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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有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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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扬声啊了一声。
说起来今日我是头一次仔细打量迟暮,他生的唇红齿白,粗略扫上一眼便已觉他清秀,若细瞧之下,更是美若天人,便是女子也不及他面容三分。
我便说怎的对他无甚印象,按说他生的如此貌美,无论如何我也应当记得他才是,如此在成亲道路上才能多一个选择。
慕容离沉默半晌后面无表情道:“既然如此,你便再歇上几日,我同你一道回去倒也有个照应。”
我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此话当真?”
慕容离将头点了一点:“十二岭相关事宜大抵布置妥当,此次他也功不可没。”说着视线落在迟暮身上:“瞧得出来是个可用之才,是以北面洗梧城洪涝之事你也一并去办了罢。”
当真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当日午时过后,迟暮便被请上了马车,哭天抢地往北面而去。
将迟暮送走之后,我随慕容离去了城西探望刘福山。
他受伤之事被压了下来,除去他的近卫,恐怕再无人知晓。是以我同慕容离瞧见他时,他正端坐在椅子之上,面色平常。
“此地百姓近况如何?”慕容离将刘福山递过来的茶搁置在一旁问道。
“回皇上的话,百姓们现下多半已无大碍,只有几位上了年纪的情况不甚乐观,太医每日都会前去诊治,病情较以往有所好转。”
慕容离应了声,起身朝营帐行:“那些身强力壮的便留下开荒种田,上了年纪的同妇孺一会便送去山上将养。”
刘福山垂首称是。
来那日我便问过慕容离为何将百姓一分为二,他答山上资源有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现下将山上年轻力壮之人派下山种田,山上的地方便空出来不少,如此便也有了条件集中治理。
其实想想,彼时百姓们吃不饱喝不足又何谈种田开荒之说。
我跟在慕容离同刘福山身后巡视了一个时辰的光景。眼见刘福山面色愈发的难瞧起来,慕容离视而不见,依旧步伐稳健的挨个营帐查看,直至夕阳西下时,才似蓦然发现道:“刘相面色怎的如此难瞧?尚玉,且去请太医来替刘相瞧瞧。”
我心中憋着笑,欲折身去请太医。
“慢,不劳太医费心了,臣不过是连日未曾安歇,有些疲乏。”他拦住我的步子,面不改色道:“回去歇上一歇便无大碍了。”
慕容离眉梢微挑:“如此便罢了,只是刘相定要当心身子骨。”
刘福山垂下眼帘,道了声:“谢皇上。”
回去的路上,慕容离向我问道:“刘福山可是受了伤?”
我点头伸手比划道:“那么长一只箭插。进去,插不死他。”说完我便察觉气氛不对,急忙转移话题:“洗梧城的赈灾银两你是如何押送去的?”
慕容离抖了抖袖袍:“不是我送的,是让亲卫送的。”
我若有所思点头,不知那夜的黑衣人同他口中的亲卫可否是一人。
“你可还有话要问?”片刻之后慕容离出声道。
“没了。”我有些茫然。
“如此甚好,那便换我来问你罢。”他眸光倏然阴翳:“那日我临走前同你说了什么?”
我话语一顿:“让我好生歇着。”
他捏了捏拳头:“还有呢。”
我扶额:“没有还有了。”
慕容离胸口起伏愈发明显起来:“当真没有了?你不说说你是如何得知刘福山受伤的?”
慕容离视线异常迫人,我左右闪躲不开,情急之下便将一切都招了。
慕容离听罢嘴角抽搐:“你真是厉害啊商黎玉。我当真是没瞧错你啊。”
我嘿嘿笑着将这话承了下来:“不敢当不敢当。”
慕容离勃然大怒,而后整整三日未同我说一句话,便是在山上见着面了,都未上前来打个招呼。
直至第四日要启程返京了,我自觉的朝慕容离身后那辆马车走,被他给拎了过来:“坐哪也要我教?”
我哭丧着脸,一边在心中道谁尼玛用你教了一边谄媚的坐在了他身旁。
对于此次回京之事,刘福山面上并未表现出什么,可心中到底是不愿意的。只是他早已知晓皇上对他不信任,不敢再多嘴多舌,徒生事端。
“皇上,您说刘相身子抱恙,是否应当在家静养一段时日?若能再派个皇上信得过的亲卫近身伺候便更为妥帖,如此也算皇恩浩荡了。”
我给慕容离满了一杯茶。
第十五回
第十五回
慕容离从善如流将茶递到唇畔,期间分神瞟了我一眼,不置可否。
我平生最恨三种人,一是让我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的人,二是让我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的人,三是让我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的人。
是以我便再未开口,一路上闭目养神,偶尔睁眼时正见慕容离拿眼瞧我,我通常装作未瞧见,再度闭眼。
抵京已是四日后,我并未去宫中,进了京便直奔府上。
如意正在院中闭目养神,瞧见我回来后,只是睁了睁眼,而后继续仰面歇息,倒是府中其他人,甚是热情的迎了上来,嘘寒问暖了许久,瞧得出来皆为真心实意。
“皇上前些日子回来一趟。”待人都退去了,如意才慢条斯理道:“体力不行,心理素质亦有待提高,日后你倒是多提点提点他,想些法子练练,怎的一听到你不见了便晕了过去,这是男子该做的事吗?”
我初始未反应过来,点头称是,点着点着便觉不对了:“这事你应当同贵妃去说。”说罢往屋中去。
虽说是乘马车回来,但依旧是疲乏的很,能躺着坚决不坐着。
“刘福山他闺女伤了你们贵妃。”我脚步再次被如意拦下:“听说是给你们贵妃下了毒,现下贵妃还晕着呢。”
我扬了扬眉:“不愧是亲闺女,这下刘福山便可以颐养天年了。”
隔日早朝,我进宫极早,站定后瞧见众同僚面上端的是肃穆,其中以齐相最为突出,他正站在刘福山身旁,眼中满是怒火。
皇上来时,朝堂之上已是一片沉寂,众臣子便是呼吸都极为小心。
“洗梧城的赈灾银两被劫之事想必众卿早已有所耳闻。”
众同僚垂首,面色各异。我趁着此时抬眼瞧慕容离,正见他一派气定神闲,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刘福山。瞧不出丢了银子的心痛之意。
刘福山呆了呆,而后躬身道:“此事臣难辞其咎,愿倾力将丢失银两追回。”他掷地有声,余音绕梁。
众人屏气等皇上开口。
“洗梧城银两被劫之事责任在朕,同刘相并无干系,且刘相此次十二岭赈灾有功,”慕容离扯了扯嘴角:“又接连几日未曾安歇,是以朕准许你回府将养些时日,朝中各事物便暂由齐相一并代管了。”
我嘴角抽了抽,刘福山他闺女刚给贵妃投了毒,现下慕容离又将刘相的权力架空,反而提拔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的齐相。
这下刘福山即便是不死怕也要脱层皮了。
慕容离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再也静默不下去了,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有胆识者登时下跪哭号道:“皇上三思啊。”
慕容离眉头微蹙:“爱卿可是担忧齐相能力不足以承下此差事?如此也罢,届时朕多差些人去照看刘相。”说罢将话头指向刘福山:“爱卿要早日归来才是。”
我头一次瞧见人的面皮是如何一步步变的铁青的。
刘福山双眼喷火,但终是忍了下来。
下了早朝,我正欲随着人潮往宫外走。身后小安子的呼声便遥遥传了来,我轻咳两声,心中道我啥也没听见。
“安公公可是在唤你?”
我走的正在兴头上,武其不知从何处杀了出来,随我行了两步轻声问道。
我干笑几声:“不曾。”
武其了然点头:“一起走。”
“尚玉大人。”
身后小安子还在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他越喊,我步子越快,不得已他朝宫门口侍卫道:“皇上有旨,将尚玉大人拦下。”
武其在身旁轻笑。
我有些懊恼。
“改日我再请你。”
临出宫前,武其望了我一眼,嘴角有隐隐笑意。
小安子喘着粗气在我身前站定:“大人啊,你可让奴才好追。”
我冷笑着望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爷事多着呢。”
他稳了稳气息而后抬手擦拭额角薄汗,突然面色一变,随即规规矩矩站定朝我挤眉弄眼,面部表情委实丰富。
“你作甚。”我口气不善:“不说爷走了。”
良久之后,我正欲迈步,身后有慕容离那一把皇宫好声音传来:“小安子,你且退下。”
偌大个宫门口一时静默无语,侍卫皆识相转回身去只留个耳朵。
“臣参见皇上。”我垂首行礼。
慕容离语气平淡:“随我回胥央宫。”
我瞧见有小侍卫立起的双耳憋的赤红。
不愿让众人瞧了笑话,是以我并未多言,只默默跟在慕容离身后。
进门之后,他挥手让宫中奴才退下,开口道:“还在同我赌气?”
我面无表情:“皇上关心的应是那被劫银两之事。现下洗梧城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还有,臣听闻贵妃娘娘近日出了些意外,皇上应当将重心放在贵妃娘娘身上。”
慕容离撩起后摆落座于椅子之上:“洗梧城赈灾银两早已秘密送到,银两被劫之事亦是虚传,不过是方便嫁祸到刘福山头上罢了,你知他培养的势力并不在朝堂之上,反倒是些不起眼的官员,待查明之后,便借着此事一并将他们拔除了。”
第十六回
第十六回
我瞪了瞪眼,示意慕容离我已知晓此事。
慕容离静静同我对视,这气氛委实诡异,我只好垂首瞧着鞋面,唔,方才不知是被哪个瞎了眼睛的踩了一脚,现下那脚印正明目张胆的挂在上面。我俯身将那灰尘拍了拍,再起身时,后脑狠狠撞到了一硬物之上,脑中轰鸣。
我有些僵硬的抬头望着眼圈微红的慕容离,凄凄惨惨道:“你作甚呐。”
慕容离眉头微蹙,却是伸出手来揉着我的后脑:“可是磕疼了?”
我眼中含着泪水,使劲将头点了点。
他面上染了几许无奈,动作愈发轻柔起来。
我象征性的躲闪了下,便由着他去了。
“皇上,贵妃娘娘方才清醒了一瞬,现下又晕了过去。”
气氛正和谐时,小安子嘶嘶哎哎出声道,瞧这模样应当是在外面徘徊了许久了。
慕容离手上动作并未停歇,只是偏头问道:“可问出刘璃所下何毒了?”
小安子搓了搓手:“刘璃姑娘哭爹喊娘的,可那嘴倒是硬的出奇,无论刑部如何拷问,她皆未承认自己投毒之事。”
我视线落到天际处。
听闻刘璃生性懦弱,按理说刑部如此逼问之下,应当从实招来才是,或许这毒当真不是她下的。
“在想什么?”慕容离瞧我回过神来,凑到我眼前问道。
我将他头推开,回身落座到椅子上:“现下刘璃所在何处?”
“大牢。”慕容离扬眉瞧我:“你问这做什么?”
“我想一人去瞧瞧她。”
话毕望着慕容离,心中有些打鼓,也不知他准许否。
他面色凝重起来,沉思片刻后,开口道:“我在大牢外等你,进去后你不必过问她太多,她亦是个可怜人。”
我虽有些不懂他的话,但也知此类事我便是问,他亦不会同我说太多。
他话语顿了顿:“其实她所说也未必是假话。”
还未近那牢房我便觉一阵阴森袭来,是以脚下步子有些迟疑。
门口满面蜡黄正昏昏欲睡的侍卫在瞧见慕容离那一身明黄后,面色登时红润有光泽起来。匆忙转身奔进去通报,没一会门前便跪满了人。
我绕过众人朝牢内而去,愈往前,路愈发难行起来,石板上满是水雾,连带着房顶亦不时落下几滴,堪堪滴在我左肩,没一会便觉一股寒气自全身蔓延开来。
窄小的过道两旁的火光不时跳跃着的,我顺手拿下来一只火把握在手中照着前路。
大牢深处,地面泥泞不堪,伴随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呛得我两眼发酸。
刘璃那单间便在此处。
到底是宰相之女,牢头即便是怠慢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身后有衙役迈步跟了进来:“小的来给大人开门。”
光线太暗,我瞧不出来人的相貌,只听耳旁一声清脆过后,紧接着便响起刘璃惊慌失措的声音。
“你们不要过来,我什么都没做过,那女人疯了,是她自己服毒的。”
刘璃一边说一边朝后退着,胡乱在手旁翻找着什么,而后便扬手甩了过来。
我未料到她如此举动,愣怔片刻,身后衙役推了我一把,牢中只剩瓷片碎裂之声。
想来这刘璃自小娇生惯养,从未受过如此委屈,现下神志有些不清明了。
我倚门而立,心中疑惑不小,听闻刘福山爱女心切,得知刘璃落得如此下场后,按他的性子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进来探望一番的,可却一直未听闻他那边有什么动静。
“刘相近日可有派人来探望过?”
我朝身后衙役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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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衙役还未曾开口,刘璃便冷笑起来:“他?他怎会来探望我?我不过是他……”
话语戛然而止,我隐约能瞧见刘璃身子一软,而后便是一道闷哼。
很显然,在此等关键时刻她晕了过去。
我眉头紧蹙,回身紧紧瞪着衙役所在方向,但心中疑惑终究未问出口,他既已出手,那便是有些事不便让我知晓,如此一来,我再过多追问亦是自讨没趣。
“算了,回去罢。”
此行除去一个未解之谜,其余收获全无。
牢外,慕容离负手而立,龙袍下摆被风掀起,瞧见我出来时眉眼有笑意:“如何?”
我两眼一翻:“你不是派人进去封了刘璃的口吗?到底有何事是我不能知晓的?”
慕容离正色道:“我早时便同你说过,我不会让你趟这趟浑水,你怨我也好怪我也罢,我亦有我的坚持。”
第十七回
第十七回
我张口欲反驳,但瞧见他眼中星星点点皆为真心实意,便将话咽了回去,末了只是点点头:“你不去瞧瞧贵妃?”
慕容离负手沉思半晌:“我去瞧瞧她,你先回去罢。”
我见他并未说让我回去何处,是以便自动朝宫外走。
今日天色尚早,我先回府换了身衣裳,心中想着一会出门瞧瞧城郊的流民如何。
临出府时正巧见如意在院中练剑。谄媚的奔了过去:“美人,爷出去逛逛,你随同否?”
如意挽了个剑花将剑身利落收回鞘中,微微侧头面无表情瞧我:“去哪?”
我扯了扯面皮:“去城郊瞧瞧。”
如意哼了一声,转身一扬手,那柄通体盈白的长剑便插。入门口树干之中。
我倒吸了口冷气,那树得多疼啊。真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遇到如意被她如此摧残。我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走过去抚了抚那颗心中正在淌血的树,后被如意拎着衣领出了门。
城郊的流民比之我走时要少上那么一些。
再离得稍远些,竟还有一排排修葺的颇为简易的草房。
我随手拦下一个年轻人向他询问近况。
他扯过衣襟擦了擦额角的汗意,黝黑的面上竟也涌上些红晕:“今日城中刚传出消息,现下身强力壮的人可以进城做长工,家中老小有手艺的便做些小玩意进城贩卖,实在动不了的也有专人照看。”说罢指了指城门外:“那是粥棚,每日都有人来施粥,吃穿用度都不用自家担心。”
我诧异挑眉,慕容离想的倒是周到,我谢过男子,同如意往粥棚而去。
离得老远便能瞧见蒸笼中那一屡屡轻烟朝天际处飘。粥棚前站满了人,皆为老弱妇孺或是身上有残疾的男子。当然,其中还掺杂着几个格格不入的年轻人,身上并未瞧出不妥,面上亦十分坦然,不知是打何处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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