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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院·流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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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羽长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说,我真是不知从何说起。”

肖蓓偏着头打量她半晌,似笑非笑道:“是什么人?我认识么?”

麦羽眉头紧蹙,思量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道:“怎么说呢,不算吧。”

肖蓓不以为然道:“既是我不认识的,那你又何必害怕告诉我?”

麦羽并不愿去细想那些烦心事,听肖蓓这般的连连逼问,心中不觉憋闷,遂一言不发的连着灌下了好几杯,肖蓓见她这样,便也不由冷笑着道:“看来劝慰别人的人,自己也并非那般的游刃有余呢。”

麦羽闻言亦是默默含笑,再仰头满饮下一杯,才放下酒杯来,缓缓道:“有一个人,他说很喜欢我,也待我极好,可是却有着各种原因说是暂时不能娶我。而近日又无端端的,有许多时日不来见我了。”

肖蓓听得似懂非懂,略一沉思便道:“前半句我尚能理解,娶亲毕竟是大事,为着某些原因暂时办不了也情有可原。然而听你讲了后面半句便觉不那么妙了,不能见面总该有解释罢,无端端的避而不见,最大的可能……便是厌倦了。”

麦羽沉默许久,欲言又止好几番,却最终无言。

肖蓓亦是静默看着她,片刻拿过她的酒杯,满满斟上一杯后又递回给麦羽,接着问道:“那你喜欢他么?”

麦羽微一沉吟:“……还好罢。”

肖蓓不由嗤笑一声,不屑道:“喜欢便喜欢,还好是个什么意思?”

麦羽慢慢嗫着杯中酒水,“你要这样说也可以。”

肖蓓紧追不放:“那你们的关系到何种程度了?”

麦羽微微出神,却漫不经心的晃着杯盏,“我若说能发生的都发生了,你信么?”

肖蓓盯视她半晌,点头一笑:“对你而言,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你既这般告诉我,我也自然是信的。”她本是淡淡说着,突然间却想到什么,猛的觉着紧张起来,小心道:“不是孟叶吧?”

麦羽一口酒险些喷出来,“你是想孟叶想得疯魔了罢!”

肖蓓这才松了口气,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只要不是孟叶,管他别的什么人,你既这般不愿说,我便也懒得追问了。”语毕却又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再追问了一句:“可若他以后都不来见你了,那你要如何打算呢?”

麦羽默不作声的将杯中琥珀色酒液晃荡得几乎要溅出来,酒精辛烈的气味冲得她眼睛有些隐隐发红。唇畔却刻意扬起不以为意的笑靥,语气更轻淡释然得如清风拂过一般:“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肖蓓定定看着她许久,不太相信般的道:“你做得到?”

麦羽笑着同她碰了一下杯盏,扬声道:“为什么做不到?”

寒心

麦羽醒来时已是次日晌午,回想昨日同肖蓓聊天对饮直至天黑,两人俱是酩酊大醉,只任由肖府的家佣们擦洗后安顿至了寝房睡下。经这一番宿醉,麦羽整颗脑袋好似装了块大石一般,昏沉不已,只是想着这会儿已经不早,便也只得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梳洗一番后,方才慢腾腾踱回家中。

麦娇见她回来赶紧一把拉过道:“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麦羽头昏脑胀,一手按着太阳穴无精打采道:“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么?”

麦娇见她一脸恍惚涣散,不觉摇头,小声道:“昨儿个皇上来了。”

麦羽有些傻眼,呆呆的愣了好一会儿,“还在么?”

麦娇无奈的叹了叹,“他见你没在,便逗着之恩玩,后来之恩睡下,他又到你房中去等,待了整一宿还是没见着你人影,今日一大早便自个儿离开了。”

麦羽无言半晌,复又低低道:“他没有说什么么?”

麦娇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麦羽心下顿时烦闷起来,越发觉整个人浑浑噩噩,只有气无力的道了句“知道了”,便朝里屋走去。

麦羽走过麦娇身边的时候带了一阵风,隔夜的酒气轻易的飘进麦娇的鼻子,麦娇闻着忍不住秀眉微蹙,转头嗔道:“怎么弄得一身酒气了?”

麦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故意朝她哈了口气,“还有味么?”

麦娇连忙侧身掩鼻,“熏死个人了,还好皇上一早走了,不然见你这副样子还不知怎么想呢!”

麦羽闻言脸色骤然一阴,不由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回房了。

房里一切如常。除却案头红烛矮下去一大截之外,并不似有人彻夜待过的样子,床榻上亦是整整齐齐,显然是没有动过,只有桌案上本是凌乱丢放的书笺、首饰等物件,被细细的摆放整齐了。

除此之外,只字片语都没有留下。

麦羽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轻轻甩了甩头,一转身便往榻上长长躺下去。

…………………………………………………

光阴于这草长莺飞的春日而言,流走得颇有些不知不觉,稍纵间便又是大半月过去。这日里见着春风曛暖,府中花园桃柳争妍让人神怡,麦羽便抱了之恩到园中玩耍,春光融融映衬着孩子无邪的笑脸,只望着那般咿咿呀呀的天真模样,便直教人忘却现实的一切烦忧,发由心底的开怀,想起那本还在心中依依记挂的身影,在这如水般的时光中,竟也分不清究竟是日渐稀薄了,还是愈加深刻了。

麦羽一直陪之恩玩耍到日暮西垂,才意犹未尽般的回到屋中,直至用过了晚膳,方才觉得这一整下午的玩闹实也让人有些乏了,便早早的洗漱完毕,回房准备早些睡下了。

慢慢轻摇的哄了之恩入睡,麦羽才摸回自己床前躺下,只见窗外月光皎洁如玉,透着纱窗照进屋内,晦涩迷离般的笼得整个房间宛如梦境一般。她却也无心细赏,只觉困意绵绵,便合了眼渐渐睡去。

将睡将醒间,却听得房门轻轻的吱嘎一声,麦羽迷糊间半睁开眼,只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颀长身影悄然而入,只转眼间,便来到她榻前。

麦羽不用想便知是谁了,只觉心中一时间百味杂陈,恍恍惚惚间,只感到他的手指轻滑过自己的脸庞,他的气息近在耳畔,直拂得教她心痒,令她不由有些思考不能了。

为着这般的离愁思苦,两人也没多说什么,便痴缠在一起,携云挈雨,绸缪交合,缠绕得久久不息,便连那轻薄的衾绸也为这涔涔雨汗浸濡得有些湿润了。

之后麦羽便只默默偎在安森怀中,带着轻微的娇喘未定,安森潮热的气息绵绵的包裹着她,让她不觉昏昏然,隐约觉得眷恋,亦却有更深的迷茫和惘然,一时间,只觉这身体的极度愉悦竟也掩不了心中的落寞。

安森见她一直漠然无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不说话?”

麦羽微一闭目:“那你怎么不说?”

安森不料她语气不善,一时也只得沉寂的慢慢捋着她丝绢样的乌发,好一会儿才轻轻道:“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麦羽微微睁眼,只望着头顶四围密密叠叠的水红色罗帐,撑起的这片小小天地中,那同自己j□j相拥的身子却无端觉得疏淡了,便淡淡道:“是么?可是我都快把你忘了。”她轻轻摇头,唇边那抹戏谑般的苦笑亦是蔓延了开来,“我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安森缄默半晌,复又缓缓开口道:“我上次来你没有在家。”

麦羽郁然一笑,“上次……是多久之前了?还有上次的上次,亦是不知隔了多少日子了?说来,也只有你忙的才能算事,我便是不能有事,不能出门的。”

安森有些无言以对,直过了好一会儿,才试着解释道:“麦羽,我近日实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麦羽一听这话便不耐起来,秀眉一蹙便生生打断:“罢了罢了,下次若要解释找个新鲜些的理由罢,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我都能与你背下了。”

安森静默少顷,紧拥着她的双臂却拢了又拢,轻声道:“我知道你生气,对不起……”

麦羽挣脱他的怀抱,没好气道:“我何必生气,我一早便说过,若你不来,我会克制自己不去想你,而如今,我是做得到的。”

安森不由皱了眉头:“羽儿,即便我这些日子未能常来看你,然而我对你的感情,却也不曾减过分毫,你又何出此言?”

麦羽冷笑一声,便不置一词的只坐起身来穿衣了,安森怔愣的看了她片刻,遂恍然般的倏忽起身将她猛地拉入怀中来,一并将她方才穿上身的罗衫一把扯下。

麦羽反应不及,回过神来才见两人已是再次的赤身相贴,麦羽又急又恼,边推搡边惊呼:“你做什么!”

安森不理她反抗,亦是不再言语,只翻身将她狠压在身下,发狂般的吻她。

麦羽恼羞成怒,拼命的要推开他,安森却只将她紧紧摁住,半分都不松脱,纵然麦羽粉拳如雨点般的捶落在安森的胸膛和肩脊上,却又哪里挣脱得了分毫,当下便怒急攻心,一气极竟伸腿朝他下身踢去。

安森闷哼一声,痛得身子都躬起来,不得不松开了她。他自是毫无防备,而麦羽那一脚却用足了力气,直教他痛苦得几乎直不起腰来,只难以相信的望着她,眼里俱是深深的失望和疲惫,以及无能为力的黯然。

麦羽正气头上,根本也不看他,只径自起身迅速的穿好衣裳,方才转过来带着气得发抖的声音怒吼道:“滚出去!”

一旁的之恩也被这陡然的一声厉喝给吵醒了,在摇篮里哇哇的放声哭了起来。

麦羽置若罔闻,不理不睬。

安森连忙披好衣裳下了榻去,坐去摇篮边上低声安抚哭泣不已的之恩,他手势轻缓,语调亦是温柔无比,俨然一位父亲对幼子的慈爱与呵护,那般的自然平静,竟丝毫也瞧不出方才的激烈。

约是感受到这般的父爱绵绵,之恩很快便再次入睡了。一直看着孩子确实的进入梦乡,安森才站起身来,兀自点亮了烛灯,只见麦羽远远的坐着,一脸的余怒未消,一时只会长长叹气。

麦羽听见越发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安森满心苦涩,不住的摇头,凄然道:“羽儿,我真心爱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麦羽不避不让的同他对视:“是你无礼在先,怨不得我。”

安森沉默的看了她许久,才缓缓敛回目光来。他转身走到窗前,轻推开窗户,皎洁无暇的月光便静静的洒落他沉寂无声的身影,越发显出他琼林玉树般旷世之姿,却不觉凄然苦笑,喃喃失语道:“羽儿,每一次……无论我如何痛苦不舍,你总能决绝的甩手离开……羽儿,你或许只是需要我,在一时兴起,抑或是失落苦闷的时候,想要这样的陪伴和依靠,大抵也只有这些个时候,你才会记起我的好来……想来我在你心中不过如此,可有可无罢了!”安森语调哀凉,转过身来时已是红了眼眶,失声道:“罢了,罢了,谁教我那样爱你那样离不开你,你说什么做什么要求什么都只好依你!”

麦羽心中多少软了几分,却在转念一霎,忽然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心酸等待,已渐柔软下来的眼神不觉又清冷了。她便望着他,淡淡道:“那听你的意思,倒是我对不住你了。”

安森身子微微一震,复又急忙道:“我是没有办法立刻迎娶你,知道你委屈,知道自己对不住你,所以什么都答应你,能给的我都给,能做的我都做,不过是想留住你在身边。可你却总是这般若即若离,动不动就说出伤人的话做出伤人的事,实在教人寒心透了!”

麦羽远望窗外新月,慢慢道:“并不是你想要留我在身边,我便一定要留你在身边,”她骤然收回目光转望着安森,一字一顿道:“我不是供你赏乐的玩偶!”

安森一时呆住,遂痛心疾首的不断摇头,“我从来都爱你护你尊重你,何曾把你当玩偶,你但凡有半点良心,怎也不至讲出这样的话来!”

麦羽哪里听过安森这样说她,顿时也恼了:“我是没有良心!要你这样守着一个没有良心的女子,实在是辛苦你了!”

安森见她气得柳眉倒竖,只好默然收口。踌躇片刻终还是上前轻拥住她,口气软和道:“我一直都深爱你,一直都全心全意的对你,你为何总不能完全的接纳我?”

麦羽狠狠推开他,“孩子都为你生了,我还要如何才算完全的接纳你!”她微一沉吟,别过头去淡漠道:“或许我们都该要冷静一下了,你不要再来了,我不想再见你。”

安森僵了片刻,苦涩笑道:“是我不好,你要惩罚我也罢,不要以这样的方式好不好?”

麦羽冷冷道:“我们那么久没有见面,也一样过去了,如今刚一见面却吵成这样,难道你认为我们还应该经常相见么?”她轻轻摇头,“我说了不想见你,若你坚持要来,我也必然不会让你看到我。”

安森怔忡的望着她,“你说什么哪?那之恩呢?我也还是他父亲啊!”

麦羽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你要看之恩尽管去,只是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教我看了生气。”

安森定定的注视着她,麦羽却只是背对他,再也不说什么。

“好,好,我只看之恩便是了。”安森心下万般凄楚,却木然的重重点头,“只若你哪天气消了,还是要记得告诉我,我会再来看你。”

音信两疏索

日子闲闲而过,转眼便春去夏来,安森如他答应的那般,再也未曾踏足麦府,而麦羽只那阵子的气性一过,却终还是惦记的,从心底也并不愿意安森久久的不来。眼瞅着这样的时光潺潺,她的想念和懊恼,也与日俱增了,时常在一旁看着之恩,便不觉的伤感起来,觉得在这场漫无目的的等候中,自己又何尝不委屈,甚至有时候毫无防备的,安森的影像会突然落入她脑海,扯动她的心肠。而这些矛盾的心绪,却只是越发显得光阴的转瞬即逝了。

除此之外,近日城中却也不太平静,素日里人流如织的繁华街道,都无端的新扎驻了许多禁军,尤其那显要之地,更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如临大敌一般。麦羽每次出门,都能看见卫兵数量比前次更增,虽不知其故,心下却隐隐觉得不安。这日终于忍不住,她逮着刚从宫里回家来的麦连奕,欲一问究竟。

麦连奕思忖着慢慢道:“是了,这些日子朝廷抽调了各地精锐来充实京城禁军队伍,短短数日便从十几万增到了二十几万……”

麦羽无名心慌,急忙抢问道:“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麦连奕摇摇头,“这事爹爹实在不知,就连那驻扎的兵士们,也只知执行任务,大都不明就里。”他微微沉思,又道:“其实你如能找到孟叶,倒可去问问他,他身为本次统领,必然该是知道的。”

麦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统……领?孟……叶?他不是在陆离岛监视重犯么?回来了?”

麦连奕点点头:“应该也就是最近才回来的,一回来,便给调到亲军指挥司去了。”

麦羽怔怔好半天,脑中一片混乱,仿佛一瞬间发生了许多事情,让她无暇厘清头绪。而即便是真的要去找孟叶问个清楚,她也根本不知要去那里去找,这才想起自己同孟叶的每一次碰面,从来都是孟叶来找她。她茫然好一阵子,却想到了肖蓓,且不说她能不能找到孟叶,就凭她父亲是兵部尚书,这点事情,也多少该是有些眉目的。

彼时肖蓓正静静端坐房中,往一张纯白色丝绢手巾上细细绣着五彩鸳鸯图案,神情专注的面容带着些许芙蓉色的娇羞,似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思绪中,以致陡然听见房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麦羽推门推得又急又猛,一见了肖蓓劈头便问:“孟叶回来了吗?”

肖蓓正对此突兀闯入心怀不快,这边更听她一开口便问起孟叶,不觉秀眉一拧,没好气道:“你这么急吼吼的,原来竟是要找孟叶?有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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