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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姨娘淡定 金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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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墨默默站了会儿,最后才把怀中苦累睡下的孩子递给张月月,然后走进小玉房里。
  房里有浓浓的血腥味,小玉躺在床上,胸口处还插着断箭,那是许墨琢磨了一晚上才安在宝宝摇床上的,只要有人心怀不轨拿着铁器靠近,就会弹出来。
  “为什么?”许墨站了半天,最终问了出来。
  小玉看着她,痛疼让她眼神有些溃散,“我受够了卑微的生活,那种饿了没东西吃,冷了只能窝在稻草里,没钱买药被人压在地上猥琐的日子,我怕了。”
  “这不是杀人的理由。”许墨仰头,莫名觉得眼热。
  小玉嗤笑:“你们生来富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不用愁生计,我不同,我想要活得比你们好,就得自己去争,拿命去争,拿命去赌。我有明哥儿,我不可以输。”
  “杂货房那个晚上,你知不知道简单在那里?”提起简单那孩子,许墨突然想起那一夜,她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那一夜,她抱小玉上床的时候,小玉还穿着白天干活的布鞋,当时她一直愧疚,都没在意。如今想来,还真是有些讽刺。
  “知道。”小玉没反驳,她眼光微闪,应该也是想起许墨在她醒来扇自己的那巴掌。
  许墨背过身,哑声道:“原来,如此。你还真是煞费苦心,想必扳指被赵氏的人发现,也是你故意的吧?不然你从来不在赵氏房里人洗衣的时候去洗衣,那天怎就突然去了呢。”
  小玉默了下,哆嗦着道:“太太对大爷……我不能让她知道我有孩子,你都不知道太太的手段,她想一个人死,都不用见血,当初我们被王府选中,她整整驯了我们半个月,什么手段都有,我这辈子都不想在受一次。”
  许墨听出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但是依然背对着身,“小玉,你不信我,所以你步步为营地算计着,连我一起算计着……我从来没怀疑过你,我曾经说过的话也都是真的。”
  “对不起……”小玉想在许府,许墨性子虽然不好,对她却是极好,有什么都会想着她,虽然那时候她是去监视许府的,却也是她过的最安乐幸福的四年。
  许墨甩头,扯着嘴角道:“你不用说对不起,我该谢谢你的,没有你,我还真当不了这侯府的女主人……”
  说完,她转身就走。
  小玉叫着她,惴惴了很久,才道“小姐,对不起,那次去寺庙烧香,我暗示过你别去的。”
  许墨脚下一愣,许久才道:“你想道歉的人,早已死在土匪窝了。”
  出了小玉的屋子,许墨接过张月月怀里的熟睡的孩子,望着孩子安详的睡颜,想起最近这些事,和那些死去的人,眼眶酸涩得只掉泪。
  强忍了忍,许墨抬起头,泪意已被压了回去,神色淡然,她说:“找大夫来帮她看看。”
  她话刚说完,屋里便响了声,张月月连忙进去看,然后没过一会儿便出来了,“主子,玉主子自杀了。”
  许墨拢紧怀里的孩子,愣愣地看着房门,终究没再踏进去,“好生……葬了。”
  此事之后,宝宝满月,正式起名为简安,世袭爵位。
  而许墨,按理说已经是侯府的女主人,但不知为何朝廷一直没下封,她也不甚在意,一如既往过着日子。偶尔忙些生意,多数都用来照顾两个孩子。
  简单一直没回京,许墨雇了人专门打听战事,前日刚得到消息,边疆粮草被敌军烧毁,正连连催朝堂送粮草,但是朝堂一直没动静,也不知在搞什么。
  许墨本来想进宫问问太子的,可一直被太子忙正事被拒宫门外,她只好又派人去打听,最后才得知,朝堂没多余库银备粮草。
  对此,许墨有些怀疑,国库虽然没银子,太子还有钱庄,不应该没银子备粮草才是。
  这样想着,她便又让人去打听了一下钱庄,方才发现,钱庄竟然像是快倒闭。大惊之余,她这才明白,边疆战事持续了几个月,国库备用不齐的,全是钱庄在补贴,太子现在是真的没银子在补齐那些被烧的粮草。
  许墨揽着两个孩子,不觉想起简单,最终叹了口气,准备自己来筹粮草。
  许墨几乎卖力手中所有的产业,才筹齐一部分粮草,匆匆让太子送去边疆。又过了半月,边疆战事总算结束,西岐完败,从此成为大齐附属国。
  但当大军班师回朝,许墨才知道简单竟然和西岐新帝在隆起崖一战同归于尽,又是因为支援的大军没能如时赶到的缘故。
  不过上次是做戏,简单是假死,但这次,却是真的。
  许墨浑浑噩噩地跑出府,不要命地闯进宫,正好堵上当时身为救援大军将领的严氏,她抖着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简家旧部吗?”
  严氏一身红衣铠甲,满脸的风尘仆仆,想来刚从殿里出来,她看着痛心疾首的许墨,许久才收回目光道:“你还不明白吗,我是太子送进侯府的。
  
☆、56大结局

  下意识倒退两步;许墨看着面不改色的严氏,心中莫名觉得不安,她定定心神,颤抖着声音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严氏抿嘴,又是许久才道:“大齐不需要;也不能要一个无需帅印便能号令三军的侯府子弟。”
  “是殿下的……”许墨脸上陡变;不觉想起太子以往作为;好似简单每次出征都是太子的意思;平阳王之乱也都是太子在料理;他甚至早早备好钱庄对抗钱家……这些;以前因为信任太子,所以不觉得什么,如今想来;还真是说不出的讽刺。
  “什么时候开始把算计在内的?”许墨感觉胸闷,憋屈让她暴躁的想嘶喊,但是她忍住了。
  严氏避开她的目光,如实答道“从你拒绝陛下入宫,毅然要嫁给二爷开始。许墨,陛下本来只想夺了大爷的兵权,不动人的……是你让他下了狠心。”
  “所以……我的爱才是杀死简单的凶手!”许墨的脸色一下惨白,指尖刺进肉里都不自觉。心口处疼得她眼眶酸涩,缓缓伸手捂着,好似如此便能减轻她的痛楚,饶恕她的罪过。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许墨却始终没让流下一滴。她默默转身,仰头看天,突然就笑了,只是那笑声说不出的悲痛和凄凉。
  笑完,她将被指甲刺得血淋淋的手拢进衣袖,回身,语气平淡地道:“我用眼看人,殿下却用心给我上了一课。真不愧是皇家人,我——受教了!”
  不远处,太子闻言,险些掰碎旁边的石狮子。
  “许墨你府上有……”严氏见她说完,冷冷地撇了眼后面,竟然转身就走,忙出声道:“你别乱来,陛下不可能让你走的……”
  许墨止步,冷声说道:“我不会走,我只会让他后悔斩草没除根!”
  回到府上,许墨依然一身冷气罩着,仆人们见她面色不善,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时至晚秋,枯黄色的树叶掉落在她肩头,许墨恍惚地走着,却依然觉得周边安静的可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座人声鼎沸的宅院变得如此寂寥了?没了赵氏简静,没了许砂小玉,也没了简单,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单地留在这儿,想走都走不了。
  回想这一路走来,简静的厌恶,许砂的哀求,小玉的背叛,太子的利用,他们每个人都当她是许墨,然后理所当然地伤害。而那个唯一不把她当许墨的男人,那个从来不伤她,不骗她的男人,却被自己害死了。
  她蹲在地上,抱着头,想哭,却不敢把眼泪流下来。
  脑袋沉甸甸的,依稀还能想起那日简单说带她走的神情,他说的那么坚定,定是早猜到太子的心思吧……要不是自己因为小玉不愿意跟他走,也许他就不会死了。
  如此一想,她难受地几乎窒息,而罪恶感和悔恨就像是猫爪子,挠得她的心……血肉模糊。
  大军归来第三天,许太傅病倒,不久辞官回乡。
  临走那日,许墨抱着宝宝去送行,老人家躺在马车里,拉着她,老泪纵横。
  “墨儿,爹对不起你,当初爹看出太子那心思,就想着他喜欢你,也许会因为你嫁入简家而手下留情,却未想害了你一生。爹愧对你,也愧对简武兄的托付……”
  许太傅说着,咳嗽两声便昏了过去,许墨帮他盖好被子,便下了马车。
  其实上次许太傅拉着她说对不起的时候,她就觉得有问题,只是碍于老人家不愿意说,便没多问,如今知道了答案,她倒没觉得意外,只是想到简静的所作所为,为前身感到不值。
  许太傅辞官回乡后,宫里来了圣旨。
  当然,不是下封许墨为侯府女主人的,而是召大齐名画家苏姑娘进宫为妃的。
  许墨冷笑,谢恩,接圣旨。然后当即随便把府上一个姓苏的送进宫,也不管是什么身份,反正要进宫的苏姑娘,不是她许墨。
  此举,气得太子捏碎一个白玉杯,然后连衣服都没换来了安定侯府。
  许墨恭恭敬敬地行礼,规规矩矩上茶,半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倒是太子心里堵得厉害,不觉冷声道:“许墨,你能喜欢简静,也能在意简单,为何就不能爱朕?”
  “你有什么值得爱?”许墨抱着宝宝,头也没抬。
  “感情不是阴谋和算计,你连这都不懂,是……我也选简静,至少他能为爱舍命,而你,却只会为爱要别人的命。陛下,我爱不起你,你也不值得我爱!”
  太子高高在上久了,被许墨这一说,心中自是怒火中烧,不过他心中有愧,没能发作,最后只好拂袖走人。
  隔日,许墨再次接到圣旨。
  是让她打理皇家商行的圣旨,同圣旨一起来的还有四个副手。四人一看就是练家子,且对商业很在行。
  许墨乖乖接旨,连句反抗都没有。
  太子这样的人,女人在他眼里,只分两种,暖床的,和有用的。既然许墨拒绝了暖床,那她现在就只能拿来做牛做马。不过太子明显不信任她,所以特选了四人监视。
  许墨也不介意,反正府上的明暗卫也不少,不多这四人。
  日子一天天过着,许墨每日除了忙生意,便是宅在府上教养孩子。偶尔太子过府,她只是陪着,不说话。
  她变得很温顺,身上没有了菱角,也没有了尖刺,整个人柔和的像忠心的宠物,但太子看着这样的许墨,却从心里说不出的堵心。他不知为何成了如今这般,可他知道,这个女人,他放不下。
  所以即便明知道没结果,他也要困住她,困死她!
  除非他死,或者她死,否则决不罢休!
  十六年后——
  繁华的燕京依然是一片热闹滚滚的新气象!
  各大宾客云集的酒楼、食肆、茶馆之内,人们所津津乐道的话题依然是皇家商行自从十六年前被安定侯的许氏接手,便以一年一家新商行诞生为前提在壮大。甚至很多行业形成了垄断。
  而许氏出入商行副手也从以前的四人同行,变成了如今的十二人鼎立,可见皇家对其的重视。
  然,在这些老话题经久不衰之后,今日安定侯府再创燕京新话题。
  说得是,安定侯府的两个小主子在听说许氏要选十名燕京闺秀为两人强行娶妻纳妾后,当晚收拾了细软溜之大吉。并留下狠话,不是真爱不娶不纳,想来强的,除非抓住自己,用绑的。
  此话一出,燕京闺秀个个掩面泪泣,谁都知道,安定侯府的规矩是,安定侯府的男人,不学文,不经商,只习武,且拳脚功夫是其次,溜之大吉的功夫必须一等一。
  两个小主子从小练就溜之大吉的本领,如今可谓是炉火纯青,试问谁能抓得住他们?
  答案没人知晓,但侯府发出了逮捕令,于是,整个燕京便开始疯狂下注,赌什么的都有。
  安定侯府,暗室里,一身青衣的男子问向立于窗前的女子,“你真决定了?你可知自己这一撤手,大齐至少二十年国库空虚。”
  女子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看着窗外落叶纷飞,没回头,“决定了。明哥儿和宝宝……以后劳烦你多帮着些。”
  男人听她提起明哥儿,想起小玉,不觉感概地道:“许墨,你知道吗,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还记得那日你伤着回府,你那小丫鬟诳我开药的画面……她那副纯善模样,还真让我看走了眼,不过,能拿命赌你对明哥儿不忍心,她很聪明,也够狠。”
  女子闻言回头,正是许墨,岁月并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她还是旧时模样,只是眼底藏了些许沧桑。她没反驳,只是低笑一声,又看向了窗外。
  小玉一直很聪明,也很懂怎么才能让许墨愧疚,和心疼,她所有的不幸都没意外地连着许墨,像张网,明明通透,却还是让人喘不过来气。
  “把两个孩子交给我,你就不怕我和你那小丫鬟一样背叛你吗?”许墨平淡的一笑,让青衣男子司徒越有些动容,他下意识问了这个问题。
  “我从不吝啬去相信人……若是连人都不可信,那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信的?”许墨一动不动,似在喃喃自语,“人生就像赌博,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十六年求个公平。我不怕,欠我的,老天不帮还回来,那我便自己要回来!如此而已!”
  “我以前总觉得看不懂你,现在想想,其实你最简单,恩怨分明,睚眦必报,陛下他……不该触你底线的。”想起许墨在那么多人监视下,依然能不着痕迹地掌控商行,甚至只要撤手就能使得国库亏损,司徒越叹了口气,感概地问道,“你说,陛下要知道你用整整十六年扔了块像大山一样的巨石给他,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斩草除根?”
  先不说她那本事,光十六年这份不依不饶的毅力,都不得不让人心服口服。
  许墨抬眼看了看西下的太阳,没丝情绪波动地说道:“他后不后悔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到做到!”
  司徒越最后没在纠结这话题,而是转回正题,小心翼翼的把计划对了两遍后,一切算是定了下来。司徒越看了看天色,觉得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许墨让了让手,没说话。司徒越看着平静的她,不觉皱了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事?”想是见他有话说,许墨问道。
  司徒越又下意识皱了皱眉:“鲜衣……都十六年了,你还不放弃找他吗?”
  自从两人偷偷查到简单和西岐帝是双双堕崖,他和许墨便一直暗中派人去找,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依然不曾有半点消息。
  许墨半天没接腔,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就在司徒越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侧过身,缓缓说道:“等明天埋葬了这里,我便放弃。此后,我会连同他的那一半,一起活下来……”
  隔日,太子早朝边疆变传来八百里加急文书,西岐叛出大齐,并举兵来犯,妄图一雪前耻。
  接着,户部惶恐上书,国库空虚,而大齐所有的商行都在缩水,很多新老商行关门大吉,而那些还在营业的却是资金收拢不回来,且这种情况还在持续,保守估计,十年也难恢复。
  两条消息听得太子心血翻涌,正待细问,殿外张月月来说安定侯府走水,整个宅院都被大火笼罩,而许墨,也葬身火海。
  尸体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只能在身形,衣着,和首饰里认出是她。
  太子浑浑噩噩地看着,只觉脚下虚晃,一丝铁锈味直逼他脑门,很快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口鼻喷出,瞬间,染红了地面——
  城西,曾经的废宅区。
  一个头戴斗笠,纱巾遮面的女子静静站在那已经盖了新房的路口,她不言不语,就那样安静地站着,好似这里有什么值得她看上千万年般。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她只能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声音向她问道:“请问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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