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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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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行了几日,晚上也没再宿店,日夜不停的赶着路。阮汐汐一路上尽量不去惹温言,几天来基本上都相安无事。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疑心出暗鬼,晚上躺在车上微眯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黑暗中定定地瞅着她瞧,她开始以为是江南才,后来摸他,他明明正睡得香甜,那么就只有一人——温言。

不过可能吗?他瞧她干嘛?她掩住心底的跳动后,就有些莫名其妙,却是不动声色,也不点破,这位大帅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几天后,眼看都城已在望,江南才似乎心情激动不已,老是在马车上坐立不安。

自从和温言一路后,路上再也没发生过刺杀事件,难道都是慑于他的名头?

早上出得一个小集镇后,路势变得有些险峻。山路上的天空乌云密布,不稍一会,狂风大作,尘土飞扬,路旁的粗树干都被刮得左摇右摆,似快要被连根拨起般。忽然之间,空中电闪雷鸣,一团团漆黑的乌云罩在头顶,一个个炸雷似乎就炸响在耳旁,豆大的雨滴刹时漫无边际的砸了下来。

马车在风雨中缓缓而行。阮汐汐瑟缩在车壁一角,外面的惊雷炸得她心惊肉跳,抓过垫子死死地捂在头上。这样的天气又让她想起在江府那可怕的一晚,那一晚让她的生命几乎就此走到尽头,那会将是她一生中都难以抹灭的恶梦。

江南才定下燥动的心,坐到阮汐汐身边,试图拢了拢阮汐汐的肩,手指下感觉到她正在颤抖,心里一紧,两只手譬伸出,静静地环抱着她,希望自己的体温能让她不再感觉害怕。

这个时候的阮汐汐份外安静,靠在她一直嘲笑不已的小瘦肩上,这份温暖虽然不能安定她的心,却能感受到一份依偎的温情。

温言一扫往日淡定,神情肃穆的闭目盘膝而坐,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

整个车厢里除了外面轰鸣的风雨声,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突然,温言睁开双眼,温润的眼眸里面澄澈见底,从他身上似乎散发出柔和如轻纱的雾茫笼罩着整个车厢,阮汐汐和江南才为之精神一振,两人同时抬头望向神色一片祥和的温言。

温言淡淡一笑:“你们两个不用惊慌,外面来了几个朋友,我现在出去会会,你们二人就在这里不要动,自不会让他们伤了你们。”

此时他说出的话让人有一种无法质疑的信服感,这是阮汐汐一直不愿承认的事情。

正在这时,“哈哈哈哈——”

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凌空响起,强穿过轰鸣的雨声,宛如被踩住了鸡脖子,刺得人耳朵发麻。

马车已停下,“呼——”的一声,温言已掀帘跃上车顶,清悦的声音在半空徐徐响起:“在下温言,不知来者何人?可否报上名来?”

“哪里来的后生小子,些许事情还要我们三个亲自动手,小子,拿命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话还没落,三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从三个方向慢慢把包围马车,他们每走近一步,杀气就上涨一分。

温言在风雨中静立不动,长声一笑:“原来是名震天下的‘天地人三绝杀’,温言何其有幸,竟劳三位同时出手。”

“废话少说。”三个黑衣人同时出手,身如闪电拨剑直击温言。

蓦然间,温言抽出腰间软剑,迎风注力抖直,长发不受风雨所阻,鼓鼓飞扬,剑势如虹,一束冷电化为万千光点,直击向杀气漫天的黑衣人,只一个回合,一触即分,三个黑衣人倒飞出去。

电光石火之间,三个黑衣人又以不同的力道擦地飞回,他们化为三个方向,一人更是迅猛的激射马车上的温言,只闻空中金铁交鸣,两人已在空中连击了数十下。

其中一人同时击向马车前的福伯,福伯陡然掀开蓑衣,蓑衣如一张大网罩向滚地而来的黑衣人。

还有一人横剑刺向马车,一股狠厉的杀气自车厢后直惯而入,后车厢立时粉碎,江南才奋力抱着阮汐汐旋身而起,杀气如影随形,车辕上的福伯待飞身来救,却又为一杀手所阻。紧罗密鼓的杀气再次又缠向还没站稳的江南才和阮汐汐二人,眼见剑式已攻向阮汐汐,已避无可避,江南才一个转身,挡在阮汐汐身前。

温言这边斜刺里又横出两个杀手奔向他,现在缠住他的才是真正的三绝杀。温言眼见他们二人有险,腾出一手力贯全掌,凌空一个气剑,击歪杀手刺向江南才的那一剑,想不到杀手被击偏的同时,借力毫不犹豫地刺向阮汐汐。

阮汐汐这时脑筋非常的清醒,寒光一闪,就知杀手又把方向转向她,她竟提起她微不足道的内息,一个腾空飞脚,脚尖准确的踩在了剑面上,杀手万没想到这个最弱的女孩子使出这一招,手上内力大振,收剑一掌,正好拍在阮汐汐胸口上,阮汐汐顿时像落叶般在空中翻滚着落向陡峭的山坡,山坡下正是河水暴涨水流湍急的河面。这一切只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江南才欲扑身去拉住她,却只能擦着她冰凉的指尖而过。

“阮汐汐——”一声惨呼响彻山谷,在石壁间不断撞击回荡着。

这一瞬间,阮汐汐想到的是温言是个骗子,以后再也不要相信他的话了。

受力翻滚出去的阮汐汐撞在一棵山腰的小灌木树上,下滚之势也只是阻得一阻,还是顺势而下,只是速度已缓了许多。终于在跌滚得七晕八素的时候,“扑嗵”一声掉进了河里。

错乱间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抱着一根烂木,飞溅的水浪打在她的脸上生疼,那种从高处坠落的失重感,震得她的胃几乎要吐出来。她在河里毫不着力的随波而下,她要尽量保持体力。

不知道为什么,阮汐汐越是遇到危险她脑筋越是清明,想晕也晕不过去。随着急流浮浮沉沉,兜兜转转,水势渐渐平缓起来,她前世本就会游泳,只是体力和耐力都不行,但此时,求生的欲望支使着她发挥出身体的最大潜能。

她拼命蹬水,摆动几近麻木的双腿,一手抱着烂木,一手往岸边划动着,开始她的狗趴式游泳。

离河岸十几米的距离,几乎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终于在她力有不殆的时候,给她游到了岸边,像条死狗般四仰八叉的软倒在岸边河泥上,浑身的每个肌肉都在酸痛,一动也不想动,这死老天又让她活过来了。

也不知道江南才怎么样了,有没有被黑衣杀手解决掉,温言那么厉害,应该能救下他吧。

活过来了就要面临生计问题,半响,她才抚着叫得正欢的肚了慢慢坐起来,一身新衣服被河里的乱枝条挂得稀烂,身上也到处被刮得伤痕累累,横七竖八的血口子往外翻着,看得阮汐汐心里一阵阵心酸。

她为什么这么倒霉,穿到这个地方来让她受苦受累,没一天安生日子过,什么时候她才能高枕无忧的过上几天好日子?

垂泪自伤也不能解决问题,还是打醒精神做些有益的事。抬头游目四顾,想不到这河边的风景还不错,绿茵环绕,垂柳依依,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放晴的天空又悬起一轮火热的太阳。若不是目下身陷囫囵,这里正是一个乘凉游玩的好地方。

她在河边捡了一根枯枝权当拐杖,跌跌撞撞地朝树荫处走去。

有时候走路不长眼睛,也能撞上些好事情,正一边走一边茫然四顾间,她突然一个趔趄,脚下像踢上什么东西,险些又要跌倒。低目一看,原来是一个鼓鼓的包袱,也不知里面包着些什么。

她眼珠一转,立时来了精神,这是不是无主之物,眼睛四下瞅瞅,一眼看见前面那棵柳树下背靠着个人,应该是在树荫下休息睡觉吧。先不管了,把包袱打开看看有没有吃的。

第二十九章 酒楼小插曲

晌午时分,离方酒楼里。

正是客似云来的好时辰,整个酒楼在喧闹声中,一楼大堂已满,二楼雅座因档次高些,相应就要清静许多。

几个文雅之士坐在一起高谈阔论,边喝茶边海天海地的胡聊乱侃。

忽然一个玉面书生话题一转,大声笑道:“闻得前几日朱丞相六十大寿,把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儿子骗回了都城。”

一个手摇折扇的黄衣书生马上接口道:“是有听说,只是不知陈兄为何要说朱丞相是骗他儿子回都城呢?”

“季兄你就有所不知了,朱丞相的儿子虽生在官宦之家,却不爱入仕,只爱武刀弄枪。朱丞相因是中年得此子,心里宝贝他得紧,只要他儿子认为开心,任他胡耍。别看朱丞相在朝政上虽是言行严肃说一不二,但对他唯一的儿子却小心翼翼,谨言慎微,宠溺异常。前几年他儿子竟只留书一封,径自出门游历去了,四年无归。朱丞相眼看自己渐已年迈,孙儿还无着落,趁此六十大寿之际,派人四处寻找,才把他儿子找回来,而且朱丞相有意借此机会为他儿子觅一贤媳,放出风声,不少王公大臣此去都携带自家未订亲的子女前去贺寿,想以此一攀高枝。”

一个金鱼眼书生色眯眯的咽了咽口水,问道:“一下子可以见这么多平日难得一见的闺阁少女,那朱丞相的公子有眼福了,不知他有没有相中哪家小姐?”

在坐的另一个书生却扼腕叹道:“是啊,任是哪个见了如此多的美娇娘在眼前,都会怦然心动,可是朱丞相的公子却转身逃了。”

有人一惊:“这么好的机会,这位朱公子为什么要逃?莫非他长得很丑,不敢面对众位千金小姐?”

“你若是认为朱公子丑陋得很,那就错了,相反,朱公子一表人材,长相俊俏,正是众多女子心目中的良人佳婿。”

一个书生奇道:“那就怪了,既然如此,他为何要逃,莫非他竟看不上这些女子?”

一个书生哈哈笑道:“那天正巧我的一个堂表妹在场,她说朱公子本正在后花园和众多千金小姐其乐融融的一起弹琴吟诗,哪知玉宁公主突然驾到,把个朱公子惊得四下逃窜。”

“哈哈,这么恐怖,这位玉宁公主不就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妹妹?她为什么会到丞相府去?莫非她对朱公子有意?”

“正是正是,玉宁公主的性子是众所周知,她自小就喜欢跟在朱公子后面,朱公子是每一见她就头痛。这次玉宁公主肯定是下了决心,当着众多女眷的面缠着朱公子不肯离其左右,幸好明太傅的女儿明瑶姑娘出来解围,才让朱公子得以脱身。”

“明瑶姑娘?都城第一美女之称的明太傅的女儿?素闻她这几年已入玄慈斋门下,怎会出现在这里?那这下不是更热闹了。”

那个喜欢笑的书生像他当时就在场般,绘声绘影的继续说道:“热闹定不必说,不过这位明瑶姑娘不仅容貌绝丽,更是识理大气,听说她和玉宁公主是闺阁好友,最后还是她帮朱公子解了围,说不定连明瑶小姐也是觉得这位公主的言行有失体统,哈哈哈。”

二楼角落里,一个头戴斗笠的布衣男子慢慢地吃着桌上饭菜。

正在这时,忽然一阵吵杂声自大堂处清楚的传来,伴随着那吵杂声的,是一个清脆而高亢的女声:“朱瑞,你给我出来,我已经看见你的马了,知道你在这里,马上给我滚出来。”

那女声穿透力极强,几乎是轻描淡写的,便传遍了酒楼的每个角落。

只见角落里头戴斗笠的布衣男子轻皱眉,转而一脸苦笑,放下碗筷,把斗笠更压低了些,丢下一绽银钱,走到二楼的窗口,一个翻身,已稳稳地落在了酒楼的后院。

正在闲聊的几名男子正在听下面吵嚷的女声,听到身后响声,这才发现刚才坐在角落里的人已跳下窗口,也不知为何不走正门,难道……他正是下面女子要找的朱瑞?几人惊疑的望着敞开的窗口。

酒楼后院还算安静。除了几幢屋宇外,基本不见人影。

布衣男子刚跃下来,一个红身女子已从屋顶飞身而下,身法轻盈地站在了他面前,绝丽的容颜带着戏笑:“朱瑞,就知你要从这里出来。果然不出所料。”

布衣男子揭下斗笠,露出一张令人目眩的俊脸,昔日神采的眼里只有无奈,叹道:“我的好妹子,你可不可以当做没看见?”

红衣女子抿唇一笑:“朱瑞,是你自己不知隐蔽一下行藏,我和公主很轻易的就找了来,是不是对公主有意,故意让我们找到你的?”

布衣男子又是一声叹息:“好妹子,我现在被人追得如丧家之犬,你还怎么好意思来笑话我?”

红衣女子旋即爽朗的大笑:“哪里敢笑话朱公子,只怪你自己太不济,喜欢与不喜欢你好好对公主说了,这样躲躲藏藏也不是长远之计,你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布衣男子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明瑶,你难道还不了解公主,对她说了比不说还吓人,到时候她只要一见有哪个女子和我说话,说不定都会挖了人家眼珠,封了人家的嘴,我岂不变成辣手摧花的罪人?”

明瑶其实也能体会到他的难处,公主最是好胜,只要她看中的东西从来没有弄不到手的,何况她对朱瑞的喜欢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静默半响,也叹道:“那你还是尽快找一个称心的女子快点成亲,也好让她死了这条心。”

朱瑞不以为然道:“哪里容易找,这天下女子都不知为何善于扭捏作态,再有像公主这样的泼辣我又受不起,不过,”他歪着头打量着明瑶,笑道:“若是能有像你这样明理豪气的女子倒还不错。”

心里一紧,明瑶朦胧似水雾的双眸凝望着他,亦真亦假的笑道:“那不如你就拿我做挡箭牌。”

朱瑞摇头大笑道:“可惜你是我一直当作妹妹的人,我若是那样做岂不是害了你?“

神色一黯,明瑶笑容惨淡:“说得也是,不要再多说了,那你现在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我来想办法拖住她。”

朱瑞眼里的苦恼一扫而光,立马向明瑶深深一揖:“多谢明瑶妹子的成全,往后只要妹子有所求,只要我朱瑞能做到的,定当全力以赴,在所不辞。”

正在这时,酒楼的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面目娇美的少女已出现在门口,这少女大约十六七岁模样,五官薄而精致,眉目中有一股高作之气,此刻她圆瞪杏眼娇喝道:“朱瑞,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

这熟悉的声音令朱瑞和明瑶的脸色同时一变。

突然明瑶拉开架势大喝一声,翻掌攻向朱瑞,朱瑞反应也不慢,挺胸应着她攻来的掌劲,借力向后飞射出去,转眼已站在屋顶,只见他抱拳朗声大笑道:“两位,后会有期,朱瑞先走一步。”

言毕两个提纵,已翻下屋檐,解开系在酒楼前的马儿,打马急奔而去。

等两位姑娘追出来时,一人一骑早已跑得不见踪影。面目娇美的少女直恨得跺脚咬牙道:“朱瑞,你这次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玉宁也要把你追回来。”

……

————作者的话————

先传这么多吧,因为昨天没更万分抱歉,今晚尽量赶一更。

第三十章 熟人(一)

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包袱,阮汐汐收回伸向包袱的手,往背对着她而坐的那人望了望,就这样打开别人的包还是有些不妥,先提起来掂了掂,不是很重,里面像是装着衣物之类的,想了想,还是提着包袱转到背靠在柳树下休息的人面前。

这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身上衣服虽然质地不错,但已有些破烂,然而脸和手却很干净,高鼻黑肤,委实是个仪表堂堂的汉子,此时只见他双目紧闭,似乎正在做着美梦,脸上带有安然的笑意。

阮汐汐实在不明白一个大男人躲在树荫下大睡还能做梦,把个包裹扔得恁远,难道就不怕有人给他捡了去?她纳闷地瞪着那人叫道:“喂,醒醒。”

那人没动。

阮汐汐用脚踢踢他:“喂,这位大叔,醒醒,这里可不是睡觉的地方。”

那人还是没动,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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