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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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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山询问地看着李斌良,不说了。
李斌良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因为,这可能只是霍涛的梦话,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也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是这样的话,又意味着什么?
手机又响起来,是技术大队长打来的。他说,已经解剖了霍涛的尸体,在胃中发现很多水,这说明,霍涛在入水前是活着的,或者说,他是因为溺水而死。
和吴颖一样。
李斌良问:“死亡时间?”
“根据尸体的腐败情况判断,应该在尸体被发现前的三十六小时左右。”
三十六小时……发现尸体时是清晨,三十六小时前应该是前天晚上。他是前天晚上失踪的,哪儿也找不到他,原来,他那天晚上已经死了……
技术大队长又补充说:“我们检验了霍涛的血型,和吴颖入水现场附近发现的卫生纸上的精液血型相同。”
李斌良的大脑迅速地旋转着:如果精液真是他留下的,那么,吴颖死前肯定和他发生过性关系……如果是这样,又说明什么呢?一种可能是,霍涛事后杀了吴颖,第二天晚上,霍涛又被别人害了。另一种可能,在他们发生过性关系不久,吴颖被另外的人害了,而且是被人捆上手臂扔到江里活活淹死的,第二天,这个人又用同样的手法杀害了霍涛,只是这回手脚上没捆胶带……经调查证实,霍涛不会游泳,扔到水深处也可能导致他死亡,可是总有些不合逻辑……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杀害吴颖和霍涛呢?为什么不在杀吴颖的同时就把霍涛一起杀了呢?为什么要隔一天才下手呢?又为什么让两具尸体都很快暴露出来,让人发现呢?
李斌良回到工棚,耐心地启发着杨明山:“你再想想,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人接触过霍涛?”
“接触他的也就是我们工程队的人哪……哎……”杨明山叫了一声突然不说话了,眼睛发直地望着前面。
李斌良急忙询问:“怎么,你想起什么了?”
杨明山摇摇头:“这……我不敢乱说,别把你们支岔道儿上去,那两个小子……啊,是这么回事,前天晚上,我出去买烟,看到工地外边有两个小子晃荡,好像有点不地道……他们抱着个膀,不远不近地盯着工地大门,我还以为是想偷什么呢!”
“具体是什么时间,霍涛当时离开工地没有?”
“还没有,我回来的时候,霍涛刚离开,难道他们……”
“你再说说,他们长的什么样子?”
“这可说不清了,当时天已经晚了,我离他们有二十多米呢,又没仔细看,记不清了。不过,他们岁数不大,身体都挺壮实的。”
除了这些,再怎么问,杨明山也说不出新东西了。李斌良不再询问,让杨明山带路,走出工地大门。杨明山指着大门一旁:“就是这儿,那两个小子就在这儿守着了!”
李斌良问杨明山:“你在哪儿买的烟?”
杨明山手往街道对面一指:“那个亭子,又卖报又卖烟,还有个电话!”
李斌良、沈兵和任铁柱匆匆奔过去,杨明山跟在身后。
摊主回忆说:“大前天晚上……是两个年轻人吧,二十多岁。他们在那儿守了好半天,我还觉得奇怪呢……后来又来了个年轻人,被他们拦住了,双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好像要打架的样子,我正想看热闹,又来买烟的了,等我忙完了再看,三个人都没影了!”
李斌良的心急跳起来:“你还记得,那两个先来的和后来的人都长什么样吗?”
摊主说:“隔条马路呢,再加上是晚上了,脸没太看清,反正,先来的两个小子挺壮实的,后来的是个细高个儿……”
李斌良有些诧异,霍涛不是细高个儿啊……
杨明山提示说:“你说的那个细高个儿小伙儿是从工地里出来的吗?穿着格子衫?”
摊主摇摇头:“不是啊,从远处走过来的,穿着件白衬衣。”
他说的不是霍涛,那两个人也不是找霍涛的人,或许,这是巧合,和本案无关,还得另找线索。
李斌良等人又回到工棚,对民工们继续询问,终于,有个青年民工提供了这样的线索。
这个民工是前年没考上大学出来打工的,也是整个施工队除了杨明山之外唯一和霍涛说过几句话的人,他说:“霍涛出事前,有人找过他。”
李斌良问:“什么时候,谁找过他?”
民工挠着脑袋:“这……是好多天前了,那天上午,我们俩在搅拌机跟前忙着,忽然来了个人,把霍涛喊到一旁,和他唠了一会儿就走了。时间太长了,我觉得和霍涛的失踪没什么关系,就一直没说,可是,现在他死了……”
“这个人长什么样,多大年纪?霍涛说过没有,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过去好多天了,我当时也没太注意,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和霍涛的年纪差不多。我问找他的人是谁,有什么事。他说,是同学,没什么事……长相……就是个平常人,我说不好,不过,要是见面大概还能认出来!”
李斌良再次带人赶往第一高级中学。





第七章
无论谁都无法否认,从这个人的仪表谈吐,怎么也看不出他是个副市长……
上午十时许,李斌良又来到一高校园。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来的除了任铁柱和苗雨,还多了沈兵及那个青年民工。
看上去,程玉芳还是那样热情,老弟长老弟短地叫着:“……好好,李老弟,你尽管调查,咱们姐儿俩谁跟谁,你的工作就是我的工作,你们公安局的工作也就是我们学校的工作,你尽管放手干,想找谁谈就找谁……对了,让戴副校长全力配合你们,他对学生比我熟悉,戴校长,你一定要全力配合,不能有丝毫差错!”
戴副校长五十来岁,是个表情谦恭的男子,一看就是那种搞业务的副校长。他听了程玉芳的话,谦恭地说:“是,我一定全力配合。李局长,你说找谁吧!”
李斌良首先提出一个名字:“郝柏生!”
虽然青工说的那个人不像郝柏生,可是,他的记忆可能有误差,即使真的不是郝柏生,他也应该能提供大致线索。戴副校长很快把钟老师找来了,钟老师却带来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郝柏生不在。”
沈兵着急地问:“他哪儿去了?”
“他没来上学。今天一早他给我打来电话,说去外地上学了!”
李斌良也着急起来:“什么?他去哪儿了?”
“他没说,他只是说,不想在江泉重读了,另外找个教学水平高的地方去读!”
“那他家也应该知道啊……他家在哪儿?”
“城郊,他父亲是菜农……”
李斌良立刻打通了胡学正的手机,把钟老师提供的郝柏生家的住址告诉了他,让他赶快派人去其家了解情况。放下手机,李斌良又问钟老师,郝柏生昨天有没有什么反常表现,为什么会突然离开,钟老师摇头说没看出来。
看来,郝柏生的事只好放一放了。李斌良又向程玉芳和戴副校长提出,要找霍涛所有任课老师了解一些情况。于是,凡给上届补习班任过课的男女老师一一接受了调查询问,后来,还把所有男同学的档案都从电脑中调出来。可是,那个青工仔细地看了一遍这些人的照片,却摇头说:“没有。”李斌良又让他特别仔细地看了郝柏生的照片,青年民工还是摇头:“不是他!”
李斌良稍稍放了点心,既然不是郝柏生,或许,他的离开和案件无关。
可是,案件怎么办?这条线否了,还怎么往下查?
李斌良大脑转了一下,心头闪过一道亮光:“哎,霍涛在别的班还有没有比较好的同学?我是说,在他所在班级以外的班……”
李斌良又见了钟老师,钟老师思考着说:“别的班的……补习班只有两个班,能不能是一班的呀?难道是华自安……他们俩说不上关系多密切,但是,有一回华自安在校外受到流氓的欺负,被霍涛碰上了,帮他解的围,华自安挺感激霍涛的。但是,他们因为不在一个班,所以来往不多……可是,你们一定要在外班找,只能是他了,华自安!”
很快,李斌良在电脑上看到了华自安的照片和有关资料。照片上的华自安看上去瘦瘦的,眼神透出一种怯生生的表情。青年民工看了看,低声说:“有点像他!”
沈兵乐得一拍大腿:“太好了,咱们马上找他!”
钟老师有点不相信:“不可能,华自安不可能杀害霍涛和吴颖,他既没杀人的胆子,也没杀人的体格,更没有杀人的理由。他为什么要杀他们,不可能!”
可是,不管可能不可能,都必须找到他。
电脑资料显示,华自安家住市郊的富安小区。李斌良立刻给胡学正打电话,没等他开口,胡学正就开始汇报对霍涛入水现场的搜寻情况,说已经沿江找了十多公里,也没有发现什么,接着又说,他派的人刚去过郝柏生家,郝柏生父母都没文化,什么也不懂,郝柏生念书的事他自己做主,父母只管出钱。他们只知道他在外地联系了个好学校,到底什么地方也说不清楚,给他拿了点钱就让他走了。李斌良告诉他,这件事暂时先放一放,马上和派出所联系,找到华自安。放下电话后,他带着沈兵、任铁柱和苗雨要离开,却被程玉芳拦住。
程玉芳指指墙上的钟:“李老弟,你看看都几点了,你这时候要是再走可就见外了!”
李斌良看看钟,已经接近十二点了,看来,她是要留吃饭,他急忙说:“程校长,这可不行,你知道,我有案子……”
“有案子就不吃饭吗?咱们也不喝酒,就吃个工作餐还不行吗?”
“可是,我们要找人哪……”
“谁不让你找人了?这种活儿,还用你局长亲自干吗?不是已经打发弟兄们去了吗……李老弟,你真不赏脸?那好,有人跟你说话!”程玉芳拿出手机按了通话键,把手机递给他。
李斌良只好接过来,放到耳边。耳边响起一个粗重的男声:“玉芳啊……”
李斌良觉得声音有点熟,急忙说:“不是,我是李斌良……”
“啊,斌良,你怎么还不过来呀,快点,我都等急了……”
李斌良听出是谁了,原来是主管文教卫生的蒋副市长。
蒋副市长说:“别讲价钱了,快过来,我请你陪我吃顿饭还不行吗?”
肯定是走不成了。李斌良为难地答应了蒋副市长,放下手机,对沈兵、任铁柱和苗雨说:“你们回去吧,沈兵,告诉胡大队,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沈兵等三人掉头向外走去,可是,苗雨也被程玉芳扯住了:“好妹妹,您可不能走!蒋市长说了,您也得参加,这也是我们学校的意思。请吧!”
苗雨为难地看着李斌良,李斌良叹息一声:“你就留下吧!”
一高的食堂很大,分成好几个大大小小的饭厅,几人走入的饭厅中等大小,非常安静,饭厅里还有几个雅间,装潢很讲究。李斌良和苗雨随着程玉芳走进来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正堆着笑脸迎着他们。
苗雨惊讶地对李斌良耳语:“他就是蒋副市长?”
李斌良明白苗雨的意思。无论谁都无法否认,这个人实在太不像副市长了。
四十七八岁年纪,粗敦敦的身板,一张粗糙的、黑亮亮的脸膛,一双牛一般往外鼓的大眼睛,说起话来大声大气,还时不时露出个脏字……无论是仪表形象还是谈吐,与副市长、尤其是文卫副市长的职务实在反差太大了。
蒋副市长高声大气地叫起来:“李斌良,架子不小啊,咋的,瞧不起我,我不主管政法,请不动你是不是啊?你可小心点,我这副市长权不大,可是,做糖不甜,做醋可酸哪……来来,坐这儿,挨着我,让你的漂亮夫人坐我这边,你没有意见吧……”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这不吗,刚刚开学,我各学校走一圈,看看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第一个走的就是一高,听说你在这儿,就留下来,想和公安局长亲近亲近,增强点安全感……哎,小苗啊,我把你们俩隔开了,没意见吧……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啊?”
李斌良急忙说:“顾不上,还没登记呢!”
蒋副市长吃惊地问:“怎么还不登记呀?你们俩也真是的……我明白了,肯定是生米做成熟饭了,就不着急了对不对……”
李斌良身上燥热起来,他注意到,苗雨的脸也红了,眼皮垂了下去,现出不高兴的表情。他只好解释说:“我们说好了周一去登记,结果出了案子,等忙过去了,我们就抓紧登记结婚。”
“对,对,你们要抓紧办……哎,程校长,肚子饿了,开始吧……程校长,你这个校长挺合格的啊,不但学校办得好,食堂办得也好,有领导或者朋友来了,在内部安排就行了,既省钱又不造成影响,李局长也不会违反纪律。斌良,你说是不是?”
李斌良无奈地应付着:“对,对!”
“那好,倒酒!”
蒋副市长话音一落,戴副校长就拿起五粮液,笨拙地给几人倒酒,而且,第一杯就倒给李斌良。李斌良吓得急忙站起来:“哎,戴校长,我不喝酒……程校长,我们说好了的……”
戴副校长的手腕被李斌良抓住,酒就倒不下去了,戴副校长只好尴尬地看着蒋副市长和程玉芳。
蒋副市长说:“公安局长不喝酒,能是一个合格的局长吗……斌良,你别拦着,喝不喝把酒倒上行吧!”
李斌良说:“蒋市长,我真不喝酒,我跟程校长说好的,她答应不喝酒我才来的……”
蒋副市长假装不高兴的样子:“你跟她说好可没跟我说好,现在是我请你喝酒,咋的,瞧不起我,非得刘书记、年市长来,要不要我给年市长打个电话?让他来给你倒酒?”
程玉芳在一边附和:“对对,李老弟,我的酒你可以不喝,可市长的酒不能不喝,你要不喝,是瞧不起蒋市长!”
话说到这份儿上,还有什么办法,李斌良只好把手松开。
戴副校长准备接着倒酒,可是,一只手伸过来,把李斌良的酒杯夺过去。
是苗雨。
苗雨正色说:“我跟他说过,要想跟我结婚,第一条就是不能喝酒。我最讨厌酒鬼了,特别是公安局长,动不动就喝个大红脸,什么样子!”
李斌良急忙说:“是啊,蒋市长,程校长,你们也知道,我们公安部有‘五条禁令’,工作时间绝对不能饮酒!”
蒋副市长突然拉下脸来:“我就不爱听这话!现在,你是在江泉,是在一高,不是在北京,也没在公安部。好,今天我这副市长当回家,特批你今天午间可以喝酒,出了事由我负责。小苗同志,你也不要再说了,这是工作酒,和你们的私事无关。李斌良,你何去何从,自己看着办吧!”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能不喝吗?李斌良把酒杯从苗雨手中夺过:“那好吧,倒上,可是,我确实不能喝酒,就喝半杯,行吧?”
蒋副市长拉着脸:“满杯酒半杯茶,喝多少再论,一定要倒满!”
戴副校长歉意地笑着,把李斌良的酒杯倒满。
不亲身经历,真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说喝酒是遭罪。这个滋味,李斌良现在是体验到了。
程玉芳拿起酒杯:“前些日子,在李局长亲自带领下,打掉了一个破坏我校教学秩序的流氓恶势力团伙,还破获了一起盗窃案,挽回了我们的损失,我们学校从领导到老师,从老师到学生都非常感谢,早就想找个机会表示一下心意。李局长、李老弟,我首先代表我们一高的领导班子,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这个面子得给吧,不多喝,三分之一,行吧!”
没办法,李斌良只好喝了一口。
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程玉芳说好事成双,再代表全校老师敬一杯。李斌良喝下后,她又说代表全校学生敬酒。三大口酒下去,一杯基本就见底儿了。
苗雨突然站起来:“李局长,我不影响你们喝酒,先走了!”
程玉芳立刻拦住她:“哎,好妹妹,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这是好意呀……来,来,最后一杯,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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