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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连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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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菱住了手,脸上阴阴的,神色有点不大好看。

“你从哪里学来的身法?”

想起江菱第一回跟小白交手,是江菱吃的亏,桔子便知道他已认出来了,索性大方承认,“你的死对头!” 

江菱咬了咬牙,“他为什么要教你?”

“他不想老是像看护小鸡一般粘着我,只好教我自力更新。”

江菱侧了侧头,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那小子功夫华而不实,我教你更厉害的,你学不学?”

桔子:“我没空。”也没心情……小白教的还没有吃透呢,老人有云:贪多嚼不烂!

江菱眉梢挑的高高的,“哟,你在这里坐着发呆叫做没空?你是看不起我是吧?”他狞笑,把指节扳得格格响,“不想学也行,我先宰了你!”说着撸起衣袖便要动手。

桔子没心思跟他胡闹,只好敷衍他:“好好,我学便是。只是我真的没有功夫练,能不能学简单些儿的?”

江菱挑眉:“我只教你一招,天下至为简单,也最有效的武功!”

他说到做到,果然只教了一招。

这招式分三段走。

第一下,竖掌在面前,格!

第二下,面前画弧,拨!

第三下,化掌为爪,疾伸往下,掏!

桔子照着他姿势比划了一下,皱眉,“你这招式怎么有点……”

江菱一眼剔来,要笑不笑,“怎么?”

“——怎么有点下流。”这话桔子吞了回去,不敢说。

招式简单是简单,可是教的人实在太变态。

桔子练到第八十次,终于忍不住抗议。

“这个手挡高些挡低些有什么不同?对方的出手又不是固定的!还有那个抓,伸前缩后差了半寸都不行!人家又不是木偶,站定了让你往他身上抓,人家会动的!武功招式练的是求个熟练,伺机而动,哪里像你这般要求刻板!”

江菱冷笑:“我的要求与别不同,只有步步精准无差,才算练成了这招。你既然学了,就没得这些废话,乖乖给我练好!”

桔子气道:“这招式根本没用,我不学了!”她撒手往树根上一坐,一副粘在地上的模样。

江菱也不生气,竟还在笑。他这么一笑,尖尖的狐狸脸鼓起两个肉团子,细细的眼梢斜挑入鬓,也不见什么动作,一种热腾腾粘腻腻的感觉就在人心头蒸腾冒起。

他笑了笑,就懒洋洋的说:“哎哟,这天还真热……”说着便拿手去解身上绑着的衣带。

动作又慵懒又细致,好似解衣不是目的,把那优美的姿势,暧昧的气氛表演给人看才是正路。

桔子瞪大眼睛瞧着他,深秋的天气,唇干舌燥是必然,这天气入夜了竟然还这般的热……

她舔了舔嘴唇,吞了口唾沫,转过头说:“你不用引诱我,就算你脱光了在我面前跳舞,我也还是不要学。”

江菱衣衫半解,眯眼笑道:“真的么?”

“唰”的一下把衣服扯下,□出白皙圆润好似白馒头一般的肩膀。

“……哎哟,公主,您轻点啊,啊啊,别急啊……人家那里……嫩着呢……呃……”

他把衣服脱了小半,桔子头上便刷刷的冒起瀑布汗,那肩膀惊心动魄的白,惹眼得很,暧昧得很。要是教人看见,她真是丢进黄河也洗不清。她心里恨得想扑去咬一口,待到那又腻又媚的叫声一出口,她像是被火烧了屁股,虾子一般弹起来,呵斥道:“不准叫!”

“哎哟……还不许叫……你好霸王……嗯……啊……”

桔子的脸都要冒烟了,她知道这是他的诡计,念叨着身正不怕影子歪去掩耳朵,但那魔音实在威力惊人,院子各处的灯火次第亮起,窃窃的人声也响了起来。桔子跺了跺脚,终于扑去捂了他的嘴。

这人怎么这么……嗯嗯,真是不知廉耻!

江菱却拿舌头顶了顶她的手掌,湿湿热热的沾了沾,桔子像被咬了一口,赶紧撒手,脸上冒烟,外加黑线满头。

江菱笑嘻嘻的说:“我叫床的声音还可以吧?比起你家的几位公子如何?”

桔子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半晌憋出一句:“学就学!学不会谁都不许睡觉!”

江菱笑容一敛,把肩膀一缩,半褪的衣衫便搭了回去,拈着解开的衣带,灵巧的一绕,便结了回去。瞬间恢复原状,他不屑道:“早说嘛,就爱使小性儿,要是人家不小心着凉了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桔子心里发狠,化悲愤为力量,不停的格、拨、掏,重复那简单至极的三段式,不一刻便觉得手臂酸痛,脸上的热度才算降了下去。

江菱犹自在旁边火上浇油。

“哟,你这挡格真孬,你胳膊软得跟油条似的。啥!你这叫掏鸟蛋么!”

聒噪不已,桔子恨不得缝上他嘴巴,但他身上像是长了刺,她又不敢去沾的,只得把他那副模样臆想为面前的靶子,想像自己正在挡开他的爪子,拨开他的嘴巴,还有抓……呃……这个角度实在抓得矮了些,只能碰到他的大腿……啊啊,这鬼天气,真热啊!

正练得热火朝天,院子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碧水轻轻咳嗽:“公主,您在做什么呢?”

说时迟那时快,桔子往下抓掏的手已飞快的绕了个圈,搭到腰上,“那个……腰疼……”

“喔……”碧水若有所思,“原来这位公子腰疼……”

“呃,不,不!是我腰疼,哎哟,哎哟!”

桔子赶紧收回手,用力揉着自己的腰,装出腰真的很疼的样子,同时斜眼瞪江菱,让这小子配合。不想刚瞄了一眼,却见他好像如临大敌的猫,毛全竖了起来。

奇怪,他认不出来吗?这是我的侍女碧水啊。

“江菱……”她正想说话明示他圆场。

江菱忽然一步步后退,动作很慢,好像他脚上吊着百斤重的石块,他面朝着前方,一步步的往后退,直退到墙边,已是出了一身大汗。

他背部触到了墙,才惊醒一般浑身一震,“咻”的一下,飞身越墙,消失了。

桔子很不解的:“碧水,原来他害怕女人。”

碧水很无辜:“不会吧,他就不怕公主。”

“说得也是哦……”桔子无暇多想,只觉得胳膊酸软得如有千斤重,再也抬不起来。暗自庆幸那家伙终于跑了,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拥抱床。 

……………………

不得不说,太子才是真龙天子的说法是深入民心的。

李丹戎边以后,捷报连连传来京城,朝中百官像打了鸡血,一天比一天精神抖擞。倒是难为了慕容翎,无论太子赢或不赢,她的心里都不舒服。

桔子是唯一知道她心思的人,知道她心里不好过,跑皇宫的脚便勤了些。

慕容翎初时几天还强作欢容,后来便是撑不下去,愁眉不展。

她嘴里说得虽然决绝,但养了李丹这么多年,看着他从一个牙都没有的小乳孩,长成今天的翩翩少年……按照桔子的话说,就算是养只猫,也已有了感情。只是他要得胜而回,这番举动却成了他的催命符。

朝中有相当一部分势力是顽固的拥皇派,平时闷声不响作潜水状,现在借着保卫国家的名头全冒了出来。支援太子的势力那是一股接一股,出了人力不算,那明里暗里给的诸多方便也不去说,单说那打着民间捐献名义的兵饷粮草就有好几百,看着让人眼热。

这些声势,每增加一分,李丹离他的死亡就更近一步。

桔子每次听到这些消息,心里都冒出一个词——大势已去。

对入侵的敌军而言,也是对女皇的统治而言。

慕容翎更是心如明镜,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态度却是坚决的,日益锐利。像是一柄出鞘的剑,日日擦拭,绝没有收回的机会了。

在理智来说,桔子觉得这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在感情来说,她也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人伦悲剧。可是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只能陪着慕容翎,一起纠结。

这日她自宫中出来,暮色已深。将近初冬,这天是黑得越来越早,换算成北京时间,那是六点左右,周围已经阴沉沉的了。

她坐在马车里,听见轮子摩擦着石板发出单调的声音,越是心烦意乱。

突然马车停下,车夫的声音:“哟,这不是刘大人吗?怎么又来拦?”

刘檎?!

桔子好似看到一根稻草在面前晃过,赶紧一掀车帘,探头出去。

不大宽的青石道旁停着一架轿子,刘檎穿着深色的官服,安静的站在那里,见到桔子欣喜的样子,冷峻的面容不为所动,冷冷的眸子却闪过一丝光彩。

刘檎就是有种能力,让人觉得可靠可信,有他在身边撑腰,谁都不敢欺负。

这次相遇,还是自太子出征后的头一次。桔子远远的瞧着他,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晃晃而过。

唉,刘檎,真是久见了!

桔子邀刘檎去喝酒,虽然不能跟他透露什么,但就是跟他这样对坐着,一颗吊在半空的心,也不禁慢慢安定下来。

刘檎今日也是少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人家喝高了是脸发青,他是越发显白,泛出玉器般莹润的色彩,显得鬓发更黑,两道剑眉好似蘸了浓墨一笔撇开似的。

桔子瞧了他半晌,叹了口气。

刘檎喝了口酒:“这种时候,公主还与我喝酒,确实有点对不起自己。”

桔子愣了愣:“这是什么话?”

刘檎笑笑,“一边吃酒一边叹气,不就是郁郁不欢么。”

“哦,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很不错,越是处下来,越是觉得你是个好男人。”桔子又喝了一杯,有点恍惚。这么厉害的男人,要是与之亲近,铁定会被算计了去,只要他想……不过,过些不用自己头疼,有人担待摆布的日子,也不见得不好。

刘檎倒是怔了怔,翘了翘嘴角,“公主现在才来说这个,不嫌太迟了吗?”

“啊,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桔子有点不好意思,赶紧用酒杯挡住脸,“我是说你是个很好的朋友而已。”

这晚夜很黑,人很郁闷,酒很香,话题稍微出轨了那么一点,大概,没什么大不了吧。

于是便听到刘檎淡淡的说:“如果让我选,我倒不愿当你的朋友。”

“呵呵,你还想着当驸马呀!”桔子有点好笑。“你现在升官了,驸马都还没有一官半职呢。”

“当驸马跟当官自然可以共存,驸马不当官,那是他不愿,不是不能。”刘檎道:“我倒是有几分佩服他的,若是让我取舍,倒也是件难事。”

“呵呵,有什么难,你自然是选当官的了。”

“不。”刘檎缓缓摇头。

桔子一愣,随即笑开:“我跟你都这么熟了,你就别装了……你这家伙生出来就是当官的材料,你不当官还当啥?难不成还真想藏在我公主府么?”

刘檎也不作声,沉着脸坐在那里,那张脸冰冷冰冷的,几乎有冰意溢出。

桔子笑了一阵,见他脸色愈发阴沉,再也笑不下去,干咳两声,压低声音道:“你该不会……咳……你还是别开我玩笑了。”

“谁与你开玩笑!”刘檎忽然发怒,震得桌上杯碗盘盏直响,桔子一个哆嗦,赶紧垂头恭听教诲。等了半会,刘檎没有说话,她悄悄抬眼瞄他,见到他灰色的眼珠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赶紧又心虚的挪了开去。只盯着自己脚尖,作鸵鸟状。

等了不知多久,刘檎似乎怒气稍抑,沉声道:“有些话我已说过三遍,往后再不会说了。”

呃……

桔子继续装听不懂。

左顾右盼着,头越点越低。眼睛水汪汪的,一副窘得想哭的样子。

那副模样,让人又恨又怜。

刘檎叹了口气,换了话题:“我要找的东西,已找到了。你可还记得我说要把它交给可交托的人?”

桔子赶紧点头。“我记得。”

话刚出口,藏在桌底下的手忽然多了样东西。

对面坐着的刘檎没有看她,而是看着窗外某处,冷冷道:“我已找到那个人了。”

桔子上了车,脑筋还是有点迷糊。难道我就是那个可交托的人?要是遗诏说传位给太子,而不是我,这不是明摆着放水么?难道遗诏竟然是传位给公主么?看来先皇帝还是挺开通的,要是那样,慕容翎还担心些什么?

手里捏着的小包软中带硬,按捺不住心里好奇,拆开一看。

几层宣纸里包裹着一只小小的白玉纸镇,雕琢成趴着的老虎形状,手工朴拙,成色平平,比起街头摆卖的大路货色还大有不如。

这是开什么玩笑,切!

刘檎下楼上轿,一路回到自己府邸。

酒喝得不多,吹了风却有点上头。他到鱼池撒了把饲料,那群肥鱼喜得追着自己尾巴撒欢,可惜如冰不在。默默的转过身来,便见到明晃晃一柄剑,黑衣蒙面人炯炯的眼神有点像如冰的眼睛。

他笑了笑,背着的手往后摸,掐着假山上的花盆沿往那人头上一丢,抽身便退。

奔出没有两步,侧颈冰寒,被架了柄冰冷坚硬的东西。

“把东西交出来!”黑衣人不带一丝人气的冷酷声音。

刘檎冷冷道:“我已经给人了!”

“你会把那样重要的东西给她?”黑衣人剑锋一颤,几抹血珠洒落地上。“下一次就割你的脸,你下辈子再当官吧!”

刘檎捂着被刺伤的腹部,唇角冷冷的笑。

谁都以为他不当官就没别的事好干了,其实谁都没想过,他要就这么撒手走了,他到死也还是个大吏。

察觉到对方想逃脱,黑衣人挥剑便拦,原本是起阻吓作用的,却眼睁睁看着对方冲出的身体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速,简直是一个热烈的拥抱,把他的剑当成是情人。锋利的锋刃没有人能阻挡住,就那么样从他身体对穿出来。

果然是面冷心狠的酷吏,还用血肉之躯裹着剑把身体好像抹布一样一拧,五脏六腑都自己凑到剑刃上搅个稀巴烂。鲜血蓬地直直喷溅出来,黑衣人忙不迭撤剑后退,再迟一秒,那血就会把他浇成血人。

剑一撤,刘檎喷血的身体失了支撑,打了个半旋,一头栽进鱼池了。

暗夜里,鱼池的水有种奇异的绿,水底下他的脸,苍白静谧得像是瓷器。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透过绿色的水面瞪视着上面的人,灰色的失去生气的眼珠满是嘲弄之色。

就连死,也还是这么狠,这么拽!

黑衣人恨恨把他耷拉在池外的两条腿也踢进了池,直到看到水面不再有血泡冒起,才转身离去。

人都走了,池里的金鱼大胆的游出来,绕着刘檎的尸体游来游去,不时用嘴唇轻触他的皮肤,似是要唤醒他再来喂食。

水底下那人反倒好似不耐烦似的,蓦地把双目合上,微长的眼睫被荡漾的水波带的微微颤动,唇边那丝凉薄的笑意很是明显,这回却是再也没有睁开来了。

呜……不知谁家夜游的猫子发出一声悠长哀怨的低鸣。



四七、池鱼故渊

刘檎的尸体在他府中花园的鱼池中被发现,桔子去见了他最后一面。

他的父母都已不在,刘氏虽然是个大宗族,但与他是至亲的人却极少。外嫁的妹妹是唯一哭红了眼睛的人。除了她以外,连城公主似乎应该是最哀伤的人,大家都知道两人往来甚密。公主在场虽然神色平静,但看到她的人就是觉得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强烈凄伤的气息,让人不禁难过。

刘氏宗室的人来了个有分量的长者,其余都是刘檎的平辈或小辈,站满了灵堂。桔子来的时候,除了坐着的老者,他是先皇御封的耆老,有权见王孙不跪,余人跪满一堂,无人敢直视当朝公主。

桔子没有像往日那样让众人快快请起,而是趁着众人跪伏的当儿,疾步走到刘檎棺前。

棺材的盖子还没有封上,刘檎已换上一套光鲜的衣袍,容颜经过修饰,除了比平时更显得苍白,倒也一派平静,眉目低垂,脸容祥和,如同在睡梦之中。死了的他不见了平时的棱角锋芒,薄薄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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