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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魔鬼-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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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做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情做了不少,吐得满地都是。”梁雨丰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此总结,然后说道:“空气清新剂喷了半瓶,才把酒味给驱走了。”
我更加奇怪,“我该做什么?”
梁雨丰看着我的眼睛,“比刚才更加深入的事情。”
我一下子懵了,赶紧躲开梁雨丰视线。“哈哈哈,我饿了。”
这个时候转移话题才是应该做的吧。
“觉晓,你什么时候才明白?”梁雨丰悠悠叹道。
“嗯……我明白,可是我感觉……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我在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说。
“为了你,既然已经过去了八年,那么再过八年,我想我也可以,何况现在在你身边,我的奢望也只是个梦想。我去烧饭了。”
梁雨丰说完了,去厨房了。
“总是表白,也太累了。我看,这种事情,是个很玄妙的事情。”我对着梁雨丰的背影,慢慢说道。
“觉晓,你要吃什么?”
梁雨丰没有了刚才的激情,又是我每日里见到的梁雨丰。
“随便什么,我都爱吃。”
这句话不是恭维,确实如此,梁雨丰的厨艺较之七夜楼的慕少艾,也不稍多让。
梁雨丰甜甜一笑,去了。
我摸着小影的头,“刚才把你摔疼了吗?”
“喵呜……”我也不知道小影是什么意思。
“那么……就再来一次吧。”我将小影对着墙丢了过去。
“喵呜!”这是痛了的声音,我确定,然后一口气喝下半杯银杏茶。
“哦,是芹菜百合豆腐汤,怎么这么清淡?你不知道芹菜是杀精的吗?”我看着梁雨丰端上的汤,这么清淡的口味实在不怎么适合我。
“你酒醉刚醒,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你怎么就知道杀精?不知道芹菜还能补铁吗?”梁雨丰端着汤盆,慢慢放下,嘴上不停,数落着我。
“就男人来说,精这个东西是比较重要的。至于铁,就随便了。”
“那你喝不喝?”梁雨丰问道。
“喝!”我毅然说道。虽然芹菜杀精,可是我这么精力旺盛的人,应该没什么影响的。何况梁雨丰的手艺,在一盆芹菜百合豆腐汤里也能看到不凡之处。
一叶知秋,一盆汤中也能见到生机盎然。
何况,我是喜欢吃豆腐的。男人有几个不喜欢吃?
我才想起了一件事,“雨丰,你应该不饿才对。”
“你饿了,我就要烧饭,不用管我,我也吃一点吧。”梁雨丰给我盛了一碗饭,自己也盛了一碗,坐下来一起吃。
我笑了笑,一时间心里其乐融融。
晚上睡觉的时候,梁雨丰靠了过来。
“喂!你想做什么?”我抱着胸前,紧张戒备。
“不想做什么,我要和你更多接触一下,不然你总是不开窍。”梁雨丰理所当然地把我的手拿来,抓着我的手放到胸前。
“你!你要做什么?”
“这样的话,我感觉更可靠一点,先睡吧。”
然后她睡,我睡不着。
这是因为白天睡多了。

    合 七十七 情之何物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在这个年龄,江湖岁月已经磨平了心中的沟壑,消磨了胸怀的斗志,只剩下了娶妻生子拿薪水的日子。什么百万富翁、什么出人头地,到现在只剩下了昨夜的一场春梦,留下的,除了一点痕迹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理想就是床单上的污渍,开始的时候很醒目,洗了几水,自然就淡了。可是无论怎样洗,理想还在,污渍也不会洗清。——杨孟语录。
这句话,我本来不明白,现在渐渐也明白了。我是在张震涛婚礼之后才明白的,杨孟在什么时候明白的呢?杨孟没有结婚,那么就是在肚子发福之后才明白的吧。
结婚和肚子,都是让一个男人成熟起来的东西。
只有看到身边的老婆,摸摸发福的肚子,才会想到,自己已经不再青春年少,往昔的意气风发变成了肚皮风发,只好长叹一声,解决自己的温饱。至于什么理想,都是干他娘亲去了。
王图霸业归尘土,不胜人生一场醉。
有了这样的觉悟,只能将青春年少的理想化作一场宿醉,忘了忧伤,丢了希望。我们没有明天,只为了今天混日子。
这就是张震涛的婚礼带给我的震撼吗?
我放下了最新一期《拉帮结伙大色狼会刊》,看完了最新的杨孟专栏——无事自做多愁。真是一个赚取感慨的专栏。
我虽然没有明天,可是我还有梦想。
我的梦想,就是——找个老婆给我烧饭扫地收拾东西。
好像我的梦想已经实现,梁雨丰除了不能当老婆以外,什么烧饭扫地收拾东西她都已经做了。
但是,最重要的,当老婆她还没有做。所以,梦想只是实现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却不是根本的部分。
印景达看着电脑屏幕,叹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看着张震涛结婚,我都心里发痒了。”
“你想找女人就去吧,不要以婚姻这个神圣的名目。〃奇〃书〃网…Q'i's'u'u'。'C'o'm〃”我当然知道,印景达不是要结婚,而是要女人。要女人不一定要结婚,可是结婚一定要女人了。两者是不一样的。
我长叹一声,卷起一本卷宗,往外走出去。
“觉晓,你要做什么?”柳随风经理正巧进来,于是问我一声。
“与宝芝林的统筹安排,正好要给你送去,要不现在看看吧?”看着顶头上司,理所应当要给她看。
“我看看,哦?这么长?放到我的桌子上好了。”柳经理随口说道,我就照她说的做。
吴情说道:“柳经理最近好像也有男朋友了。”
看着柳经理的背影,吴情的声音都有一种落寞的情怀。印景达轻轻杵了我一下,我低下头,印景达在我耳边悄声说道:“吴情喜欢柳经理哦。”
吴情的耳朵尖,回过头来瞪了印景达一眼。印景达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王小石听到我们在谈论柳经理,于是就凑过来一起聊天。王小石虽然只是一个公司小职员,可是私下里有两家产业,一个是市中心的金风细雨楼饭店,一个是一个连锁租书屋——象鼻塔。这样的人本来应该坐在家里数钱,天知道犯了哪门子神经要在连城打工。
后来才知道,竟然是因为白老大对他有知遇之恩,为了报恩,才栖身连城中。可是为连城公司,好像也没有创造多少利润。
在饭店和书屋中,正是各种小道消息交汇的地方。王小石为人平易,正好也是探听消息的最佳人选,于是什么白雪衣今天没穿文胸之类的话题都能从他的嘴中传出来。
“柳经理是蕾丝边姊妹会的,怎么会有男朋友呢?”
果然,王小石一句话就石破天惊,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怎么知道的?”这是吴情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唯一反应。
王小石得意地笑了笑,“我是谁?这种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听谁说的?”吴情瞪着眼睛,看着王小石嬉笑的面容。
王小石说道:“你不知道本市的蕾丝边姊妹会在我的象鼻塔吗?”
吴情的虎躯一振,慢慢向后面倒去,“你怎么不早说?”吴情的脸上好像女友嫁人,新郎不是我一样的吃鳖表情。
“你又没问过。”王小石这样说道。
吴情追问:“柳经理的恋人是谁?”
王小石说道:“是夜依啊。”
吴情的脸上吃鳖的意味更加浓重,“哦,咱们公司还有谁是那个什么蕾丝边姊妹会的?”
王小石顺口说道:“还有黄莺。”
“那个死要钱的黄莺?”想不到黄飞鸿的女儿竟然还有这样的嗜好。
“她的恋人是谁?”吴情问道,他可不希望再有一个。
“听说一个叫做小蕾的女人,还有一个编号,收集在了会里的档案中,是——40。不错,是40!”
王小石一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尤其是这种小道消息,更加唯恐世人不知一般。
夜依从后面敲了一下王小石的脑袋,“喂!还不去干活?说什么呢?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四个字,是夜依给王小石的评语。可是我看了看吴情,分明已经把王小石的话当了真。
其实,我也当真了。
“喂!你信了?”夜依看着我瞅她,问道。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承认?当然猛摇其头,大呼:“怎么可能?王小石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信?”
“嘴上说不信,其实心里面早就信了吧?”印景达不留情面,直指我的本心。
夜依的眉毛一挑,“要是王小石说的是真的,你会怎么想?”这句话是问我的。
我想了想,说道:“我会祝福你们。”
“为什么不立刻说呢?”夜依问道。
“这种话我要是马上回答,我都不信,你怎么能信?”
“真的吗?”
“也许正是我想说的。爱情这种东西,我就很想不明白杨孟怎么会爱上白雪衣,张震涛怎么会爱上林玲琪。冥冥中自有天意,豪门千金的故事让我们知道一切自有上天注定,三生石上轮回,是凡人想不到的姻缘。既然上天已经注定,我们又何必勉强?存在既是真理,既然有了蕾丝边的妩媚,才会有断背山的隽永。”
想到什么就说些什么,即使是说错了,也不能改掉。我这样的毛病不是一件好事,好在只有在说到了感兴趣的话题才会继续。不巧爱情这件事,正是我感兴趣的。
虽然没有多少恋爱的经历,可是对于前世今生的约定,一直是世人追求的方向。
“说得好!”一阵拍掌,是白老大进来了。
“哎呀,贤侄。既然说得这么慷慨激昂,我家的死丫头终于嫁人有望了。”
白老大拍着手,一脸兴奋仿佛吃了可卡因。
“老大,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刚才我说的声音那么大,柳经理又是高手,没道理听不到。可是碍于身份,不能出来。现在白老大既然来了,当然有身为下属的自觉,出来迎接白老大的光临。
“和宝芝林的计划怎么样了?我是来看这个的。”白老大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宝芝林的案子并不大紧要,已经确立好的事情没有理由这么着急。白老大分明只是没有事做,找我来聊天而已。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看着白老大。白老大笑了笑,知道我的意思。
“那个案子我刚看了,还有一些要修改的地方,我让……夜依来做好了。”柳经理当然没有想到白老大催得这么急,只好让一个熟悉的人来给我收尾。
这个事情没有什么自己办的事情不能让别人来插手的说法,集广益思,本来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人多力量大,至少能够有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想法。
“你还真是举贤不避亲啊!”白老大笑着给柳经理下了这样的定义。
“老大,我只是……”这样更加说明了她们两人的不寻常关系。吴情的脸已经绿了,即使没有一段恋情,可是知道自己一直暗恋的人竟然是同性恋,无论是谁都难以接受吧。何况吴情这个人,虽然脸上冷冷的,可是内心如火,多愁善感,可以写诗,能够弹琴。
暗恋扑街,大概更加多愁起来了。
多情自古空余恨。三生石上既然写的不是你,强求定然也是无用。
白老大随意看了看,就坐在柳经理的电脑前看了看。
“什么?没有逆流,没有战凤,你这是什么电脑?哇!只有蜘蛛纸牌!你这电脑是废柴吗?”
这样的责难出自白老大之口,柳经理知道这是白老大无事生非,可是还是要点头说道:“是,我马上就装。”
然后轻声反驳了白老大错误,“我的电脑里还有扫雷和红心大战。”
“呃……被你打败了。”柳经理能够将那些东西当作游戏,白老大也只好甘拜下风。
这次的白老大视察,最终以在柳经理的电脑上寻找游戏不着而结束。
事后,柳经理问我:“逆流和战凤是什么东西?”
“不是个东西。”面对无知的柳经理,这样的回答,才是一个合理的答案。
柳经理点了点头,挥手让我出去。
阿里斯基咖啡厅,白秋若在吧台后面擦拭万年不用的玻璃杯,我和白老大谈天说地,梁雨丰随着我们的招呼跑来跑去。
“秋若没有追求者吗?”我终于忍不住,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在张震涛的婚宴上想到了,现在才问,我的反应够迟钝的。可是认识了白秋若这么长时间才想到她的追求者,我这个反应才是够迟钝。
莫非,我在潜意识中把白秋若没有追求者当作理所当然?
这个想法一定不能在白秋若的面前露出来。
白老大沉吟了一下,“这个问题,我也不大清楚,你还是问一下秋若吧。似乎她一直没有男朋友,在国外的时候,据说也没有。死丫头虽然不讨我喜欢,不过怎么也是我的女儿。白家的血统一定是优秀的,没人喜欢她,可能是时机不到吧。”
白老大说的时候吞吞吐吐,语意中又有很多猜测性的东西,我实在是不得其门而入。
这样的回答,过于模棱两可,真的不如问一下白秋若。
好奇憋在心里太久,就会造成口不择言。比如现在。
“莫非秋若是男人?”我问白老大。
有梁雨丰这个例子,我是不会怀疑一个美女对我说——伙计,我是男的。这句话的可信度。当然,马雯除外,我在她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见到她了。没有理由凭空长出一段东西来。
但是,我又没看过白秋若。
白老大的脸上透着古怪,“这个,在死丫头下生的时候,我发誓我没有摸到什么可以用手抓住的东西。”
“哦。”我点了点头,白秋若是女人。
这样的窃窃私语,不引来梁雨丰和白秋若的好奇,我就不信女人的好奇心能够杀死猫。
说来,男人的好奇心也不小,可惜只有在对女人的时候,才有好奇心。
“你说什么?”白秋若也是强者,当然这种程度的说话,听不到就奇怪了。
“我没说什么。”我一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我明明听到你在说我。”白秋若狐疑地说道。
“我们在说,你怎么以前没有男朋友。”白老大不知死活,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觉晓都怀疑你是不是男人了。”
喂!怎么能提到我呢?我拼命给白老大使眼色,白老大恍若未觉。
“贤侄啊,你的眼睛不舒服吗?”
“有点痒。”我回答。
“最近要做好保健工作,春天的细菌最多了。”白老大说道。
“你们,给我,去死!”
白秋若两个字作为一组,一组一顿说完了一句话。
意料中的椅子飞了过来,白老大伸手接过,“贤侄啊,以后这一招要学着点了。”
我点了点头。哦,不对,我要学什么?难不成还真是白家的女婿?
“呃……”我想说一句话,可是看着一张椅子又飞了过来,我那句话也就咽了下去。
“贤侄啊,我半卖半送,这死丫头就交给你了。”白老大耐不住椅子一张接着一张来。
“伯父啊,我还没有学会你这一手,娶了她你不怕脑袋砸开一命呜呼吗?”
“那你怎么还不学着点?”
“这样高深的功夫怎么是一朝一夕练就的呢?”
“这也是咯。”
白秋若被说到痛处,口中叫骂着:“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追求者?我的追求者在外面有一个加强排呢!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这个时候,白老大反而惊讶起来,“怎么,有生意了?”
白秋若得意地说道:“这几天有一个人总往这里跑,十有八九是爱上我了。”
“是谁那么不开眼,爱上你了?”我不小心说了出来。
“你去死!”又是一把椅子飞了过来。
既然是有顾客来,我也想知道阿里斯基第一个正经的客人是谁,于是就多留了一下。
五点三十分,咖啡厅的门开了,风铃带起了一阵情人的别离。一位穿着灰色西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说他年轻,其实也比我小不了,只是我装老人惯了,跟我差不多的人都是年轻人了。
果真是一个看上了咖啡厅某人的家伙,他要了一杯咖啡之后就直直往吧台后面看。
趁着他转头看外面,白秋若递给了我们一个眼神:那个小子可是看上我了。
不知道那个人鼓足了多少的勇气,在要第五杯咖啡的时候终于开口:“小姐,能不能问一下?”
白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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