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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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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纹锦不说话,北信君可受不了了,他一下子竟然拜倒,道:“本君求学令了!”

桑纹锦万万想不到北信君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一个大国君,竟然拜倒在她的身前,这让她一时间,那万年不波的面容也不禁出现了又气又好笑的神情,道:“君上……”方自扶起,却是见到北信君正借着低头的同时,用自己的眼睛,勾过墨镜看桑纹锦的小脚,桑纹锦当然穿着布袜,虽然那布袜把她的足脚包得很实,但那小巧骨感的脚型却是露出来了,仅从布袜中就发出女性无敌的诱人魅力,让人忍不住的想看这洁白的布袜下到底是一双什么样的足脚。桑纹锦心里叹气,她自知生得美,很多人对她心存妄想,所以她总是把自己打扮的老气,更是不让自己有表情,她长期喝一种药水,就是使自己脸部麻木的,平常,她的脸就是如此,如果她的脸上出现了表情,那一定是十倍于她真正的神情。

这回桑纹锦也是气了,道:“君上!”北信君忙扬起身子,扶了扶自己的墨镜解释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本君……这个……一看到特别好看的东西吧……这个……本君刚刚从齐国回来……身边收了一个小丫头……她是跳舞的……那脚……呃……本君不是那个意思……对了,本君是要说什么来的?”套一句现在的话说,北信君这就是在装B,而且是在装嫩B,这个无耻的家伙扮起可爱来了,他还故意露出憨憨的笑!本来,这点小技俩是瞒不过桑纹锦的,但问题在于北信君是戴着墨镜的,他眼中的狡黠眼神给巧妙的瞒过去了。

桑纹锦叹气道:“君上这是为难我了,这非是一件小事,我一个人怎么可以全权作主?”北信君道:“本君……”桑纹锦忙道:“我必须要请示师门钜子才可以决定。” 北信君道:“不是您要亲自走一趟吧!” 桑纹锦道:“这不是一件小事,君上对我说,我非亲身而动不可,不然,怕是不能尚同。”北信君诚恳的抓住桑纹锦的手道:“要本君陪你一起去么?”

纵是桑纹锦也有一瞬间的感动了,要知道北信君也算是一国之君了,他一人去神农大山,说难听的,墨家要弄死他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不要看北信君一个人的武力强,在墨家的神农大山里,可不是北信君的天下,他只是一个人。不是神。

但旋即,桑纹锦发觉北信君这似也有占便宜的样子,北信君下流好色人所共知,甚至人们都说他对水镜有心思,为此水镜都抬不起头来了。当下,桑纹锦抽出了手。见北信君居然下流到把手凑到自己的鼻前吸嗅,更是大窘,若不是她的涵养好,已经一个耳括子抽过去了。

正这个时候,门却“哐”的一声开了,一个白衣女孩眼睛下垂着进来,她的眼睛没有抬起,也就是说她没有发觉到这里面是有人的,就见她走到榻边,随手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丢了个七七八八,她脱衣服的速度竟然这样快。女孩抓起手边的一只大提壶对着壶嘴就往自己的嘴里倒着。然后放下壶,一个转身,人顿时顿住。

总算不是太丢丑,小平胸水镜虽然除下了衣服,但她用着当时妇女惯用的缠胸,就白布把胸缠住。不至于全面走光,而且下身还算有两条肥宽宽的长裤。

桑纹锦立时道:“君上……”北信君道:“我这就走!”他一急连“本君”的自称也省了,跳起来,三步并成两步出去。北信君一走,桑纹锦就过来抱住水镜,水镜道:“你们……你们怎么可以……” 桑纹锦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你怎么进来的……我让白舆在外面的!”水镜委屈道:“他见了我什么也没说……再说,我哪知道你们两个在里面……”

第三百九十五章:东骑法

这时白舆进来了,桑纹锦忍不住道:“你怎么不告诉水镜?” 白舆翻了一个白眼,看向泪眼花花的水镜道:“我在听铜管,这是你让我做的,水镜走路一向没有声音,你也夸过她的,她来的时候看见了我,我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们说的话太震惊了!”说到这里,白舆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丝止不住的兴奋!桑纹锦道:“对于北信君的事,你怎么看?”

白舆说的话莫名其妙,他道:“让水镜给君上做侍女!”水镜听得目瞪口呆!桑纹锦怒道:“你胡扯什么,我是问你水镜的事么?” 白舆却是很认真道:“我认为北信君是认真的,他就是要重重的用我们墨家,一直以来,北信君对我墨家的器重非常人可比,他重用我们从事百工,鼓励我们教学布道,在各国之中,哪一国可以给他这样的支持?东骑不大,但它却比神农大山大,在神农大山里,我们有几千弟子,虽然我们不愁衣食,可对于他们来说,大山太小了,他们要走出来,现在东骑愿意接受我们,除了东骑,没有其它国家愿意这样做,你自己说说,这是不是?这么大好的机会,我们怎么可能错过!至于水镜师妹,你不要怪师哥,我们都是师兄姐妹,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就是一起的兄弟姐妹,但这不是小事,而是关系到我们整个墨家的大事,东骑现在堀起是必然,他们有足够的力量支持下去,现在又有了法学弟子,以目前来说,东骑是遇上了人才不足的困难,但现在我们已经在给他们教育下一代了,与其到时候把位置空出去给别人,还不如我们现在坐上去,时机难得,既然君上对小师妹你有意思,你何不抓着这个机会,接近他……”

白舆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水镜却是受不了了,她从地上抓起自己的衣服掉头出去了。桑纹锦叫了她一下,对白舆道:“你怎么可以和自己的师妹说这样的话?” 白舆道:“是我的师妹我才婉转的说,是我的亲妹妹,我就下令了!为了我们墨家,这有什么不对的?”

桑纹锦一滞,说不出话来。这时,白舆道:“其实我也是为了我们好,你我都知道,我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我们和神农大山格格不入,我们多是亡国贵族,你本人也是蜀国的贵族,难道不是么?墨家的核心弟子都是穷人,我们也是墨家,但我们和他们不同,现在东骑有一派新的生机,我们正好要借着这个机会,把亲于我们的人从大山里拉下来,这样,在此地,我们等于开创了一个新墨派!”

桑纹锦一下子就明白白舆的意思了,她不由的惊道:“你是说……” 白舆道:“老人们多是受到邓陵子师兄的影响,他们和师兄多半对北信君对东骑都没有好感,但那只是一部分,钜子还是保持中和的,只要我们利用钜子,把那些愿意和我们走的弟子拉来,这岂不是好?再说了,我们那些山上的同门,难道一个个都想做道家隐士?我看不见得!有很多人从前在别国当官,他们会不想再当官?我料师门对此虽然会重视,但必然不会太重视,在他们的心里,东骑只是一个野蛮的戎国,所以几位大师兄是不大可能来的,但他们却又要派出一个大师兄,如果不出意料,来的人一定是相夫子。”

桑纹锦以为然。现在的墨门钜子是禽滑厘,在三十年前,墨子与世长辞,此后的墨家接班人是禽滑厘,在开始,禽滑厘还可以出访于国,虽然接墨子的命令,禽滑厘把墨门封山,但他自己却时时关注着外面的动静,事实上,在孙膑逃魏赴齐,就是禽滑厘在此间的出力。自墨子死后,禽滑厘保持与外界的联系,和鬼谷一门也有着深厚的关系,正是他赞同孙膑去魏国,不过他也算知机,又把孙膑救回到了齐国。由于禽滑厘长时间的不在山里,这就注定了余下的人分成了四大弟子,这四个人就是相里子,相夫子,苦获,邓陵子。

在这里面,邓陵子是最不安份的一个,他总是有一颗向往外边的心。但吃了北信君的大亏后,他现在老老实实的在山里自修。同时,他也必然无脸再去东骑。

相里子和苦获一起,两人对禽滑厘都是铁杆的支持者。相比之下,性情沉默只意于治学的相夫子就成了唯一的人选,而他的才学也的确可以给东骑最好的帮助,最妙的是,这个人只喜欢治学,和慎到一样,而且他还很低调,从这里来说,他的到来,会给桑纹锦一行最大的帮助,相夫子可以给东骑带来上千的弟子,而不至于影响到桑纹锦她们的位地。

“我这就回一趟神农大山!”桑纹锦一下子站了起来!但她又踌躇了,白舆明白她的意思,起身道:“我去追水镜!”桑纹锦不信的道:“你知道你要对她说什么?” 白舆不以为然道:“只是劝劝她罢了,她有的时候就是小性子!我知道怎么处理,我们是师兄妹。”

听到了这话,桑纹锦不再说什么了,她匆匆的收起了自己的行李,直向着神农大山去了,当十一月尾,相夫子带着一千三百多的神农大山的墨门弟子来到了东骑,开始了东骑的墨家执政。当桑纹锦回来的时候,水镜成了北信君的内卫队长。

内卫就是负责北信君身边警卫工作的一支女军,她们多由东骑中的小女奴中组成,除了负责北信君的安全,她们还要在必要的时候替北信君解决生理**。水镜本来是不愿意做这件事的,但白舆不是一个人找她的,而是和柒金茧一起逼她。水镜不想,可惜当时桑纹锦不在,而当她开始这一工作的时候,却不由的栽进去了,她不想自己的人成为北信君的玩物,于是她如同一只老母鸡一样盯着北信君,生怕自己走了之后,这支内卫就会沦为……那种存在,不过这也意味着……另一种可能的危机。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欢愉,法学弟子们很开怀,的确,没有美丽的舞看,但却有一批歌伶在唱歌,东骑以歌闻名,东骑的歌很多,老公叔死前一曲震动天下,只是会唱的人多是民间,和所有的形式一样,虽然东骑的歌很有名,但在当时,还不大容于宫廷之中。可在东骑却是能到处听到,而且东骑现在也有一支乐队,这是由姬萍带领的乐队,乐师们非常善于排乐,她们的技术都是姬萍指点的,水平非常厉害,而且有北信君注入的现代军乐,使东骑的乐曲非常与众不同。王良更是举杯欢庆,总而言之,东骑用别开生面的欢宴欢迎他们的到来。

直到阵阵的钟声响起来,愚饰邪翻身而起,他这才发现自己一众人竟然喝得全都醉了。

当愚饰邪叫醒了随众的士子们,他们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见他们醒来,一队宫卫侍女进入,她们奉上了清水青盐给众士子清洁,愚饰邪拿着手的里的东西道:“这是什么?”侍女道:“这是牙刷,我们的一种清洁牙齿的工具……你们没有用过么?”这的确是东骑的东西,但仅仅只是魏国才有出售,而不是其它,不是齐国,北信君也没有在意,结果这些士子们竟然全都不知道。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东骑的与众不同。

在宫外的廊口,众士子漱过了口,又有侍女奉来了早点。愚饰邪带头问:“君上呢?”

侍女歉意的说道:“此事不是我们的事,我们不知道,君上的事情只由君上身边的人知道,我们不是君上的侍女,我们不负责君上的事情……”总而言之一切,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愚饰邪再问:“昨天的那位大统领呢?”侍女道:“大统领一早就去办公了,她让诸位醒了之后在侧殿等她。” 任弗跳过来道:“等一等,你是说……我们不是为了君上工作……而是为那个女统领做事?”侍女犹豫了一下道:“这不一样么?” 任弗道:“这怎么一样,为君上做事是为君上做事,可现在我们却成了那个女人的手下?”

侍女回道:“但是这些一向都是大统领发令,大统领就是替君上做事,一样的呀?”

任弗不悦的挥手道:“下去,下去,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竟然要在女人的手下做事?”

愚饰邪抓起油炸的油条边吃边道:“吃过之后我们去问了不就知道了么?这是什么……味道不错……”士子们把这些食物吃光,然后在边上的侍女引导着进入了一个偏殿。

在昨日的宴席上,还是地地道道的东方风格,也就是分案席坐。可是这间殿,虽然小,但却是布着长长的条椅和长桌,这是典型的东骑风格。一共三个长条桌椅,足够这里百多人的士子们对面而坐。士子们不习惯的坐着,直到王良的到来。大门“嘎吱”的推开,众士子们这才发现,在自己进来后,原来这屋里还有另一边的门,和中原不同,没有多余的布置,这就是一间放着桌子和椅子的房间。王良一身蓝色的军衣出现,她的身边紧紧随着四名卫士,和昨日笑嫣如花不同,现在的王良脸上全是一脸的肃穆。

她来到了令考其身后,这是中间的长桌,而且是上首座。对着令考其道:“这是我的位子!” 令考其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让开,当他在别上重新坐下之后,王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整理了一下在众人眼中很突兀的竖翻领的蓝色军衣,把白布制的手套从手上摘下来,然后伸出手,“叭”的打了一个指响。这个动作是她和北信君学的。但显然,这个动作吓了众学子们一跳,他们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现在的王良无论是神情还是态度,都与昨夜判若两人。一种隐隐的大度之气自然流露出来。特别是她的脸上还戴着北信君给她的红色墨镜。透过水晶的镜片,可以看见她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但事实上,她的眼睛全是血丝。王良一向很忙,这种忙是非常人所想的,对于墨镜的满意,就在于它可以挡住王良身上的疲劳。

指响结束,在王良的身边,一个卫士站出来,他的怀里抱着一份白纸,在每个人的身前,摆了一张纸,同时每张桌子上放了两支笔。王良用手指敲着桌子道:“君上把你们全交给我,现在我就是你们的最高长官……”一直等着说话的任弗道:“我们为君上而来,不是为你!”

王良侧脸望向他,手把墨镜一压,用露出的眼睛看他一下,然后扶了扶自己的墨镜道:“无论你们是为谁来,现在你们要做的是……写下自己的名字……不要看他们……”这个他们是突然又进来的一批人,他们看着每一个士子,然后在自己手上的纸上写着东西。王良解释道:“他们在给你们的身身材下定义,然后会接你们的身材准备官衣,而你们写在纸上的是你们的名字,你们的年龄,还有其它,家里有多少人,父母是谁,都要写,从前住在什么地方,也要写,还有你们大致的经历,我们要用它来建立你们的人事档案,给你们入我们东骑的国籍!一会儿,我们会给你们你们的身份名牌,名牌一定要时时刻刻戴在身上,东骑的法令,一定要有名牌,没有名牌就是外国人,外国人要有路引,要有在境的限定日期,什么都没有的,并不能证明自己的,是要给杀死的!至于你们的官位……”

王良从身边抽出牛皮夹子,在里面拿出一份文件,看着说道:“我们会给你们四个职位,一个是立法会,他们是定立法律的部门,同时也负责对法律进行监督和修改!二是**庭,一个法庭至少需要一位法官,一个城也必须有至少一个法庭,我们至少先期就要十五个以上的法官,我们还要监察给事厅……你们将和墨家一同负责这一部门,监察给事厅的作用就是监察百官,你们只做搜集和调察证据。在此东骑的官员要财产透明,你们要公布自己每一笔所得的财产说明,如果有说不明来历的财产,那就麻烦了!如果有人向官员行贿,那么上交可得十分之一!私自截留,那是要查处的!不过我认为,你们最先的是要把法令立起来。”

王良说的很快,她没有给法学士子们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东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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