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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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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对上,毕绝才觉不妙,她掌中蕴藏的力道哪里是个受了重伤之人能够拥有,分明是已习得上乘内力,且真气源源不断,竟不比自身差了一厘。
毕绝心怀杂念,而李臻颖一心起了杀念,他便已落了下乘。
正是相持不下,李臻颖眼神一闪,突地腾出另一只手,直朝毕绝面门袭来。
毕绝始料未及,顾不得其他,只得分出心神,亦用另一手来挡。
还未过招,毕绝胸口一阵剧痛,竟是两厢比拼内力之时,李臻颖占了上风。
情况逆转而下,毕绝心下大惊,来不及细想自己的伤势到底是因何所伤,只得提起一股真气,另一手亦朝李臻颖急袭。
此刻,毕绝化被动为主动,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此掌下去必要取她性命。
李臻颖唇角一勾,手势未变,似丝毫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身体竟直直地迎上他的掌。
毕绝面色一暗,这丫头竟然丢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取他性命。当下以拍改为横劈她的胳膊,方堪堪挡住她的攻击。
这一抬手,一拍掌,其实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余光瞥见她唇角的笑意,毕绝心知不妙,不待做出反应,一股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李臻颖指缝间竟暗藏毒药,只等他出掌。她自一开始便存了这心,若不是他反应及时,她的那一掌也只不过是虚晃一招。
毕绝赶紧闭气,真气不及,李臻颖趁机而上,掌中的真气比方才竟又雄厚了几分。这一来一回之间,他哪里还是她的对手,呼吸早已急促不堪。
体内的血液流动地愈加剧烈,李臻颖掌下一用力,毕绝便如一块破布般,飞出一丈远,随后“嘭”地一声,再无声响。
毕绝怒目圆睁,满脸惊疑,他至死都不相信几招之内就死于她手。
他怎知她自从习得养生诀的内力,内力增长飞速,更能一心二用,更何况,他眼中的她,她的内力只不过是她想让他知道她有几分内力罢了。若是让他知晓她早已武艺大成,她岂有命多活这几年!
“咳咳咳……”李臻颖再也支撑不住地倒在地上,鲜血随着她一次次的咳嗽从口中溢出。
她苦笑,是妇人之仁吗?当初的一时不忍竟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深受重伤的她本不应强行催动真气,此刻,纵有疗伤良药的她也是回天乏术。
李臻颖望着夜空中如梦如幻的满月,它近在咫尺,却永远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美好、纯洁……吗?”
声音渐渐低落,随即消失。
身体越来越轻……
不知过了多久,视野里布满遮天盖日的大雾,她找不到方向,更找不到出口,只有身体浑浑噩噩,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动。
突然,她隐约听见一名男子哀痛的声音,“孩子,你母亲已经走了,难道你也要撇下爹爹不管吗?你一定要乖乖的,知道吗?”
她受蛊惑般地朝着声源走去,弥天大雾迅速地退去,独留给她一条出路。
李臻颖抬起眼,路的尽头,眼睛感受到刺眼的亮光,一阵晕眩,下一瞬间,所有的知觉,都离她而去……
“孩子,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要弃爹爹而去!孩子——”
又是这个声音。
是谁?是谁在这么紧张、害怕地叫唤?
是陈潇吗?不!他已经不爱她了。他也许恨不得搬开她这块绊脚石,好与别的女人双宿双飞,与他们未来的孩子享受天伦之乐!难道是师父?不可能,他在四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可叹她过了二生二世,竟无一人伴她到老!可叹她付出的爱终归是得不到回报,只带给她无尽的背叛与欺骗。
她内心苦涩,奈何桥上,她可会回头看她的二生二世,留恋尘世的恩怨情仇?
第006章
第六章逃亡
声音的主人是谁?
李臻颖试图打开沉重的眼皮一窥究竟,无奈徒劳无功,只得胡乱地动动手脚。身上传来不同寻常的阵阵眩晕感证明她还有知觉。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为何这般漫长……漫长得好像过了一辈子?
她只是凭着本能,运起《养生诀》的内功心法,许久,丹田处流淌起一股似有似无的暖流。
感觉身体上的眩晕感消减不少,她的头脑终于可以冷静地思考。
她虽不能睁眼,也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却丝毫感觉不到死亡的冷意,甚至感觉周身都是暖洋洋的,就好像她上辈子泡温泉的感受,全身舒畅。连丹田处的真气都有所不同,虽然不是很强烈,奇得是疗伤效果甚佳。
半晌,身上的眩晕感才消失,甚至比往日舒畅,难道她的内伤都已治愈,那自己一身的深厚内力又去往何处了?
她凝神静听,耳边传来“咚——咚——”快速而有节奏的跳动声,莫名地,她感到心安。
她直觉有一双手至始至终地在温柔地爱抚着她,虽然她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明显地体会到这双手蕴含的爱意,奇迹般地抚平了她心中的苦涩、仇恨与孤独。
有多久没有这样宁静了?就像是小时候妈妈抚摸着她,唱着摇篮曲哄她睡觉。可是自从妈妈死后,就再也没有人如此待她,没有这么纯粹地爱她。
体味着这份甜蜜的、温暖的味道,李臻颖安静地再次入睡……
※
大道上,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驰骋着,路上尘土飞扬。
一身干练装束的年轻女子手握缰绳,转头大声地向车内之人问道:“少爷,要不要下车休息?”
“不用,林将军,我们继续赶路。”回答她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女子不安地又朝车内看了一眼,咬了咬牙,挥起马鞭狠狠地抽打在马身上。
拉车的骏马吃痛,更加卖力地迈开四蹄,马车迅速地向前疾驰。
不料女子却听到车内男子的痛呼声,她心里一紧,急忙勒住缰绳,安稳地停住马车。
“少爷,属下冒犯了。”还没等到车内男子的答复,女子就急切地掀开车帘,可一见车内男子的状况,她却是红了眼。
男子身着一袭普通材质的紫衣,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毫无一丝血色,他紧抿双唇,努力不让自己的呻吟声从嘴边溢出。
他的双手更是来回温柔地抚摸着给他带来无尽痛楚的小腹,用着几乎祈求的声音喃喃自语,“孩子,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要弃爹爹而去!孩子……”
到最后已泣不成声,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紧张。原本一直安然无恙的小腹今日不知为何竟隐隐传来痛楚,现在更是……万一……
眼见他的脸上现出绝望神色,女子忍不住闭上双眼。怀孕的男子身体最脆弱,这十几日风餐露宿地赶路,不仅如此,还要时时刻刻地担心后面的追兵,他更加憔悴了。尽管如此,却依然挡不住他的美丽与高贵,明明是……
她们没有安胎药,若再这样连日奔波,恐怕这腹中胎儿保不住。元帅临死之前将她的儿孙托付给自己,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元帅的遗命。
下定决心,女子从包袱中取出水囊,小心翼翼地扶住男子的身体,打开水囊塞子,将水囊递到他手上,“少爷,喝点水。”
男子接过水囊,仰头慢慢地喝了几口,脸色也恢复不少。
女子心中欣喜,语带忠诚与自信,安慰道:“少爷不要过于忧心,属下定会护您和您腹中的小小姐周全。况且主上与元帅在天有灵,定会保佑您和小小姐渡过此劫。”
男子满怀感激,“林将军不必担忧,我已无碍。现在孩子已经不闹腾了,安静的很,小腹里甚至传来阵阵暖意,体力也恢复不少。”
他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意,“她将来必会像她母亲和外祖母一样顶天立地。”
女子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虽然不信男子这番夸张的说辞,但他的脸颊确实开始红润起来,坚定道:“不错,小小姐将来必会出人头地,向苏玉莲那个奸贼报此不共戴天之仇,夺回本该属于小小姐的东西。”
她再次从包袱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郑重地递与男子,对上男子疑惑的眼神,“少爷,这是元帅临死前托于属下保管的,并且交代属下一定要在将来小小姐十六岁及笄之时再行打开,属下猜测盒里的东西对小小姐极为重要,恐怕元帅是担心其中之物被她人知晓后会对小小姐带来不测。”
女子用眼神阻止了男子的提问,继续道:“少爷,加上这里的五千两银票和一些碎银,都是元帅的交代,少爷要妥善保管。”
女子决绝的神色吓到了男子,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林将军,这是何意?”
女子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着:“少爷与属下离开京城已有一月,这条路是通往景陵州,进了景陵州再朝北驾车一月半,过蓬州大概就能到达大散关,过了关就是陈国境地。只是这几日后面的追兵越来越多,也越追越紧,而且她们抓不到少爷,她们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可是少爷你的身体却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
“不,林将军,我可以的!”男子频频摇头,为了他的孩子,无论如何都要脱离虎口。
女子叹息一声,反问男子,“少爷,就算你能坚持,那小小姐呢?”
男子顿时语塞,孩子!他绝不能允许刚才的事情再发生!孩子是她们所有的希望,而苏玉莲的目标正是他腹中的孩子。
女子知道已然说动了男子,再接再厉道:“所以少爷,我们要兵分两路。由属下引着那些追兵去大散关,而少爷则留在景陵州,带着这些银子隐姓埋名,将小小姐顺利产下。只有这样小小姐才无性命之忧,才有将来可言!”
“那林将军岂不是太危险?”他怎不知这是为今之计,可他不能为了自己而致林将军的性命不顾,已经有太多人牺牲了,他不能再让她冒险。
女子心知他的顾虑,“少爷,元帅对属下有知遇之恩。属下今生能报答元帅的恩情,已是不枉此生。少爷您不必心伤。若属下此次有幸留得命在,自会来此寻找少爷,与少爷相聚。”
男子也知此刻的她已下定了决心,劝也无用,“林将军此去务必小心。我会谨记母亲大人的嘱咐,将孩子抚养长大。”
“少爷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只是……”女子仰头望着隐隐有西沉之象的太阳,自知此去九死一生,回身恳求道,“只是少爷,属下有一事放心不下,还请少爷成全。”
说罢,女子对着男子跪地重重一拜,“出事之前,属下已悄悄将属下的一双儿女送走,如今她们早已远离京城。若属下不幸遇难,属下恳请少爷,若少爷将来有缘遇到她们,少爷能照顾她们。”
女子又是一拜。
男子慌张地将她扶起,“林将军,万万不可如此!我和孩子都受你的大恩大德,我又岂能辜负于你。”
女子感激地看向男子,“多谢少爷!属下的一双儿女戴着分别刻有‘珊’字和‘琦’字的玉佩,小女今年已有七岁,而小儿才在襁褓之中。临走之前属下已将事情告知小女,他日少爷找到她们时便可相认。”
女子话语一转,“少爷,我们不能耽搁太久,必须马上启程。属下驾车走大路,将追兵引开,而少爷你徒步走这林间小道去景陵州,她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分开赶路,如此少爷便可避过追兵。只要少爷你进了城躲起来,必能逃开苏玉莲的魔爪,属下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到时就算追兵发现中计,人海茫茫,也无从找起。”
女子拿过一份干粮与水囊,与其他东西一并装入包袱交予男子,并搀扶着男子下了马车。
她一抱拳,“少爷保重!属下先行一步!”
女子重新上了马车,一甩马鞭,马车朝着太阳西沉的方向疾驰而去。
男子望着马车在路上拖出一道长长的风景线,渐渐地变成一个黑点,将这夕阳西下的美景染上壮烈的色彩。
他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低头检查了遍贴身藏着的重要物件,看一眼西沉的太阳,手抚摸着小腹,低低地说了句:“孩子,爹爹会保护你不受到任何伤害!”
想到自己这张惹人注意的面容,男子俯身将地上的灰尘适量地抹在脸上,随即迈开坚定的步伐,向通往景陵州的林间小道快步走去。
※
“你说这上头要抓得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紧张!还吩咐我们挨个检查这进城之人。”城门处,其中一名守卫对着旁边正拿画检查进城之人的另一守卫发着牢骚。
拿画守卫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不要命了!上头的事情怎么是我们这种人能够议论的!上头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就行了!”
说完,她还不忘鬼鬼祟祟地转头四顾。
第一个守卫不屑地看了眼拿画守卫,压低声音,“这话也就我跟姐们你说说,我哪敢到处宣扬啊。上头不是交代我们只管找人就行了。可是你看看……”
她伸手指了指城门外长长的队伍,“你看这么多人,现在都快亥时了,这什么时候才能检查完啊。”
拿画守卫“嘿嘿”一笑,也压低声音,“我看你不是担心检查不完,而是想早点回家抱你的小夫郎吧?”
第一个守卫讪讪地笑笑,眼珠子骨碌一转,“姐们,还是你了解小妹我啊,不过小妹猜想着怡红院的惜儿公子味道应该还不错吧?”
拿画守卫明显一楞,看着对面满脸带笑的守卫,随即释然,“嘿嘿!那当然!”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也看了看这城门外长长的队伍和已然月亮高挂的夜空,捅了捅身旁人的腰,“看妹子你自信满满的样子,快说说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第一个守卫听完,在她的耳际轻声低语,“你看上头说是让我们找一女一男,可却只给了我们一张女囚犯的画像,还交代我们一定要细细寻找,说是所有可疑之人都不能放过,这不是明显为难我们嘛!”
闻言,拿画守卫颇有同感,不住地点头。
“可是现在都找了将近一月了,咱们连根人犯的头发都没找着。我猜啊,她们是听得风声早就改道,不来我们景陵州了。所以姐们你根本就没必要这么认真地检查。小妹我想了个法子,咱们呢还是挨个检查,只是见了男的就直接放人,女的嘛,就好好检查检查。这样咱们既不怕人犯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了,咱们还能早点回家,嘿嘿……”
二个守卫对视一眼,这后面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直到所有人都快速地被检查完、进了城,她们像往常一样关了城门,她们都不会注意到人群中的一名紫衣男子。
第007章
第七章隐瞒
紫衣男子回望远处紧闭的城门,重重地舒了口气,后不做任何犹豫地朝着城中走去。
以他的身份最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每走一步都必须万分谨慎。客栈里人多嘴杂,不是藏身之所。况且他身上的银两有限,必须好好地安排自己以后的生活。他现在到底该如何是好……
男子蹙眉沉思,竟不知不觉走过一处喧哗的阁楼,转身进入一条安静的小巷,却不料胸口处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窒息般的痛楚。他始料未及,眼前一黑,沿着墙壁直直地倒地不起。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侍童打扮的男孩打着灯笼从巷子口走来,只一眼便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紫衣男子,转头对身旁男子惊呼:“公子,有人!”
男孩身边的男子身着红色轻纱,在月光下整个身体若隐若现,妖艳无比。他冷漠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子,交代了声,“去看看是不是活的,若还有气就叫人把他抬进我的屋子,若没气了就直接去通知官府。”
说罢,男子面无表情地绕过紫衣男子,径直走进一处院子小门。
※
是夜怡红院泠雪阁
床上的紫衣男子幽幽醒转,睁开眼便意识到自己身处陌生的屋子里,神情慌张地连忙检查了一遍贴身物件,又拍了拍胸口。还好,都在!
方欲下床,却不料胸口竟然疼得厉害,连左边脸颊都有针刺般的痛觉。
“嗯……”他忍不住呻吟。
恰逢此时,屋外“嘎吱”一声,房门已被推开,一名手拿托盘的男孩走入屋内。
男孩看了眼正深情紧绷地盯着自己的男子,“嗤嗤”地笑出了声,却引得床上男子更加紧张。
他便也止住了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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