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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姨娘淡定 金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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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是看出她意志力又在溃散,许墨心一狠,抬手重重给了她两巴掌,横眉怒道:“许砂你个懦夫,只想着自己解脱,也不想想你肚中的孩子,你此时若是昏过去,他很快就会丧命,而你……就是杀死自己亲生孩子的凶手!”
  不知是话起了作用,还是那两巴掌起了作用,许砂慢慢恢复了神志,她咬着血淋淋的嘴唇,喊了声许墨,脸上流淌的汗水和着泪水沿着腮边落下。
  许墨一把抓住她骨节只凸的手,边给她塞了两颗补气血的药丸,边安抚道:“不许想别的,赶紧快用力,等孩子生下来就没事了,快用力……”
  这补气血的药丸是司徒越研制的,许砂中过毒,导致气虚,他料到可能会给以后生产带来困难,便在离开侯府前留下了十颗特别争对气虚研制的药丸,以备出现此等状况用。
  许砂连服了几粒,还算颇有成效,她试着动了动,然后很快便能跟上产婆的口令用力。
  看着许砂痛苦不堪的神情,和那一声声哀叫,许墨也不觉紧了紧拳头,她从来不知道女人生孩子这般痛苦,光看着她都觉得心惊肉跳。
  当外面黄昏降临,许墨跪得浑身发麻,一声婴儿微弱的啼哭声,终于宣告了许砂苦难的结束。
  她颓然地倒在床上,整个人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水淋漓。
  产婆将婴儿用温水洗净,刚用锦被裹住。回头就看见许砂□处鲜血只往外涌出,慌乱地惊叫道:“这……这……”
  许墨刚松了口气,瘫在床边帮许砂擦脸上的汗,突然听产婆如此慌乱的声音,连忙看去,顿时也吓傻了,“这难道是产后……大出血?”
  产婆哆嗦着抱着孩子,话也说不出,只能拼命点着脑袋。
  “那还快止血!”许墨大吼一声,她虽然没生过孩子,也没看过别人生孩子,但是她知道产后大出血能要人命,她有个大学同学就是产后大出血死的。
  产婆被吼得一怔,她看了眼许砂涌血不止的身下,抖着声向许墨如实答道:“许主子,这女人产后大出血是止不住的。”
  意思就是,许砂只能等死。许墨不信邪,她让张月月找来伤药,只要能起到止血作用的伤药都找了过来,她一个个洒,一个个涂,可折腾了半天,血还在流。
  一番折腾下来,许砂清晰不少,她扯了扯还不死心的许墨,脸上有泪,想来是很清楚自身的情况,她看了眼枕边的皱巴巴的孩子,挣扎着握住许墨的手:“小妹,答应我一件事。”
  她不是询问,显然是不准备给许墨拒绝的机会和借口。
  许墨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当初说好,等她生产后,便放自己离开。但现在,她怕是为了孩子不准备履行诺言了。
  “小妹,我知道你想出府,可是孩子这般小,我真放心不下。”许砂挣扎着抱起孩子,满脸渴求的看向许墨,流着泪道:“抱着,他以后就是你的孩子,你就算走,也……带着他吧。”
  说到后面已是力竭,手中的婴孩都要托不住,许墨忙去接了要坠地的小小婴儿。这无父无母的孩子,莫说许砂不放心,连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排。
  简单走后,那个问题许墨认真想了许久,最终她还是决定等许砂生完孩子就离开。这些日子,她虽然不见小玉,但她看得出来,小玉自从有了孩子后,对简单很上心,这是小玉的幸福,是小玉的归宿,她的良心不允许她成为偷别人幸福的小偷,即便,这份幸福也是别人偷来的。
  决定离开,除了因为府上已经没什么留念的,便是觉得一个地方待久了,想出去走走。
  不过,许墨万万没想到许砂会难产大出血。
  “姐姐放心,只要我还在,便护他周全。”许墨最终答应,其实就算她不答应,她也走不了,孩子这小,简单又远在边疆,府上根本没有可靠之人来托付。
  许砂含泪倒回床榻,让人叫来义伯,和府上所有的管事,趁着还有力气,拿出床里侧铁盒里的世袭文书,郑重其事地命令道:“今日之后,许主子便是安定侯府的当家主母,小侯爷便是她亲子!这是世袭文书,我正式交出。”
  义伯和管事们齐齐看向抱着孩子的许墨,个个神色了然,显然他们也明白,许砂故去后,安定侯府现在还能当家的,除了她这个简静遗孀,再无其他。
  不过许墨没想到许砂这样做,当即张嘴想说什么,却见许砂盯着孩子看了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正异常吃力地向她招招手。
  见其这么激动,似乎有话说,许墨忙止言,弯身,附耳过去,然后她听见许砂声不可闻地说道:“你小心小玉,她她……”
  许砂的话没说完,便缓缓闭上了眼睛。许墨怀中的孩子突然嚎嚎大哭起来,稚嫩的声音凄厉地好似知道亲生母亲彻底离开了他一般。
  许墨握着许砂软下手,慢慢回头看去,小玉不知何时已经不在。
  办完许砂的丧事,许墨带着孩子回了趟许府,太傅看着外孙,不知想到什么,竟然老泪纵横。临回去前,他拉着许墨的手,说了一句话:“爹爹对不起你,明知道……委屈你了。“
  许墨很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想问,可又怕被怀疑,起疑心,最后只好作罢。
  回到府上,许墨哄了孩子睡下,便去看今天的账本。她手上现在又开了一家私房菜酒楼,生意挺不错,因为初期想核对一下盈利,以备拟出改良计划,所以她现在天天得看账本。
  这日,乐坊来人,说有事相商。许墨把孩子交给娘娘带着,匆匆出了府。
  乐坊很清静,半天没见一个人进去,倒是隔壁的新开的春风一梦人声鼎沸,人多得差点挤在了门外。许墨看着,颇为好奇这春风一梦是干什么的,正想要不要进去瞧瞧,便被翠兰请到楼上。她神色极为难看地道:“隔壁春风一梦也是乐坊。”
  许墨挑眉,更不明白为何两家乐坊一起,别人的乐坊人声鼎沸,自己的乐坊却这般冷清。
  “怎么回事?”见翠兰脸色不佳,许墨觉出有问题,便开口问道。
  翠兰抿着嘴,很是自责地道:“小姐前些日子送来了几首曲子不知被谁泄漏了出去,我们这边的姑娘还没学会,隔壁春风楼便奏出那些曲子了。”
  “可查到是谁泄漏出去的?”许墨并没觉得多气愤,这种事在现代很常见。
  翠兰摇头,如实答道:“我仔细盘问过楼里的姑娘,也暗地查过,她们并没有外泄过消息。”
  既然没人外泄,那好好的乐谱怎就去了隔壁?许墨歪着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在她百思不解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那日黑衣人塞给她的小纸条,和许砂那句没说完的话。
  “此事先不提,你也别多想。”许墨结束这个话题,然后侧身倒了杯茶,方才问道:“对了,小玉回府后,可有来看过你?她现在比较清闲,时间挺多才是。”
  提起小玉,翠兰一扫先前的自责,很是欣慰地笑道:“来过几次,她现在确实清闲了,这多亏小姐的帮衬,要是没有你,她断然没有今天。前段时间她来看我,听了楼里姑娘学曲,也嚷着要学,我想着她闲着无事,便依了她,不过她显然是个没耐心的,学了没几天,就再也学不下去了,还平白让我新做了一把好琴,真是可惜了。”
  许墨没接腔,只是端着茶杯苦笑,她的心情很复杂,但具体又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很堵心,无以言表的堵心。
  低头喝了口茶,却发现浓烈的清苦味道都压不住那堵心的感觉。
  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到最后,最后就很难说……
  等着下文一点点解开吧o(∩_∩)o哈哈
055 
  日子一如既往过着;只是没过多久,乐坊便因经受不住隔壁春风楼的打压,被其买下合并。这种打压同行的手段许墨很熟悉,当初她也是用此法收购了钱家的钱庄。
  “小姐……”翠兰低着头递上银票,刚好够当初开乐坊用的数。
  许墨接过银票就塞进怀里;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她见翠兰捏着手帕;惴惴不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觉笑道:“这月的工钱我就不给你发了;本来还想今年中秋节给你包一个大些的红包;看来……也没必要了。”
  翠兰面带羞愧,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到最后她只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许墨回头看乐坊;嗤嗤低喃道:“该说对不起不是你……更何况,对不起并不能让我好受些。”
  天上人间的牌子被拆下,然后很快被挂上春风楼的牌子,许墨望着那四个字,依稀还记得当初开乐坊的目的,顿时自嘲不已。边上翠兰内疚的看着自己,好似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般,其实她真没干什么,不过是在发现乐坊外泄之人后选择隐瞒,她没错,这是人之常情。
  “本来当初就是为让你有个拿手的伙计才开的乐坊,这样也好,总不会亏待你的,你自己也好好努力,多想想以后,等手上有了积蓄,寻个好人便再嫁了吧。”
  许墨说完,最后看了眼翠兰,便默默转身走开。
  想是太内疚,翠兰不知所措的追上去,然后颇为不理解地问道:“小姐,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可你为何都不……”
  许墨微微顿了一下步子,但是很快又继续走开,只留下六个字:“一个乐坊而已……”
  她说得很轻描淡写,但翠兰知道,这六个字一出,有些东西便再也回不到当初。
  回到府上,许墨就听见孩子哭声,匆匆赶过去,便听见奶娘欣喜地道:“主子,你终于回来了,小少爷都哭了许久了,你快抱抱他吧。”
  孩子难产生下后就大病,高烧不退,当时许墨怕他熬不过去,便抱着他整整哄了两天两夜,以至于后来小家伙只认许墨,见不着许墨就哭闹不止。许墨心疼他小小年纪丧母,对他可谓是百般宠爱,不管忙不忙,都会抱着他哄哄。
  “怎哭得这厉害?是不是饿了?”其实这次出府,许墨是先将小家伙哄睡着才出去的,只是她没想到小家伙醒得这般快。
  奶娘边跟着许墨往房里走,边道:“春梅已经去热乳水了,等下就能拿来。”
  小家伙身子羸弱,生下来连奶嘴都咬不住,只好将乳水挤出来,用勺子一点点喂,许墨伸手拢了拢小家伙的襁褓,见他红着眼睛只往她肩窝拱,眼泪还挂在小脸上,却渐渐止了哭声,不觉心上一暖,俯身亲了亲他额头,“宝宝乖,不哭!”
  孩子还没起名字,族谱也没上,许墨想等简单从边疆回来再说。不过简家宗氏的意思是,等孩子满月便上族谱,和宣定下世袭文书。许墨是妇道人家,自是不好反驳。
  “主子,刚才玉姨娘带着大少爷来看你和小少爷,见你不在,小少爷一直哭,便留下哄了好会儿,只到春梅去热奶才走。”
  许墨脚上一顿,她微敛下眼帘,轻轻应了声,并未多言。
  怀中的小家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瞅着许墨,小嘴不停皱吧着,想来是真饿了。正好春梅热好乳水回来,许墨抱着他靠桌而坐,挖了一勺子,想尝尝温度再喂,向来灵敏的鼻子却闻出这乳水和平日的味道有些微不同,甚至还有种不是奶香的味道,许墨下意识皱起眉头,看向奶奶王氏问道:“不是奶奶的乳水?”
  “主子,奴婢……小丫头病了几天,今日抱她的时候,她饿的厉害,奴婢就……”王氏神色慌张,连忙认错,大户人家的奶奶要求严格,多是不准喂自家孩子的。
  许墨知王氏那孩子也刚出生没多久,爱女心切,她能理解,倒也没责怪,“那这是……”
  王氏没被责罚,暗暗抹了把汗,方才接口道:“是玉主子……她说大少爷吃不完。”
  小玉没回府之前,她都是亲自喂养孩子,以至于后来简单让人找来奶娘,孩子哭闹着就是不吃,无奈之下,小玉只好还是继续亲自喂孩子。
  不着痕迹放回勺子,许墨垂首,轻轻拢了拢宝宝的襁褓,再抬头的时,便去端那乳水,只是不知怎的手一抖,碗掉在了地上,顿时白白的乳水洒了满地,还有些溅在她身上。
  维持着端碗的姿势,两根手指抖个不停,如同抽筋般,边上的人都没反映过来,最后还是张月月瞧出什么,匆匆上前问道:“主子可是手又抽筋了?”
  许墨敛眉,并没啃声,只是把手往前伸了伸,悄悄递了个眼神。张月月会意,握着她手轻轻按摩着,“这些日子你一直忙书写账册,手都抽筋几回了,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不碍事。”许墨轻轻摇头,一副像是早已习以为常的模样。她怀里的孩子想是饿了,皱吧小嘴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低头看了一眼,又偷眼瞅了瞅边上的奶娘同丫鬟,略一沉思,方才又说道:“宝宝饿了,你们在去玉主子哪儿弄一碗过来吧。”
  张月月闻言,颇为不解看向许墨,不过见她一副老神无事样子,只好压下心中的疑问。
  奶娘心中有愧,抢着去小玉哪儿弄乳水。等热好,端来,许墨刚哄好饿哭的孩子。
  此时正好是饭点,许墨接过碗,便打发了其他人去吃饭,只留下了张月月在身边伺候。她看着手中满满一碗乳水,顿了几秒,然后才挖了一勺闻了闻,很纯正的奶香味,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淡不可闻的怪味道。
  “拿去偷偷毁了,在想法子弄碗米粥过来。”许墨叹了口气,将勺子放回碗里。人都是会变的,不管以前多良善,有了自己骨血就全然不一样了,这就是人性。
  张月月很快弄来米粥,小家伙不怎么喜欢喝,许墨放了些糖水进去,他才勉强喝完。
  肚子吃饱,小家伙睡下。许墨唤来奶娘抱走孩子,便对张月月道:“这几天你暗地看着孩子。”
  张月月还没反映过来,便又听许墨道:“我要证据确凿,懂?”
  “奴婢明白。”
  人性的贪婪和不知足,让很多人放弃改过的机会,许墨想起以前,总是下不去狠手,她一次次退让,不过是期望那个被自己当亲人看待的人能够适可而止,只是她终究未能如愿。
  她想,该结束了。
  距离孩子满月起名,世袭爵位还剩几天,许墨想了想,便连着几天留下孩子,带着张月月出府,不过两人一出去,张月月便偷偷潜回府,但一直没什么异常。这日许墨第三家私房菜店开业,她如常出府,中途依然让张月月潜回。
  只是这次没过多久,张月月便让吉祥来找了她回去。
  匆匆赶回府,就看见手臂缠着绑带的张月月,她单手抱着哭得厉害的孩子,许墨连忙上前抱过孩子,“怎么受伤了?宝宝是不是……”
  “小少爷没伤着,不过玉主子中了你设在摇床上的暗器,她是想在小少爷身上刺一根绣花针。”张月月脸色不好看,显然是手臂上流着不少血,应该伤的不轻,她拿出一根绣花针,很细,也很长,扎进人身体里,不说,怕是谁也不知道。
  许墨脸色大变,她没想过小玉这么狠,为了不让宝宝世袭爵位,竟能这般狠心对一个还没满月的孩子,这还是小玉?不觉又想起那日黑衣人杀小玉,她东躲**,却也没让人伤到。
  也许……许墨很不想承认心中猜想的那个事实,她怕承认了,就得审视以前,更怕那个总是跟着自己身后,说着一辈子陪着自己的孩子再也回不来,或者该说,怕那一切都是假象。
  “玉主子伤的不轻,主子去看看吧。”张月月见许墨哄好孩子,却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心中多少猜到她的挣扎。
  许墨默默站了会儿,最后才把怀中苦累睡下的孩子递给张月月,然后走进小玉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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