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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爷的女婿 作者:江洲菱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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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幡然回神,尴尬地咳了一声,深深一礼,“兄台不必多礼。”
  蒋公子颔首,后退一步,转身出巷子。
  眼见蒋公子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青年一把揪住老头的前襟,“赶紧跟着他。”
  老头吓了一大跳,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公子!您看清楚,那是个大家公子!”
  “废话!要不然我刚才能让他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溜走?老头咽了口唾沫,语气恳切之极,“公子,您听老奴一句劝吧,扬州地处南直隶和浙江这俩本朝最富庶的省份,巨商大贾多如牛毛,官宦贵胄也屡见不鲜,刚才那人,得眼瞎到什么程度才能把他看成平头小老百姓?”握住青年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公子,咱家指着您光耀门楣呢,在江南这地界咱惹不起的人不计其数啊公子!”
  “所以,悄悄跟着他,看他家住何处,明天找人把他查个水落石出!”
  老头脑袋都大了,“公子!要是冲撞的是尊族显贵可怎么收场?”
  青年推了他一把,“再拖拖拉拉天都亮了,赶紧的!再说,三更半夜往这种污秽不堪的地方钻,他能贵到哪儿去?别愣着,快去啊!”
  老头仰天长叹,不情不愿地跟了过去。
  都没一盏茶的工夫,前面陡然传来一声闷哑的惨叫,“公子!饶命啊!饶命啊!”
  青年面皮一抖,慌忙赶过去,躲在墙角,偷偷伸出半个脑袋闪目观瞧,好家伙,老头跟青蛙似的四肢大开趴在地上,小厮一脚踏在他后背上,老头拼命扭动,那小厮站得纹丝不动稳如泰山,怎么看怎么像个高手。
  正当此时,刚才那位贵公子转过身来,月光照在他脸上,表情模糊不清,青年赶紧撤回脑袋,还在犹豫要不要出去时,就听那贵公子不疾不徐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雨墨,前面是河道吗?”
  “回公子,是的。”
  “嗯,天昏地暗失足落水实属常事……”
  没等他说完,老头慌叫:“公子!饶命啊!”
  青年心慌意乱,挪了一步,伸出一只眼睛,不巧,眼神赫然跟蒋初对上,青年头皮一阵没来由地发麻。
  蒋初招招手,青年局促之极,只得陪着笑走出去,一揖到地,“兄台,在下御下不严,见笑见笑。”
  地上的老头可下见着亲人了,喘着粗气大叫:“公子公子!救命啊救命啊!”
  青年呵呵干笑了两声,蹲下来,在老头脸上摸了一把,一手的大汗,怒斥:“这么大岁数了为老不尊,趴在地上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说完看向雨墨,雨墨跟没听见似的,根本就不为所动。
  蒋公子走过来,弯下腰低下头,持折扇挑起他的下巴,唇角一勾,温声问道:“公子贵姓?”
  这青年使劲耷拉下眼睑瞪着下巴上折扇,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啊:这不正是我常对小倌干的勾当吗?
  瞪得眼珠子都疼了。
  朦胧月光倾泻而下,蒋公子的眼神显得格外温柔婉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雨墨,我怎么还没听见失足落水声?”
  雨墨二话不说一把拎起老头就走,吓得老头“啊”一声惨叫。
  青年使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眼神从蒋初的眼睛上挪开,一挺腰身,声音强硬,“明目张胆致人死命,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蒋初声音轻缓,“世上没有无因之果,今日你我初次会面,尊驾的随从鬼鬼祟祟尾随在后意欲何为?苦主失手致死匪徒,按大明律……”蒋公子俯下身凑过去,贴着青年的耳垂轻声细语:“……清除匪患,奖赏纹银五十两。”
  青年就感觉腮边温热的气息不停萦绕,其嘴唇离自己的下颚都没一寸距离,心里这个苍凉悲怆啊:这不正是我常对优伶干的龌龊勾当嘛!
  蒋公子轻声问:“公子贵姓?”
  青年挪了挪脸颊,扯着嘴角露出个笑容,“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选一个吧,悉听尊便。”
  “很好!”蒋公子一拨折扇,迫使其看着自己的眼睛,出口喊的却是:“雨墨……”
  一听这名字,半死不活的老头立马精神亢奋,“公子!饶命饶命饶命啊!”
  蒋初侧过脸来,笑着摇了摇头,“你求错对象了,贵府公子才能救你一命。”又转过脸来,“尊驾高姓大名?”
  青年见雨墨拖着老头往河边走,赶紧说:“张三!我叫张三!”
  蒋初失笑,“嗯,也可以叫李四。”放开他的下巴,手指拨了一下扇坠,“如若劫财,鄙人周身唯此扇坠最值钱,田黄冻石阳雕。那么,尾随在后意欲何为?”
  青年蹲地上腿都酸了,瞧瞧扇坠,再把他全身扫了一遍,心中鄙夷之极:你糊弄谁呢?你那块田黄玉牌比这扇坠大多了!
  等了半天,一阵风吹过,嫩草翻滚。
  “公子可以慢慢考虑。”提高声音,“雨墨……”
  这声“雨墨”,雨墨本人毫无反应,倒是旁边的老头顿时慌叫:“公子,饶命饶命饶命饶命啊!”
  蒋初对青年笑说:“还没想好?如若贵仆不慎落水,尊驾不及时相救,岂不败坏了自己的名声?礼法是教导世人苛酷奴仆袖手旁观的吗?”
  青年翻着眼珠直勾勾盯着蒋初,这脸长得……这周身的气度……
  蒋初放开他,转身沿河堤走去,漫不经心地说:“雨墨,把他们绑起来,明日送交扬州治下江都县衙。”
  老头陡然扯着破锣嗓子拼了命地喊“饶命”,青年“腾”站起来,腿脚钻心钻肺地酸麻,顾不得,撒腿就跑,“砰”一头撞在树干上。
  蒋公子朗声大笑,“好了,放他们走吧。”
  青年疼得龇牙咧嘴,撑着树干揉额头。
  蒋初行了半礼,青年慌忙一揖到地。
  一直等到俩人转过街角消失不见,青年这才直起身,扶起老头,拍着后背帮其顺气。
  老头一边哆嗦着系腰带一边说:“公子,此人……此人……”
  “明天找人把他祖宗十八代全挖出来查个底朝天!虎落平阳被犬欺,还反了他了!”
  “呃……怎么查?”老头提了提裤腰,“他叫什么?”
  青年一愣,“他住哪儿?”
  “他说的是官话,听不出口音,再说这破地方十里不同音,他到底哪里人氏?”
  “北京的?要不南京的?”俩人大眼瞪小眼。
  隔了半晌,老头抹了把口鼻,“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青年折扇一指前方,“回家睡觉!今天晦气!”一眼看见自己的折扇,立马想起了人家的折扇,居然还挑着自己的下巴,这混蛋流氓样!一甩手把折扇扔了,越想越气,对着明月伸出三根手指,“我龙慕龙体仁在此对天发誓,不把他嫖到手誓不罢休!”说完,下意识地斜视蒋初消失的街角,陡然大惊失色,柳树下似乎站着两个人影。
  龙慕一巴掌抽在脸上,拖着老头闷声不吭地回家。
  隔天,三月初三,从夜里开始就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早晨起来,密雨丝丝落花纷纷。
  蒋初正端坐案前翻阅卷宗,雨墨端着点心放下,“公子,今天上巳节,士绅游湖插柳赏花,您也出去走走吧,公事永远都做不完。”
  蒋公子走上回廊伸了个懒腰,天空烟雨濛濛,飞鸟躲在绿叶间梳理淋湿的羽毛,蒋公子深吸一口气,心胸阔朗,“好,乘舟游瘦西湖。”
  雨墨“嗷”一声欢呼,一阵烟飘出去,一路大叫:“赶快收拾东西,公子说了,带上鸡蛋,赶紧的,挖荠菜煮鸡蛋啊!”
  不一会儿,后院传来轰然叫好声。
  等一切准备停当,孔琪一瘸一拐地来了,跪下来都费劲。
  雨墨闷笑着捅捅他,“怎么了?生病了?”
  孔琪恶狠狠地横了他一眼,给蒋初磕了个头,说:“三公子,小的按时来汇报情况,这三天家兄一直都在公干,今天上巳节,各衙门放假,家兄跟巡盐使骆封骆大人相约游大运河去了。”
  “骆封?”蒋公子沉吟片刻,“游大运河?”
  “啊?……啊,是……吧。”孔琪见他皱着眉头,翻着白眼回忆:是大运河吧?大运河怎么了?
  蒋公子招手叫来雨墨,耳语:“去打听打听,扬州上巳节的风俗是游哪里。”
  雨墨飞奔而出。
  蒋初说:“起来吧。”
  孔琪扶着腰,一点儿一点儿站起来,表情扭曲五官纠结。
  蒋公子笑了起来,“赢得太多被乔晨打了?”
  孔琪呵呵干笑了两声,垂首站立。
  “孔公子,请坐。”
  孔琪看了看旁边的椅子,“不敢不敢,我……我还是站着吧。”
  蒋初眼神在他脸上溜了一圈儿,歪在椅子里无声地微笑,没一会儿,孔琪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当此时,雨墨跑了进来,耳语:“都说是游瘦西湖。我问他们有没有游大运河的,人人都说今天连捕鱼的都很少去大运河。”
  蒋初“嗯”了一声,“你们都下去吧。”
  两人出了正厅,雨墨摸出十两银子递给孔琪,“你到底怎么了?扭着腰了?”
  孔琪一把夺过银子,放嘴里咬了咬,“你们也太小气了,浙江首户就这手笔?打发要饭的呢!”
  雨墨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滚蛋吧,找个大夫开剂药治治你那腿吧,都快撑不住屁股成罗圈腿了。”
  一听“屁股”俩字,孔琪突然暴起,“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我的屁股关你什么事?”
  雨墨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滚你的蛋吧。”
  孔琪“嗷”一嗓子惨叫,跌跌撞撞出门而去。
  等雨墨回来,蒋公子问:“一应出游物件都准备妥当了?”
  雨墨笑嘻嘻地回答:“嗯。”
  “好,走吧……”
  “得令!”
  “……游大运河。”
  “啊?”雨墨一头栽倒。
    
    ☆、7

  马车在绵绵春雨中缓缓朝大运河驶去,后面跟着一群小厮,居然还抬着一艘乌篷小渔船,雨墨披着蓑戴着笠坐在车辕上愁眉苦脸。
  时过不久,朔风猎猎,大运河遥遥在望。
  蒋初挑起窗帘,见河边避风处孤零零停着辆素色马车。赶车的小哥百无聊赖,见又来了一队人马,喃喃自语:“这年头,大运河都成抢手货了?怎么都上赶着到这儿来喝西北风?”
  蒋初下车,走上堤岸,放眼望去,滚滚浊浪天际流,河面上雾气蒸腾空空荡荡,岸边,漫无边际的芦苇丛连天继野郁郁葱葱。
  放舟入河,雨墨摇着桨,蒋公子撑着伞站在船头眺望宽阔浑浊的河面,所过之处,惊起一群群休憩的水鸟。
  不久,蒋初持折扇轻轻敲了敲篷顶,“雨墨,靠岸。”
  “好。”雨墨倾过身体,越过船身朝前望去,森森芦苇丛中,隐隐约约透出一艘船的船尾木栏,随波飘过来荡过去。
  雨墨悄无声息地驶到岸边,轻轻滑入密苇深处,找了块石头,系上缆绳。主仆二人穿过一人多高的碧绿苇林绕到木船正面,扒开苇杆,一艘画舫赫然暴露在迷蒙细雨之中,窗户洞开,帘幔高高挂起,窗前站立两人,一个星眸朗目,一个眉飞入鬓;一个锦袍箭袖,一个儒服玉带;一个腰挎宝剑,一个手持折扇。
  俩人共执一手卷,头靠头,肩并肩,时而垂首凝视手卷,时而抬头眺望岸边。
  再加上天公作美,春雨氤氲如薄雾,这画面,瞧着多美啊,多和谐啊,多赏心悦目啊!就应该铺上宣纸,研开徽墨,蘸饱湖笔,一点一点细细描摹才不枉这人间哪得几回见的无上胜景!
  但是——
  那儒生好像特喜欢咳嗽,捂着嘴,时不时就来两声。咳完了,此人唇角噙笑,一边嘴角拉着,一边嘴角翘着,尚未开言先从鼻腔深处“嗤”一声。末了,他眼波流转,以至于瞳仁都没地方安放,总处于眼角位置,眼睛本来就细长,再这么一斜……
  旁边那武生,神色索然,难得看儒生一眼,偶一为之,居然跟被传染了似的,他的眼睛也斜上了。
  就这如诗如画的俩人,身处如诗如画的环境,竟然还没打起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老天还是怜悯的,佛祖还是慈悲的!
  没一会儿,俩人一言不合,面对面僵持,互相斜视对方一动不动,须臾,武生一甩袍角,转身走出船舱。
  画舫缓缓驶离苇丛,蒋初刚转身,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低低的恳求:“公子,天寒地冻,再加上河边风太大,孔大人骆大人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一道清越的声音问:“我们带船了吗?”
  惊愕之极,“您难道还打算追到河里去?”
  蒋公子嘴角慢慢弯了起来,此清越的声音是谁?当然是——龙慕龙体仁。
  蒋公子朝苇丛摆了摆折扇,雨墨会意,突然扒开苇杆,“哗啦”一声巨响。
  隔壁蹲着的俩人吓了一跳,齐刷刷瞧过来,陡然看见雨墨那张笑嘻嘻的脸,俩人大惊失色,特别是老头,腿一软脚一滑,“轰隆”,直挺挺掉进了大运河里。
  雨墨一个飞扑,拽住老头的头发,硬生生拉了上来,这下可好,老头身上当真是精彩绝伦啊,衣服也湿了,头发也散了,鞋子也没影了,嘴里还叼着片嫩生生的苇叶子。
  蒋启鸿对雨墨微微一笑。
  “走吧走吧,老人家体弱阳气不足,再冻出病来。”雨墨笑容可掬地哄着老头出苇林。
  龙慕刚想跟上去,蒋公子深深一礼,“体仁兄,别来无恙。”
  果然让他听见了!龙慕眼珠滴溜溜打量他,天气虽然阴沉,光线虽然暗淡,但是比两天前的深更半夜是亮多了,明晃晃地盯着人家的面容、唇角、身形……扫了一大圈儿。
  说不出什么滋味,就觉着小心肝东一窜西一跳,晕晕乎乎升到了半天云里,飘飘欲仙,心头一突,又想起那晚他那无赖流氓样,龙慕摸了摸下巴,总感觉有折扇挑着,一眼看见自己手上正握着把折扇,一甩手扔了,心头当机立断:流氓相撞,勇往直上!
  再说,他那武功高强的小厮都走了,横看竖看也就一书生,他能翻起什么大浪?
  于是——
  龙慕立马勇往直上了,温温还了一礼,笑问:“不敢动问,兄台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蒋。”
  啊?就这一个字就完了?龙慕眼巴巴等了半天,蒋初已经转话题了,“春雨游运河,一大美事,体仁兄要找船?”
  “啊?……啊……”龙慕挑目遥望已经渐行渐远的画舫,差点忘了,那儿还有俩令人心驰神往的俊朗人物呢,并且,此二人避人耳目于此私会,必定大有不可告人……呃……这个攸关国计民生的要务!
  “体仁兄,在下倒是有条小船……”
  “哦?”
  “你看,”蒋初弯下腰倾过身去,折扇拨开苇杆遥指河面,“小渔船,船身狭窄,舱内腥味滔天。”
  “是吗?”龙慕先说了句废话,眼角余光偷偷瞟着他的嘴唇,好家伙,这距离近得,恨不得亲到脸上来!龙慕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刚歪了下身子,一想不对啊,许他耍流氓,还不带我以牙还牙的?于是,龙慕脑袋一转,猝不及防,脸颊直截了当贴蒋初嘴唇上去了,心中一阵大乐。
  蒋公子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停顿片刻,直起身体,接着说:“体仁兄要游河吗?雨墨与贵仆都在船上。”
  龙慕一愣,吧嗒吧嗒直眨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定睛细瞧,果然有两个人影,问:“蒋兄不上船?”
  “春寒料峭,水面上风太大。”
  如若不上船,画舫肯定是追不上了。龙慕举目眺望隐没在芦苇丛中的画舫,回想舫中俩人的音容笑貌,再转脸把蒋初从头到脚溜了一圈,经历一番挑三拣四的比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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