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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身王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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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郁闻到此处,不禁哼了一声,满是不屑的嘲讽。“真是可笑。”果然是个愚蠢的男人,这种做法,跟小孩子之间的过家家有何区别?还妄称他是一名商人,精明何在?
  冉秀蓉的眼神一闪,缓缓伸出手,端着茶壶倒了一杯清茶,润了润干渴的喉咙。“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谁来当这个大小姐,做这件事也只是敷衍那些长辈而已。”那个人,一直是坚持要这两个,都是他的女儿,没有偏心袒护,一视同仁。
  苏郁的神情眼神掩饰不住满满的厌恶,冷冷丢下一句话。“对这件事,我已经没有印象了。”
  “但她还一直记得。”冉秀蓉扫过一眼,紧紧握住手中茶杯,语气急迫。
  “为什么?对于孩子来说,能不能品出酒味,就是个游戏。说穿了,不过就是我运气比她好罢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也放在心上,不愧是小家子气。”难道因为这桩事,她一直记恨到如今,为了就是自己把她的位置挤走了?
  想到这里,苏郁的声音,愈发凉薄尖利起来。像是一把刀,划过宁静的黑夜。
  冉秀蓉神色大变,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凝视着自己的女儿。“你不知道,不仅仅是你的运气极好,是我在暗中帮了你。”
  “那几日,我在她的饭菜里加了一味药。”
  苏郁闻到此处,不禁收起了慵懒散漫的神情,转过脸去,死死地盯着说话的女人。
  冉秀蓉的面孔上,再无往日伪装的一分慈眉善目,已然变得强势而难以亲近。“她一心把我当成是自己的娘亲,对我没有一分戒心,所以让她吃下药,她完全没有察觉。”
  苏郁慢慢下了床,胡乱披了件外袍,盈盈走到桌边坐下,压低声音追问。“什么药?”
  冉秀蓉眼底眸光一灭,瞬间周遭的氛围,变得诡谲而压抑。“是足够让她的味觉混乱的药材。”
  “你是说——”苏郁闻言,太过惊诧,眉头紧紧皱起。
  冉秀蓉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凤眸中尽是深沉颜色。“不然,你怎么赢得过从小就生活在苏家的苏敏?她甚至跟过自己的爷爷亲眼见过如何酿酒,你以为她的天性里面,没有这点小小悟性不成?”
  “我一直在担惊受怕,即便她没有尝过芙蓉酒,也可以轻而易举赢过你。”感受着苏郁的沉默,她才徐徐道出一句,前半生活的稀里糊涂的自己,在后半生终于不愿再度品尝失败的滋味,才会出此下策。
  苏郁有些不认同,她实在看不懂母亲的目的,也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不过是个小游戏而已。”
  冉秀蓉一把拉过苏郁的手,眼神凌厉,毫不放松。“但却决定了你这些年来风光无忧的生活,凭借着这个小游戏得到的位置,你我才不需要看人脸色,堂堂正正地活在苏家。”
  “那么她?”苏郁的眼前,在此刻,似乎有些模模糊糊的画面浮现,记忆中的她转过头,看着一旁的苏敏,她在其中一个酒碗中沾了酒液,将指头含在口中,原本甜美的面容却瞬间失去任何表情,木然地站在原地,许久都不说一个字。
  难道那个时候,苏敏就尝不出任何味道了吗?
  “奇怪的是,她在往后饭桌上表现的与平常无异,我也不清楚,那味药对她而言,到底起了作用没有。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多做试探,免得让别人生疑。”冉秀蓉还是没有松开手,紧紧地攥住,眼神炽燃,像是要吃人一样。
  苏郁的心中涌出奇异的感受,挑眉,扬声道。“她难道一点也没有怀疑你吗?”
  冉秀蓉似乎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闭上眼眸,眉眼处尽是憎恶的颜色。“这才是她真正可怕的地方,第二天开始,她对我笑,没有一分逃避,跟市井那些缠人的孩子毫无差别。她一遍遍唤我娘亲,讨厌极了!后来,我终于发现她的异样,好几次,她都缠着苏老爷,说要跟爹说话撒娇,若不是那正是苏家商号最繁忙的季节,我想她早就捉到机会,把一切真相都告诉苏老爷了。”
  “娘,你阻拦了她?”苏郁心头一紧,低呼一声,当时她们在苏家还未站稳脚跟,如果苏敏跟那个男人托盘而出的话,她简直不敢想象等待她们母女的是何等的惩罚。
  冉秀蓉的语气万分平静,平静的像是一滩冰封的湖水。“若我仓促阻拦的话,她受了惊怕,不受控制的话,更会坏了我的大事。”
  “她一定会跟老爷说她的味觉出了问题,那么最大的嫌疑当然会落在我的头上,所以那些日子,我睡得很不踏实。每每想到在苏家来过得日子,跟我们母女以往流浪的时候简直是天壤之别,如果因为这个小丫头毁了这些的话,我们就又要过那种穷酸日子。”
  苏郁的视线紧紧锁在眼前的妇人脸上,她虽然紧闭着双目,但刻薄的话锋,一分不减。
  猝然情绪一转,她张开双眼,眼神中尽是怨毒。“我不甘心,当时只想,要除去这个后患。”
  “娘,你又做了什么?”苏郁没想过当年这些故事,都有着连接,但越是靠近真相,越是紧张急迫。
  “我出去找了个江湖郎中,重金买了一封足够哑掉人的药方。那日正是一个下雨的夜晚,雷声轰轰,她很胆小,非要缠着我陪她一起睡。”眼波不善,冉秀蓉的声音毫无起伏,眼前仿佛早已重现了那一个雨夜。
  漆黑的夜,她推开房门,用温柔和善,在那个孩子最需要人陪伴的最孤独的时候出现,俨然救世主模样。
  “我用对自己女儿都没有的耐性对她,哄她,陪她玩游戏,等雷声渐渐小了些,我就安排厨娘做了一碗粥,当做宵夜送了进来。她不知道是我的意思,玩得开心累了,吃光了那一碗八宝粥。”凤眼黑白分明,她不疾不徐地说着这些,似乎没有半分悔改的意思。
  顿了顿,她从回忆的画面中抽离出来,没有任何动容。“然后我拥她在怀里,一直看着她沉沉入睡,直到天明。”
  “她怎么没有变成哑巴?”苏郁姣好的面容上,因为明显的怒气而微微扭曲起来。
  冉秀蓉将茶杯攥在手中,眼神中的寒意,无以复加。“她开始发烧,浑身烫的跟火一样,几乎有快三天的时间,一直昏迷发热。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我也觉得纳闷,那不是毒药,在她身上如何会那么严重。”
  “那个男人找来大夫,岂不是娘所作所为都被拆穿了?”苏郁轻叹一声,似乎觉得这些事,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她无奈摇头,侧过脸,冷笑着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他们找不到病因,更不知该如何对症下药。”
  “苏老爷又急又气,却又不敢违背大夫的话,想救她,又不知该如何救她。”
  “真古怪。”
  没有当场被拆穿,上苍对她们母女,很仁慈。
  苏郁觉得房间的空气似乎沉闷的令人喘不过气来,走向窗台,轻轻推开木窗,低低问了一句。“那她怎么好的?”
  冉秀蓉眉宇之间的褶皱,更加深重,她的声音渐渐低沉而古怪起来。“更古怪的事,我亲眼看到,在第四天的时候,她居然烧退了,除了虚弱苍白之外,一切都好好的。”
  苏郁被那一阵冷风拂面,瞬间清醒,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清高,猝然转过脸去逼问。“怎么会还好好的?会不会是那个江湖郎中骗了娘,给了假药,不然苏敏怎么还会说话?”
  冉秀蓉横了苏郁一眼,满心怨怼,缓缓抱怨道。“虽然没有任何人怀疑我,但也不敢再做什么事,毕竟一而再再而三,迟早会有人发现的。”
  “从苏敏十四岁那年开始,她就经常不在府里,吃饭的时候也见不得她的人影,应该是开始怀疑娘了。”苏郁蓦地脸色大变,那些细节足够证明一切。
  “有没有味觉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回她在把我赶出府前说过,她那时跟人学了点医术,为了保护自己。”冉秀蓉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话,想到当年那个缠人的丫头把她从如鱼得水的苏家赶出来,她就恨得牙痒痒。
  苏郁的脸色愈发难看了,阴霾覆上眼瞳,显得更加世故。“她莫非知道娘想要毒哑了她吗?”
  “我看她是不知的,但又好像知道……”她轻声叹气,苏敏从不说破一切,让她如何窥探她的内心。
  “娘!”苏郁面色一沉,不依了,急着喊道,不要这等模棱两可的答案。
  冉秀蓉走到苏郁的身边,双手放上她的肩头,安抚着女儿的情绪。“她说的话,很迂回,很难揣摩。但,她隔了这几年,就算怀疑,也没有证据的。”
  “我终于能够体会娘你所说的什么是害怕了。”苏郁依靠着窗台望着冉秀蓉,彼此眼神交汇,心事重重。“她喝下了哑药,却没有变成哑巴,这件事,想来实在令人后怕。”
  “你说,她会不会是什么妖怪附身,不然,怎么会发生这种怪事?我看她如今气势凌人,跟以往那个女娃相比,性格也大不同了。”冉秀蓉陷入短暂的沉默,蓦地想到了荒谬的传闻,神秘地猜测。
  苏郁推开她的双手,蹙眉,没有理会。“娘你不是从不信鬼神之说的么,别因为这种小事变得神神叨叨。”
  “我从苏家出来也好,每一日看着苏敏,看着她的眼睛,我是心里是极为不舒坦的。”冉秀蓉重新坐回自己的床边,连连抱怨。
  苏郁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因为风儿跳跃闪耀的烛光,眼神一分分暗淡下去,嗓音低沉。“如果她明明在那个时候就知道娘你的用心,还能忍受到如今才发作,那真的如你所言,是个万分恐怖的丫头。”
  ……
  轰隆隆!
  天际响起一声金色的闪电,打破了原本安谧的环境。
  一位穿着灰色厚重棉衣的老人,约莫五旬出外,笑呵呵地望着天边阴沉颜色,转头过来说道。“这冬天就要过去了,好一个响亮的春雷,看来今年势必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呐!苏小姐,你说是吧。”
  一名穿着金色小袄的妙龄女子突地停下脚步,耳边传来不绝于耳的雷声,回响成为最巨大的声音,无论如何都摆脱不开。
  苏敏沉住气,逼着自己忽略耳边的雷声,神色自若,笑了笑。“如果是个好征兆的话,但愿城南的大米今年有个好收成,苏家的米铺和美酒才能有好生意。”
  “那是那是,不过,我怎么看小姐的脸色不太好?”陈老伯连连点头,目光停留在苏敏的脸上,那晶莹面目却愈发苍白起来,不禁关心问道。
  苏敏笑着摇头,寒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在她的眼前纠缠舞动,无人看透她此刻的眼神里写了什么情绪。“没什么,陈老伯,最近替苏家种庄稼的三十户人家,都过完年了吧。”
  “是,要不是苏小姐送来那些年货,我们过年哪里有这么欢天喜地,大家伙都说要好好感谢苏小姐呢。”陈老伯呵呵一笑,言语中尽是感恩之情。
  苏敏挑眉,望向那远方的阴暗天气,想来这一场春雨,还不一定下的下来。狂风却是肆虐,吹起了她的宽大袍袖,打断他们的谈话。
  “你们替苏家种了十多年的大米,都是有功劳的功臣。虽说我爹不在了,但米铺和酒铺是重头大戏,陈老伯你可要帮我严格监督。”
  “小姐还要继续看下去吗?我看天色不好,小姐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可别淋雨受了寒气。”
  苏敏眼神飘扬在半空中,轻轻吐出一句,神色难辨。“陈老伯,有什么问题的话,千万不要跟我隐瞒。”
  “小姐,我叫人送送你到村口吧。”陈老伯有些不放心,转头就要嘱咐身边的女儿。
  苏敏淡淡笑着,拒绝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不过一段路。”
  从小开始,她就是极其害怕雷声的,但那种胆怯恐惧,不可能影响余生。
  她这么想着,眼神渐渐变得深沉,独自走向村口,思绪突地被打断,身后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
  她转身,是一身青衫的吕青阳,他的脸上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温和笑意。“小姐,一起回府吗?”
  苏敏噙着笑意,默默点头,她不确定是天边的雷声没有消失,还是心中的雷声没有退去,胸口闷闷的,头绪纷乱,似乎什么都无法细想。
  彼此走了一段路程,苏敏的脚步稍稍停留,眉眼清明,轻声问道。“吕大哥,你刚才跟什么人碰面了?”
  “那个在京城开着五家客栈的范老板。”吕青阳眼波一闪,语调有些微妙的变化,苏敏不难听出,似乎是受了挫。
  抬起精致的小脸,苏敏直直望入他的眼眸,“出什么事了?”
  吕青阳说的万分无奈,眉宇之间纠结着轻愁。“他原本是苏家的一个大买家,五家客栈每年要买入苏家的酒,就是上万两银子的大买卖。不知是听说了什么传闻,他居然准备不跟苏家做生意,而转去于青城洛家酒坊结盟。”
  柳眉微蹙,苏敏的脸上失了笑意,有些沉重。“的确是一大笔损失。”
  脚步渐渐移动到马车之前,寒风吹动她白色裙裾,苏敏额头镶着一颗珍珠,月华般的光耀,愈发闪耀。她聪颖、果决,但不带市侩之气,两眉间的冷然给人一股肃然之感,令人不得不服。
  她是一位高贵的小姐,却有比起一般的女子来的更加勇敢,她挑起苏家的重担,乡野,酒坊,染房,什么地方都可以看到她的踪影。
  那一瞬间,她的美丽,仿佛在天地万物之间,发挥到了极致。
  沉默了扮相,吕青阳才听到她发话了。“这个范老板,是个何等的人物?”
  他的目光,还落在那双满是尘土的白色绣鞋之上,说不清楚这些时日,她到底有多辛苦疲惫。
  眼神一沉,移开视线,他跟她坦诚。“做生意很有手腕,为人豪迈,只是他留恋风月,谈生意也喜欢在酒肆青楼这些地方。”
  “看来你没能说服他选择苏酒。”苏敏轻叹一口气,眉目上的沉重,压的更低了。
  他的面色一变,眼神多少有些抗拒,寒声道。“这样的人,不合作也罢。”
  苏敏笑着,檀口微启,脸色并不难看。“他跟你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吕青阳碰了个钉子,但还是谨守着自己的原则。“他喜欢在女人中打转,却也只把女人当成是女人,更说跟女人谈生意不如跟男人一起爽快,可以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把酒言欢,谈谈风月。他说跟洛家的当家人更来的投机,所以没打算继续跟苏家合作。”
  “你去跟范老板说一声,我约他见个面。”苏敏的眼神划过一抹火焰,她定定地望着他的双目,语气坚决。
  他不予置同,神情比苏敏更毅然。“小姐,那些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苏敏沉住气,眼神肃然,说的认真。“在商场上,没有男女之分,别人不会因为你是女子而忍让你,更不会因为你是女子而可怜你。我既然已经是苏家的主子,那就无需摆着些架子。男人可以去的地方,我也可以。”
  “明日午后,在白玉楼,你把帖子给他。”掀开马车的帘子,苏敏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话。
  在商场上自然要懂得抓住机会,她不能因为对方对女子的误解,就放弃这么一大笔收益。不会会那个范老板,她决不能白白丢下这个生意。
  “如果你非要去,那我跟你一道去。”吕青阳面色凝重,见她没有回头的意思,也只能配合她,做出这个决定。
  苏敏无言以对,沉默着点头,这才上了马车。
  “既然这是苏家小姐的诚意,那我就去见她一面。”
  夜色,渐渐染上树梢头。
  那个约莫四旬左右的瘦长男人,看了吕青阳送来的帖子,倒是没有一口回绝,敷衍了一句。
  “范老板不必有任何负担,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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