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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一生 作者:谦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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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色很难看,眼睛大睁着,满眼的难以置信,张了张嘴,刚说了一个“老”字,整个人就软了下去,他竭力扶着桌子,瞪视着我,我怕他摔着,不敢退远了,但也不敢过去,我知道像他们这种人都是受过抗药物训练的,没那么容易被放倒。要不然,当年郑野狐她妈对付林尉的时候,郑野狐怎么敢跑到酒吧里嗑药装堕落,他们都不怕这个。
  但是,这种药不同。
  这是当年郑野狐特地从美国弄来的、在夜店里专门用来迷JIAN的、曾经在十一年前,他十六岁生日的晚上,就把我迷晕过一次的迷幻药。
  他今晚果然是要怀旧,连药都用的是和当年一模一样的。
  我也确实是记性好,隔了十年,还记得这味道。
  因为伴随着这药而来的事,我记得太深刻。
  …
  等到他倒在地上,我才敢凑过去。
  不是我胆小,是他性格太恶劣,他初中的时候才十四五岁,就已经会经常装酒醉,装头晕骗我,我过去扶他的时候,他就在我腰上捏一把,偶尔还会在我脸上蹭一下。那样的年纪,就已经会用若即若离的暧昧来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确实是被迷倒了,呼吸平稳,眉头紧皱,整张脸都无比严肃,像是睡着了还在和人生气。
  我当时含的酒少,他吞下去的也少,估计睡不了多久。我怕他倒在地上冻着了,把他拖到卧室,放到床上,把衣服鞋袜脱了,用被子盖住。
  做完这些,我看了看这间熟悉的卧室,发现了某些东西。
  床头的柜子上,公然摆着几个DUREX,和一瓶KY。
  我拿起KY看了看,果然是新的,想必是他吩咐下去,让袁海“精心准备”的。
  亏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以为他转性了,原来还是一点都没变。
  我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来,他睡得浑然不知,大喇喇地躺在那里。我实在是气没处发,反正他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我在他脸上捏了两下,确定他不会醒过来。于是在他脸上抽了两下,骂他:“你个混蛋!就知道算计我是吧!”
  他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我难得占一回这么大的优势,在他脸上又捏又掐,把平时不敢做的事都做全了。
  做完反而更难受了,好歹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反而越活越回去了。被人这样欺负,也只敢趁他睡着的时候搞点小动作。看他大喇喇地躺在那里,顿时想到一个邪恶的念头。爬到他身上,先把他西装扒了下来,把衬衫领口扯开,弄出一副被强奸的样子。
  他身材好得没话说,宽肩细腰长腿,皮肤白皙,连青色的血管也看得见,他的脸不是男人的英俊,而是带着点雌雄莫辩的艳,在镜头里显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我手机摄像头不怎么好,干脆拿了他的手机来弄,刚拍了两张,那手机忽然在我手里响起来,我一看屏幕,是“郑野狐”三个字在那乱跳。
  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床上这混蛋狼狈为奸,没干过一件好事,我正好有气没处出,把电话接了起来,粗声粗气地说:“喂!”
  “小哲哪,怎么样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吧……”
  “你滚蛋!”我大声骂他:“值你妹的千金,你和李祝融两个混蛋!你们除了下药还会什么!”
  那边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郑野狐笑得喘不过气来:“哎唷完了,是许老师啊!许老师发飙了啊……”
  “滚蛋滚蛋!”
  “许老师啊……小哲怎么这么不中用啊,他现在不会是被自己药倒了吧?哎呦笑死我了,我一定要告诉夏知非……”
  “你给我滚蛋!你们没一个好东西!”我气冲冲挂了电话,对着躺在床上的那位又拍了十几张照片,犹觉得不解恨,想了想,抄了夏知非和郑野狐的电话,留了一张照片放他手机里,并且留言说:你以后再敢威胁我,我就把照片发给夏知非和郑野狐。
  做完这一切,我不敢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检查了一下房子,确定他不会煤气中毒或者着凉感冒,找了一把伞,匆匆下楼了。
  外面正是午夜,街上没什么行人了,我不敢回家,怕我妈担心,准备在学校外面的旅馆里住一晚,刚走到学校对面的天桥下,从一辆停在那里的黑色轿车旁边走过去,车门忽然打开,一只手从车门里伸出来,捂住我的嘴,另一个人抓着我的手腕往车里拖!
  我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看到的,是一张很熟悉的脸。

  32、第 32 章

  我做了很多梦。
  梦里面;我时而在大学里听着教授上课;时而在租住的那间潮湿阴暗的地下室里准备司法考试。偏偏每一个梦都是全身心投入;做梦做得酣畅淋漓;醒来之后比跑了一场马拉松还辛苦。
  当然;我从来没有跑过马拉松。
  从去年秋天遇到李祝融开始;我已经渐渐习惯了在陌生的地方醒来。
  一睁开眼就看见很漂亮的天花板,我对装修一无所知;家里不说;读书的时候住学生宿舍,工作之后住教师宿舍;没装修过房子;不知道价格;只知道小幺家那种精致的风格会贵一点。
  但是,这个天花板比小幺家的可好看多了。
  我还记得,我有段时间喜欢欧洲古典文化,偶然看到米开朗琪罗的西斯廷教堂天顶画,整个人被震慑住了。
  普通家庭的天花板,最多吊个顶,四周还雕点什么,这间房的天花板,却是像天穹一样的。穹顶是一幅关于宗教的画,类似于印象画派的色调,黄色的睡莲浮在水中,水里浮着类似于菱角的水草,由灯芯草、某种不知名的淡白色小花过渡到柔软的草地,草地上,漂亮的小精灵相互追逐着,不少精灵簇拥着一个坐在水边的美少年。水边的树林里,一个女神躲在树叶之后,偷偷地窥视这一切。
  我看了一会,确定这幅画画的是古希腊神话里那个变成水仙花的美少年。
  这完全不像是“他”会喜欢的风格。
  房间里太漂亮,简直不像是拿来住人的,欧式的四柱床,象牙白,床头摆着一盘西洋棋,下到一半,大概是下棋的人被人突然叫了出去。
  我坐在床上,大概是因为睡了太久,头有点晕。旁边倒是有杯水,就是不知道被人喝过没。
  “你醒了?”房间里忽然响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蒙肃站在门口,手还放在门上,他穿着一件蓝色的牛仔衬衫,里面是灰色T恤,从没看见他穿得这样休闲,我眼前一亮。
  “今天是五月几号?”我伸手去拿那杯水:“这水你喝过没?”
  我若无其事,他更是泰然自若,从墙边的冰柜里倒了一杯水,递过来给我:“今天是五月七日,你睡了两天一夜。”
  听到这个日期,我的第一反应是:五一长假都快放完了。
  不过,在这个地方,五一似乎是没有长假的。
  穿好衣服,跟着蒙肃去吃饭,房间外面是条很长的走廊,可以直接看到一楼的大客厅,穿着白衣黑裤的佣人来去匆匆,蒙肃带着我往走廊明亮的一头走,有个非常漂亮的露台,一踏上露台,带着咸味的海风毫不辟易地扑面而来。
  我被眼前像007电影一样的海景震慑到了。
  蒙肃轻车熟路地替我拉开椅子,自己在我对面坐下,佣人动作迅速地端了食物上来,我伸手去揭,蒙肃动作很快地抢了先,一边揭开盖子一边给我介绍:“这是我叫人按你上次的饭做的。”
  盖子下面,是地道的粤式煲仔饭,腊肠和腊鸭铺在晶莹的米饭上,香气扑鼻。蒙肃皱着眉头,低声朝那端饭上来的佣人低声说了句英语,那佣人低着头,想把饭端下去,我连忙阻止:“别,吃这个就好。”
  蒙肃脸色很不好看,拿了个勺子,在饭里乱拌了一会,开始百无聊赖地喝起冰水来。
  我吃了半碗饭,感觉胃里好受点了,开始关心起四周的处境来。
  前面是海滩,左边是海滩,右边是海滩,后面是连天花板都画着神话故事的豪华别墅……
  “这是你家?”我问蒙肃。
  蒙肃点了点头。
  “你家是干什么的?”
  “走私。”他言简意赅说完,盯着我看我的反应。
  我惊呆地看着他。
  “骗你的。”他笑得开心:“我家不做犯法的事。”
  “哦……那就好。”
  “我爷爷是卖军火的。”
  我被饭呛到了。
  身为法律学教授,对这种振振有词的家伙,我们有一个统称:法盲。
  …
  相比“蒙肃家是卖军火的”这种爆炸性的消息,“我现在身在美国”这个消息,就没有那么大的冲击力了。
  以前听李祝融说过,美国也有几个华人家族势力很大,也是当耳边风,听见就算。但是等到自己亲自见识到这种“势力很大”的排场,我完全被震惊了。
  有钱是一回事,大别墅是一回事,卖军火是一回事,但是……听到这样的黑帮家族是华裔,我心里这股莫名的民族自豪感是怎么回事?
  卖军火的家族出了个搞量子物理的物理学家,已经算是奇葩了。
  但是,我们在露台上说话的时候,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上来和蒙肃打了个招呼,蒙肃介绍说那是他堂姐,叫Alice,我房间的天花板上的画就是她画的。
  据蒙肃说,虽然他们家族里的大部分人都继承了他爷爷的光荣传统,团结一心地卖起了军火。但是他们家里年轻人从事的职业还是很多样化的。像他爸,研究的是军事武器,他搞物理,他堂姐画画,他堂哥的一对双胞胎搞音乐,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我和他聊了半个小时,耐心铺垫了半天,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我问他:“你上个月都没回去上班,原来是回家了?”
  “嗯,我停职了。”他云淡风轻地告诉我。
  “什么!”我被他吓了一跳:“你开什么玩笑?”
  他只是笑,也不回答我。显然不是开玩笑了。
  “那你的课题怎么办?明年王治要调到上面,你就是A组组长……”就算你爷爷是卖军火的,你也不能不升职啊。
  “课题给齐景了。”他一副淡定的样子:“我在研究所本来就呆不长,我去那,只是为了了解一些东西。”
  怎么听起来像间谍一样的?
  眼见着话题被他越带越远,我连忙拨乱反正:“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来,总不会是为了跟着你做研究。”
  这个问题,我问起来无心,其实从在这个陌生地方醒来的第一秒,我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做了很多个设想。
  好一点的,他是有“工作”上的事找我。但是这个可能性不大,没人请同事是用绑架的方式请的。
  差一点的,是他为了报复李祝融上次和他的冲突,刻意把我带走。
  最差的,是他压根就不是我朋友,从一开始,就有什么阴谋,一直潜伏着等待机会,然后一击即中。这种无妄之灾,和陈柯当初是一模一样的。
  其实,不管是哪一种,我都不会开口问他。
  问了,未必会得到真话,还不如自己观察。成年人之间相处总是这样,彼此之间不信任,不肯直截了当地听对方说话,而是喜欢自己暗地里猜。
  要不是自己的设想又被一一推翻,我也不会问他的。
  …
  蒙肃喝了一口水。
  “你被囚禁了,对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
  “那个高干子弟叫李祝融,我查过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是双性恋,他的儿子是和美国的一个女明星生的。上个月我父亲的人在替我监视他,我确定他囚禁了你。正好这次回美国,就把你带了过来。你可以在这边找到很好的工作,你的父母我也会妥善安排。还有你的未婚妻……”
  蒙肃坐在我对面,他背后是太平洋的寥廓海景,我看着他形状优美的薄唇一张一合,把我的处境娓娓道来。
  原来,都已经过了那么久。
  久到,我已经忘了自己是被“囚禁”了。
  这么多天,我一直在竭力地达成一个让自己和李祝融都满意的协议,我坐在天台边上威胁,我和林佑栖费心算计,我竭力安抚李祝融,我这样懦弱地周全……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逃不了。
  我逃过一次,被从C城废旧的防空洞里刨出来,住了三个月的院,肋骨断掉两三根,至今咳嗽带着回音。
  我太清楚李祝融是怎样地只手遮天,我没有说不的权力,我不能死,就算我死了,留下父母和朋友,算什么?所以懦弱也好,作践也好,我是法学教授也好,我是A组的许煦也好,我都没有说“不”的权力。
  而现在,这个叫蒙肃的人,他轻描淡写地告诉我:你现在是在美国,你逃出来了,你的父母,朋友,都不会受到牵连……
  果然,海风还是太大了,风里都是沙子。
  蒙肃张开手臂,像一个最温和最善良的朋友一样,给了我一个拥抱。
  “放心,一切都过去了。”

  33、第 33 章

  在蒙家待了两天;期间没有看到除了Alice之外的任何一个蒙家人;问蒙肃;他说家人都住在美国本土;没人往这海岛上跑;让我先好好玩两天;适应了这边的环境,再做别的计划。
  第三天;来了个不速之客。
  虽然刚刚睡了个两天一夜。时差却好像一直倒不过来;每天睡到十一二点。这里天亮得早,感觉大半天时间都被睡过去了。
  五月十日;天气晴朗得很。我找了件长袖的衬衫穿着;想下楼去海边玩玩。
  在客厅里碰到了Alice;这姑娘经常神出鬼没的,而且精神头不太好,苍白脸,一天到晚总像是飘着的。蒙肃不说,我怎么也猜不到那天顶画是她画的。现在知道了,反而觉得她“飘”得有理。艺术家嘛,总是要有点神神叨叨的,不然反而不正常了。
  她虽然经常画画,视力却好得很,我还没看到她,她就看到我了。用她那飘着的声音问我:“Nick,你要做菜吗?”
  蒙肃那天不肯吃煲仔饭,我只好弄了一顿拌饭给他吃。被这姑娘撞见,她对我们吃的拌饭很好奇,好在做了不少,我弄了一份给她吃,这姑娘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皱着眉头不停喝水。后来我才知道,Alice就是传说中的香蕉人,外表是黄种人,里面全是白种人。连饮食习惯也是完全西式的。
  但是,经过这件事,她对我的印象,就变成了一个中国来的厨子——这姑娘是城堡里养出的公主,对一切外来事物充满好奇。我每次做饭,她都在一边看,有时还问东问西,很有兴趣的样子,我只怕她以后会把圆白菜画到画里。
  “我刚起来,还不饿,等会做。”
  “那你做菜的时候叫我。”
  我点着头,还没回答她,她已经“飘”得不见影子了。半上午了,蒙肃估计又跑到实验室里去了——我在这里醒来的第一天,他就带我去参观了他的实验室。其实在A组呆久了,我对各人的研究风格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蒙肃显然是单打独斗型的,像别人传的科学家故事里那些喝墨水煮手表那些废寝忘食的故事,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他和我是不同的人。
  我正感慨着黑帮家族素质高,人才辈出,背后忽然传来一口字正腔圆的京片子。
  “这柜子放楼上,箱子给小蒙,甭乱碰,当心炸死你们。”一阵放肆的笑声之后,又有许多箱子被扔到地上的声音,然后是穿着靴子重重跳到地上的声音,某人大踏步我把,走了进来,大声笑道:“小蒙呢,不会真在准备……哟,这是谁啊!”
  要是不回头,我还真以为是郑野狐追过来了。
  但是,回头看见的,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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