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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有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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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现下十二岭多乱?我不是让你好生待在京中吗?为何不听话?”他边问边加重手上力道:“今日若是不好好教训你,他日还不知你会惹下什么祸事。”

我扯过被子欲盖在自己的背上,以此缓冲慕容离的暴怒。

难不成他前几日是回去寻我了?我扭头瞧着他,努力挤出两滴泪水凄凄惨惨道:“疼啊。”

对上我眼中泪水,他动作一顿。我逮住空隙滚到床榻内侧。

其实他虽是在盛怒之下,但力度还是拿捏的较为准确的,只是感观不那么明显罢了。

“竟然还学会同男子私奔了。”他说罢长臂一挥复将我捞回怀中,巴掌又要落下。

我吐出一口心头血,不知如意到底同将军说了什么,怎的传到皇上这里便成了私奔。我心中委屈,大嚷道:“你哪只眼睛瞧见我私奔了,嘤嘤嘤嘤嘤嘤。”

慕容离伸手捂住我的嘴,咬牙切齿道:“憋回去。”

我一口气哽在喉中,安静下来。

他同我对视半晌,无奈叹气:“明日你便回京去,此处不宜久留。”他附在我耳旁道:“刘福山近日频频私会番邦,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

我拉着他的袖袍:“袭人要攻城了?”

慕容离摸了摸我的头顶:“他们兵马不足,近些日子还不至于引起战乱,但时日一长便说不定了,是以你快些离开此处,不然我怎能静下心来。”

我心跳猛然强烈起来,不自然问道:“现下十二岭已空,若是袭人来犯,你又如何抵挡?”

他站起身,顺手递给我一杯清水:“山上早已布置妥当,若他来犯,只会是死路一条。”

我闻言稍稍放下心来,行军打仗之事我是不精通的,但瞧着他风淡云清的模样想来已想好万全之策。

“明日我会差人亲自将你送回去,回京之后我会让容非接你入将军府住上几日,看你还怎么四处乱跑。”

他冷着脸瞪我之时,帐外堪堪有人求见,他这才将屏障拦在榻前,转身去到茶案处坐好。

“何事?”

“回皇上,刘福山昨晚去了马扬山。无人随从。”

第十二回

第十二回

皇上听罢并未作出任何反应,只是挥手让那人退下。

我自屏障内步出,静静落座于他身旁,瞧他眉头微蹙,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上,我再留上一日罢,连日赶路太过疲乏。”我细声细语道,怕的便是他不应允。

他大抵是从未瞧过我如此温声细语,猛然抬眼瞧我,眼底掠过些诧异:“下次别这么说话,我心惊。”

我咬了咬牙,将那一连串的三字经吞回腹中,加重语气:“皇上便允了罢。”

他抬手理了理我耳畔垂落的发丝,动作异常轻柔:“罢了,依了你便是。”

而后他将我抱至榻上,又差来好几位守卫守在营帐门口后,便掀帘出去了,临走前嘱咐道:“亥时一到若我还未归,自会有人带你往满玉护城河方向去。你跟好他,自己当心。”

片刻之后,帐外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我掀被而起,在帐中四处翻找着夜行服。

我深知皇上这一习惯,外出时必然会带上套夜行服,他那些夜行服样式极其独特,束带同领口绣有暗纹,当然,不知情人若不仔细辨认倒是瞧不出来。彼时我亦是抱着他的衣裳里里外外瞧了个仔细才发现的。

我将那行头套在身上,一缕清香登时弥漫在鼻尖,很是好闻。

这衣裳穿在他身上倒是好看,搭在我身上却过于宽松了,我又仔细整理一番,这才躺回到榻上。

直到戌时皇上都未再露过面,我猜想他今儿应当是顾不上我了。

手中抓了把药粉,掀帘将侍卫迷昏。踏着月色朝城西方向去。

十二岭连日干旱,今夜更是闷热,我朝山上望了望,树林中一片静谧,不复白日的喧哗,想必各位百姓早已安睡。

城西的街上,到处搭着营帐,不时有低吟自帐内传出。

侍卫分成四路在营帐旁巡视着,动作整齐。

我翻身跃上旁边一排矮房屋顶,屈身前行,尽量放轻自己的步子,行到营帐上方,拾起脚旁一粒石子用力朝前甩去。

“谁?”正在巡街的侍卫抬头四处找寻。

我俯身趴在屋顶上,又扔出一粒石子。

有两队侍卫朝前追去,一队在原地把守,另一队便在四周寻了开来。

我自屋顶跃下,躲在阴暗处揉了揉自己的腿。

近一年未曾动用这一身的武力,身子早已有些吃不消。若再荒废下去,这功夫便可以还给我爹了。

其实若深追究起来,我这也算是谨遵我爹的教诲,他说不到不得已之时,断不能教旁人知晓此事,也不能以武力去做恶事。是以这一年多我便像个废人般,被皇上同将军甚至武其等人拎上拎下的,倒也省去不少力气。

我歇了片刻,找准时机伸手扯过一名侍卫,以匕首抵在他喉间:“别说话,随我走。”

手下的身子一阵颤栗,他慌乱点头。

行到城门外,我压低声音问道:“刘福山呢?”

侍卫面色慌乱:“晚上便未见到宰相大人了。”

我匕首又逼近几分,腥甜的气息在夜色中浓重起来:“说。”

他话语中已带上哭腔:“往城外去了,其余的小的真不知道了,大爷饶命啊。”

我心中一惊,不知刘福山是否又去私会袭人了。

现下再仔细一回想皇上今日的话,我以为其中定然有事。

趁着我一松懈,那侍卫挣脱我的禁锢便欲扬声大喊,我手上一使力,匕首将他还未呼出口的话语截断。他身子一歪,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没一会便咽了气。

我扯过他的袖袍拭了拭匕首上的血。朝城外寻去。

刚出城不久,隐约瞧见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我头皮一麻,俯身于地上侧耳细听。

马蹄声由远及近,但声势却又不甚浩大。来人大抵不超过二十人。

我倚山静候片刻,这才瞧见了策马之人的身影。

那些人两肩宽阔,腰身精壮,个个身上背着长弓。这身形一瞧便知是袭人。

我几步跃上上路,折身往回跑。

袭人今夜进城定然不会做什么好事,瞧这架势,十有八。九是要放火烧山。届时再将无用的帽子扣在皇上头上,那慕容离便当真可以下岗了。

我加快脚下步子。

十二岭山路险阻,袭人骑马定然是比不过我徒步的速度,是以我到山上之时,还未听见任何响动。

夜晚的深山总是令人毛骨悚然,方才心中想着事还不觉如何,可现下瞧见眼前一片漆黑,心中便打起鼓来。

我在山上寻了许久都未瞧见百姓们的影子,空旷的荒山教我愈发的紧张起来,不时有风拂过,树叶涌动,那景象更加惊悚。

慕容离那个混账应当是将人转移了,是以才那般从容的叮嘱我往护城河去。

此时我恨不能将他吊起来毒打一顿,此等大事如何也应提前知会我一声。待我再见到他,非要给他些颜色瞧瞧。

我一想到如何折磨慕容离,心中那股怯怯之意便消去了不少。

摸黑行到山腰处时,蓦然听见下面有闷哼声传来,我急忙藏身于树后。

两声闷哼过后,便是一阵打斗声。当中好似还掺杂一阵落荒而逃的脚步声。

我几个纵身跃到山脚,正瞧见一道过于丰腴的身影以同他的身材既为不相符的速度朝前狂奔。

我低头在不远处一团漆黑下,摸到了一把长弓,弓上还搭着长箭。

我随意的联想了那么一下,应当是哪个挖坑不填的混蛋,让人失足掉了进去,而后便再也爬不上来了。

而这些混蛋的领导人同慕容离亦逃脱不了干系。

我往前追了几步,对准那身影射出一箭。

逃跑之人脚步明显慢了许多,我又射出一箭,那人便扑在了地上,月光之下,尘土四处飞扬。

我拍了拍手。方才那两箭也不知能否要了他的命,思及此我慢慢踱步过去,想着在他身上补上两刀。

月光打在刀刃上,有些刺眼,我确认那人是刘福山之后,抬手便欲刺下去。

一股力道打在我手腕处,方向一偏,匕首没入地面。

我蹙眉抬眼瞧来人,但见他同样着一身夜行服,领口处亦有暗纹。他未多说,拉起刘福山往远处而去。

第十三回

第十三回

想来那人武功远在我之上,是以我并未追上前去,然细想之下又觉他眉眼隐隐有些熟悉。

那人应当亦是识得我的,方才我分明瞧他眼中闪过抹诧异。

夜晚愈发的凉了起来,我粗略辨了辨方向,绕开城西向满玉城方向走。

一路上夜风呜咽,吹的我心惊胆战。

经过营帐之时,我进去找了件衣裳,此次出来匆忙,赶路又未敢耽搁,是以身上除去现下无处可花的银两,其余物事一件也未带。

慕容离的衣裳整齐叠放在木柜之中,我随手扯过一套绛紫外褂披在身上。

一阵夜风蓦然灌进帐中,身后有掌风袭来,我微一侧身险险避过。

“慕容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还未等回身便听身后人语带快慰。

帐外一时火光通明,我一听是找慕容离晦气的,登时松了口气,回身笑道:“你认错人了,爷可不是他。”

那人明显一愣:“即便不是他,你同他定然也脱不了干系。给我拿下,带回去兴许有用。”

我听了那人口音,便知来人为袭人军士,心中不免有些急了:“你带爷回去有啥用?吃了爷的肉也不能长生不老,不如这样,你放爷回去捎个信,爷把慕容离给你引来。”我双手一摊:“其实爷同慕容离也有深仇大恨,今夜本想着将他解决来着。可不成想竟让那小子给跑了。”

听闻袭人的智商还是很友好的,尤其是袭王的近卫。是以我顺口胡诌,以为会就此蒙混过关。但那人面上带着很是突兀的不屑。

据小道消息透露,袭王虽昏庸,但他的亲外甥却非等闲之辈,瞧着眼下的情形,难不成这人是袭王他外甥派来的?

为了保住性命,我眨了眨眼继续道:“要不爷带路?你随爷一道去逮慕容离?”

那人面上已显不耐,右手一挥道:“绑起来。”

他话音一落,帐外便冲进来几个人,扯过臂上搭着的粗绳朝我招呼过来。

我滑开一步,躲过那绳索。

山中却蓦然传来一阵鸟鸣。

这更深露重之时加上这一阵诡异却又适时的鸣叫,让人头皮一麻。

先前那些人却不同于我的反应,在听闻鸟鸣之后便似得到了什么命令般,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条绳子都未留下。

我瞠目结舌望着被风卷起的帘子。那些人速度之快,让我几乎以为方才只是自己的幻象。

呆坐之时,听见远处有脚步踏在枯叶之上的悉索声。

此次我算是学聪明了些,早早便藏身于柜子之后,屏气听着来人的动静。

“我说你死了没?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

听见来人的嗓音,我松了口气,原来是那小文官。

“你怎的还在此处?”我自柜子后站了出来。

小文官身上满是枯叶,口气极其幽怨:“你以为老子不想跑吗?老子这腿脚那时便受了伤,方才同那些百姓一起跑的时候,不知是哪个傻子又踩了老子一脚,老子就滚下山了,醒来之后早他娘不见他们人影了,就把老子独自一人扔在那深山老林。”他说着将慕容离的茶杯扫到地上。

瓷器落地之声格外清脆,我瞧了他一眼,他正满面通红的愤怒着,我一掌朝他劈了过去。

他躲避不及,颤抖着手指着我:“你你你……你你你,我次奥。”而后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我蹲在他身旁探了探他的气息,又试探的踢了踢他的腰身,见他当真晕了过去,这才放心的将他拖至榻上。

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劈晕他,只是他出现的未免太不是时候,让我不得不将他同方才那伙人联系到一起。

此下探了探他体内的气息,若他不是内力达到一定境界那便当真是手无缚鸡之力。

扯过被子将他盖好,我这才坐在椅子上歇口气。

方才他进来时我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早已到了亥时,可别说慕容离,便是连条鬼影我都未瞧见。

身旁躺着除去喘气便同死人无异的小文官,偌大个地方只剩我一人清醒,不得不说,心中漫上几丝孤独。

“尚玉大人?”

我顾影自怜之时,终是听到有人唤我。

我抬眼瞧向来人:“现下已安全了,你哪来的回哪去吧。”

来人面上被布遮住,只从他眉眼间瞧出些慌乱:“草民来迟,还望大人莫要怪罪,随草民离开此处。”

我顺势向后一仰:“你回去复命罢,我这还有一位友人需要照看。啊对了,他现下在忙什么?”

来人面色一僵,目光四处躲闪,似是有难言之隐:“皇上他……他……”

“他受伤了?”我身子前倾,声量亦提高几分。

“皇上乃九五之尊,自然有天庇佑。”那人一听不乐意了,剜了我一眼而后又吞吞吐吐道:“皇上他……他……他未在此地,去了满玉城会见友人。”

“唔,那你回去罢。待我这友人清醒过后我便同他一道去满玉城寻你们。”

那人却依旧不肯离开,生生在帐外守了我们一夜。

隔日清晨,小文官终是幽幽转醒,第一件事便是朝我背上狠狠甩了一掌:“别以为老子没瞧见,你说!你昨儿好端端的打老子作甚!”

我被他打的朝前踉跄几步,回头怒瞪他:“你他娘偷袭。”

他抱肩望我:“近墨者黑。”

到了满玉城我才知百姓们依旧在那深山之上,只是那山上别有洞天。具体情况如何我现下倒也不清明。

“皇上是去了哪里会见友人?”

坐在酒肆之中,我啃着手上的鸡腿问了问一直立于桌旁的男子。

“草民不知。”

到了满玉城,他的任务便是完成了,是以面色一片倨傲,再不复昨日的亲和。

我撇了撇嘴,推推吃相一派优雅的小文官肩膀:“爷还不知你叫啥呢。”

小文官慢条斯理的饮了口茶:“迟暮。”

第十四回

第十四回

我了然挑眉:“名字是好名字。”可这人委实龌龊。

自然,后半句话我未敢说出口,怕这厮再乱棍将我打出酒肆。

现下十二岭干旱之事还未解决,我亦不能长时间逗留于此,听闻现下沟渠已开始修建,慕容离又派人同相邻几城城主协商将护城河之水引出一条分流以便十二岭种植耐旱作物以固水土。

若此期间刘福山不捣乱,上天垂怜再降些雨水,那十二岭干旱之事定会在半年之内解决。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恐怕慕容离在外耽搁时日亦不能太长。

用罢饭,我同迟暮在街上闲逛,身后跟着道影子。

行至一处拐角,他突然扯着我道:“你看那。”

我被他骇了一跳,顺着他的手指朝东面瞧,正对上慕容离扫过来的视线。

他身后,方才同他交谈那女子渐行渐远,形单影只的甚是可怜。步子之中夹杂着些许的不甘,时不时回头朝他所在方向瞧着。

我见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迎过去,离得近了瞧见慕容离面上难掩倦色,许是一夜未眠。

“何时来的?”他视我身旁迟暮于无物,径自将视线落我身上。

“唔,方才刚到。”我干笑几声:“今日我便回京了,届时便不同你道别了。反正没个几日你也回去了。”

“你要回去了?”慕容离还未等开口,迟暮早已惊呼出声,但见他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你是不是嫌弃老子了?老子日后不与你动手动脚便是了。”

我扬了扬眉:“你不回去?”

他哭丧着脸:“老子是地方官。”

我扬声啊了一声。

说起来今日我是头一次仔细打量迟暮,他生的唇红齿白,粗略扫上一眼便已觉他清秀,若细瞧之下,更是美若天人,便是女子也不及他面容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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