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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逆臣-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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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儿也跟着叹气,毕竟自己不是人家死去的儿子,不由问道:”大伯,你儿子是如何去的?”
他儿子叫刘源字远之,还是去年的一个解元!(1)可惜没有闯过最后一关成为进士。但也是相当了不起啦。要知道,宋国每三年才一次科举殿试,一次也不过录取三百来个进士;这一关也实在是难过的。
但是,就在年后,正在霸州访友的刘源竟然遇到了南窜的耶律鲁的叛军,结果就是。。。。。。。
又是一条冤魂啊,大郎儿更不敢报出自己的名字了,只有推说自己是定州来这里访友的一个秀才,叫刘海。
“回家吧,给你炖一锅鲜鱼汤养养身子,都是落难人。”刘老汉戚嘘着就走出船舱,摇着橹就往回赶路了。
大郎儿浑身没力,只有偎在一边和刘老汉说话:“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还有个半瞎半疯的婆娘和一个媳妇,可是刚刚过门没俩月就成了寡妇,也是个苦命的。”
这一家算是完了,大郎儿心里叹气,嘴上也就只有没有用的安慰了。
刘老汉的小院还算齐整,三间大瓦房很宽敞,一侧还有几间平房,看来家境还是不错的,不然又如何能够供养儿子求学赶考。
正搀扶大郎儿的刘老汉对里面大喊:“媳妇,来客人了。”
话音未落地,就见一个白衣戴孝的年轻女子跑了出来,望着大郎儿就是一愣:“啊!你是。。。。。。”冷眼一看竟然和故去的官人如此相像,可是再一打量,却又是另一个人,真叫这媳妇吃惊不小的。
“见过大嫂,在下刘海,遇难落水,碰巧被刘大伯救了。”
“也姓刘!啊,奴家刘阿李有礼了(2)。”这妇人一个万福,大郎儿也是连忙回礼。
“儿呀!真的是你回来了吗?可想死娘亲了,娘亲这双眼睛就是想你哭瞎的啊。”从屋里疯疯癫癫的跑出一个老夫人,摸索着大郎儿的脸儿,用她已经模糊不清的眼睛来回打量着他。
大郎儿不敢动弹,迷然的望着刘老汉。
刘老汉叹着气,就抱着老夫人进了屋,回身对大郎儿说道:“嗨!自打儿子去了,婆娘就疯疯癫癫的,眼睛又不好使,先生原谅这个。”
失去独子的痛,大郎儿如何不知道!这一家子怪可怜的。
大郎儿也扶着夫人坐下了,蹲下身子打量她的眼睛;夫人见大郎儿如此孝顺,就高兴了,望着媳妇吱吱笑:“看看,儿子回来就和娘亲亲热,倒是冷落了新媳妇。”
媳妇呜咽:“舅母(3)您。。。。。。”想告诉她这人不是刘源,可这话儿如何有勇气说出口。
夫人的眼睛是着急上火得的青光眼,如果治疗及时,还是能够复明的,关键的就是叫她心情好起来。
回头望着刘老汉期待的眼光,大郎儿心里一热,对着夫人说道:“儿回来了,娘亲就放下心事吧,明儿找一个大夫看看,这眼睛要不在着急上火的,还是能治好的。”
刘老汉感激的望着大郎儿,道:“大夫也是这样讲的,可惜。。。。。。。”
凭这一家的条件,绝对是一等户,请个大夫不是问题。话说药医不死病,主要还是老妇人的心情如何了。
媳妇跑到厨房做饭炖鱼汤了,大郎儿只有陪着小心和夫人说话,既然冒认了人家的儿子,可又对人家的儿子的事情一无所知,这才叫一个难受。
好在有刘老汉在一旁遮遮掩掩的,加之老夫人神智有些不清,大郎儿还能对付。
反正明天就得告别了,如何安慰夫人才是头疼。
饭菜都是现成的,就是鱼汤是刚刚炖的,不一会儿就吃饭了。
韭菜炒鸡蛋,外加一盆子鱼汤,还有几个小菜,主食是粗面炊饼(4);可见这一家的条件还不错。
吃过了饭,,又陪着一家人唠唠嗑,老夫人就发话了:“就别陪娘亲了,快回屋和媳妇亲热去吧,嘻嘻,娘亲可急着要孙子呢。”
媳妇的脸忽的就红了,刘老汉也为难了;就这几个屋,大郎儿既然冒认了人家的儿子,当然得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可是这如何能成?
除了夫人,几个人都目瞪口呆的大眼望小眼,一脸的尴尬。

(1)。宋时的解元是临时的,考不上进士就失去了称号,三年后还得重新省试。
(2)。女人嫁入男家,就把夫家的姓在前,娘家的姓在后,中间加上一个阿字称呼。
(3)。那年代,河北一带,管公婆叫舅舅。舅母。
(4)。炊饼就是馒头,就是武大郎卖的那种;而馒头指的是带馅的包子;粗面,一般人家是舍
不得磨去麦子的糠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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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夜思
就见刘老汉给大郎儿使个眼色,嘴里说道:“老婆子,人家小两口自然有许多话儿要说,都是被你一直缠着,人家都没机会说句悄悄话。
夫人心情大好,就站起来哈哈笑着,忙着推搡儿子去了自己的房间。
大郎儿回身把夫人劝出去了,就小声对刘阿李问道:“刘源的书房在哪里?”
刘阿李红着脸把眼睛往右面望望,大郎儿就进了右侧的套间,是个有十几平方的书房。
那女人也急急的跟了进来,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火烛,顿时把书房照亮。
“奴家一会给先生搬来被褥,再加个火盆;以前,官人也在书房睡过的。”
大郎儿点头,这里有个小木床,灯一亮就看见了。
不愧是书房,有两面都是梨木书架,古色古香的满是各种线装书,靠门的两侧则是挂着书画,朝阳的窗户前面,是一个大大的书案,上面笔墨砚台具备,一尘不染;可见刘阿李是个很勤快的人。
“就叫我大郎儿吧,我叫你嫂子,这样听着舒服。”
大郎儿对着正为他铺被子的女人说着,只见她身子微微一颤,就继续做她的事,嘴里小声说道:“就听先生的,不知先。。。。。,啊,大郎儿兄弟在这里能呆多久啊?”
“或许,明天放晴了就走吧,给嫂子添麻烦了。”
嫂子背着身,大郎儿自然见不到,她悄悄滴下的眼泪;这人太想郎君了,见到他竟然乱了自己的心!嫂子悄悄擦干眼泪,故作欢颜:“看兄弟说的,这大房子还差一个,没见舅母高兴的脸色都好多了;你呆的越久,大家就都高兴的。”
嫂子话音未落,就慌张的跑出了书房。
这回清净了,吃了饭,身子也缓的差不多了,就坐在书案前面默默的思索着白天发生的一切。
知道这一路不会顺当,却不想就在第一个县城,就出了事!这里面的味道可得好好品品,会是谁?
不可能是宋国官方所谓,他们没这个胆量;仇人?要知道,如今的大郎儿背负罪名,在河北两路的仇人不可能少;可是又是谁能有这么大的势力,又如何这么快就知道使节团的内幕的?
显然是有预谋的,看来那个县令都有问题,趁机把两国的使节和军队都调走,就有味道啊!可是,他们又如何知道?自己会留在船上没和大家一起去的啊!难道这船上还有他们的间隙?
想到此,大郎儿不由一哆嗦,看来明天直接去县城和使团汇合,有风险!仇人明显是地头蛇,在这里四野都是他们的细作眼线;没准儿没进县城,就被人家砍了扔进大河,弄个死不见尸,红花盗他们就是翻天覆地,有人知道不到自己了。
怎么办?仇人如果仔细,就会到下游寻找自己的尸体;这刘村正在县城下游的二十里出,绝对不安全的。
而自己身上根本没有这里的身份路引,出去更是死路一条;这里地处两国边境,又是北国大军刚刚离去,正处在严密的军管控制之下;隐姓埋名的逃跑,根本就是做梦!
只有先写封信,叫刘老汉偷偷的送给红花盗等人了;完事后,就叫红花盗送给刘老汉一些儿重礼就是了。
而自己,就只有猫在屋不露面,叫村民知道就有可能泄密,不但自己危险,还会害了刘老汉一家。
想到此,就开始研墨,摊开纸张就写信;写了一半儿就又停下了,这样不行,进县城或使节团那里,可会搜身的,一旦被仇家先得到这封信,可是出大事了。
这县城上层绝对有自己的仇家!
连忙把信纸烧了,摘下自己的香囊,那是子涵送给他的,这东西红花盗和三师弟,甚至语嫣等人都知道,可对别人就是个秘密了。
奔五十的刘老汉就是被搜出香囊,别人也只会笑他老风流,危险是没有的。
红花盗等人只要见到了这个香囊,就会找到自己的。
把细节都想通了,大郎儿反而毫无睡意了;实在闲着没事儿,就翻出刘源的书稿看了起来;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里折腾,既然自己和这个刘源长的如此相像,一旦和红花盗联系不上,就得有个身份才能私自跑到前面追赶船队的。
那欧阳修讲究排场,每个大地方都会停留游玩的,追上他们很容易,就是得有个身份路引。
河北两道的北军兵灾刚刚过去,又被北国绑走诸多青壮,如果冒充刘源的身份,只要不遇到他的密友或亲人,一般来说,是没有危险的。
只是,这样一来,不可避免的为刘老汉一家带来麻烦,所以大郎儿无法下这个决心。
但先了解一下刘源的学问习性和交往的朋友,这是应该的,反正也睡不着。
而要了解刘源,这书案书架上的东西,最有用,就连他和朋友的书信,文章诗文迎合都很齐全。
‘梆梆梆!’
三更天了,大郎儿在翻看。
‘梆梆梆!’四更天了,大郎儿仿着刘源的笔记整理着他的朋友师门关系;刘源有一笔很好的柳体,大郎儿强在瘦金体,柳体也勉强。
忽然感到屋里的热度有些儿升高了,才抬起眼睛,就见到嫂子把火盆放在书案前面,站在那里,呆呆的不眨眼的望着他。
“嫂子啥时进来的,兄弟竟然不知道。”
嫂子低着头,手儿玩弄着衣角,说道:“兄弟和官人一个习性,都是喜欢夜里读书写字的;嫂子原来也是经常在半夜,为官人换火盆的是习惯了;今儿。。。。。呜呜,先生勿怪,见到你叫奴家不由就想起官人的。”
如何会怪,大郎儿只有为这一家子叹息可怜,却又无能为力。
自己终究是北国人,不可能留在南国照顾他们一家的;耶律洪基已经把自己逃向南国的路堵死了。
大半夜的,瓜田李下的犯嫌疑,寡妇门前是非多啊!“大嫂,你去休息去吧,大郎儿也要睡了。”
大嫂破涕一笑:“好的,兄弟也早点睡吧。”
后半夜了,白天折腾的够呛,这会儿也哈且连天了。
大郎儿也没脱衣,就和衣躺下睡了。
‘咯咯咯!’
司晨的公鸡打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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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怒了

鸡叫三遍,大郎儿不得不起啦。
因为屋外的刘老汉和嫂子说话的声音已经清晰地传入耳里;正春忙,庄户人家起得早,正常。
“媳妇,待会儿把院子里面那只鸡宰了,给他炖了补身子。”
嫂子细声答了,没听清说啥,可夫人的话儿清晰可见:“把家里的细面拿出来,给儿子烙几个鸡蛋饼,这一出去就是小半年的,三年在家的时间没有三月;出门在外的没人惦记,孩子都瘦了。”
嫂子抿着嘴儿不敢笑,刘老汉脸黑尴尬,赶紧起来的大郎儿望着自己的身子暗叹:就这身板,还瘦了?这老夫人不但眼睛不好使,就是手儿也没个谱啊。
但老人对孩子的拳拳呵护,叫大郎儿十分感动。
大郎儿出了屋,和夫人打个招呼,看了嫂子一眼,就追出到了外面,拉住刘老汉问道:“老伯这早出去作甚?”
今天的春雨停了,但天色也没有放开,依然阴森森的。
“哈哈,也没啥,就是湖东侧那六亩水田,想是有些儿败草该收拾一下的;呵呵,庄户人家,这手脚儿闲了就闹得慌。”
大郎儿把老伯拉到院子里的牛棚,小声说道:“如果老伯没甚紧要事,就替小侄跑一趟县城如何?”
老伯哈哈笑:“没啥事,没啥事的,也正想去趟县城给婆娘抓几副汤药的。”说着话儿望着大郎儿有些儿不好意思的说道:“为了婆娘,真的叫先生委屈了。嗨嗨,如果先生不急,就请多带几日,没准儿婆娘的眼睛会好起来的。”
大郎儿心一热,真想应承老伯,可以想到留在这里也可能长久的,正要解释,见到老伯的期待的眼,又是在没有勇气伤了人家的心意,只有含糊:“我,尽量吧。”
老汉不出去了,拉出牛车架了辕,就见嫂子拿一包吃的喝的放到牛车上:“舅舅紧着吃,还是热的。”
去趟县城有二十里地,赶着牛车,来回就得五六个时辰,带上吃的必须的;城里的馆子可没勇气去破费的。
那老牛想是在牛棚里憋了两日,这一出门高兴了,‘闷闷闷!’的喊着笑着,拉着老伯就走了。
大郎儿不敢出门,就在院子里面洗漱,上晌饭还早,所以又进了书房,温习刘源的资料了。
夫人在院子里面坐这,和收拾院心的媳妇唠嗑;说话的声音能够断续的传进书房,话儿多半儿围绕着儿子,甚至还叫媳妇一些儿容易怀上孩子的诀窍。
大郎儿暗想,这嫂子可答的辛苦,嗨,自己要走了,真不知道老夫人又作何想!找个借口,说是出门访友求学都可以暂时抵挡,可以后呢?
大郎儿正遐想,忽听到院子里面大声吵了起来。
就听夫人声嘶力竭的大叫:”就死了你们一家子绝户心肠!老实告诉你,想要趁机吞了咱家的家业,妄想!还胡言老娘的儿子被北蛮杀了,胡说八道!哈哈,儿子已经好好的的回来了。”
大郎儿已经,刚要跑到窗户旁探望,就听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老婆子真的疯了,你的儿子确实没了,爹爹为了照顾你们将来有个依靠,才叫小侄过继给你家为子,不想你们凭的没有良心!惹急了老子,就他娘的占了这院子,把你们赶到牛棚过日子如何?”
这是谁?好像同村有一些儿亲戚的小辈,趁刘老伯一家断了后,就想谋夺人家家业了。
还没有把是否插手的问题想通,就听那人已经开始调戏嫂子了:“嘻嘻,嫂子一个人苦熬夜晚,多苦得慌,兄弟心里不忍啊,嘻嘻,等老子搬进来就好了,一定把你收进房里,每日叫你舒坦的大叫。”
嫂子如何受得了这样的调戏,呜咽着就跑进屋子,正和里面的大郎儿碰个对面。
“嫂子,这人谁谁?”大郎儿咬着牙问话。
“是村里里正的三儿子,绝对是个二流子混蛋!仗着是里正和族主,就想趁机吞了这家子。呜呜!官人活着,这帮人紧着巴结,如今。。。。。。,呜呜!”
大郎儿刚要说话,就听院子里的那人凶凶大叫:“疯婆子勿要挡我,惹急了就踢杀了没人敢说声不是!”
欺人太甚!
一股邪火从大郎儿心底穿起,望着嫂子道:“都说我象你的官人,到底有几分象,那个赖皮分得出来吗?”
嫂子神色一震,大胆的打量着大郎儿,说道:“换上官人的衣服,再低些儿身子,就一摸一样了;这几年官人一直在外面求学赶考,村里的人们只记住他小时候的模样。”
这就成了!“嫂子,快些儿把衣服给我拿来吧。”
嫂子知道大郎儿要干啥,自然利索的给大郎儿换衣服,就在这时,那人已经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来,嘴里胡说八道:‘原来嫂子真是有心呀,竟然躲进屋子等爷爷了;爷爷来了,快脱光光和爷爷快活!”
外面是扑倒在地的老妇人的哀嚎。
这家伙还没等看清屋子里面的情景,就觉得已经被人大力的掐住脖子,拎了起来,人后就飞了出去,啪叽扑倒在地,吱唔的爬起来大骂:“是哪个敢伤爷爷?好你个浪蹄子,竟然偷偷的养起野男人了!不怕族规下猪龙?(1)”
大郎儿被嫂子假意搀着弓着身子就出了门,嘴里冷笑:“睁开狗眼看看,老子是哪一个?”
那混蛋手指着大郎儿,哆哆嗦嗦的无法言语:“你。你你,你竟然是刘源,你竟然没死?”
大郎儿上去就是一脚:“盼着我死了,好欺男霸女吗?回去告诉你家老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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