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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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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也止住了笑声,将托盘放到桌上,轻松道:“公子不必紧张,是我家公子见你昏倒在地,命人将你送到这里的。”
闻言,床上男子方才放松下来,转头看了眼房屋的布置,他直觉如此精致的屋子该不是普通人家所有,便开口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你家公子又是谁?我好当面感谢。”
“这里是……”男孩的回答却被房门突然打开的声音打断。
男孩转身朝着来人方向低头恭恭敬敬地唤道:“公子。”
来人赫然是红衣男子,乌黑长发用一根玉簪子简单地绾起固定住,也换下了一身的红衣,身着一套简单的白色裙装,衬得他的脸脱俗出尘,不复方才的妩媚与明艳,只是那双眼睛透出一成不变的冷漠与疏离。
男子接过男孩的话语,扫了一眼床上男子,“这里是怡红院。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天一亮你就得马上离开。”
说罢不再做任何停留,转身欲走,却被床上男子唤住。
“公子,”床上男子忍着胸口剧痛跌跌撞撞地下床,屈膝行礼感激道:“多谢公子今日相救之恩,他日我必涌泉相报。只是还请公子收留,我愿为奴为婢,只望公子能给个容身之所!”
不料男子却笑出了声,双眼中竟隐隐有泪光,“你可知这怡红院是什么地方?又可知我是什么人?”
紫衣男子眨巴下眼睛,他还未出嫁前曾听到府中丫鬟悄悄地议论相似名字的地方。怡红院,难道也是……
男子道出他心中所惑,“正如你心中所想,这里就是青楼,而我正是怡红院如今的花魁——初雪。我看你若将脸上的尘泥洗净,好生打扮一番,恐怕姿色还在我之上。如今你还要留在这里吗?”
伴随着一声冷笑,在紫衣男子发愣之际,初雪已经踱出门去。
“天地之大,我却该往何处安身……”一想起自己身逢剧变,此刻又孤身一人,紫衣男子不由得黯然伤神。
不知是作何缘故,初雪的脚步一顿,然终未转身,径直离开。
屋内男孩不忍紫衣男子如此凄楚,好生劝慰道:“公子不要想太多,凡事总归会有办法的。”
他将男子重新安置到床上,端过桌上的托盘,一面真心关怀道:“我看公子你的脸色不好,而且左边脸颊好像还长出了淡淡的红点,我想公子该是身子不适才会晕倒在路边。你还是先吃点东西早早地就寝,养好身子才最重要。”
男子接过托盘中的碗筷,虽然他没有胃口,但他还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也并未在意男孩的话,只一言不发地进食。
第二日,得到某个消息的怡红院鸨父一大早地就来到初雪房中确认情况。
“爹爹,这么一大早地就来找雪儿,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初雪拿过身边男孩递过来的毛巾,转头对着刚刚踏进房门的鸨父漫不经心地问道。
鸨父绉着一张笑脸,那涂了厚厚一层白粉的脸也因这绉笑生出几道皱纹,“哪里,爹爹是特地过来看看雪儿。昨晚雪儿去伺候京城来的贵客,想必是累着了吧?”
初雪心生厌恶,“雪儿无碍,劳爹爹挂心。雪儿还要洗漱梳妆,爹爹请自便。”
鸨父碰了个软钉子,却是不甘心就此作罢,他开门见山道:“雪儿啊,听说你昨晚救了个男子回来。可否让爹爹瞧瞧?”
初雪皱起眉头,想不到这么快就让鸨父知道了。他也不急着回答,却将毛巾递给男孩,用眼神示意他离开。
男孩领会,将毛巾等一干洗漱用品整理妥当,一并带离房间。
“爹爹,”初雪开口,“是哪个好事的人在爹爹那儿乱嚼舌根?”他用余光瞟了眼鸨父身边的女子,“从昨晚他醒来之后雪儿就没有再见过他,恐怕是已经离开了……”
话未说完,门外的亮光突然被人遮住,鸨父回过头去,顿时惊为天人,脸上一片欢喜。
一身紫衣,明媚的阳光洒在男子的周身,凭空晕出一圈淡黄色的光环,仿若从天上走下来一般。他虽用面纱遮住自己的部分脸颊,但是他眼中的光芒却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让人方才知晓何谓“可望而不可即”,徒生自惭形秽之感。
来人正是昨晚初雪所救的紫衣男子。
鸨父喜上眉梢,脸上的笑容更是泛滥,这次可是让他捡到了宝贝!
初雪见鸨父如此神情,心中知晓男子即将被鸨父算计。他忍不住向紫衣男子身边的男孩投去责备的目光。
男孩顿觉委屈,又不是他想带男子过来,明明是这男子坚持说要当面别过公子,挡都挡不住。
此时紫衣男子正一脸惊愕地看着房中之人,仿若没有料到房中竟有其他人。
鸨父先开了口,亲切地唤道:“公子,”他翘着兰花指,指了指桌旁的椅子,“请坐。”
紫衣男子甫一坐下,还未来得及向昨晚救他之人道别,便又听见那名年纪稍长的男子向他问话:“请问公子芳名?芳龄几许?可曾婚配?”
鸨父见紫衣男子满脸的错愕,才知自己操之过急,立马减缓语速,笑容可掬地复道:“公子不必惊慌,我并无恶意。只是想问公子何以流落至此?”
紫衣男子见他脸色诚恳,只是一旁的初雪仍是一脸冷漠,却不知为何这冷漠之中竟带着一缕焦虑。
他不明缘由,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锋芒,只是老实道出:“我本名宁惜朝,妻主姓夏,祖籍京城。妻主也就是做点小本生意。”
男子的声音逐渐低沉,“至于为何会流落至此,全是因家中恶奴见财起意,将家中钱财全部夺走,还害死妻主。更可恨的是恶奴居然买通官府,我一个小小的弱男子投告无门,被恶奴迫害,不得已离开京城才流落至此。”
说话间,他已是声泪俱下。
鸨父闻得他已嫁人,心中一万个不高兴,待听得男子死了妻主,如今只是一名无权无势的寡夫。他的心里笑开了花,算盘打得更是扒拉扒拉响。
他热情地拉过宁惜朝的手,只觉触手之处光滑、细腻,弄得他也心里痒痒,脸上却是一片凄楚,“公子不要过于伤心,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若是公子真是无处可去,我定会帮你。”
此情此景,初雪就算有意相救也无能为力,他无力地轻捶桌面,只能祈祷他自求多福。
房内却是异变突生,宁惜朝来不及阻止,脸上的面纱被鸨父一把摘下,不过片刻,房内众人均是一脸惊恐地看向他的脸庞。
摘下面纱之后的宁惜朝,右边脸颊真如鸨父期望的国色天香,连花魁初雪都要让他三分,只是他的左边脸颊——不仅红肿生出淡红色斑点,更有溃烂的征兆。
“哎呦,我的爹呀!”鸨父的惊呼声打破了室内诡异的气氛,他慌忙拿出手帕使劲地擦着双手,仿佛这个病症会传染到他身上。
他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笑容,狠狠地瞪了眼身旁女子,也不说话,起身就想离开。
女子被他一瞪,浑身一哆嗦,自己真是大白天的见鬼,太邪门了,昨晚明明是长得天仙般的男子,虽然他的脸上尽是尘土,但却逃不过她这双阅尽美色的眼睛,可怎么一眨眼就变成这副可怖模样!
女子走出数步,再不敢看一眼宁惜朝的脸。
宁惜朝却仿若未觉,对着鸨父屈膝一跪,一手护住小腹,一手抓着鸨父的裙摆,苦苦哀求道:“求爹爹收留我们父女,我愿意给爹爹为奴为婢,爹爹的大恩大德我们父女俩此生都不敢忘!”
话一出口,房中之人脸色各异。
原本放心的初雪心神一震,一双美目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男子。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仅仅过了一夜,相貌改变居然如此之大!尽管如此,仍是遮不住他一身高贵的气质,这种气质怎是一般小户人家□地出来。
初雪扫视一眼被他抓住不放的鸨父,勾了勾唇角,恐怕现在这一切……
只是……初雪的目光移到一直被他护在手心的小腹,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之人!
鸨父闻得宁惜朝所言早已脸色铁青,无奈衣裳被宁惜朝狠狠地抓住,走也走不得,留更留不得!
初雪目睹这一切,脑中飞快地闪过什么,遂毫不迟疑地讥笑出声,“爹爹,难道咱们怡红院穷得连个孕夫都养不起了?更何况——”
他顿了顿,闪着寒光的眸子看向鸨父,“爹爹难得想做件好事,答应这个男子若走投无路就来投靠爹爹,爹爹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鸨父难得老脸一红,顾及到初雪的身价,生生地把训斥的话咽了下去。他终于松口,“罢了!罢了!爹爹我就看在雪儿你的面上,收留他了。”
宁惜朝面色一喜,却听得鸨父交代,声音尖锐,“我们怡红院从来没有养闲人的规矩,你就去后院洗衣房吧,住处我会让人给你安排。还有!”
鸨父警告地看着宁惜朝,“记住不要去前院,免得让你的这副尊容吓到我的客人。不然可别怪爹爹我手下不留情!”
“是,爹爹的话惜朝记住了,绝不敢给爹爹造次。”他起身放开鸨父的裙摆,目送着他扬长而去。
宁惜朝站起身,转身对着身后的初雪微微一拜,再次感谢道:“惜朝多谢公子今日相助!”
“不,”初雪摇头否认,垂下眼睑,“救你的是你自己。你好自为之!”

第008章

第八章临世
经过一夜的喧哗和糜烂,清晨的怡红院总是显得特别的安谧,而这份安谧不属于后院的下人们。
第一缕光线,昭示着又是新的一天,明媚的阳光照进了后院中最不起眼、最简陋的屋子窗口。
床铺上,一名男子睁开双眼迎上了属于今天的阳光,他微微眯了眯眼,用手挡住耀眼的光芒。再次睁眼时,双眼已经适应了太阳的光芒。
他满眼盛满笑意,做了每天起床前都要做的事情。
宁惜朝双手抚摸着高耸的小腹,轻声细语,“孩子,爹爹来到这儿有五个月零八天了,你这几天也该出来了,不知道你是女孩还是男孩?”
他抬起手掌,上面满是老茧,原本细腻、光滑的皮肤因为长期浸水,早已变得粗糙不堪。
他只是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爹爹每天都要去洗衣房干活,但是爹爹一点都不觉得苦,因为有你陪着爹爹,爹爹不孤单。不过最近因为你马上要出来了,所以你初雪爹爹就吩咐下人不允许安排爹爹干活,还安排了产公。将来等你长大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他,爹爹能活到今天全靠他平日里的照顾。”
他再次抚摸了一遍小腹,这才小心翼翼地穿衣下床,拖着沉重的身子艰难地走到脸盆架前开始洗漱。毫无意外地,同往常一样,他在水中看见一张狰狞的面孔。
宁惜朝单手轻轻地摩挲左边脸颊的疤痕,虽然跟自己说了许多遍,不要去在意它,但是男子爱美,他亦不能免俗。不过幸好这副丑陋的面容才让他在怡红院里一直平安度日。
忆起当日,他一觉醒来就见到自己左脸长满红斑、溃烂的模样,惊得他连水盆都打翻了。他不敢相信,更不清楚自己为何一夜之间竟然会变得如此丑陋不堪,因为夜间只是感觉到胸口剧痛而已。
但是伴着左脸溃烂程度的加深,胸口的疼痛居然也慢慢消失。直到左脸的溃烂开始愈合、结疤,变成现在这样,胸口的疼痛都不再发作。
宁惜朝拍了下水面,水中的倒影随着轻轻荡漾的水波模糊开来,他甩头不再多想。
尽管他不需要干活,但还是要做些男红,将初雪送来的那些布料缝制成小衣。自己可以吃苦,但是万万不能让这个孩子受委屈,因为她是妻主大人唯一的血脉。
洗漱完毕,宁惜朝吃了几口昨夜的剩饭剩菜后,便坐在窗边细细地缝制衣裳。
几刻钟后,“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宁惜朝停下手中的工作,起身开门,猜想应该是初雪身边的侍童——小耀来了。
果不其然,他刚打开门,就见到一个笑嘻嘻的可爱面孔。
“宁公子,”小耀探头探脑地往里瞅瞅,果然看见窗户边的一堆衣服,“你又做男红啦。宁公子的绣功真好,我家公子说怡红院里怕是没有人能比得过你的针法。”
二人进得房来,宁惜朝把房门关好,一转头便见小耀拿着小孩的衣服左看右看,他忍不住笑道:“你这孩子,想学的话就直接说,也不必这么夸我。什么时候想学就到我这儿来。”
小耀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却是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那不行,我家公子说了,不能让你受累。要是他知道我来这儿学男红,还不得骂死我了。”
“瞧你这调皮样,初雪什么时候骂过你了?”宁惜朝正色道,“别看你家公子看起来冷冷的,其实是口硬心软,他待你、待我可都是真心的。”
说到这儿,他已经红了眼眶。
一时间房间安静下来,连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哎呦……”宁惜朝突然痛呼,这一声却把房间的空气一下子蒸腾了。
“宁公子,你怎么了?”小耀神情紧张地盯着他,毕竟是个孩子,又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
“不会是要生了吧?”他见宁惜朝痛苦的样子,一下子慌了手脚,急得在房中团团乱转。
宁惜朝好笑地看着手足无措的小耀,虽然他也紧张,但是毕竟沉稳许多,忙吩咐道:“小耀,不要急,你先扶我到床上去。”
“啊?!”呆愣片刻,小耀这才反应过来,立马笨手笨脚地将他扶上床去,又傻傻地开口,“宁公子,还要做什么?”
此时宁惜朝觉得腹中传来阵阵疼痛,连语气中都夹杂着颤音,“小耀,你……你快去叫产公……还有……还有告诉你家主子!”
小耀顾不得其他,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出,耳边传来宁惜朝的话:“不要……不要惊动其他人……”
也不知道小耀到底听进去没有。

李臻颖这一觉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只感觉身体从未如此舒坦,连梦境里都是充满着甜蜜。梦里一直有个男子的声音陪着她,很温柔、很好听,还感受到他会时不时轻轻地抚摸她。所有的感受都让她想起了过世多年的妈妈。
李臻颖舒服地想动动四肢伸个懒腰,无奈行动困难,她不得不使劲地扯动手脚,却突然听到头顶上一声惊呼。
这个声音是梦中出现的男子声音!
一瞬间,李臻颖忘记了身上的动作,大梦初醒!
她可以接受自己又投胎转世,虽然她没有过奈何桥,没有喝孟婆汤,但是她无法接受自己在一个男人的身体里!
上天让她带着二世的记忆,和一颗伤痕累累的心转世轮回已是对她不公,为何还要她自小面对人世的恩怨情仇!不但如此,还要在一个男人生子的世界里过一辈子!
李臻颖使劲地扭动着小小的身躯,不!她绝不接受!
只是她的挣扎非但没有阻止她的临世,反而加快了下坠的速度。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李臻颖就察觉到了一丝亮光。虽然她无法睁眼看外面的世界,却自知又转世了。
她很想哭,但想到自己有将近四十的高龄,哭——实在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匆忙赶到的产公与初雪,远远地就听到宁惜朝的呻吟声。刚一踏进房门就看见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满头大汗、一脸疲惫的产夫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温柔地看着身下一脸欲哭不哭的别扭孩子。
产公不住地称奇,“奴家接生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孕夫自己平安地生下孩子,这简直是奇迹!”
“惜朝,你没事吧?”初雪赶至床边急切地问道,而一边的产公则忙着处理产后的事。
宁惜朝喘一口气轻声道:“嗯,初雪,我没事。”
产公清洗干净婴儿身体,指着她的左手臂惊叹一声,“呀!好奇怪的胎记!”
初雪探头一看,也惊讶不已。
只见婴儿粉色肌肤的左手臂上方赫然是一个鲜红的规则图形,可惜太小,看不清具体的图案。
宁惜朝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神色紧张地一把抱过产公怀里的婴儿,快速地用衣服遮住她裸/露的左手臂,将她护在胸前,一边不在意地说道:“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胎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初雪与产公对视一眼,摇头讪笑。
李臻颖清楚自己是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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