在面前负手站立,眼神冷漠地环视四周众人。
执刀二僧见得他到,还哪里敢砍?早把长刀垂地,矮了身形欲躲入人群之中。
四围众人多是悟空和尚的座前弟子,被悟明盯视得各个噤若寒蝉,皆低头不语,生怕惹得他恼,出手杀人。以他快如鬼魅的身手哪个逃得掉?
悟空和尚也暗吃一惊,不曾想悟明回来得如此恰好。知道这对男女是杀不成了,只得干咳两声,赔笑上前道:“师弟,你回来了?一路辛苦。大师兄他——”
悟明和尚将手一摆,止住悟空言语。径直来在童牛儿面前,凝目看他片刻,道:“你上山来只为救她?”手指唐婉莲。
童牛儿想着事已至此,只有死硬到底,点头道:“是呵。”悟明道:“她是你未婚之妻?”童牛儿又应。悟明道:“你爱她不爱?”童牛儿道:“我自然——爱她。”
悟明转头向唐婉莲道:“你呢?爱他不爱?”
唐婉莲不知这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是谁,但见他威仪猛恶,似乎人人皆惧;又听他问童牛儿的言语似乎有缓和余地。想着只要能救下童牛儿一命,任什么自己都承担了,当下毫不犹豫地点头道:“爱。”
悟明和尚得此爽脆回答甚觉满意,嗯了一声,道:“好。今夜你二人便成婚吧,教我来年此时能抱上孙儿最好。”
一语将场中众人皆都惊住。童牛儿和唐婉莲更是大瞪起双眼,不知该说什么。
红烛已燃到过半。
童牛儿独在椅里坐着,一脚踩在椅面上,把双翅大红喜帽扣在膝头,一指弹着绣有七色牡丹的花翅,望着翅儿震颤怔怔出神。
唐婉莲身穿大红嫁衣,肩披珍珠霞帔,头戴凤冠,上罩金丝彩绣的盖头,在雕花大床的缘沿结手而坐,心中翻江涌lang,好不是滋味。
自己身出大家,本是闺秀,没有媒礼之聘,换书之约,怎能如此轻率言嫁?可若不从,只怕自己和救命恩人的性命不保。但若如此苟且活着又怎甘心?
按说自己的清白是得童牛儿所救,自己以身相报也不为过;可亲娘新丧,尸骨未寒,自己却在这里成婚,此为不孝,日后若叫人知岂不耻笑?
这童牛儿也不知是怎样性格,待自己会不会好?他——他一会来轻薄自己,自己从是不从?按说不该从他,可——可堂都拜过了,按名分自己已是他的妻子,怎好不从?
唐婉莲胡思乱想了好大一转,也不见童牛儿过来掀起盖头。等得心慌,伸小指悄悄挑起一角向外窥望,见童牛儿仍在椅上坐着出神。
听外面钟敲二更,夜已近半,却猜不透童牛儿是怎样打算。难道就如此坐一夜不成?
正想时,听脚步声响,知童牛儿正向自己走过,立时紧张起来。
想着若他来脱自己衣服,定要推挡几下才好。但又不能过分,以免惹他不痛快,毕竟这是新婚之夜。待衣服脱尽自己定要逃入帐里才好,让他费些力气把自己捉出来。自己切不可太过迎合,以免叫他疑心自己是个浮lang之人——唐婉莲正想时,却听“噗通”一声,片刻之后鼾声渐起。挑起盖头看时,见童牛儿已和衣躺入账内,酣然睡去。
唐婉莲怔怔地坐了片刻,只觉得心下空荡荡的好不失望,禁不住委屈得落下泪来。
一觉睡醒,睁眼见天已大亮,明媚阳光透过粉罗纱帐照入。
童牛儿恍惚片刻,才想起那帐上绣的大红喜字是何来由。转头看时,见唐婉莲蜷身睡在后面,盖头半遮在脸上。泪水早枯,但脂粉痕在,已成阑干。心中也觉不忍,想悄悄摸下床去。
才刚动,唐婉莲一惊而起,慌张躲向帐后。待看清身边是童牛儿,长舒一口气,松弛下来。轻轻揉揉眼睛,道:“相公你起得早。去哪里呵?”
童牛儿摆手道:“唐小姐休如此称呼。你是好人家的女儿,我只是个市井无赖,配你不上,是以昨夜未敢轻薄。这几日我便寻机送你下山,你叫你爹爹为你寻户好人家罢。你——你休怪我。”说罢下床去了。
唐婉莲此时才知童牛儿心中所想,有些感动,却又有些失落。怔怔地坐了一会,又忍不住想哭,却又说不清这欲落之泪是悲是喜。
转念想起因自己丧命的亲娘,终于有了落泪的籍口,伏身床上。知道童牛儿烦听哭声,将盖头咬入齿间,吞声而泣。
童牛儿正换去喜服,将僧衣穿好。见唐婉莲身体抖动,呜呜咽咽哭得好不伤心,以为也是因为自己,犹豫片刻,上前来哄慰。
唐婉莲三从四德礼教之念极重,以为自己既已和童牛儿拜过天地,童牛儿口中虽说配不上自己,但天地不可欺,又岂能不算?无论如何,自己终是他的妻子。
女孩儿家心神本就软弱,又身处如此险恶境地之中,最想能有人依靠支撑。见童牛儿在侧,翻身抱了,将头拱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童牛儿抚着她披落的黑发,也不禁低声叹息。
悟明和尚昨日其实一早便已入寺,但因安排事物滞留在哨卡。不待忙完,已有亲近他的僧人飞跑着来报。
悟明和尚听明白经过后大吃一惊,但细想之下又觉淡然。
他本就瞧不上外披人皮僧衣,内里娼盗满腹的大师兄悟尘和尚,以为这样的人死不足惜,自己早有心杀之,只是碍于他在寺中地位才一直隐忍。
这悟尘和尚本是个一直追随师父通明大师左右,伺候他生活起居的小沙弥。后来通明大师落尘在此,念他半生辛苦,收为驾前首座弟子。但悟尘和尚天性好吃懒做,学武功是极辛苦的事,他自然不肯,是以一分武功也不会。
后来师父心性迷乱,闭关自修,寺中诸事皆交由他主持,他便慢慢露出兽类本性,专干yin奸之事。
悟明和尚听说他死,心神大悦。但知是自己徒儿所杀,又不禁担心。一边安排可靠之人集齐赶往后院,自己先就动身前去观看。
他出家之前武功本好,后因爱子被杀,心念成灰,肝胆皆冷,踏入空门,追随在通明大师的身侧。
通明大师喜他武功根基扎实,悉心点拨,下力传他轻身工夫。不过数年之间,悟明和尚的轻功已远超别家,自成一派,在江湖上得下‘一叶飘舟’的喝号。
悟明素知三师兄悟空和尚对自己深有成见,想着正好借此机会看他如何打压自己,是以自童牛儿和唐婉莲被抓之时起,他便隐身在暗处监看,二人所说言语皆听入耳中。
悟明和尚之所以收童牛儿为徒,只因他模样酷似爱子,尤其那副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更像,是以一见便觉可亲。
如今得知他是为寻未婚之妻才上山入寺,又见唐婉莲美胜仙子,二人站在一起自他眼中看来已是珠璧相连,班配之极。暗赞童牛儿有情有义,又添三分喜欢。有意成全他俩个,是以现身后便问二人,然后安排下婚礼,叫俩人洞房花烛。
悟明和尚如此安排自有深意。他知大师兄被爱徒所杀,此事如水中投石,必引得波翻lang涌。
第四十章 清官清几许
别人不说,便是矮矬子悟空和尚就不会消停。
此人心狠手黑,百事无忌,什么都做得出来,怕不会轻易放过童牛儿和唐婉莲。若叫他二人早日成婚,有了名分在,悟空和尚自然会有所忌惮。
悟明和尚一想到年多后自己或可抱上孙儿,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清爽舒畅,暗暗得意。
刚用过早饭,听有人敲门,转头见童牛儿和唐婉莲衣饰整齐,垂手在门口侍立。略点一点头,唤二人进来。受过二人的礼数,教座看茶,面带微笑,目色慈和地上下打量二人,如看宝贝一般。
瞧了片刻,突然开口:“你俩个昨夜没有同房吗?唐姑娘怎地还是处子之身?”一语将童牛儿和唐婉莲皆问住,二人未料这一个也能看得出。
唐婉莲反应却快,忙欠身道:“我这两日——身上正不干净,是以——昨夜没有和相公同房。”话未说完,已羞得颊似朱染,面如火烧,将头深埋。
悟空和尚轻轻点头,道:“早日到得一起,也好叫我早日抱上孙儿,知道吗?”二人怎敢不应?各自点头。
待回到房中,童牛儿坐在椅上拧眉不语。
唐婉莲端庄坐在床侧凝目看他,却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听童牛儿轻叹一声,道:“师父怎知你还是处子之身?”
唐婉莲听他如此问,面上渐红,羞色又起,低头片刻,道:“相公,我知你怜惜我。可我们已拜过天地,入过洞房,不论怎样说,我都已是你的妻子,今夜你便——你便——要了我吧。”
童牛儿默然片刻,道:“你若知我家中情形,必不作此想了。”唐婉莲惊得抬头,道:“你——你有妻室了?”
童牛儿略点一点头,想想又觉得不对。自己与赛天仙和银若雪虽都有关系,但都不曾明媒正娶。要说妻室,唐婉莲倒算是正室。沉吟着道:“说到妻室,你是第一个。只是我与别人有情,但还不曾娶。”
唐婉莲知书达理,听童牛儿如此说,暗舒一口气,道:“我不争名分,你若不愿叫我为大,我——我愿做小,只要你不欺我就好。”
童牛儿摆手道:“休说,这三五日内我必送你下山,叫你和家人团聚。你还是另寻户好人家吧,若和我一起,必没有好日子过,岂不将你害了?”
唐婉莲听童牛儿力拒自己,倒觉委屈,噘了嘴儿闷闷不乐。
第二日童牛儿刚起,听觉慧在门外唤道:“师兄起了吗?师父有请。”
童牛儿应声推门走出,见觉慧正翘脚向窗内张望,心中觉烦,喝道:“看什么呢?”
觉慧立觉尴尬,陪笑道:“师兄好艳福,竟娶下仙子为妻,我——我真是羡慕得紧。师兄,帐内风光如何?”
童牛儿心思转动,佯装叹过一声,道:“她呵,只是中看,做起乐事来却象块木头。温存的话也不说一句,连一声叫都无。唉,没意思,倒不如野店里的姑娘解风情。”
觉慧道:“她是好人家女儿,自然不肯放lang。师兄,你还需好好调教才是,我以前在山下时——”
童牛儿瞪目道:“少罗嗦,师父找我什么事?”
不知为什么,觉慧对童牛儿十分敬畏,如鼠儿遇猫,那种怕是骨子里的。听他一声喝,吓得立时噤声。低头道:“师父在前面大殿中侯你,什么事我却不知。”
二人兜转了半里路,来在头道院子的一座天神殿中。
这殿只有迎头的一块匾额,里面却无金身。向门的白壁上用朱砂书有‘普渡众生’四个大字,叫童牛儿瞧着有趣。
他对这四个字虽识不准,但久听人说,大概意思也明白,以为写在这里十分讽刺。
向里看时,见一张八仙桌旁团坐着三个人,为首的正是三师伯悟空和尚。中间是师父悟明和尚,下手是八师叔悟真和尚。
六只眼睛皆向他看过来,其中意思却大不相同:悟空前日杀他不成,折了好大个面子,对他恨到牙痒,看他的目光凶狠无比,如若兽类;悟明和尚看他自然慈爱非常;悟真的目色却冷漠淡定,空洞无物。
童牛儿行过礼后,来在师父身侧垂手站立。悟明缓声道:“徒儿,前失手杀死大师伯,按罪本当斩首。但三师伯和八师叔念你救妻心切,情有可原,这才饶你不死,还不谢过他俩个?”
童牛儿心中暗笑,分别向悟空和尚和悟真和尚执礼,口中称谢。二人面无表情,不置一语。
悟明见了心中虽恼,但想着如此强硬地将徒儿救下,这中间的便宜也占得够大,区区小事已不必计较,眯起眼睛只当不见。向童牛儿道:“你到寺里至今寸功未立,却欠下这大个人情,终须要还。今日刚好有个机会,离此七十里有个大镇,名唤宝马镇,你可知道?”
童牛儿其实本知,但想着还是装傻为妙,摇头道:“徒儿孤陋,不知道。”悟明和尚点头道:“没关系,这有草图一张,已标明方位,你只需按图行走,就能到达那里。数日前我已去过一次,查明那里守卫情况,但还不够详细。你此次去就是要仔细打听清楚那里驻有多少军队,何人领兵,兵营在何处,一日几次换防巡视,攻城哪里容易等等。以五日为限,五日后若攻下宝马镇,你立下头功一件,可折抵你杀死大师伯却未遭惩办这个人情,明白吗?”
童牛儿听得脑中轰地一声响,暗自道:这群和尚贪心倒大,竟想要洗劫宝马镇,我岂能让你们得逞?且看我调动人马将你们消灭在那里。口中却应道:“徒儿记下了。
他言声未落,听悟空和尚阴恻恻地道:“徒侄,一切谨慎,休耍诡计,你新婚之妻还押在这里。若坏了我们的大事,她的死活可很难料了。”童牛儿才知原来他有如此阴狠计算在,咬牙执礼应下。
当夜叫唐婉莲给她爹爹修书一封,童牛儿仔细揣入袋内。
唐婉莲恐父亲不肯轻信童牛儿,想托带一件信物。可怀里空空,无以为凭。为难半晌,入帐内将粉绫肚兜解下,捧出交与童牛儿,红着脸道:“你拿这个给我ru娘看,她会和我父说,我父自然信你。”
童牛儿不识她信中之乎者也的言语,也未多想,应着将肚兜收好。
二人无眠,对坐到天明。
唐婉莲心思纯净,用情自然深湛,也不肯多说言语,只用一双漆黑晶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童牛儿,一夜不肯稍离。将童牛儿看得春心也动,口舌干涩,强自隐忍,暗暗告诫自己不要作孽。
到出门时,唐婉莲再耐不住,扑过抱了童牛儿哭。
童牛儿轻拍她背哄慰道:“不必担心,有我师父在,任谁也不敢把你如何。”
唐婉莲泣道:“我早不惧生死——我只担心你——你要平安回来才好——”童牛儿听得这一语,怔了半晌,才知这女孩儿是世间难得的宝贝。暗叹口气,想:若得她为妻,这一生该是怎样的幸福呵。
骑马下山,童牛儿以为后面必有人跟随监看,是以先寻人打听了去宝马镇的路径,缘路驰出十几里后,确信跟随之人已经回行,这才拨转马头向魏县方向奔去。
两地一在东南,一在东北,相距不过二十几里路,倒也不算耽搁。时近中午时分已经进了魏县的城门。
寻到县衙,着人通报后,来在衙堂的后厅落座。
等候片刻,听脚步声响,抬头见走入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身体高壮,生得甚有威仪。穿一袭宝蓝色对襟长袍,发上加簪,口下无须,显得干净利落。以为必是唐婉莲之父,人称‘唐清官’的唐叔德,起身恭敬执下一礼。
唐叔德见这青年身材甚高,只是细瘦,五官清朗端正,倒也耐看。但眉宇间有股子玩世不恭的lang荡神气却惹人烦,瞧着叫人不舒服。穿一身肥大农家衣饰,光着一颗青头,显得不伦不类。
想着他说知道小姐下落,以为怕又是来诓骗赏钱的。但不好怠慢,唤人看座赐茶,且听他如何说。
童牛儿自怀里掏出书信递与唐叔德。唐叔德接过看到皮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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