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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身王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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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脚步无声停下,耳边下一瞬响起的,却是另一种曲调,很是安宁,轻柔,仿佛一朵朵漂浮在水上的花朵,潺潺溪流带着淡淡花香,那么清晰的声音和嗅觉,充斥在他的身旁。
  但那些,只不过是幻觉而已。
  他眼神一暗,无意间抬起头来,不远处站立的那个身影,却让他有些始料不及。
  周衍的身子埋在夜色之中,他淡淡睇着南宫政的方向,终于两个朋友的默契占上风,他笑着点头示意。
  “周衍,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南宫政走向前方,唇边翻卷起一抹笑意。
  直直望入那一双比墨还要漆黑深沉的眼瞳,周衍笑意一分分加深。“是,政,我又回来了。”
  “你成亲还顺利吗?”南宫政拍拍他的肩膀,神态是难得的热络。
  眼波一闪,周衍的笑意僵持在嘴角,语气听来,却是早有准备的从容。“我没有娶任何女人。”
  “为什么?”南宫政双眼一热,不冷不热地问道。
  周衍闻言,喉头涌出一串串的笑声,不带任何情绪。“没有理由,我只是不想太早成婚,一个人自由的感觉,很不错。”
  “据我所知,你的母亲身子不好有段时间了,你居然还忤逆她的心愿?”目光上扬,南宫政邪魅的容颜上,仿佛多了些什么复杂的颜色,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一种近乎透明的光耀闪闪发光,让他看起来,愈发异于常人。
  周衍闻言,释怀一笑,温雅的语气依旧和缓,不疾不徐。“我当然想要完成母亲的心愿,但不是这个。”
  “周衍——”南宫政已然能够从周衍的眼神中,读到一些异常坚定的情绪,那种情绪坚硬如铁,比火焰更加炽热。
  如果还顾及两人朋友情面的话,周衍就不该做出这样的决定。
  没想到,周衍却还是说了下去,毫不犹豫,那么笃定。“我想带她去见我母亲。”
  “再说一遍。”南宫政俊眉紧蹙,表情生冷,带她去见自己的亲人,是公然跟自己作对了。
  “我当然要说个明白,我知道政你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但你对一个弱女子这般苛刻肆虐,如果还留她在王府,迟早会香消玉殒。”周衍一向温文尔雅的面容,蓦地收敛笑意,只剩下几分凝重和认真。
  “你是说,我会亲手害死自己的王妃?”南宫政低低冷笑,实在是可笑,如果他要她死,她能够安然活到四个月之后吗?
  周衍不让一分,语气冷沉。“你或许有自己的理由。”
  双眸眯起,藏匿真实情绪:“我当然有自己的理由。”
  周衍点头,笑了笑,笑意多少有些无奈。“所以你不会放她走,那么就让我来冒这个风险。”
  离开京城这十几日来,他考虑的已经够周全了,更明白这个抉择是正确的。
  “她不是王府里一个卑微的丫鬟,你想要带走她,真是个笑话。”南宫政移开视线,眼神落在宫廷那一条曲折的长廊上,那些随风摇摆的精致宫灯,在眼底摇曳,风姿美丽。
  周衍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的背影,看不透他的神情,是否异常冷静镇定。“这桩婚事,原本就是金玉奇缘的佳话。但如今,你们形同敌人,又何必彼此厌恶,强撑下去?”
  “我要我放弃?”很低的嗓音,从风中传来,南宫政漠然地问。
  周衍实在不解对方的反应,他更不愿承认好友,居然也有世俗男人的卑劣性格,情愿花朵凋零在自己手中,也不愿将花朵栽种在自由的田野之上。
  “这所谓的佳缘,不过是皇帝强加在你们身上的累赘而已,形同鸡肋,食之无味,为何还不放弃?”
  闻到此处,累赘两个字,重重击上南宫政的胸口。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那些精致华丽的宫灯,那一夜苏敏手中的牡丹花灯,似乎再度映入他的眼帘。
  “周衍,你其实一无所知。”他的眼神更加深沉莫测,整个人身上的寒意更重了,宛如披着厚重冰雪而来。
  脸色覆上一层阴影,他的语气急转直下,变得异常凉薄。“你跟她见了不过几面而已,你因为她的琴声而迷恋上她,你们谈的最多的是什么?琴艺?弹琴?弹着弹着,就开始谈情说爱了吧。”
  蓦地转过身子,南宫政冷眼看他,眼底一片炽燃火焰,令人胆战心惊。“你以为你们就是伯牙和子期?你是她的知音,而她是他的解语花?”
  这些话,很重。
  说明,他对那个女子,是否投入了真实的情感?如果是,为何不真心疼爱,相反,百般折磨?!
  这一切的表象,都变得模糊起来,周衍觉得自己仿佛也是个站在边缘的旁观者,看不到真相。
  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周衍的神色一沉,久久凝视着南宫政的面孔,冷声回应。“我们之间是清白光明的,我只是看不下去,你把她当成是有罪的犯人一样囚禁欺凌!”
  “她当然有罪。”他冷漠的目光,刮过周衍的眉目,冷血的神态近乎魔鬼。
  “即使是赐婚,也是可以分开的……”见南宫政依旧执迷不悟,周衍下了最后的决定,猝然转身走向宣明殿。
  “你想跟皇帝说起此事?”南宫政身子一闪,蓦地挡在周衍的身前,眼神阴沉,无以复加。
  “我说过,她跟我妹妹是极为相似的女子,我这个兄长若能够放纵不管,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周衍的眉宇之间,覆上些许微薄怒气,他虽然生性不羁,却从不做这种欺凌弱小之事。
  两人之间的隔阂,在此刻产生了,也是周衍第一次站在南宫政的对面,双方对峙不下。
  好人。
  真是个遥不可及的字眼。
  南宫政那双深沉的黑眸中暗潮汹涌,挡不住愈发冷淡的情绪油然而生。“说得好。你们都有人性,就本王是残忍无情的恶魔。”
  “没必要跟皇帝说,她早就不在府里了。”薄唇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此刻的古怪神情,多少有些骇人。
  周衍的神情,尽是写着不敢置信:“你放她走了?”
  “在我去南都的期间,她遇到了意外,如今生死未卜。”南宫政侧过身子,面容逆着光,仿佛没有任何动容的表情,冷漠的近乎谈起一桩事不关己的琐事。
  感受到身边那一道炽烈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他黑眸闪亮,冷声道。“怎么?你怀疑是我偷偷杀了她,贼喊捉贼?”
  周衍眼神复杂难辨,艰难地吐出那一句话。“我不想怀疑你。”
  “我暂时不想让其他人知晓这件事,等我查明事实再说。”南宫政似乎不想多谈,一句带过。
  “你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周衍有些不安,这回她遭遇的,似乎是比同床异梦更加凄惨的命运。
  “明日围剿黑山军,这些精兵都是自小生活在乡野丛林,对陡峭难行的山路,都异常熟悉。而黑山军不过两百人,要剿灭他们,不是难事。”他已经做出完备的部署,这一回,一定要找到黑山军的老巢,誓不罢休。
  “被黑山军掳走的良家妇女,已经有好多个,他们愈发猖狂,毫无人性,她若是当真落在黑山军的手里——”周衍心头一紧,不敢再想下去。
  被那些粗鲁蛮横的强盗头匪凌辱的话,她的心,就当真救不活了。周衍的眉头更紧了,这个噩耗实在令人心寒。
  “谁碰了她,都会死的很难看。”南宫政望向那天际皎洁无暇的月亮,冷酷的犹如万年寒冰。
  周围有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为了避免隔墙有耳,南宫政恢复了沉默,望向那远方的光芒。
  小福子见两个男人都在这里,不禁长长舒出一口气,脸上依旧挂着世故的笑意。
  “王爷,郡王,你们都在这儿呀,宴会就要开始了,两位还不动身吗?那宴席上温热的玉龙酒,可是皇上特意为你们准备的,要一醉方休呢。”
  “劳烦公公带路了。”
  周衍淡淡一笑,神情归于平静。
  两人一同踏入宣明殿,皇帝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没有起身,笑着说道。“朕以为你们两个看错了时辰,这么晚都不来,原来是说好一起进宫。”
  “听公公说皇上准备了最好的美酒,王爷跟我可是被勾起胃口了。”自然不难听出皇帝语气的不悦,周衍微笑,神态从容镇定。
  “那就不醉不归,来来,给王爷和郡王满上酒。”皇帝的儒雅面容上多少有些异常的潮红,像是已经喝过不少美酒。他神情恍惚,招招手,唤来宫女倒酒。
  “王爷又给天朝打了个漂亮仗,不然那群南都刁民,以为天朝无人哈哈——”皇帝径自举高了手中的黄金酒爵,神情高昂。
  “皇上,那些叛民隔日会到京城,听你发落。”南宫政唇边泛起漠然笑意,丢下一句话,品着手中的玉龙,黑眸深沉。
  “一个个都砍了!没什么好废话的!”皇帝显然有些醉意,摇摇头,强势而不留余地。
  “皇上,下一个是京城听雨楼的舞娘玉梅,听说她跳的舞,可是跟仙女一样。”小福子凑到皇帝身边,满脸笑意。
  皇帝眉眼上尽是喜色,文质彬彬的表象之下,尽是炽燃的骚动。“王爷,周衍,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朕专门替王爷摆桌洗尘接风,安排的也是京城最美最勾人的舞娘,一定要认真看看这场舞。”
  “那是当然。”周衍敷衍着一句,与南宫政对望一眼,却依旧沉默不发。
  一名紫衣女子随着丝乐的声音,缓缓踏出玉莲步伐,身段纤细柔软,或弯腰,或旋转,一举手,一抬足,尽是令人惊艳的风情……
  皇帝看得痴了,一眼都移不开。宫里的舞娘不少,却没有一个比这个紫衣舞娘的武艺更加超脱不凡,一曲完毕,他这才转过脸去,望着南宫政。
  南宫政的面容,依旧一如既往的散漫漠然,心不在焉,这么一看多少令皇帝觉得扫兴,这才说道。
  “王爷,这回你是大功臣,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朕赏给你。”
  “皇上犒劳三军就可以。”南宫政放下手中的银色酒爵,笑着说了句。
  “你不要任何赏赐?”眉头轻轻蹙着,皇帝的面色有些难看。
  南宫政“我要尽快消灭黑山军,希望皇上可以准了。”
  “喔?王爷还真是体恤民情,为天下子民着想,这个朕当然要允了你。”皇帝巴不得早日将剿灭黑山军的重任交给南宫政,没想到他居然自己请缨出战,实在是令他惊喜。
  “对了,朕怎么没有看到三王妃?她不会身子还不舒服吧。”
  南宫政听得出皇帝的戏谑音调,眼底的笑意愈发不屑冷傲起来。
  “朕可要提醒你,你府里的小妾如今有了身孕,王妃一定会吃味,你可不能总是宠着小的,望了谁才是你的正室。”皇帝笑道,命令下去。“小福子,去把那个东西拿过来。”
  小福子小心翼翼地拿着一瓶瓷瓶走到南宫政的身边,皇帝望着南宫政一如既往的毫无改变的神情,笑着说。“这是西域进贡的玫瑰花水,后宫女人看了没有一个不喜欢的,朕把它赏给三王妃,王爷带回去吧。”
  “多谢皇上。”南宫政这般说着,接过那个小巧雅致的金色瓷瓶,眼底缓缓淌过冰冷。
  酒醉人酣,南宫政与周衍相视一眼,却没有说任何告别话语。坐入轿子,南宫政默默闭上双目,这三日连夜赶路的疲惫,这才在眉宇之间泄露出几分来。
  轿子渐渐远离宫廷,似乎陷入小憩的南宫政蓦地睁开黑眸,撩起一旁的帘子,一把将那满是香气的金色瓷瓶,丢出轿内。
  那一道及其浅淡的金光,在深沉的夜色中画下一个圆弧,最终消失不见。
  南宫政估计的没错,那些精兵一举占领了黑山,从一个偌大的山洞内,捉拿了近百人,还有不少流寇逃离在外,也在第二日被一网打获。
  南宫政坐在大堂正中,听着手下报告整理之后的情况。
  他的面色铁青,看来有些可怖。
  “王爷,黑山军从山下掳来的良家妇女,少说也有数十人,她们被关在山上的木屋内,夜夜被黑山军的头领或是下面的人凌辱强占,我们去的时候,已有三个不堪受辱的女人,在角落咬舌自尽了,尸体都凉了。”
  王府的书斋中,平地轰出一声巨雷。
  “你说什么?!”
  原坐在椅上的南宫政,猛然起身,神色阴鹜的看着手下,以往慵懒邪魅的俊容,陡然转变得有如修罗恶鬼。
  “活得还有几人?”压下莫名狂烈情绪,南宫政寒声道。
  “还有九人,王爷要亲自看看吗?她们就在刑部。”
  南宫政点头,跟随着手下来到刑部,冷沉的目光掠过那一张张陌生不同的面孔,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眼神最终暗沉下来。
  “这些……都不是王爷想找的人?”属下低低问道。
  “就她们而已?没有漏网之鱼?”南宫政坐在刑部大堂,转过脸,俊眉紧蹙。
  属下如实相告。“看守这些女人的两名黑山军,在严刑逼问下说过,这前前后后半个月,有两个女人很是烈性,惹怒了头领,被当场杀死,尸首就被丢在乱葬岗里面。”
  闻言,南宫政握住茶杯的大掌,暗暗,暗暗收紧。
  “我们派人去挖的时候,已经腐烂的认不出来了,近日已经发了公告,要附近的民众前来认尸,相信三五日之内,一定会确定她们的身份。”
  南宫政沉默不语,径直来到停尸房,这里面的尸首,看得出容貌的,看不出容貌的,他一一看过,不过他更留意了她们手腕上,唯有一人带着细细的银镯子,却没有龙凤镯的踪影。
  那镯子,藏着机关,很难取下。
  这或者是一个征兆,她根本没死?!


067 真相可怕
  “娘,你怎么还不睡?”苏郁听到冉秀蓉不断翻身的声响,坐起身子,倚靠在床头,轻轻问了句。
  如今窗外还是夜色弥漫,再坐两日的马车,就能到京城了。
  “有一件事,我怎么也想不通,前些时候看到苏敏那个丫头,我就觉得心里很不安……”冉秀蓉下了床,坐在桌边,点亮了一只蜡烛,低声呢喃。
  “怎么了?”眼前的明亮,驱散了几分困意,苏郁随口说道。
  “你还记得当年我请求老爷给我们母女一个身份的事吗?”冉秀蓉的目光投在苏郁的面孔上,认真询问。
  “不就是拜了祠堂,跟各位苏家的长辈见了面而已?”苏郁打了个呵欠,拨了拨一头青丝,似乎不想往事再提。
  “当年长辈们对你的存在很有意见,虽然你年纪比苏敏年长两岁,但在苏家的伦理来说,你始终不是苏老爷的亲生骨肉。他们很是反对老爷将你立为苏家大小姐的决定,坚持说你要当苏家小姐可以,但绝不能抢了原本属于苏敏的位置。”冉秀蓉只着一身白色里衣,烛光在她毫无胭脂水粉的圆润面颊上肆意闪耀,竟也暴露了她的苍老纹理。
  “那又怎样?”苏郁别开视线,拉高身上的棉被,没有理会母亲的话,只是在心里埋怨,这小客栈的床板实在太硬,害的她睡不着觉。
  冉秀蓉细长的柳眉微微蹙着,她的心里藏了太多话,要一次吐露个干净。“苏家有个习俗,跟他们发家的历史有关。在苏敏爷爷当家的时候,是靠着酿酒业发了一大笔横财,如今苏家的酒业,更是闻名全国,几乎每一家客栈酒家,都有苏家的美酒出售。我从苏老爷那里听说了这件事,他说要不如就考考你们两个小丫头是否认得出苏家最新的芙蓉酒,谁先品出来,谁就是大小姐。”
  苏郁闻到此处,不禁哼了一声,满是不屑的嘲讽。“真是可笑。”果然是个愚蠢的男人,这种做法,跟小孩子之间的过家家有何区别?还妄称他是一名商人,精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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