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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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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没有拉住砍红了眼的赖勇,想找报警电话,却又没电话。
一些工友跑过来看闹剧,我让他们打电话。
他们中有人说,在这地方砍人,那个管?没人报警。
这一讲,我后怕,想想昨晚发生的事,怕是真闹开了,自己小命还真不保。
本以为只有我的民族才会这般凶猛,没想到这汉人也不得了。
我追到李志生办公室外,见杜秀秀躲在李志生背后发抖。
赖勇还在骂:“傻B婆娘,你的女子给人家当二奶,就以为天下女的都给她一样。”
李志生指着赖勇:“你给我放下刀,否则,给你没完。”
这时,杜秀秀没有了先前那恶脸色,而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那样子,好你是我不应该去给赖勇讲,又好像是希望我将赖勇喊走,别伤害她。
李志生走过来说:“老杜姐就是这性格,大家都让着点,杜姐你也是,多个人手你应该高兴才对嘛,工地就是一家人,没有必要整得深恶痛绝。”
其实,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应该不完全是赖勇骂的那样。
或者说是过去他们之间就有过冲突,才会出现这种水火不相容的局面。
李志生看子看我,用眼色叫我将赖勇拉走。
我这才上前,硬将赖勇拉了出来。
刚出门,赖通又冲进去吼:“瓜婆,老子再说一次。装麻B别装给老子看,那个世界没见过?就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老女人。”
我再次进去拉人,赖勇才出来。
工友们让开一条路,做着欢送的样子,等我和他走出去。
下了楼,我才问:“她为啥要对我生气?你为啥要对他生气?”
“妈的,她呀,伙食团里的人都是她的亲戚,见不得我们干活的人派人进去做事。”
“这么简单?”
“简单?生人进去了,她怕被发现贪污伙食费三,公开的秘密。那个不晓得?就她自以为别人不晓得,说她瓜,她还不信,这人就是欠打欠骂。明天她再敢乱来,老子砍掉她手指。”
“不要他当团长不就是啦?”
“想得到美,那个会那一手管理?没人会,她是熟手。”
“哦,明白了。”
“明白个屁,你。过去好几个工长想将老婆安排进去,老李都同意。可不久就被气走了,妈的,工地上全都是一群单身汉,那个不想有女人一起过,久了难受。可她好——”
“咋?”
“她还想卖钱呢,你以为她干净?”
“五十多啦,不会吧?”
“你不懂,这么多男的,都没老婆,逼急了也不管那么老不老,哎,说起就烦。”
“呀!”
“别呀呀呀,我没买过他,你看我,啊,干净,最多去外面找一个年轻的——”
我没啥好说的,只是听着,对这事也不想细节,最后只说:“那我还是不去她那里上班。”
“去,就是要去,她敢再骂,老子照砍不误。”
说完,赖勇拉了我到工地外边的街上去,他说要购什么药给我吃。
、魅恋彝女家1
自从我这个角色,从小说里的家中突然消失之后。
小说里的故事情节和人物的形象,都开始作了重新的安排、调整和抒写。
这些变化,起初都有过许多假设。
一、我在小说的生活结构中已经死了,为了情节的安排,只是还没有被人们发现尸体。
二、我没有离开小说,因为怕死,不敢离开,所以就悄悄地躲在小说的一些不易被发现的角落,这儿包括岩洞、森林,或者在一些彝族部落里干起了别的什么。
三、我有离开小说的一切行动,但是在翻越横山的途中被冻死、摔死或被野兽咬死了。
四、我已离开了小说的角色,跑到很远很远的山那边去了。
五、我还活着,只是给人贩子到山西或内蒙这些地方。
……
不想死、更不愿去死的念头,曾经是我在小说里体现得最为突出的特点。
我一直认为,人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可为什么非得要用死来说事呢?人生八十年,可以证明多少历史?
再说了,一张人皮在身上,说要脱下去做猪狗一样不能言语的动物或植物。
多可悲?
想起这些,要是在战争年代,我应该是最有资格做叛徒的人。
还好,历史没给我这个机会。
为此,小说里的故事经过多角度的考虑,必须假设我没有死。
因为,这个结论对所有人来说,都比较合乎情理,在逻辑上也有相对平衡的讨论余地。
既然已经设定我是没有死的,那么,我留下来的这个死人角色又由谁去接替呢?谁最合适呢?
在这里,小说又假设了十多名与我具有相同处境的人来定位选择。
但是,这个可悲的角色,还是放在了我的家人身上。
在这里,小说又经过了仔细的分析,决定让汉食来完成我留下的死亡角色。
死亡的方式详细,固而要谈细节。
汉食是我的幺兄弟,六岁。
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水灵灵地载着一家人快要遗忘的童趣。
深黑的长头发,是好几个月没有理发的见证。
常常在脚上穿一双汉籽或汉今的大鞋,一张鲜活的红脸蛋配上汉籽的衣裳。
腰间再系一根草绳,样子活像古时候的小少爷们儿,一衣即遮完没穿裤子的下半身。
这样,拉屎屙尿都很方便。
这是穷人的一种发明,它可让孩子在上小学前的日子里,节约许多买布做裤子的钱。
眼看汉食离穿裤子的日子不远了,一家人也就忘不了要找点空余时间来教他学习一、二、三、四。
、魅恋彝女家2
在阿爸的心里,读些书总归是一件摆脱农皮的最佳方式,也是惟一的方式。
简单到免得将来,在人前人后都要吃文字亏。
虽然国家对少数民族有读书不花钱政策,可是,真要到现实中去时,你会发现很多差别。
这差别,让人无法一次性说清,或者说,不能写成文字,大家都懂,只是不说。
也许是我阿爸曾是大土司家族的原因,所以,他所接受的教育告诉他,知识多一点总比少一点好。他不埋怨自己因家庭成份不好,而没有成为华西医学院的学员。
也不埋怨自己被公社医院所发的转正通知,到了大队妇女主任吕宗英的手里硬是不放的事情。
他靠自学,当上了光脚板医生(赤脚医生),救活了的人都来拜他做干爹和保宝。
而阿爸,却一个也不愿意收下。
整个红村大队,就因为有了阿爸这个人。
从而使害了伤风病痛、生儿生女的人少了无数的痛苦。
汉食的精明程度,属村子里同龄儿童中的佼佼者。
这让阿爸看到了不少前途,虽然家是穷了点,但也不失为一种精神上的富足。
夏天过后,初秋的说法是立秋之后的二十四天“秋老虎”。
“秋老虎”指的是立秋后的太阳,要足足暴晒二十四天。
二十四天里,田土里的庄稼都会因太阳的暴晒,而很快地完成粮食的成熟。
然后就告别大千世界,来年再生。
把初秋的太阳比喻成秋老虎的确不为过,因为这二十四天里,庄稼人一般都被晒得不愿出门。
这天,阿爸在屋里弄他早些天在山上采的草药。
阿妈周静琳,正在灶上灶下忙着煮午饭。
忽然,汉食惊叫着跑回屋里,左手血糊糊地伸到汉籽的眼前喊痛。
阿爸不经意地起身进病房取药,用酒精将汉食的手消毒,再上了一些去痛的土药和止血白药。
然后用纱布包扎好,才骂了汉食一顿:“叫你不要出去乱整,听到耳背后面去了?再砍深一点,这小指头就没了,知不知道?”
阿妈在做饭,她无暇顾及这类对农村人来说,不过是小刀小伤的事。
只是自个儿大声说:“一天都不听话,也该挨些刀口子来教育,死老头子还在护短,也不看一看,人家有些人的娃儿四岁就下地挖苕了。”
的确,阿爸自始至终都不想让几个娃儿将来都当庄稼汉。
而且,他每天都在做着儿女当上大官的白日梦,他不愿看到这一家小子个个没出息。
从说、学、思、量这方面讲,阿爸对每个孩子都是尽心尽责地进行启蒙教育。他的方法并非阿妈所说的不参加劳动。
而是要讲究参加劳动所获的价值,劳动的方式多种多样。
对于孩子们不同的年岁,分别派任不同的劳动。
、魅恋彝女家3
汉食傻傻地站在阿爸面前,阿爸这才问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是阿罗伯的三娃叫我砍高粱秆来吃,我的手拿着高粱秆,等三娃来砍断,他不小心就把我的小指头砍出了口子。”
“三娃到哪儿去了?”
“跑了。”
阿爸一听就算了,也不是好大的一回事。
然而,十几天过去,汉食的伤口不但没有好,反而开始化脓红肿,脸色也一天不如一天。
而且一旦到了晚上,就全身发冷,老是夜惊不断。
阿爸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点害怕起来。
他虽然是赤脚医生,可药物不多更不齐备,后悔当初不该马马虎虎地包伤口。
这是作为一名医生的严重失职,职业道德更不允许他这么做。
是病人,就应该认真对待,他用尽了自己所有有用的土药,也没能止住汉食日益恶化的病情。
汉食从多话变成少话,再后来就不能说话了。
阿妈急得团团转,骂阿爸这些年都学到了牛屁股里去了。
阿爸知错不敢还口,等阿妈婆婆妈妈地抱着汉食朝阿爸骂了十多天。
才决定到边城县医院去求医,可阿妈又说:“钱都没有一分,怎么医?”
阿爸说他有一位同学,在县医院上班,可能会帮忙。
阿爸找到他的同学,说明来意,却被大笑一场:“你都是医生,怎么连破伤风都医不好?”
话虽不多,阿爸却听出了不愿借钱的意思。
也恨自己家传彝方没学成,自己这一代的母语又快要失尽。
这学汉人的华医学术又没学到高外,只好抱起汉食往回走。
刚走到医院出口处,又突然止步。
因为汉食的那双小眼睛有些发直,直觉告诉阿爸:“不能回去,一定还有别的病!”
猛然回头,大步流星似地朝院长室走去,阿爸打算求情,请医院先医病后补钱来。
来到院长跟前,还没来得及说话,院长就从他的手中接过汉食来看了一下:“孩子一定害了白血病,赶快去办住院手续!”
“不可能吧?”
院长摸了摸汉食的头,对我阿爸说:“不相信我?”
阿爸从这位老院长的眼中看到了真诚的神情,忙说:“我相信,我相信,可是我没有带钱来。”
院长停了一会儿,又同阿爸交换了一次意见。
决定先救人,三天内来付医疗费。
在住院部里,阿爸心急如焚,一方面汉食的确化验出害了白血病。
另一方面,家中无钱可供医药费和住院费。
况且,医院声称: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医好汉食的病,只能看在汉食还是儿童,也许比中老年人的白血病要好控制一点,再则,这些年还没有谁治好过白血病。
但是,院长说有救的可能。
看着躺在病□□的汉食,阿爸不知该想什么和说什么。
过了好久,才下意识地朝街上去找熟人,想带个口信给阿妈。
、魅恋彝女家4
当阿妈得知这个可怕消息时,一切都乱了套。
原本穷困的家,这就更难说“平静”二字。
她东拼西借,也交不够医病的钱,怎么办?思来想去只有将圈里两头猪卖了。
赶到医院,付了住院费,才到病房去看汉食。
也许是把希望托在医院太大的原因,阿妈此时只明白有钱就可以治好孩子的病。
所以,她的脸上还没有什么悲伤的表情。
而阿爸深知白血病的厉害,却又不便讲给阿妈听。
“下午了,你留在这儿看护娃儿,我回家去照料屋里。”阿爸说。
“不,还是我回去好些,屋里的事细、烦,我去料理好一点。”
说着,阿妈起身看都没打算看一眼汉食,就匆匆离开了医院。
阿爸送她到公路上,看着她走远。
那微驼的背和瘦弱身影,在初秋的下午看来,已是与庄稼无缘的人一样。
阿爸轻轻地摇了几下头,在他的心里,阿妈是他最需要的人,她远远胜过自己的阿爹和阿妈。
结婚二十年,从来就不曾看到过清闲一天,忙里忙外,大事小事一手抓。
还给自己生了六个比较满意的娃,这么一想,阿爸又觉得自己太无能,什么事都干不好。
在医院里待了快四个半月的汉食,其病情无一点好转。
家里卖牛、羊、鸡、鸭,连粮食都卖光了。
眼看家就卖得成了空壳,阿妈有些怕,她开始怕人财两空的境地,怕一家人七零八落过日子。
……
直到快过年了,天又这么冷,她按往年的习惯,现在该是给家人做布鞋的时候。
今年可不行,时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必须清楚地分析她在家庭的分量。
为此,阿妈再一次将家里的剩余粮食卖掉来供汉食医病。
她已经忘记了汉今、汉晨、汉收、汉粮还正在学校读书,还正是需要她的时候。
她同样地忘记了我的情况,她只坚信我还活着,而且是在很远的地方自给自足。
而阿爸也在医院里急得打转转,他不得不开始向所有的亲朋好友借钱。
可是,我们大黑骨土司家族,早在四十年前就被“解放”得七零八落。
好多亲戚,都不知去了何方。
寒假到来,汉今率领一妹两弟回家。
当他们目瞪口呆地面对风穿四壁的“家”时,阿妈发话了:“是你们阿爸不让我告诉你们,他不希望家事影响你们读书。不过,你们放心,家里有我顶着,不要你们多想。”
、魅恋彝女家5
话虽这么说,阿妈却真不知道下一步棋,该怎样下才对。
只是说:“阿诺汉今,明年你就要升大学,不要想这些事,抓紧时间看书,争取明年考上中院。晨儿,你是家中的长女,也是高二的学生,有空就找时间辅导一下阿诺汉收和阿诺汉粮。我明天要进医院去看你们的阿爸和老幺,可能要到正月初五左右回来,还有七天就过年,我给阿乌胡妈讲了,请她照看一下你们,今年没有过年猪肉吃,等明年我多喂几头肥猪来,一家人吃个够。另外,没有包谷了,你们就吃洋芋和红苕,等我在街上买些包谷回来再吃。”
就这样,一家人大小各想心事,又不言语,一直围着火塘坐到天亮。
整个晚上,汉今都在想着一件事:“怎么过年?自己是老大,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吧!”
天刚亮,阿妈就进城去了,她还是以彝装散拉子包裹着。
这天气,没有让人感觉到一点温暖。
汉今召集汉晨、汉收和汉粮开家庭会,主要讨论这个年怎么过,明年的书怎么念。
还有就是,我这个汉艳到底是怎么回事等等。
这几个小大人的会议,结果直讨论到下午四点过才出来。
首先,汉今负责砍柴去砖瓦厂卖过年钱和明年的书学费。
其次,汉晨将家里的破烂衣裤,找来补好,再将一些布巾布角收起来,做几件千疤衣。
第三,汉收专门上山打家里用的烧柴,挖一些火塘里烧的树桩桩。
第四,汉粮就在家里负责蒸红苕或弄洋芋吃的伙食。
最后,大家一致认为,我的出走是根本性的错误,必须尽量忘掉我的一切,做好眼前该做的事。
穷人嘛,日子与孩子没任何关系,只要能活下去,不公大小。
不过,我出走的理由,却不是家里穷。
而是那些写小说的王八蛋,是他们要将我写死。
如果只是穷,我想,我会在边城里生活。
……
大年三十,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着。
医院里的消息,一点也没有传回家里。
汉今用五天时间,背柴卖来十五元钱,到镇上去买了一串小火炮,几刀火纸和一些小零食。
、魅恋彝女家6
中午,寨子里别的人家已炊烟四起,都在忙着做年饭。
原本,我们的过年,应该在汉人农历的十月。
可是现在的情况,变了。
变得让我们也同他们过同样的年,每每想起这些。
一村子的人,都有些伤感。
我们的祖先,后辈们很难回到那个几千年传承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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