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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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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致远皱眉,瞪了他一眼,又对云浣道:“周将军脾气火爆,姓子不好太好相与,云大人莫要介意,之后的事,还是让末将招呼云大人吧。”

“末什么将?”周跃桦一听他的自称,登時大怒,声量加大,语气不满:“你是军中副将,她不过是个宫中女官,区区六品,品阶差你一大截,对着她你降什么身份?”

“将军?”白致远瞪眼:“你少说一句不会死吧。”

“会死。”周跃桦扬眉喝道:“既然知道我是将军,就回去练你的兵,监察史大人既然如此位高权重,那我这将军亲自招待也是应该的,走吧监察大人,还想看什么?要不要看看营地的茅厕是否芳香四溢?营地的战马是否能长出翅膀?”这句句嘲讽,听着后边的随兵哄笑一阵,心中为自家将军竖起拇指,好样的将军,京官就是欠教训。

本以为受了这等讥讽,女儿家自是受不住的,不料云浣却倏然一笑,然后越笑越畅快,最后竟笑得蹲在地上哈哈不停了。

周跃桦搔搔头,只觉这人脑子有病。白致远的目光却深了些,不过也是对其的忍耐力有些惊讶。

后面朱尔一山赶来,看到自家小姐竟然蹲在地上,吓了一跳,连忙冲过来就对周跃桦大吼:“你对她做了什么?”

周跃桦被莫名一喝,眨眨眼满脸不解。

云浣看朱尔来了,怕她误会,忙支起身子,憋笑道;“朱尔军师多虑了,周将军在与我开玩笑,只是实在好笑,我才失了颜面。”

看自家小姐的确满脸笑意,脸还都憋红了,朱尔才信了她的话,又难免关心的拍拍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轻责道:“多大的人了,还笑成这样,慢些慢些,别笑岔了气。”

一众人盯着朱尔一山的举动,不禁脸色大变,其中脸色最黑的就是周跃桦,他怒目横瞪,咬着牙将朱尔拉到身后,恶狠狠的叱道:“你发什么疯?对这人这么好做什么?”

朱尔一愣,随即也蹙起眉来:“人家是女儿家,这军中人生地不熟的,我待她好些怎么了?”

“你……”周跃桦怒得冒烟:“你脑子有病吧?出去出去,别在我眼前晃悠。”

“哼,出去就出去。”哼完又不忘回头喝他一句:“别欺负人家,事儿弄不清就摆你的将军谱,回头有你后悔的時候。”

周跃桦一脸不以为然:“后悔,我周跃桦还不知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呢。”

云浣见状又是一笑,满脸无奈的上前圆场:“好了好了,朱尔军师可别为了我与周将军伤了和气。”说着,又朝周跃桦福了福身:“周将军,是云浣莽撞了,云浣在这儿给您赔个不是……”

周跃桦一脸倨傲:“知道错就好,看来你也……”话至一半他突然顿住,两眼登時瞪如铜铃般朝她望去:“你……你说你叫什么?云寰?寰宇天下的寰?”

云浣摇头,一脸无奈:“不是,浣纱的浣。”说着又看了白致远一眼,眼神询问“白副将那位朋友,周将军也认识?”

么好中中。白致远点点头,复又瞥着一脸恍如隔世的周跃桦,推道:“是同名同音,别丢人了。”

“啊……”周跃桦一个失神,随即又呐呐的应了两声,可再看云浣時,眼神却始终怪异,不知是不是“云寰”两个字对他的影响太深,导致他只是听到同音的字也能纠结紧张半天。

ps:今日八千,么么大家。

军漏

之后的巡查?因为云浣不小心的自报家门?所以周跃桦不找她麻烦了?反而还处处显得殷勤小心?哪怕知道眼前这个云浣不是那个云寰?他也终究回不过神?只是憨憨的领着她一路走?绕过了校场?又绕进内堂?最后还不厌其烦的带她走往后堂。

进入后堂?有婢女送上热茶?云浣啄了口茶?视线上移?觑到堂前挂着的四字牌匾?不禁问道:“‘战无不胜’好霸气的四个字?看着书写方式?似乎不像出自男儿之手?周将军?不知这牌匾是何人所书?”

周跃桦今日一早都朦朦胧胧的?这会儿听她一问?才下意识抬头看了看那随了自己三十年多年的牌匾?牌匾看来很新?因为他時常擦拭。盯着上头的四个字?他目光眷恋?倏然一笑:“那是……我最崇敬的人所书。”

“哦?”云浣眸光一闪:“最崇敬之人?”

周跃桦仿佛陷入了无边回忆?嘴角噙起柔和笑意:“我周跃桦一辈子?也就服那人了?真是好笑?初见她時?我还她还打过一架?那一架啊?真让我终身难忘。”头桦下下。

文云浣浅笑:“如何个难忘法?将军输了?”

人周跃桦满脸无奈:“是输了?不过输的不是武艺?是气魄。”

书“气魄?”她又问。

屋“呵。”周跃桦一笑:“那丫头?一会儿说撒毒?一会儿说撒暗器?弄得我手忙脚乱?最后什么也没撒?逼得我退出战圈?害得我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

“那将军还崇敬她?”云浣笑了。

周跃桦面上一滞?苦笑着坐下:“那時候我还是个山贼头子?领着手下拦路抢劫?抢了她的?她不干了?提出比试?赢的人作准?我看准她身受重伤?又救母心切?便以为胜券在握?谁知道她机敏聪慧?两三下便将我撂倒?可是等她败了我后?她母亲已经……”

气绝身亡了?

云浣眼神猛然晦黯?想到当時的情景?她不禁双拳紧握……其实她知晓?就是没有周跃桦阻拦?她找到了师父?也是救不回母亲的?母亲不止身受重伤?而且心死大于身死……

她记得?母亲最后是流着泪闭眼?不是因为她遗憾自己无法救治?而是她对那个她爱了一生的男人?心如死灰。

“后来呢。”强忍着咽回悲恸心情?云浣再问。

周跃桦叹息一声?眉目悲黯:“后来?我凶戾大发?胸前伤口血流不止?还舞剑狂砍荒树。我知她心如刀绞?也悔自己误她母亲救治?我求她杀我?她的剑就抵在我的脖子上?最后还是放了我?那日起?我就敬她这人?女儿之身?有这等武艺?这等气概?这等宽容?比之男儿更甚三分?跟随这人?我不后悔。”说到最后?他已是挺直背脊?满脸热血。

不后悔吗?

云浣凄苦一笑?眼底涌出一些情绪?却稍纵即逝。

可是你不后悔?我已后悔了?后悔不该与你同行?后悔不该同你进入雁鸿山?后悔不该效忠那人?后悔最后没听你的话?还是回了京城?与那人成亲……

也就因此?我到现在也没勇气告诉你?我就是云寰。

我……根本无法面对你。

这時?外头突然响起争执声?周跃桦皱眉?站起身便往外走去?云浣自然跟上……到了校场?两人便见两名士兵正扭打成一团?旁边的人怎么劝也劝不住?因着这会儿是间休時间?领队的副将与几位上将、中将也没在?因得这两人斗得更是无法无天。

“发生什么事?”将军一出马?一声狮子吼?震得校场众人登時捂紧耳朵?扭打的两人也终究停了下来?眼见将军而来?立刻跪地不动?却一身冷汗。

周跃桦走近?铜铃般大小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地上两人?视线再扫向其余士兵?脸色顿時焦黑?大喝道:“几百个人?还分不开两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句话?道破了实情?众人登時垂头不语?好吧?他们不是分不开?而且不敢?这两位爷可不是普通人?若是得罪了?往后可是要被记恨的?谁敢乱找事儿?

云浣自是看出了士兵们的拘谨?她走近?垂眸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两人?挑眉一问:“这两位是?”

周跃桦不吭声?这等丢脸的事怎好开口?他不说话别人自然都不说?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士兵也拼命垂着脑袋?死活不吱一个字。

气氛有些尴尬?监察史巡查?却巡出个这等混事?责问之下还互相包庇?不说实情……

云浣皱起眉来?也没生气?只蹲下身子?挑了挑两名士兵的下巴?待看清他们的容貌后?她先是一愣?随后一笑?不冷不热的道:“两位长得倒是有些眼熟?可有人说过?两位与白副将竟有七分相似?”

话音刚落?后头另一道利落冰冷的声音便破空而来:“没错?这两人正是末将逆子。”

众人回头?就看白致远一脸铁青的走过来?后头跟着几位上将、中将?却都不吭一词?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只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云浣心中了然?再看素来公正严明的周跃桦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心中已有了琢磨?脸色不好了起来。

“孽子?还不起来。”

白致远一声厉喝?白朔磊、白朔奇两兄弟立刻站起身?两人仍是畏畏缩缩?但面上却并未什么担忧之色。

想来?两人也是拿准了就是受罚也受不了大罚。

云浣环起双臂?瞥了白致远一眼?见其一脸刚硬?目光锐利?却是在時不時的警惕着自己?她冷冷一笑?清淡启唇:“到底是虎父无犬子?白副将一身正骨?两位公子也不遑多让?方才看两位比斗?一位身形矫健?另一位反应快速?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众人未语?周跃桦抬着眼望着天?装作什么也不知晓?将军带头罔顾规法?小将们自然也紧随其后?而没有品阶的普通士兵更是除了随波逐流?没有第二个选择。

白致远抿了抿唇?视线朝两个儿子瞪去一眼?转而才对着云浣道:“云大人?小辈子们血气方刚?偶尔比试比试也不过是闲暇之趣。”

“闲暇?”云浣又是一笑?笑中恬静温柔?唇畔挽得恰到好处:“是挺闲暇的?几个時辰的操练也累不倒他们?还能得闲私自独斗?两位公子的体力?可真是出类拔萃?不知两位公子现居何职?这样的能耐?不做个上将?也该做个中将了吧。”

白致远皱眉?像是看出了云浣没有小事化无的意思?脸色也难看了些:“逆子顽劣?年轻气盛?还担不得大任……”

“那倒是。”云浣走了两步:“白家出个白副将?出个白上将也就够了?犯不着再出些乱七八糟糊涂人?说到这儿?我倒是想起来了?还在宫里時我便听说这崇锦白家啊?那可谓是将门虎家?白副将文韬武略?当世奇才?而白家三位公子也个个都有乃父风范?尤其是三公子白敛上将?当年可是创下了两个月拿下禁军大营一年功绩的传奇事迹?到现在还为宫中兵人津津乐道?弟弟尚且如此?两位兄长相信更是不遑多让了?不如这样吧?反正这会儿两位公子也‘闲暇’?就当众比试一出?让我这土人也开开眼界?看看什么才叫当世英雄。”一番话?说的却是明褒暗贬。

“这……”白致远为难的蹙眉。

云浣挑眉?睨他一眼:“白副将不会不同意吧?”话落?清眸又转向周跃桦:“周将军以为如何?”

“啊……”突然问到自己?周跃桦愣了一下?才摸摸鼻子?又谨慎的看了老朋友一眼……其实对于白家这两个二世祖?他是早就看不顺眼了?可碍于兄弟情分?加之月前得知她宫中的女儿把老白宫中的女儿给杀了?他更觉对不起兄弟?对其两个儿子?也就越来越放纵了?他虽知纵容乃兵家大忌?可老兄弟就剩这两个亲儿了?他这个当朋友?能宽恕就宽恕吧。“本将军看来?还是算了吧?都这个時辰了?该午饭了。”

果然是闭门一家亲。云浣脸色登時难看极了?外头传得风风火火的周家军不想里头还藏着这些污秽东西。她瞪了周跃桦一眼?又瞪了白致远一眼?心中冷笑?好兄弟啊?这两人可真是好兄弟?自己以前教他们的东西?竟然一起忘了。

心中大怒?她口气也不慎太好:“这午饭嘛?什么時候都可以吃?可是这精彩的对决比试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看到的?既然两位长辈谦虚?那么就问问两位公子吧?不知两位公子意下如何呢?”她步到一身灰扑的白朔磊、白朔奇跟前?笑得格外优雅?眸底却暗藏锋亡。

两人立刻垂头?本就是犯了错的?心中虽不耐这女人说长说短?但又苦于不好发作?只得闷着脑袋?等着老爹给他们做主。

见两人沉默以对?云浣心中的火气更甚了些?张口就道:“即然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事不宜迟?两位开始吧。”话落?走到兵器架上?随手挑了两把刀剑直接扔给他们?静观一旁。

两人接过兵器?齐齐望向自家老爹?白致远虽有包庇之意?可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他若再强行阻止?不就是太不给这位监察史大人面子了?思此?他也只得绷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

得了父亲的应允?两位公子哥儿再看对方時?似乎就想起了方才的争执内容?这会儿手中尖刃?自然是大大的利器?两人仅顿了一会儿?便厮杀开来。

不是比试?是厮杀?招招入对方的死血?两人打得不亦乐乎?可招式变化却并不多?内力也薄弱得惊人?到最后白朔奇被哥哥打落了兵器?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当即赤手空拳就斗上去。

白朔磊冷笑一声?长刀毫不客气的砍向弟弟的肩膀?白朔奇一避?拳头一砸?砸中哥哥的胸膛?再趁机一手刀砍掉他的兵器?两人都没了兵器?又赤手扭打起来。

拳拳生风?虎虎有力?用的却都是蛮劲儿?看起来就像地痞流氓当街耍骂。

云浣哈哈一笑?笑中讽刺意味分外浓烈:“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就两位公子这阵势?一人就可对敌一千了吧?看看那动作?看看那招式?我记得前天我看到卖茶铺的大嫂子家的两只土狗?就是这么打的?哈哈哈。”

她这一比喻?小士兵们也跟着哄笑起来?就连白致远身后的几位上将、中将也忍不住捂嘴憋笑?周跃桦佯装望天?嘴角也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只有白致远?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他凌空飞到场中?强行两个人儿子分开?一人一巴掌的闪过去。

“爹……”

“爹……”

两兄弟捂住脸?一脸憋闷。

云浣又是一笑:“这一口一个爹的?可真亲热?只是云浣只听过战场无父子?原来这话竟是假的?改明儿个几位上将大人、中将大人也都将家里的七八姑八大姨叫来?咱们凑一堆聊聊家常?这军营啊?也别做军营了?当个茶寮小铺?说些相声快板也是美事一桩?这仗咱们也不打了?蒙古军来怕什么?他一来?咱们就给他讲笑话?等笑得他们肚子憋疼時?咱们一举将其拿下?这可就叫不战而胜了。好好好?周将军?下官这才知道您那位崇敬之人原来是有次先见之明的?‘战无不胜’?如此不就当真战无不胜了。”

一番话?冷嘲热讽?指桑骂槐?说得在场众人无不面红耳赤?可尽管众人都心有憋屈?却无人上前制止?只因她说的话是针对那白家兄弟?而在场的?看这对白家兄弟不顺眼的人比比皆是?既然如此?让这俩个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吃吃苦头也是好的。

耳里听着尖酸说辞?白致远倏地一跪?冲着周跃桦就道:“将军?逆子顽劣?不思进取?公然斗殴?还请将军降罪。”

“爹……”白朔磊不干了。

“爹?你开什么玩笑?明明是哥哥他……”白朔奇想解释。

可他们的老爹这次可谓丢了老脸?哪里还容得他们狡辩?一人又是一巴掌的扇过去?嘴上还大喝:“你们两个混账?喊我什么?军营重地?军令如山?连规矩也不懂了吗?”

周跃桦看着好兄弟那窘迫的样子?有些不忍?可一转头?又对上那位监察史大人清亮无双的瞳眸?登時心底一颤?莫名的就点了点头?道:“那?既然知错了?是该罚?就罚?跑校场一百圈?跑完才可吃饭。”

白家两人立刻皱紧眉头?白致远却重重一谢:“多谢将军宽容。”话落?拧着两个孽子便往后去。

云浣不动声色的瞥了周跃桦一眼?见其故意不看自己?她勾了勾唇?轻蔑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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